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卿
出版学科建设与出版学高等教育,事关出版工作的发展方向和发展水平。现行国务院学位委员会颁发的《学位授予和人才培养学科目录》(以下简称《学科目录》)未设置“出版学”学科,导致我国出版学科建设和出版学高等教育远远滞后于出版业发展,难以满足建设出版强国的迫切需求。我们认为,在2020年《学科目录》调整时,应该增设独立的“出版学”学科。
一、加强出版学科建设,发展出版学高等教育,建设一支高素质的出版干部队伍,是出版工作繁荣发展的根本保障。
出版业,尤其是媒体融合背景下数字出版的高质量发展,需要强有力的理论支持。2019年1月25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主持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二次集体学习时强调指出,“推动媒体融合发展、建设全媒体成为我们面临的一项紧迫课题”。鲜活的社会主义出版实践活动“呼唤”出版理论的创新。运用党的创新理论引领出版学发展,加强出版学科建设,大力发展出版学高等教育,正是有效满足这种需求的重要战略举措。
出版工作的繁荣发展高度依赖于出版干部队伍建设。建设一支高素质的出版干部队伍是出版工作繁荣发展的根本保障。出版工作是党的宣传思想工作的有机组成部分。高素质的出版干部队伍建设,不仅仅是出版业务能力建设,更应该进一步强化媒体融合、智慧出版、数字阅读背景下的思想政治建设。出版干部队伍建设有其自身固有的目标和要求,并非現有学科或专业可以胜任的,而是需要经过符合其成长规律要求的专门的出版学高等教育体系的培育。加强出版学科建设,发展出版学高等教育,正是建设一支高素质的出版干部队伍的内在要求。
二、我国现行出版学高等教育体系结构不完整,研究生层次教育缺失,难以满足出版工作对高层次专业出版人才的需求。
1984年,胡乔木同志致函国家教育部,要求试办“编辑学”本科专业,开启了我国高等教育本科层次出版学人才培养工作的先河。30多年来的编辑出版学本科教育,虽然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也只能部分满足出版业发展对基础性专业人才的需求,仍然满足不了出版业对高层次专门人才的需求。
由于现行《学科目录》未设置“出版学”学科,为因应出版业发展对高层次人才的迫切需求,一些高校以“借鸡生蛋”的方式“挂靠”在诸如“新闻传播学”、“图书馆、情报与档案管理”等不同的“一级学科”下尝试开展出版学专业或方向的硕士或博士研究生教育。这虽然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出版业发展对高层次人才的部分需求,但由于所“挂靠”的“一级学科”不同,对人才培养的目标和要求、培养的理念和方式也千差万别,人才培养的质量参差不齐。也就是说,以这种“借鸡生蛋”的方式开展的研究生教育仍然难以培养出高层次出版专业人才。
可见,解决不了在《学科目录》中设立独立的“出版学”学科的问题,不能开展独立的出版学研究生教育,不能建立体系完备的出版学高等教育体系,就满足不了出版业发展对高层次专业出版人才的需求。
三、增设独立的“出版学”学科条件完全成熟。
30多年的编辑出版学本科教育,为出版学研究生教育奠定坚实的学科基础。目前,我国有60多所高校设立了编辑出版学本科专业。30多年来的本科人才培养工作,在出版学学科知识体系建构、课程体系建设、教材建设和师资队伍建设等方面均积累丰富的经验,为设立独立的“出版学”学科、提升出版学高等教育的办学层次开展出版学硕士和博士学位研究生教育打下了坚实的学科基础。
以“挂靠”方式“备案”于“新闻传播学”、“图书馆、情报与档案管理”等“一级学科”内开展的出版学硕士或博士研究生教育,也已接近20年。虽然因所处“一级学科”的差异,对人才培养的要求各不相同,但它仍然为开展自主独立的出版学硕士或博士研究生教育探索出了一些经验,并培养了一批理论与实践经验丰富的硕士或博士研究生指导教师。
基于此,我们认为,在《学科目录》调整时新增“出版学”学科、开展独立的出版学硕士或博士研究生教育,不仅必要,而且条件完全成熟。加强出版学科建设应提上议事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