赵 莉
克孜尔石窟位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拜城县克孜尔乡东南七公里木扎提河(渭干河)北岸、却勒塔格山对面的明屋塔格山断崖上。克孜尔石窟现存洞窟339个①,壁画近4000平方米,以及少量的彩绘泥塑遗迹,是龟兹石窟的典型代表。石窟始建于约公元3世纪,止于公元8~9世纪,是我国开凿最早的大型石窟群。1961年,克孜尔石窟被列为第一批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2014年,克孜尔石窟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图1)。
克孜尔石窟总体呈东西向,绵延约三公里,洞窟按山势走向分为四个区域:谷西区、谷内区、谷东区和后山区。
由于自然和人为因素,克孜尔石窟的雕塑(主要是泥塑)大部分已毁,现存雕塑已是凤毛麟角。壁画题材丰富,内容广泛:主要围绕释迦牟尼的诸事迹,包括本生故事、因缘故事、佛传故事及释迦菩萨兜率天宫说法等。其中本生和因缘故事各100余种,佛传故事60多种,被誉为“故事画的海洋”。此外,天相图、天宫伎乐、飞天和供养人也极有特色。
图1:克孜尔石窟谷西区外景
图2:比丘,克孜尔第219窟主室右侧壁,现藏美国华盛顿史密森学会,馆藏编号:1929.8.325.1
图3:克孜尔第219窟主室右侧壁局部(现状)
图4:克孜尔第219窟主室右侧壁局部(复原)
学界对克孜尔石窟的考察始于19世纪末20世纪初西方掀起的西域探险热潮,先后有俄、日、德、英和法国等探险队来克孜尔石窟探险考察。这些探险队或多或少地都从克孜尔石窟劫掠过壁画等珍贵文物,其中德国探险队在克孜尔石窟切割揭取的壁画最多。
1、德国探险队在克孜尔石窟的探险考察活动
20世纪初,德国柏林民俗博物馆曾派遣“普鲁士皇家吐鲁番考察队”(根据第一次德国探险队主要目的地——吐鲁番而命名)先后四次在新疆地区进行调查。第一、二次探险队主要在吐鲁番地区探险考察;第三次探险实际上是第二次探险的延伸,由阿尔伯特·格伦威德尔(Albert Grünwedel)和阿尔伯特 ·冯 ·勒柯克(Albert von Le Coq)领导。从1905年12月持续到1907年4月,在龟兹和吐鲁番地区探险考察;勒柯克之后还于1913年6月至1914年2月领导了第四次探险活动,其任务就是在龟兹地区的克孜尔等石窟揭取壁画。第三、四次探险队分别在克孜尔石窟进行了长达数月的工作。
克孜尔石窟是佛教艺术的综合体,由石窟建筑、壁画、彩塑三位一体构成。由于克孜尔石窟壁画被西方探险队肆意切割与肢解,使它们脱离了母体——石窟,留下的是斑斑斧痕、满目疮痍,有些洞窟的壁画甚至全部被揭取,空空如也,惨不忍睹。这种切肤之痛永远无法弥合,也给石窟的整体研究工作造成了无法估量的损失。
2、克孜尔石窟壁画流失美国的历史回顾
德国探险队运到柏林的新疆文物总称为新疆藏品,由柏林民族学博物馆印度部保管。1914年5月,这批文物在柏林开始公开展出。到20世纪20年代末这批壁画的大部分已被修复。
为了柏林民族学博物馆常设展的装修和布展,勒柯克不得不考虑出售壁画。现在美国收藏的50余块新疆壁画就是1923年和1928年两次售卖活动的结果。从此,被劫掠至德国的新疆壁画开启了它们离开石窟寺母体的漫长余生的又一次颠簸流离,最终有一部分壁画进入了美国的私人收藏和博物馆。李琛妍(Sonya S.Lee)女士就新疆壁画从柏林至美国的流散史做过调查研究②。卫其志(J.Keith Wilson)先生介绍了华盛顿史密森学会收藏的16块克孜尔石窟壁画残片,并就壁画的来源、流散经过及其原位等方面的问题进行了探讨③。实际上,华盛顿史密森学会还有一块借展编号为LTS 1987.267的壁画④。
关于克孜尔石窟壁画原位考证工作肇始于日本的熊谷宣夫和上野アキ两位学者,他们发表了几篇关于流失海外的克孜尔石窟壁画原位调查方面的文章,主要是第224窟和第179窟的壁画⑤。上述两位学者的文章中大部分涉及到美国收藏的克孜尔石窟壁画。由于当时条件所限,这两位学者无法进行图像复原,只是用简单的草图示意。德国的Dieter Shilingloff先生也考证过克孜尔石窟第38、163等窟的部分壁画原位,但是没有正式发表(Schlingloff,Dieter.2011.Albert von Le Coq und die Wandmalereien von Kizil.Leipzig:private print.)。
日本的中川原育子女士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将流失海外的克孜尔石窟第224窟主室左、右侧壁及前壁壁画的原位进行了考证和复原⑥,这些壁画中的大部分也是出自美国的收藏品。但是,中川原育子没能获得第224窟内被揭取壁画的尺寸。日本的Miki Morita女士对美国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收藏的12块克孜尔石窟壁画残片进行过比对和原位考证。⑦
表1:美国华盛顿史密森学会收藏克孜尔石窟壁画索引表
壁画复原不仅要将题材内容与现存被揭取壁画周边的题材内容进行比对,而且尺寸也是复原考证中不可或缺的依据。此外,洞窟中被揭取壁画的切痕也是核对、复原流失壁画的一个重要依据。笔者经过多年在克孜尔石窟现场调查、核对和测量,在前几位国外学者的研究基础上,进一步考证并复原了美国11家博物馆和美术馆收藏的49块克孜尔石窟壁画残片中的大部分,现将考证、复原结果发表公布,期望能为学术界研究克孜尔石窟提供基础资料。
图5:龙王与龙女,克孜尔第224主室右侧壁,现藏美国华盛顿史密森学会,馆藏编号:1929.8.325.2
图6:克孜尔第224主室右侧壁局部(现状)
图7:龙王与龙女,克孜尔第224主室右侧壁局部(复原)
这11家博物馆/美术馆是:华盛顿史密森学会赛克勒美术馆、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哈佛大学福格美术馆、堪萨斯市纳尔逊——阿特金斯美术博物馆、西雅图博物馆、克里夫兰美术馆、宾夕法尼亚大学博物馆、波士顿美术博物馆、底特律艺术博物馆、弗利尔美术馆、旧金山亚洲艺术博物馆。现逐一分述如下:
1、华盛顿史密森学会赛克勒美术馆
华盛顿史密森学会收藏有17块克孜尔石窟壁画残片(表1),这些壁画自1985年始被新建的学会下属的赛克勒美术馆长期借展。
(1)两身比丘上半身
馆藏编号:1929.8.325.1,借展编号LTS 1985.1.325.1;尺寸:24.20cm×36.50cm(图2)。
根据德国探险队在这幅壁画背面留下的题刻提示,笔者在第219窟主室右侧壁下部第三铺佛说法图中找到了壁画的出处。经笔者测量,此处被揭取壁画的尺寸是:66.00cm×39.00cm,被揭取壁画面积较大,而此编号的壁画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图3)。这幅壁画的题材内容以及尺寸均与第219窟主室右侧壁被揭取壁画的部位相应,且切割痕迹也吻合。笔者据此复原了这幅壁画(图4)。
(2)三身站立的天人
馆藏编号:1929.8.325.2,借展编号:LTS 1985.1.325.2;尺寸:61.00cm×43.20cm(图5)。
上野アキ确定这幅壁画出自第224窟主室右侧壁上部第一铺佛说法中坐佛右侧中下部⑧。中川原育子支持上野アキ的观点⑨(图6)。经笔者测量,此处被揭取壁画的尺寸为:62.00cm×45.00cm,与此编号的壁画尺寸相符,且切割痕迹也吻合。笔者复原了这幅壁画(图7)。
图8:金刚力士,第188窟主室右侧壁,现藏美国华盛顿史密森学会,馆藏编号:1929.8.325.3
图9:第188窟主室右侧壁(现状)
图10:金刚力士,第188窟主室右侧壁局部(复原)
(3)金刚力士头部
馆藏编号:1929.8.325.3,借展编号:LTS 1985.1.325.3;尺寸:38.20cm×29.80cm(图8)。
图11:天人头部,克孜尔第224窟主室右侧壁,现藏美国华盛顿史密森学会,馆藏编号:1929.8.325.4
图12:克孜尔第224主室右侧壁局部(现状)
图13:天人头部,克孜尔第224主室右侧壁(复原)
图14:佛弟子和天人,克孜尔第224窟主室右侧壁,现藏美国华盛顿史密森学会,馆藏编号:1929.8.325.5
图15:克孜尔第224窟主室右侧壁局部(现状)
图16:克孜尔第224窟主室右侧壁局部(复原)
笔者根据壁画题材内容以及绘画风格,在洞窟中核对后发现,这幅壁画出自第188主室右侧壁上部第一身立佛右侧,经笔者测量,被揭取壁画的尺寸为:40.00cm×31.00cm,与此编号的壁画尺寸相符,且切割痕迹也吻合(图9)。笔者复原了此幅壁画(图10)。
(4)天人头部
馆藏编号:1929.8.325.4,借展编号:1985.1.325.4;尺寸:30.40cm×96.50cm(图11)。
上野アキ确定这幅壁画出自第224窟主室右侧壁上部第四铺佛说法图中坐佛上部⑩。中川原育子支持上野アキ的观点⑪(图12)。经笔者测量,此处被揭取壁画的尺寸为:32.50cm×97.00cm,与此编号的壁画尺寸相符,且切割痕迹也吻合。笔者复原了这幅壁画(图13)。
(5)佛弟子和天人
馆藏编号:1929.8.325.5,借展编号:1985.1.325.5;尺寸:85.10cm×76.20cm(图14)。
上野アキ确定这幅壁画出自第224窟主室右侧壁下部第四铺佛说法图中坐佛右侧⑫。中川原育子支持上野アキ的观点⑬(图15)。经笔者测量,此处被揭取壁画的尺寸为:88.50cm×77.50cm,与此编号的壁画尺寸相符,且切割痕迹也吻合。笔者复原了这幅壁画(图16)。
(6)天人头部
馆藏编号:1929.8.325.6,借展编号:1985.1.325.6;尺寸:14.50cm×44.00cm(图17)。
上野アキ确定这幅壁画出自第224窟主室左侧壁上部第三铺佛说法图中坐佛左侧⑭。中川原育子支持上野アキ的观点⑮(图18)。经笔者测量,此处被揭取壁画的尺寸为:15.50cm×45.50cm,与此编号的壁画尺寸相符,且切割痕迹也吻合。笔者复原了这幅壁画(图19)。
(7)天人头部
馆藏编号:1929.8.325.7,借展编号:1985.1.325.7;尺寸:33.10cm×63.50cm(图20)。
图17:天人头部,克孜尔第224窟主室左侧壁,现藏美国华盛顿史密森学会,馆藏编号:1929.8.325.6
图18:克孜尔第224窟主室左侧壁局部(现状)
图19:天人头部,克孜尔第224窟主室左侧壁局部(复原)
图20:天人,第224窟主室左侧壁,现藏美国华盛顿史密森学会,馆藏编号:1929.8.325.7
图21:第224窟主室左壁(现状)
图22:天人:克孜尔第 224窟主室左壁(复原)
图23:比丘和佛身光,第224窟主室左侧壁,现藏美国华盛顿史密森学会,馆藏编号:1929.8.325.8
图24:克孜尔第224窟主室右侧壁(现状)
图25:克孜尔第224窟主室右侧壁(复原)
中川原育子将这幅壁画确定为出自第224窟主室左侧壁上部第四铺佛说法图中坐佛上方⑯(图21)。经笔者测量,此处被揭取壁画的尺寸为:34.00cm×65.00cm,与此编号的壁画尺寸相符,且切割痕迹也吻合。笔者复原了这幅壁画(图22)。
(8)两身比丘及佛身光
馆藏编号:1929.8.325.8,借展编号:1985.1.325.8;尺寸:55.90cm×38.10cm(图23)。
笔者根据壁画题材内容以及绘画风格,在洞窟中核对后发现,这幅壁画出自第224窟主室右侧壁下部第二铺佛说法图中坐佛左侧,经笔者测量,被揭取壁画的尺寸为:60.00cm×40.00cm,与此编号的壁画尺寸相符,且切割痕迹也吻合(图24)。笔者复原了这幅壁画(图25)。
(9)天人与多头迦叶
图26:天人与多头迦叶,克孜尔第224窟主室左侧壁,现藏美国华盛顿史密森学会,馆藏编号:1929.8.325.9
图27:克孜尔第224窟主室左侧壁(现状)
图28:天人与多头迦叶,克孜尔第224窟主室左侧壁局部(复原)
馆藏编号:1929.8.325.9,借展编号:1985.1.325.9;尺寸:34.00cm×29.50cm。
上野アキ确定这幅壁画出自第224窟主室左侧壁上部第二铺佛说法图中坐佛上方⑰。中川原育子支持上野アキ的观点⑱(图26)。经笔者测量,此处被揭取壁画的尺寸为:35.00cm×32.50cm,与此编号的壁画尺寸相符,且切割痕迹也吻合(图27)。笔者复原了这幅壁画(图28)。
(10)胡跪在地的天人
馆藏编号:1929.8.325.10,借展编号:1985.1.325.10;尺寸:51.60cm×36.40cm(图29)。
根据壁画题材内容以及绘画风格,笔者在洞窟中核对、测量后发现,这幅壁画出自第171窟主室门道左端壁上部佛说法图中坐佛右侧,此处被揭取壁画尺寸为:52.00cm×37.00cm,与此编号的壁画尺寸相符,且切割痕迹也吻合(图30)。笔者复原了这幅壁画(图31)。
(11)天人与多头迦叶
馆藏编号:1929.8.325.11,借展编号:1985.1.325.11;尺寸:27.90cm×25.40cm(图32)。
上野アキ确定这幅壁画出自第224窟主室左侧壁上部第二铺佛说法图中坐佛右侧上方⑲。中川原育子支持上野アキ的观点⑳(图33)。经笔者测量,此处被揭取壁画的尺寸为:29.00cm×26.00cm,与此编号的壁画尺寸相符,且切割痕迹也吻合。笔者复原了这幅壁画(图34)。
(12)苦行者
馆藏编号:1929.8.325.12,借展编号:1985.1.325.12;尺寸:22.40cm×21.00cm(图35)。
图29:天人,克孜尔第171窟主室门道左端壁,现藏美国华盛顿史密森学会,馆藏编号:1929.8.325.10
图30:克孜尔第 171窟主室前壁门道左端壁上部(现状)
图31:克孜尔第 171窟主室前壁门道左端壁上部(复原)
上野アキ和卫其志均根据此幅壁画背面德国探险队的题记,将这幅壁画确定为第224窟主室券顶㉑。笔者在洞窟中核对后发现,壁画出自第224窟主室左侧券腹后端中部,经笔者测量,此处被揭取壁画的尺寸为:23.00cm×21.50cm,与此编号的壁画尺寸相符,且切割痕迹也吻合(图36)。笔者复原了这幅壁画(图37)。
(13)天人
图32:天人及多头迦叶,第224窟主室左侧壁,现藏美国华盛顿史密森学会,馆藏编号:1929.8.325.11
图33:克孜尔第 224窟主室左侧壁(现状)
图34:克孜尔第 224窟主室左侧壁(复原)
图35:苦行者,第224窟主室左侧券腹,现藏美国华盛顿史密森学会,馆藏编号:1929.8.325.12
图36:第224窟主室左侧券腹(现状)
图37:苦行者,第224窟主室左侧券腹(复原)
图38:天人,克孜尔第205窟主室前壁门道上方半圆端面,现藏美国华盛顿史密森学会,馆藏编号:1929.8.325.13
图39:天人,现藏美国华盛顿史密森学会,馆藏编号:1929.8.325.14
馆藏编号:1929.8.325.13,借展编号:1985.1.325.13;尺寸:64.00cm×66.00cm(图38)。
卫其志推测,这幅壁画可能出自第225窟(这里是笔误,作者所指应该是第205窟)㉒。笔者在洞窟中核对后发现,壁画出自第205窟主室前壁门道上方半圆端面的“释迦菩萨兜率天宫说法图”,两身天人位于菩萨右侧。经笔者测量,此处被揭取壁画的尺寸为:67.00cm×70.50cm,与此编号的壁画尺寸相符,且切割痕迹也吻合。
图40:比丘与婆罗门,现藏美国华盛顿史密森学会,馆藏编号:1929.8.325.15
图41:第224窟主室右侧壁局部(现状)
图42:第224窟主室右侧壁局部(复原)
图43:天人,现藏美国华盛顿史密森学会,馆藏编号:1929.8.325.16
(14)天人
馆藏编号:1929.8.325.14,借展编号:1985.1.325.14;尺寸:43.60cm×29.70cm(图39)。
目前尚未找到这幅壁画的出处。
(15)比丘与婆罗门
馆藏编号:1929.8.325.15,借展编号:1985.1.325.15;尺寸:71.10cm×40.70cm(图40)。
上野アキ确定这幅壁画出自第224窟主室右侧壁上部第二铺佛说法图中坐佛右侧㉓。中川原育子支持上野アキ的推断㉔(图41)。经笔者测量,此处被揭取壁画的尺寸是:77.00cm×52.00cm,与此编号的壁画尺寸相符,且切割痕迹也吻合。笔者复原了这幅壁画(图42)。
(16)天人
馆藏编号:1929.8.325.16,借展编号:1985.1.325.16;尺寸:27.70cm×27.90cm(图43)。
图44:天人,第186窟主室右侧壁,现藏美国华盛顿史密森学会,借展编号:LTS1987.267
图45:第186窟主室右侧壁局部(现状)
图46:天人和弟子,第186窟主室右侧壁,现藏德国柏林亚洲艺术博物馆,馆藏编号:III 8846
图47:天人,日本私人收藏
根据德国探险队在壁画背面题刻中的标识,这幅壁画出自第224窟,但是笔者在该窟中没有找到壁画的出处。由于第224窟主室右侧壁壁画被揭取和脱落较为严重,因此无法确认壁画被揭取的具体位置。
(17)天人
借展编号:LTS 1987.267;尺寸:33.00cm×13.10cm(图44)。
根据壁画题材内容以及绘画风格,笔者在洞窟中核对后发现,这幅壁画出自第186窟主室右侧壁下部第二铺佛说法图中坐佛右侧。经笔者测量,此处被揭取壁画尺寸为:73.00cm×30.00cm。此幅壁画只是被揭取壁画中的一部分(图45)。经过笔者核对,首先发现并复原了此处被揭取壁画右侧的另一块被揭取的现藏在德国柏林亚洲艺术博物馆的编号为 III 8846 的壁画(图46),以及位于其上并与之相连的日本私人收藏的一块壁画(图47)。在此基础上,笔者才复原了编号为LTS 1987.267的壁画以及位于其下部并与之相连的现藏在俄罗斯国立艾尔米塔什博物馆的编号为BDce-703(IB 8663)㉕的壁画(图48、图49)。这几块壁画的复原难度超乎寻常。
图48:天人,第186窟主室右侧壁,现藏俄罗斯国立艾尔米塔什博物馆,馆藏编号:BDce-703(IB 8663)
图49:第186窟主室右侧壁局部(复原)
(待续)
注释:
① 1953年编号235个;1973年新发现一个洞窟;1989年和1990年两次清理洞窟34个;1998年开始编撰《克孜尔石窟内容总录》时将以前未编号的一些残窟以附窟形式编入总录,总计洞窟339个。
② Sonya S.Lee,Central Asia coming to the museum: The display of Kucha mural fragments in interwar Germany and the United State,Journal of the History of Collections,Volume 28,Issue 3,November 2016,pp.417-436.
③ (美)卫其志(J.Keith Wilson):《美国华盛顿特区史密森学会藏克孜尔壁画残片》,《中国美术学院学报》,2016年第5期,第20-34页。
④ 该博物馆没有给笔者提供这幅壁画的图片,笔者是从其他渠道获得的。因此,未找到这幅壁画的馆藏编号。
⑤ (日)上野アキ:《キジル日本人洞の壁画——ル·コック收集西域壁画调查(一)》,《美术研究》,第三0八号,第113-120页;《キジル第三区マヤ洞壁画説法図(上)——ル·コック收集西域壁画调查(2)》,《美术研究》,第三百十二号,第49-61页;《キジル第三区マヤ洞壁画説法図(上)——ル·コック收集西域壁画调查(2)》,《美术研究》,第三百十三号,第91-97页;(日)熊谷宣夫:《井上コレクションのキジル壁画断片について》,《佛教艺术》,2期,1948年12月,第124-137页;熊谷宣夫:《キジル第三区摩耶洞将来の壁画》,《美术研究》,第百七十二号,第121-135页。
⑥ (日)中川原育子:《シルクロード·キジル石窟璧画の絵画材料と絵画技術の研究》,《平成二四(二0一二)年度——平成二七(二0一五)年度研究成果报告书》,第51-65页(日本学术振兴会科学研究费补助金“基础研究(B)”课题番号:二四四0一0二一)。
⑦ (日) Miki Morita,The Kizil Paintings in the Metropolitan Museum,metropolitan museum Journal 50,pp.115-135.
⑧ (日)上野アキ:《キジル第三区マヤ洞壁画説法図(上)——ル·コック收集西域壁画调查(2)》,《美术研究》,第三一二号,第50页。
⑨ 同注⑥,第54页。
⑩ 同注⑧,第50页。
⑪ 同注⑥,第54页。
⑫ 同注⑧,第50页。
⑬ 同注⑥,第54页。
⑭ 同注⑧,第50页。
⑮ 同注⑥,第54页。
⑯ 同注⑥,第54页。
⑰ 同注⑧,第50页。
⑱ 同注⑥,第54页。
⑲ 同注⑧,第50页。
⑳ 同注⑥,第54页。
㉑ 同注⑧,第50页;同注③,第28页。
㉒ 同注③,第28页。
㉓ 同注⑧,第50页。
㉔ 同注⑥,第54页。
㉕ 俄罗斯国立艾尔米塔什博物馆的编号中以BDce开头的藏品是1945年苏联红军从柏林劫掠而来的新疆文物,括弧中是原来的德国柏林民族学博物馆的馆藏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