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春迪
(中共修文县委党校,贵州 贵阳 550200)
当代全球治理面临的一个突出问题是治理赤字,其根源在于“西方中心主义”治理理念无法满足不断强化的“多边主义”全球治理格局变化的需求。针对全球治理遇到的困境,2017 年1 月,习近平总书记在日内瓦演讲中明确提出以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为目标的中国解决方案。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是中国传统文化与解决全球性问题的深度融合,它以追求平等、正义、共赢为目标,是对现阶段全球治理理念的价值超越,是中国参与全球治理体系变革的重要价值取向。
“全球治理”是詹姆斯·罗西瑙在20 世纪90年代初提出的概念,以反映全球政治秩序的变化。[1]随着全球性问题的日益突出,全球治理为学界广泛认可,逐渐成为国际关系领域的重要研究范式。“全球治理是国际体系中以主权国家为核心的各个行为体的共同合作,通过正式的制度和非正式的安排,协调各自利益和政策,以应对全球化时代人类社会所面对的各种跨国和国际挑战,并支持各个国家实现国家治理水平提升的活动。”①陈志敏.国家治理、全球治理与世界秩序建构[J].中国社会科学,2016(06):18。
理论探索源于实践的需要,全球治理实践始于二战后国际秩序的重建。70 多年来,全球治理格局伴随着国际关系的发展而演化,大致可划分为三个发展阶段:第一阶段从二战结束至20 世纪90 年代中期,其特征是两极秩序。美苏双方政治上推行结盟战略,军事上进行军备竞赛,经济上相互制裁,意识形态上相互攻击,其他国家被迫选择阵营。这是美苏主导下的全球治理格局。第二阶段从90 年代末至2008 年金融危机,其特征是欧美主导的一家独大。苏联解体后,“国际关系实际上长时间形成了以欧美为中心、亚非拉为边缘的国际体系”②郭树勇.新型国际关系:世界秩序重构的中国方案[J].公关世界,2018(05):62。,美欧主导着全球治理。同时,以中国为代表的新兴发展中国家在美欧设定的框架内参与全球治理。第三阶段从金融危机至今,其特征是多边主义凸显。西方发达国家经济复苏乏力与发展中国家群体性崛起并行,全球治理格局发生新变化。
以2008 年金融危机为标志,全球治理格局发生了深刻的变化,主要表现为以下两个方面:
一是西方发达国家由积极引领转变为消极应对。美国从金融危机前的“浪漫主义”,热心于维护美国倡导的自由秩序,转变为如今特朗普政府的“有原则的现实主义”。特朗普明确表态减少甚至撤出对全球多边治理机制的支持,先后退出了一些新生的或非核心的制度平台,包括TPP、《巴黎协定》、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联合国粮农组织“农业和粮食安全计划”、联合国《全球移民协议》等[2];他还扬言退出一些老牌的或核心的制度平台,如北约组织、世界贸易组织、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否定《北美自由贸易协定》,拖欠联合国会费,使得国际政治、经济、安全秩序受到威胁。与此同时,美欧从热衷于以自由主义价值观解决恐怖主义等全球性问题转而更加关注国内利益,频繁挑起贸易保护争端,制造国际性货币失衡等国际问题,如“欧盟的共同农业政策设置了高额的农业补贴和进口壁垒妨碍了农产品贸易国利益;美国先后推行了数次量化宽松的货币政策造成美元在世界上的泛滥,推高了新兴国家的货币汇率”。③陈志敏.国家治理、全球治理与世界秩序建构[J].中国社会科学,2016(06):17。
二是新兴国家由被动适应转为主动融入。如果2008 年以前新兴国家更多的是在原有的国际经济体系下寻求发展,那么,2009 年开始正式向制度化进程迈进的“金砖国家”,则标志着新兴国家主动争取国际舞台话语权。“金砖五国”主动弥合分歧、寻求合作、践行承诺,弥补了新兴国家在参与全球治理方面的体制性缺失。以中国为代表,充分利用主场外交向世界展示参与全球治理的态度、能力和决心,如2013 年提出“一带一路”倡议、2014 年APEC 北京峰会、2016 年G20 杭州峰会、2017 年金砖国家领导人厦门会晤、进博会以及“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等,积极推动着全球治理机制变革。正如阿米霍和罗伯茨所言:“金砖国家,不管是个体还是作为整体,更倾向于启动全球治理的改革和进化。”④(巴西)奥利弗·施廷克尔.中国之治终结西方时代[M].宋伟译.北京:中国友谊出版公司,2017:138。相较于传统大国的式微,新兴国家已成为支撑多边治理格局形成的重要力量。
全球治理格局正经历着从“西方治理”向“东西方共治”的深刻变革,以西方为中心的全球治理理念愈发显现其局限性,随意修改甚至推翻规则、进行不正当竞争和追求国家发展目标的短期化,严重制约了国际社会的可持续发展。全球治理需要“共享机遇,共迎挑战,共谋发展”。因此,重塑一个具有更高价值追求的治理理念成为当前主权国家、地区乃至全人类的共同愿望。
当代全球治理秩序源自二战后美国对英国霸权地位的继承,全球治理一直为西方国家主导。[3]这种主导包含了西方国家对全球治理规则体系的掌控和价值理念的塑造,形成了所谓的以自由秩序和西方中心主义为基础的全球治理观。2008 年金融危机后,全球治理格局日益向多边治理演变,大国优先的规则和权力秩序已经无法满足需要平等秩序、多边协作的治理现实。但是,西方国家不断强化利己主义本性,不放弃“西方中心主义”治理观,使得现阶段全球治理变得更加混乱、复杂,美国优先、英国脱欧和贸易战等一再印证了西方全球治理观与时代潮流背道而驰。
特朗普就任美国总统以来,高扬“美国优先”旗帜,对现行国际多边合作制度框架中“不公平、不对等”“不利于美国利益”的规则和制度安排①丑则静.从转型到危机:“美国优先”对国际秩序的影响[J].国际展望,2020,12(01):55。,采取一系列“退群”举动。在国际经贸领域奉行“贸易面前无盟国”,否定双边协定和国际规则,无论是对英国、澳大利亚、加拿大等盟友还是中国、俄罗斯等“竞争对手”,都以美国利益为优先考量,朝令夕改,甚至撕毁协议、挑起贸易战等。美国先后宣布退出TPP,修改《北美自由贸易协定》,抨击WTO,严重冲击着现行国际经贸制度体系,使世界经贸发展充满变数。在国际安全领域,2019 年8 月2 日,美国国防部以过去多年来俄罗斯持续不断地违反《中导条约》为由,宣布正式退出《中导条约》[4],转而全面投入新型地对空导弹研发、调整对欧洲和亚太地区的军事部署,并于近期两次试射原本条约禁止的中程导弹。国际舆论普遍认为退约此举主要是为武器研发松绑,以获取军事战略战备上的优势。俄罗斯外长拉夫罗夫在参加慕尼黑安全会议后就表示,“美国正在为在欧洲、亚洲和太平洋岛屿部署此前被《中导协定》禁止的导弹铺平道路。”②俄罗斯卫星通讯社.俄外交部部长拉夫罗夫称在慕尼黑会议间隙与美国国务卿蓬佩奥讨论了军控问题[EB/OL].http://sputniknews.cn/russia/202002171030669676/。美国退约使《中导条约》对全球军控的作用大幅度“退化”,大国军备竞争和对抗风险将进一步增加,欧洲、亚太地区、中东地区乃至世界范围内的国际安全形势将更为复杂。
“美国优先”,意味着西方全球治理观的关注点由“美国领导世界”转向“世界为美国服务”,对曾创立的国际秩序“合则用、不合则弃”,实质上是国际规则让位于本国利益的单边主义,目的在于巩固和维护美国的霸权地位。美国在全球治理中奉行单边主义,不断利用本国经济、军事、科技优势压制、对抗甚至以武力干预其他主权国家的正当权益,阻挠现有的全球治理机制发挥作用,抗拒构建多边合作的全球治理体制潮流。
2020 年1 月31 日,英国正式结束欧盟成员国身份。这场旷日持久的“英国脱欧”拉锯战因狭隘民族主义而生,又以狭隘民族主义的处理方式而落幕。
英国脱欧,最重要的原因是居高不下的移民问题。一方面,大量的外来移民抢占低端就业市场,严重冲击了本土低技术人群。2004 年欧盟东扩以后,英国的净移民一直保持在每年20 万以上,移民占据英国低技术工作的比例,已从1997年的7%,增长到2013 年的16%。在2004—2013年期间,英国低技术工作中移民的就业率稳定在80%—90%之间,明显高于本土人70%—75%的就业率。另一方面,大量移民在教育、医疗、住房等公共资源方面不断挤压本地人的优越福利。以住房为例,截至2015 年底,英国大约有400 万套社会公房,相当于英国住房总量的18%,移民占有社会公房的比例,比英国人占有社会公房的比例高出1%-2%。在2016 年,大约有18%的移民和17%的英国人居住在社会公房。[5]作为欧盟成员国,英国不能够行使自主制定国策的权利来调节或降低就业压力,这一限制促使英国公民产生不满情绪,并为了维护个体利益迅速酝酿成“脱离欧洲”的政治主张。2013 年,时任英国首相卡梅伦为了赢得大选提出脱欧公投。2016 年6 月24 日,经过公投,最终脱欧派以51.89%的比例获得胜利。然而令人意外的是,脱欧投票结束后,英国公民在网络引擎上搜索最多的关键词就是“欧盟”,这意味着部分民众是在对英国与欧盟的合作关系缺乏理性分析的状态下,仅凭情感认知和自我利益参与投票,之后又寄希望于脱欧谈判能够使英国在避免履行盟国义务的同时继续保有欧洲市场的贸易份额。从本质上看,“英国脱欧”是为了避免自我利益受损而采取脱离多边协作框架极端措施的一种“狭隘民族主义”,正如一些学者所言,英国“义无反顾”地选择脱离欧盟,看似出自成本——收益的精打细算,倒不如说是一种“功能性倒退”。[6]
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英国脱欧是欧盟的“功能性倒退”,也是“全球化”的倒退,是以“狭隘民族主义”解决全球化进程中危机的又一表现。不可否认,全球化是全球治理的背景和前提,但现阶段的全球治理需要的是一种能平衡多方利益、谋求多边协作,合作共赢而不是相互伤害的全球化。欧盟曾被认为是西方国家主导下的全球化标杆。诚然,2004 年欧盟扩员以后,许多如愿入盟的国家都获得了不小的回报。据欧盟委员会预测,2004 年入盟的10 国2019 年平均经济增长率在3%以上,将远高于欧盟28 国的平均增速。[7]但当欧盟在发展过程中遭遇矛盾时,解决措施就变成了成员国之间的相互猜疑、推诿或者分裂,违背了全球化框架下稳定受益、合作共赢的初衷,“英国脱欧”体现出来的“狭隘民族主义”行径显然背离了全球整体利益。
20 世纪中后期至2008 年金融危机前,全球发展趋向自由化与市场化。自由化被西方国家标榜为“意味着国家之间的限制和堡垒被逐渐打破,通过人的迁徙和国际交流的加深使生产力得到解放”。①孙天昊,盛斌.墙还是梯子?——美国在全球化进程中的价值冲突与特朗普政府的选择[J].美国研究,2019,33(04):24。为了摆脱金融危机,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不断设置贸易壁垒,推行贸易保护主义。从美欧贸易摩擦、美日贸易摩擦、中印贸易摩擦,再到近年来的中美贸易战,十多年来,贸易摩擦的频次和规模不断增大,新兴国家成为最大的受害者。以中国为例,自加入WTO 以来,得益于经济的快速增长,长期保持着外贸顺差,但其他国家也因此大幅增加了对我国的贸易保护调查。“根据世贸组织统计,自2008 年金融危机爆发以来,全球高达31%的贸易调查均针对的是中国产品”。②陈芳娌.我国贸易摩擦现状及预警机制构建[J].市场研究,2019(09):41。据统计,2018 年,与我国发生贸易摩擦的国家和地区较2017 年增加了7 个,达28 个。贸易摩擦的对象越来越多,既有美、日、欧等发达国家,又有印度、菲律宾等发展中国家;贸易摩擦的范围和规模越来越大,涉案金额呈倍数上升,知识产权和高新技术产品成为西方国家进行贸易战的武器。贸易战显然不利于新兴国家及时调整出口产品结构,充分融入多元化的国际市场,提升国际贸易影响力。
贸易战是西方国家使世界市场服从于自身利益的一种短期行为,它割裂了全世界市场的完整性,违背了市场经济的自由开放原则。自由开放意味着世界市场应跨越地区和国界、超越民族和宗教,主权国家无论大小都是世界市场的主体,都可以进行互惠互利的货物、服务、资源的交换。但事实上,西方全球治理观支配下的世界市场充其量是最大限度攫取发展中国家廉价原料、劳力的工具而已,并非为了推动人类社会的持续发展。一旦世界市场的发展超出了西方国家所设定的框架,西方国家就会不惜采取贸易战等方式阻碍世界市场的发展。所有这一切都说明,建立在自利本性、不平等贸易关系基础之上的“西方中心主义”全球治理观,无法实现全球治理的持续发展愿景。
总的来说,西方全球治理观并不能引导、回应和解决新世纪以来全球治理的多方利益关切,美国优先、英国脱欧以及贸易战只会让全球治理越治越乱、乱象丛生,与平等、整体、持续的全球治理需求背道而驰。因此,为了更好适应时代发展潮流,需要对全球治理理念进行重大的甚至根本性变革,提高治理效能。
为有效解决全球性问题,2017 年1 月18 日,习近平主席在联合国日内瓦总部发表“共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主旨演讲,提出了中国的解决方案,即“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实现共赢共享。”③习近平.共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DB/OL].(2017-01-19)[2020-02-15].http://www.xinhuanet.com/world/2017-01/19/c_1120340081.htm。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必将为凝聚和平希望与发展力量贡献“中国智慧”,三年多来已获得新兴国家和部分发达国家的广泛认同,被写入联合国决议。
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治理理念,一方面萃取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治世的智慧,另一方面融合了解决全球性问题的现实关照。它以共商共建共享为原则,主张国际关系民主化,共同建设“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荣、开放包容、清洁美丽”的世界,涉及了外交、军事、经济、文化、生态等人类未来发展的诸多内容,突破了意识形态和文化地域的束缚,适用性更强。可以说,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是我国更高站位、更深层次和更大愿望参与全球治理的价值导向,思考如何更好地解决治理赤字,回应平等秩序、整体利益、永续发展等全球治理的需求。
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不同于以往的全球治理理念。19 世纪“不列颠之下的和平”和20 世纪“美利坚之下的和平”的国际秩序都被看作是权力政治的体现,认为秩序的建立需要一个实力足够强大的国家来保障。但是,长期由一个强大国家来主导国际规则的制定和执行,往往演变为霸权主义,最终阻挠世界各国参与全球治理。西方中心主义治理理念已不能引导全球治理,世界需要在平等基础上充分发挥多边合作机制的协商作用。
人类命运共同体是中国代表广大发展中国家提出的,能够为各个国家全面、平等地参与国际事务提供便利的国际秩序新理念。在基础保障上,它以主权国家间的相互尊重为前提,承认权利并履行义务,反对以势压人、恃强凌弱,是平等秩序观的体现。在治理机制上,反对另起炉灶,坚持联合国的核心治理地位,继续发挥联合国制定规则、监督执行的作用,保障平等秩序;同时在联合国的现有框架内进行改革,更好服务于主权国家平等、合作、协商参与全球事务的需求,以更好应对全球性问题。2016 年中国主办的G20 杭州峰会开创了三个“第一次”,即着重关注全球治理的制度框架、联合国治理体系变革、对不发达国家的援助,呼吁回归全球治理的平等秩序。会后发布的《全球治理指数2016 年报告》,以“全球治理转型的中国方案”为主题,详细论证强化多边组织功能的近期计划、推动经济包容性增长的中期规划和推动联合国改革的远期愿景,将改善旧规则与制定新规则有机结合,倡导建立完善的治理机制,生动地实践了以平等秩序为基础的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
西方的全球治理理念是以本国利益为优先考量的。新航线开辟以来,葡萄牙、西班牙、荷兰、英国和法国等掠夺海外资源,占领海外市场,将国际秩序置于本国利益之下,最后导致国家间的相互对立、对抗,甚至演变为战争。一战、二战也不例外。二战后,新建立起来的国际政治经济秩序,同样以大国利益为原则,战胜国压制战败国、强国无视弱国。在当代世界,各国间的联系越发紧密,基于狭隘民族主义的西方全球治理理念已经不合时宜,合作共赢是大势所趋。处理好作为整体的世界与作为个体的国家间的关系,建构国与国间相互独立而又彼此依赖、追求本国利益又更注重整体利益的全球治理格局越来越成为全球的共识。
人类命运共同体是立足于世界整体的治理理念,追求人类整体利益,主张对话而不对抗、结伴而不结盟。“一带一路”倡议是中国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化为实践的重大举措。从2013 年至2017 年,通过政策沟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民心相通,中国同一带一路沿线的26 个国家和地区、44 亿人口一道,凝结为一个和谐、和睦、合作与发展的整体。目前,已有100 多个国家和国际组织积极支持和参与“一带一路”建设,联合国大会、联合国安理会等将“一带一路”建设内容纳入有关重要决议中。截止2019 年7 月,货物贸易额累计超过6 万亿美元,对外直接投资超过900 亿美元,上缴东道国税费27 亿美元,创造30万个就业岗位[8],真正实践着古今传承、东西互济、海陆统筹、内外开放,以历史渊源联结全球治理的整体国际观。
西方中心主义治理观将国家利益绝对化,认为国家为了追求本国利益的最大化,可以采取一切手段和方式,哪怕这些手段和方式对人类社会的长远发展造成巨大伤害也在所不惜。例如,特朗普政府为了减少美国对中国的贸易赤字,挑起一轮又一轮的贸易摩擦。事实上,贸易摩擦显然不是中美双边的问题而是全球性问题,其影响波及世界各国,致使全球性的制造业收缩和股市震荡。正如耶鲁大学史蒂芬·罗奇教授指出的那样:“针对贸易战,中美应在相互信任的基础上关注两国调整宏观经济结构,共同引领互联网领域发展。”①史蒂芬·罗奇.贸易战谁赢了[DB/OL].(2020-03-05)[2020-02-15]. https://www.bilibili.com/video/av84087514?from =search&seid =1417293692664476680。由此可见,西方中心主义治理观支配下的全球治理避免不了短期效应、秩序紊乱、治理失效等一系列问题。
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旨在解决人类社会面临的永续发展问题。永续发展的核心是世界的和平与发展。在和平问题上,提出共同、综合、合作、可持续的新安全观,反对国际霸凌、侵权等损害人类共同利益的行为,主张建立以规则约束为前提的和平发展共同责任机制,直面恐怖主义、分裂势力等安全挑战。在发展问题上,它倡导同舟共济的伙伴精神,主张各国特别是主要经济体要加强宏观政策协调,兼顾当前和长远,着力解决深层次的问题。[9]
新世纪以来,以“金砖五国”为代表的新兴国家迅速崛起,成为后金融危机时代带动世界经济复苏的“起搏器”。据世界贸易货币基金组织调查显示:2017 年厦门会晤前夕,金砖五国所占全球经济比重已升至23%,对世界经济增长贡献率达50%。中国作为金砖机制的重要成员国,经过近四十余年的高速发展,在政治稳定力、经济发展力、外交影响力上进一步跃升,在全球治理领域日益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面对日益突出的全球治理赤字和与全球治理潮流相背离的西方全球治理观,习近平总书记提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为根,以凝聚各行为体的治理共识为魂,满足各行为体对平等、合作、和平、发展的向往,超越了二战后以美国为首发达国家的“西方中心主义”全球治理观。近年来,“人类命运共同体”不仅仅是停留在口号上,更通过“一带一路”倡议、成立亚投行、协商解决南海争端等重大举措不断走向深入。展望未来,“人类命运共同体”必将在中国的大力推动下,以其深厚的文化滋养和价值共识,不断为世界各国和人民创造出更多的利益共同点,进而深刻地激发全球治理效能。
知识小链接:
毛泽东同志创造性地解决了团结全民族最大多数人共同奋斗的革命统一战线的一系列重大问题,为党和人民事业凝聚了一支最广大的同盟军。
——习近平2013 年12 月26 日在纪念毛泽东同志诞辰120 周年座谈会上的讲话
在新的一年里,我们要巩固和发展最广泛的爱国统一战线,坚持和完善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寻求最大公约数,凝聚改革共识,汇聚改革正能量。参加人民政协的各党派团体和各族各界人士要引导所联系成员和群众理解改革、支持改革、参与改革。人民政协要充分发挥作为协商民主重要渠道作用,围绕经济社会发展重大问题和涉及群众切身利益的实际问题广泛协商,为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作出新的更大的贡献。
——习近平2013 年12 月31 日在全国政协新年茶话会上的讲话
实践证明,建立新中国,建设新中国,开拓改革路,实现中国梦,都需要各党派团体和各界人士齐心努力。越是处于改革攻坚期,越需要汇集众智、增强合力;越是处于发展关键期,越需要凝聚人心、众志成城。
——习近平2014 年1 月22 日在同党外人士共迎新春时的讲话
团结统一的中华民族是海内外中华儿女共同的根,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是海内外中华儿女共同的魂,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是海内外中华儿女共同的梦。共同的根让我们情深意长,共同的魂让我们心心相印,共同的梦让我们同心同德,我们一定能够共同书写中华民族发展的时代新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