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周
疫情当前,在惶惶中我确实抱着这样的担心,回京后去不了健身房,居住的空间也很狭窄,指不定居家隔离期结束,会怎么刷新体重记录。看到这里,你也许会想,这是女生们共同的烦恼,一个个都想瘦成麻杆才好。前半句我是认同的,但后半句在我身上实在无所体现。我对瘦成麻杆不感兴趣,一是我觉得极瘦的身材是一种天赋,强行去追求恐怕会对自身造成伤害;二是我希望自己保持健康匀称就好,过百也可以的。由此可见,我在体重上的诉求并不高,甚至有些“咸鱼”味道。但为什么我仍然为身材担忧呢?这里有必要介绍一下我极易发胖的体质,自小学六年级有体重意识起,减肥二字就成了悬于头顶无法取下的紧箍,大概是段子里讲的喝水都会胖的体质。众所周知,控制体重保持身材主要是通过节食或运动来实现,节食对我来说太残忍,所以我选择运动,尽管也没温和到哪里去。
抱着控制体重的想法,我在大二那年开始了长跑,去健身房跳zumba,再后来开始跑半马,练一些简单的器械、徒步,幸运的是都坚持了下来。期间也尝试过瑜伽、普拉提、街舞等,但都半途而废。起初我责备自己缺乏耐心和毅力,后来转而一想,并非所有运动项目我都得全盤接受,尝试的意义在于更了解自己,更了解自己该如何与外界建立联系。心结打开后,我开开心心继续运动。尽管体重上并没有显著下降,身材也没有显著美好,但运动逐渐成为我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曾在日记里开玩笑称,运动是我一日三餐之外的第四餐。我坚持运动的动力也从控制体重变成了肢体的自我表达。
倘若读得仔细一些,不难发现我喜欢的运动都是在相对开阔的地方进行,跑步通常在户外,器械、zumba等在健身房。疫情发生后,居家隔离不能出门,户外和健身房无法奢求了,在家时还有相对宽敞的客厅可以折腾,但回到租住的房子,本就不大的客厅得和室友共用,要运动就只能在卧室里,准确说,只能在一张瑜伽垫上。在小红书、知乎、keep、b站上做了一番功课后,我结合自己手头有的一些工具(瑜伽垫、一对哑铃、弹力带、筋膜球、瑜伽砖和两个泡沫轴)开始了室内运动的探索。十天下来,探索加实践,竟然也在瑜伽垫上找到了运动的快乐。
跑步是不可以了,在尝试了原地跑、原地高抬腿两项以后,相比原地跑的那种“欲言又止”的无奈,我觉得原地高抬腿更好一些,还能一边刷剧。瑜伽砖、哑铃和弹力带可以用来练臀腿和肩背,再用泡沫轴放松肌肉。我最喜欢的是zumba,于我而言,跳zumba是在解放平时循规蹈矩的四肢。之前在健身房跳zunba是由教练带着和大家一起跳,教练不止一次说,zumba要越多的人一起跳越带感,对此我深表赞同。在b站上找到教程后,我在瑜伽垫上跳,只有我自己,为了营造出“热情阳光”的氛围,我尽可能调大音量(问过室友,隔音比较好,她听不见,不会造成打扰)。有的动作幅度较大,我尽量简化。一个小时跳下来,也能汗水满满,让人感到充盈和放松。可能是瑜伽垫的防震效果还可以,楼下的邻居也从未因我在房间里上蹿下跳而找上门。按照目前的情形,这样的生活还会再持续一段时间。居一室之内,有大把时间,更觉得认真吃饭与认真锻炼是两件简单却又丰富的事情。今天是元宵节,大雪后的北京开始放晴放暖,我巴在窗户上发了会儿呆,不停歇地行车声和鸟叫声更衬出安静来。越发体会到健康是一切幸福的根基,希望一切都快快好起来。
责任编辑:陈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