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尔街日报》莫再放“信息病毒”

李峥

随着新冠疫情继续在全球蔓延，这场危机成为本世纪以来最大“黑天鹅”事件的可能性正在升高。大难之中见真心。此次疫情中，一些国家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和动员，防范病毒蔓延。专业人士传递防范疫情的科学知识，在救助第一线救死扶伤。但也有一些国际上的投机者趁机作乱，传播虚假消息，甚至通过鼓动种族主义来引起关注。这着实令人厌恶，令国际社会不齿。

这类做法中，美国一些反华政客和媒体的嘴脸尤为丑恶。疫情一开始，少数媒体就有意借疫情渲染种族主义言论，《华尔街日报》上月以“中国是‘亚洲病夫”为题刊登辱华文章，表现尤甚。另外，美国右翼极端网站制造有关病毒源于中国科研机构的阴谋论；福克斯新闻评论员杰西·沃特斯无端叫嚣“生吃蝙蝠和蛇导致病毒起源中国，中国人应对此道歉”等。在这些奇谈怪论中，美国政客的最新炒作目标是所谓“武汉病毒论”。在反华势力鼓噪下，如国务卿蓬佩奥等政客已公开使用“武汉病毒”来指代这次新冠疫情，拒绝采用世卫组织制定的命名。

《华尔街日报》等媒体和美国一些政客的评论或说法，是一种拙劣的抹黑方式，其中隐含着种族歧视意味，并被美国反华人士继续放大。这些言论有意通过“扣帽子”的方式混淆疫情本质，抹杀中国政府与人民在应对疫情上的努力。《华尔街日报》事后还拿言论自由做挡箭牌，但这恰恰显示出美国舆论在所谓“言论自由”上的双重标准，即“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上述极端言论看起来恶劣而又拙劣，暴露了这些极端政客和媒体的反科学、白人至上本性。但这些言论背后的深层逻辑并不简单。无知成了他们鼓噪民意的一种重要手段，疫情成了他们传播危险思想的重要契机。

意图之一在于通过污名化疫情破坏国际合作，宣扬民粹主义。此次疫情凸显了国际卫生合作的重要性，受疫情影响的各国政府无法独立应对。但在这些极端政客看来，国际合作精神是其本土保护主义、本国优先政策的最大对手。一旦各国通过疫情意识到国际合作的必要性，扭转当前国家间合作的式微局面，那么这些极端政客的信条将丧失市场，再次被世界抛弃。在众多国际合作中，中美合作最为关键、最为核心，这也成为美国极端政客重点攻击的目标。所谓“病夫”和“武汉病毒”不仅是投向中美关系的新毒丸，也是试图损害世卫组织在疫情定义上的公信力。

意图之二在于转移公众视线，宣传反智精神。这些极端人士有意将疫情政治化、国别化、阴谋论化，反对从科学、理性角度看待和应对疫情。事实上，《华尔街日报》等美媒和极端政客的抹黑言论已给一些右翼极端势力带来导流，使其更容易传播涉及疫情的假消息和阴谋论，加剧西方网络生态的劣币驱逐良币。

意图之三在于刷存在感，开展政治动员。当前美国正在展开大选动员，两党竞争激烈，地方选举也面临诸多变数。过去几次选举中，网上政治动员的重要性逐步提升，网络助选策略也在不断演进。2008年大选证明了“网络标签”比长篇大论更有说服力，2016年大选证明了争议言论比理性声音更容易引起关注。此次大选由于很可能受到疫情干扰，网上政治动员就显得尤为重要。针对中国的污蔑和抹黑，恰好是标签式传播和争议言论的结合版本，容易成为美国社交媒体的热点。

眼下，新冠疫情已经进入“全球大流行”的新阶段，迫切需要各国通力合作，尽量降低疫情带来的损失。此时将疫情与种族主义挂钩显然是一种不合时宜的做法。美国的媒体和极端政客们此时应该戴上口罩，少释放一些“信息病毒”。▲（作者是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美国所副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