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模态话语分析视角下纪录片的字幕翻译分析

曹彤琳

摘 要：随着多媒体和信息技术的发展，纪录片为外国观众了解中国文化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本文以系统功能语言学框架下的多模态话语分析为指导，从四个方面简要分析《郑州城市宣传片》的字幕翻译。

关键词：多模态分析;字幕翻译;纪录片

经济全球化浪潮使得各个国家、地区间的交流日益密切。在此背景下，我国实施文化“走出去”战略，积极推动中国文化走向世界。文化走出去形式多样，影视作品是较直接、快速的手段。《郑州城市宣传片》是河南2018年12月发布的介绍郑州的宣传片，时长七分钟。本文将依据多模态话语分析理论，从文化层面、语境层面、内容层面和表达层面探讨該宣传片所达到的翻译效果。

1 多模态话语分析

20世纪末，随着科技的飞速发展和多媒体技术的进步，人类发现图像、声音等其它表现形式同样十分重要，仅从语言角度对话语进行分析已有很大局限性，而多模态话语分析就是在这时应运而生的。

在西方，Kress&van Leeuwen基于Halliday的系统功能语言学理论建构了分析视觉图像的语法框架，为多模态语篇分析提供理论依据和研究方法。[1]中国的多模态话语分析研究起步较晚，但也有胡壮麟、张德禄等多名学者从不同方面对多模态话语分析理论框架进行研究。

多模态话语指运用听觉、视觉、触觉等多种感觉，通过语言、图像、声音、动作等多种手段和符号资源进行交际的现象。[3]张德禄教授在Halliday系统功能语言学理论的基础上，提出多模态话语分析包含四个层面：文化层面、语境层面、内容层面和表达层面，为研究提供了指导作用。

2 多模态话语分析视角下《郑州城市宣传片》字幕翻译

该纪录片在短短七分钟的时间里介绍了郑州的历史及当今发展。下面将从多模态话语分析理论框架下的四个层面对该纪录片的字幕翻译进行研究。

2.1 文化层面

文化层面是使多模态交际成为可能的关键层面。

例1：郑州是中国思想启蒙的圣地，百家争鸣三教融汇于此。

译文：Zhengzhou is the holy land of Chinese thought enlightenment and is the place where different thoughts integrated.

“三教”指儒教、佛教和道教，“百家争鸣”指学术派别繁多。译者在翻译这句时，并没有机械地翻译“百家争鸣”、“三教”的英文，而是直接用“different thoughts”取代，这是可取的。翻译纪录片时，译者应本着译文简洁、通顺的原则，一是播出时观众没有过多时间浏览全部文字，二是在字幕出现时，观众仍需注意视频和图片，因此有必要用简短的文字译出精髓。这段文字出现时，纪录片中的视频展示出许多古代文字的图片和儒、佛、道三个大字，在画面上对三教做了补充。这就说明合理运用视频和图片，让文字、视频和图片互为补充会给观众带来更好的观感。

2.2 语境层面

张德禄认为在具体的语境中，交际要受到语境因素的制约。这就要求译者在翻译时必须注意上下文的把控，也要把纪录片的动画、音效等效果考虑在内。

例2：5000年华夏文明看郑州。

译文：Zhengzhou 5，000 years Chinese Civilization.

这句话是纪录片的开头部分，上一句提到“每一个伟大的文明总有中心”，所以它算是承上启下的一部分，引出了后面要介绍的郑州历史文化。从词汇上看，“华夏文明”译为“Chinese Civilization”和此刻纪录片动画中出现的 “ZHENGZHOU CHINA”相呼应。从句子结构看，译者没有按照原文语序翻译，也是考虑到它位于纪录片开头，译成词组的形式简短有力，更能吸引观众的眼球。

2.3 内容层面

内容层面包括话语意义层面和形式层面。在翻译纪录片时，译者要多注重字幕表达的准确性，尽量使用客观、正式的话语来翻译。 [2]

例3：......打通跨境贸易走廊，实现习近平总书记对郑州“买全球，卖全球”的跨境贸易功能期望。

译文：......break barriers in the cross-border trade corridor to make Xi Jinpings expectation for “Global Buying and Global Selling” in Zhengzhou come true.

从意义层面上看，原文中的“实现对郑州的...期望”处理为 “make...expectation...come true”十分灵活，没有逐字死译。分析纪录片可得知，郑州前面一系列举措已经让跨境贸易功能变为现实，译为“come true”可以让观众获取有效信息，加深对郑州发展的认识。

2.4 表达层面

张德禄认为表达层面分为语言媒体和非语言媒体。[3]在语言媒体层面中，实现意义传播的主要形式是声音符号和书写符号，而非语言媒体则包括交际者身体和非语言手段。

例4：郑州从中华文明的原点走来，3600年不间断的建设史哺育了郑州的过去。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和一带一路的风潮催生着大郑州的未来。

译文：Zhengzhou coming from the origin of Chinese civilization carrying 3，600 years history and the dreams of great rejuvenation of the Chinese nation under the Belt and Road， is stepping to a great future.

这句话是纪录片的结尾部分，当提到“郑州的过去”时，画面中出现古代文字和一排排古典建筑，提到“郑州的未来”时，画面中又闪出郑州的火车站、高楼大厦和四通八达的交通网，这是运用了非语言的媒体手段，是对前面六分钟的概括总结。观众看到动态的画面就能理解纪录片想表达的内容，同时画面还和字幕相呼应，便于观众了解当代郑州的繁荣离不开对古代灿烂文化的继承与发展。

3 结语

上述例子可以看出，分析字幕翻译时，单一的文字不能完全传递信息，而要从多模态的角度思考，将声音、动作、环境等手段包含在内。译者在翻译时一定要处理好文字与其他符号（语言、图像）的关系，运用不同的翻译策略让译文更加自然地道，从而达到传播中国文化的目的。

参考文献

[1]Jewitt， C. An Introduction to Multimodality[A].In C.Jewitt （ed.） The Routledge Handbook of Multimodal Analysis[C]. London/New Youk：Routledge， 2009.

[2]黄辉辉，杜敬.多模态话语分析视角下纪录片字幕翻译策略探究——以《出彩河南》为例[J].兰州教育学院学报，2019（02）：133-135.

[3]张德禄.多模态话语分析综合理论框架探索[J].中国外语，2009（01）：24-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