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产党宣言》共同体思想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

2020-03-12 11:24袁富民雍晓庆
贵州省党校学报 2020年3期
关键词:自由人共产党宣言联合体

袁富民,雍晓庆

(北京化工大学,北京 100029)

纪念马克思的最好方式应当是激活马克思思想的内在生命力,亦即对现实生活世界的解释力。《共产党宣言》是马克思主义理论奠基之作,也是科学社会主义理论标志性文本。围绕《共产党宣言》所展开的阐述、论争之作可谓汗牛充栋,立足于21世纪全球经济政治新格局,尤其是在习近平总书记提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重要命题背景下,学术界对如何理解阶级共同体、自由人联合体与“人类命运共同体”之间的关系进行了热烈讨论却远未形成共识。我们希望以唯物史观生产逻辑为视角对《共产党宣言》中所阐述的阶级共同体与自由人联合体思想进行深度解读,以期对“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提供理论支持。

一、劳动与生产:从阶级共同体到自由人联合体的理论逻辑

马克思对德国古典哲学所实现的革命主要表现为现实人逻辑对抽象理性的超越。马克思所理解的历史主体不再是历史理性,而是进行感性生产活动并创造自身历史的现实人。“现实中的个人,也就是说,这些个人是从事活动的,进行物质生产的,因而是在一定的物质的、不受他们任意支配的界限、前提和条件下活动着的。”[1]151在马克思看来,现实的人不同于抽象的人,不是自身和他人想象中的人。现实的人是社会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创造者,是社会生产与再生产的主要承担者。现实人依据自身的需要所进行物质生产与再生产是人类最基本的实践活动,也构成了人类社会历史的基础。现实人逻辑的确立依赖于劳动创造人本身这一重要发现。以劳动与生产为视角对人本身进行界定,既超越了粗俗机械唯物主义的感性确定性,又超越了抽象唯心主义的理性神秘性。与此同时,以劳动与生产为视角,马克思还以辩证发展观超越了传统形而上学思维方式,从历史存在论的高度把握人的社会性存在。因此,从事社会生产的现实人形成一定的社会存在形式,不断重构个体与社会权利义务关系,亦构成共同体存在形式的历史。

那么,阶级是如何产生的呢? “社会阶级在任何时候都是生产关系和交换关系的产物,一句话,都是自己时代的经济关系的产物”。[2]在马克思看来,阶级是一个社会历史概念,既不是从来就有的,也不会永恒的存在,它是伴随着社会分工和私有制的出现而出现,是人类社会发展到特定阶段的产物,也会随着特定历史阶段的消亡而被消灭。那么如何对阶级进行区分?列宁认为:“所谓阶级,就是这样一些大的集团,这些集团在历史上一定的社会生产体系中所处的地位不同,同生产资料的关系(这种关系大部分是在法律上明文规定了的)不同,在社会劳动组织中所起的作用不同,因而取得归自己支配的那份社会财富的方式和多寡也不同。”[3]因而,在列宁看来,一部分社会成员被划分为一个阶级的原因,基本上是由于这部分的社会成员在特定的生产体系下所处的地位与生产资料的关系和自身作用所决定,在社会表象上可以发现社会成员获得社会财富的方式和财富多寡是不同的。

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是相对立而存在的,两者都是社会大工业发展时代下,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中所形成的一种阶级共同体。资产阶级由于其占有社会生产中生产性资料,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中物质生产与精神生产两方面都居于主导地位,从而建构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共享资本主义的虚假共同体。无产阶级具有特殊使命,这体现在其能够消灭产生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那个产生和孕育其自身属性的特定社会形态,超越产生其存在本身的生产关系,挣脱桎梏自身的锁链。因而,无产阶级要担负起解放全人类的使命。无产阶级肩负着历史上其他所形成的阶级(如地主阶级、资产阶级等)未能完成、客观上不能完成的根本目标和历史使命,其原因还在于,无产阶级共同体是新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代表。无产阶级能在新的生产方式下消灭产生其自身的生产方式的阶级属性,从而消灭一切阶级的压迫和剥削。当然我们还发现,阶级共同体不仅由社会生产力的变革与发展决定,还需要个体在世界历史的总体意义上形成阶级意识。卢卡奇曾经指出,阶级意识“既不是组成阶级的单个个人所思想、所感觉的东西的总和,也不是它们的平均值”。[4]这也是无产阶级能够超越以往历史上占主导地位的统治阶级,能够以世界历史性眼光看待自身使命,从而开创世界历史性人的存在状态。

马克思提出的自由人联合体是建立在对资本主义社会生产方式批判与超越基础之上。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为自由人联合体这种新社会形式奠定了基础。“代替那存在着阶级和阶级对立的资产阶级旧社会的,将是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5]基于此,马克思提出了社会主义必然超越资本主义。因此,自由人联合体并不是乌托邦想象而是建立在社会生产基础上的社会改革愿景。自由人联合体同样不是道义抽象而是建立于生产逻辑之上,着重解决生产性资料所有权以及基于社会劳动结果分配正义的现实历史结果。以全人类解放为使命的无产阶级,其斗争、革命始终是世界范围内的具有世界性质的“联合的行动, 至少是各文明国家的联合的行动, 是无产阶级获得解放的首要条件之一”。[1]419马克思认为,只有在世界历史意义上阶级共同体才能转化为自由人联合体。阶级共同体是实现自由人联合体共产主义运动的历史主体。全世界的无产者联合起来,不具有世界历史性眼光和全人类意识就不能理解他们。

与此同时,由于各个国家、地区所处的社会发展水平不同,社会的主要矛盾不同,这就要求我们把马克思主义普遍原理同本国的具体实际结合起来,制定现实方案以超越现有的社会发展阶段。总之,只有以劳动与生产为视角,我们才能真正理解马克思在理论上对阶级共同体与自由人联合体的把握。马克思不仅在理论层面对阶级共同体与自由人联合体进行了界定,而且还对阶级共同体到自由人联合体的社会生成路径进行了设想与展望。

二、阶级斗争与社会需要:从阶级共同体到自由人联合体的生成机制

历史发展是合规律性与合目的性的统一。历史发展规律性不代表抹杀人的主体能动性,相反却是具有能动性的历史主体发展所展现出来的内在规律。历史发展合目的性不是主观任意性,而是体现人对必然规律把握之后的自由自觉活动。因此,从阶级共同体到自由人联合体既要符合生产力发展原则又要体现人的主体能动性原则。

第一,澄清与阐释阶级斗争的动力机制。在和平与发展世界主题下,阶级斗争很容易被误解曲解乃至污名化。阶级斗争分为暴力与非暴力形式,亦可以分为国内阶级斗争与国际阶级斗争两个场域。一般而言,阶级斗争往往以暴力革命形式出现,因为占有生产资料和物质财富的统治阶级是不会自愿放弃自身的利益,因而不容易通过和平手段实现自身的利益;相反,为了维护统治地位,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保持现有的旧的生产关系和旧的上层建筑,通过运用国家武器血腥镇压革命人民。而处于被统治阶级的人民由于代表着生产力的发展要求,代表着社会历史发展的方向,只有与统治阶级进行革命斗争,才能实现自身的利益与诉求,推动社会生产方式的变革,推动社会向更高的社会形态发展。然而,阶级斗争不仅在阶级社会里是人类历史发展的直接动力,而且阶级斗争在共产党领导的社会主义国家依然不能麻痹大意。回顾人类社会历史,不管是从奴隶制社会到封建制社会,还是从封建制社会到资本主义社会,哪里存在着剥削和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与斗争。正如《共产党宣言》中所言:“压迫者和被压迫者,始终处于相互对立的地位,进行不断的、有时隐蔽有时公开的斗争”。[1]400由于“文革”的特殊历史经历,阶级斗争经常被想象为“以阶级斗争为纲”。然而,阶级斗争并非以暴力革命为唯一目的,而是以促进生产力发展与生产关系完善为出发点与落脚点。

第二,无产阶级的阶级斗争是基于对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超越。因为资本主义生产并不是所有人的真正能力体现,而是一种对人的生产能力的压迫,即异化劳动。如果社会发展是基于利己的实际需要,那么这个社会发展并非人本身的发展,相反是人的异化状态。“它们仍然是以实际的需要为基础,是以一定国家里的一定阶级的生活条件的总和为基础的。”[6]535以个体为出发点的逻辑,看似是为了个体的自由,实际上却是对个体自由的最大束缚与压迫。因为这里的个体都在以对方为满足自己私人实际需要的手段,与此同时,自己也是他人满足同样私人实际需要的手段。超越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而实现社会主义的必然性是内在于人的能力发展进程。马克思借鉴了黑格尔的辩证法思想,在讨论人的能力实现的时候,也同样依赖于人的能力的内在发展,从而论证社会主义社会的到来。社会主义不是一种宿命论式外在规律性,而是人类社会实践中的必然性结果,是内在于人的能力发展的历史进程。因此,坚持全面深化改革,以人的能力全面而自由的发展为目标进行超越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制度设计既符合历史发展的规律也符合历史发展的目的。

第三,阶级斗争不仅着眼于社会生产,还为了实现人的需要社会平等化。“只有当社会生活过程即物质生产过程的形态,作为自由结合的人的产物,处于人的有意识有计划的控制之下的时候,它才会把自己的神秘的纱幕揭掉。但是,这需要有一定的社会物质基础或一系列物质生存条件,而这些条件本身又是长期的、痛苦的发展史的自然产物。”[7]142按需分配的实现是历史发展的结果,体现的是社会发展的必然。按需分配经常会被质疑,被称为乌托邦式的狂想,因为人的需要是无止境的。然而,这样的解读是基于对马克思需要概念的误读。马克思理解的按需分配是指按照社会需要进行分配,而不是个人的欲望。在特定的社会生产力情况下,社会需要是具有一定结构性的。不同的社会阶层之间,不同的经济部门之间,生产的需要是一定的。超越社会发展阶段的特殊需要是不具有人的属性,而只能说是虚假的需要。因此,按需分配只能是按照社会需要的总体进行而不是按照每个人的特殊需要进行分配。按需分配还体现着对社会总劳动的调节、对社会总劳动时间的调节。特定社会发展阶段的需要是呈现为一定结构性的,只有按照这种总体性的需要结构进行社会劳动时间的分配,才会避免生产的无政府主义,避免资本主义的经济危机。

“彻底的革命只能是彻底需要的革命”。[8]462社会结构的形成是建立在满足需要的基础之上的。即使相同的需要在不同的社会也会表现为不同的满足形式。这种满足需要的形式变化体现的是社会不同阶层力量的争斗。“受这种生产力所制约的、不能满足整个社会的生产,使得人们的发展只能具有这样的形式:一些人靠另一些人来满足自己的需要,因而一些人(少数)得到了发展的垄断权”。[6]507而另一部分人因其需要往往得不到满足,总是被迫的进行斗争,在新的革命生产关系产生之前,往往失去其自由发展的可能性。革命的结果也是由于需要决定的。需要为革命指明了方向,社会革命并非漫无目的的,而是具有一定方向性的,而这个方向性则是由需要决定的。“每一种革命和革命的结果都是由这些关系决定的,是由需要决定的”。[6]439马克思曾经深刻地指出,“在社会主义的前提下,人的需要的丰富性,从而某种新的生产方式和某种新的生产对象具有何等的意义:人的本质力量的新的证明和人的本质的新的充实。”[9]社会发展本身体现的是人的发展,是需要内在的丰富性使得人能够不断发展,在现实社会中,对社会需要的不断满足推动着社会的发展。“需要是同满足需要的手段一同发展的,并且是依靠这些手段发展的。”[7]218

马克思基于唯物史观的生产视角阐述了从阶级共同体到自由人联合体的历史规律性与历史目的性。对比马克思所处的产业资本主义时代,当今时代则是金融资本处于统治地位、和平与发展成为时代主题。然而,马克思的共同体思想却对当代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重大命题具有重要启示意义。

三、“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共产党宣言》共同体思想的当代启示

进入21世纪,人类社会发展高度文明化,求和平、谋发展、促合作,已经成为不可阻挡的历史潮流。然而,人类同样面临着诸多的全球性挑战,生态环境日益恶化、国与国之间的利益矛盾以及经济赤字等,无时无刻不在威胁着人类的生存与发展。人类正处于一个问题层出不穷、风险日益增多的时代之中。正是基于如此大变革大调整的时代,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重要论断。“人类命运共同体,顾名思义,就是每个民族、每个国家的前途命运都紧紧联系在一起,应该风雨同舟,荣辱与共,努力把我们生于斯、长于斯的这个星球建成一个和睦的大家庭,把世界各国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变成现实。”[10]由此可以看出,“人类命运共同体”它是基于资本主义全球化的扬弃发展,它既不是那种虚幻的乌托邦空想或道德理想,也不是简单地促进几个国家的发展战略。它是以全球生产共同体为基础,通过平等协商,与世界各个国家共享人类社会发展成果,共同应对全球性危机,共同携手进步,实现共赢。“人类命运共同体”系统而全面地回答了在当今时代发展条件下,要构建一个什么样的国际关系以及如何构建这样的国际关系的重大问题,这是一个关乎世界前途命运和人类历史命运的根本性问题。因此,“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是开创未来社会发展的基础,更是为构建自由人的联合体奠定基础。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需要各国之间秉持互相尊重共建、共治、共享、共赢的原则。

首先,坚持共建原则,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马克思在批判黑格尔超越理性人并超越费尔巴哈现实自然人逻辑之上提出生产劳动之社会人逻辑。人的社会生产不仅创造了符合人类生存的物质需要,还创造了人的社会存在方式。“由此可见,人们之间一开始就有一种物质的联系。这种联系是由需要和生产方式决定的,它和人本身有同样长久的历史;这种联系不断采取新的形式,因而就表现为‘历史’”。[1]160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需要秉持共建原则,进一步提升生产社会化程度与完善生产社会化结构。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应当着眼于对资本占主导地位全球化的超越与扬弃。人类命运共同体不是乌托邦浪漫想象就必须坚持生产力优先原则。马克思曾经说:“当人们还不能使自己的吃喝住穿在质和量方面得到充分保证的时候,人们就根本不能获得解放。”[1]154生产的世界历史性为每个人自由而全面的发展奠定基础。一方面,社会生产力是促进人类社会发展和变革的决定性力量,没有社会生产力的高度发展,社会变革无从谈起。另一方面,尽管世界各国经济发展水平不同,社会形态不同,但是社会生产力的发展是奠定社会物质基础的前提和基础,各个国家和地区只有在坚定不移地发展生产力的前提下,才能增加社会物质财富,消除贫困,实现共同富裕。近年来贸易保护主义思潮波涛汹涌,中国秉持开放、包容、均衡以及共商共建共享的理念,推动“一带一路”倡议,推动亚太自由贸易区建设,坚决维护多边自由贸易体系,坚决维护全球多边贸易体系和经济全球化,积极推动再全球化进程。

其次,坚持共治原则,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需要各国之间秉持共商共治的原则。随着经济全球化的快速发展,各国相互联系、相互依存的程度大大加深,然而,全球治理仍旧是西方国家主导的治理观,国际霸权主义与强权政治仍是世界和平与发展的最大阻力。只有将“人类命运共同体”作为人类全球治理新模式,以维护和保障全世界人民的共同利益为根本宗旨,才有可能从根本上解决全球性治理失调问题,建立公平公正有效的治理体系和世界秩序。中国在推进“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建设中,既需要坚持维护发展中国家的整体利益,也需要坚决维护自身正当的合法利益,由此来推动发展中国家在国际上的话语权和发言权,推动国际政治经济多极化发展。然而,世界各国以及各地区由于社会制度的不同与受到不同的历史传统的影响,会形成各自不同的意识形态,难免会造成国家之间意识形态的对抗。只有在各国放下成见的前提下,增强各国之间的协调沟通,求同存异,相互尊重,相互包容,才能更好地促进合作。此外,各国还需要在友好协商、互相尊重对方利益的基础上,共同面对全球危机与挑战,包容发展,互帮互助,实现共同利益,推动全球治理朝着更加公平公正的方向发展,构建全球治理新模式。

再次,坚持共享原则,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共享与共建二者是具有内在联系的,其基础是人的对象性存在,人是人实现其本质的中介。人不是原子化个体,不同个体之间所具有的内在联系建立在人的需要基础上,作为人的对象性存在的劳动产品,既是他人需要的内在对象,劳动产品的消费享受,也使生产者与消费者共同实现了人的内在本质。人进行生产不仅为了满足个人需要,也要满足他人和社会的需要。只有当个人生产的产品符合他人与社会的需要,个人的生产才能与他人的需要具有内在联系,生产才具有价值。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就需要我们秉持共享原则。人类命运共同体生产世界性,同样享受也是世界性。当今全球化进程中,我们应当照顾广大发展中国家,使得每一个国家和人民都能够享受到世界性生产带来的舒适和便利,享受到社会大生产带来的幸福感和获得感。在全球生产与发展中,每个国家既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建设者也是成果享有者,各个国家需要承担起自身的责任与担当。坚持共享原则,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让发展的成果更多更公平的惠及全世界人民,不断促进人的自由而全面的发展。

最后,坚持共赢原则,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 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需要各国之间坚持共赢的原则。马克思曾说:“人们奋斗所争取的一切,都同他们的利益有关。”[8]82追求共同的利益,是人类社会合作、共赢的前提和条件。合作、共赢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必不可少的重要一环,各国只有在发展自身的同时,兼顾其他国家的正当利益和诉求,才能共享共赢发展的成果。正所谓“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天下大同”。中国积极致力于与世界各国进行深入合作,以开放、包容、互助和互惠为合作理念,在促进自身发展的过程中,与其他国家共同推动世界经济社会健康发展,实现共赢。此外,中国和世界各国有着共同的发展任务,一致的战略利益和共同的精神追求,在全球化进程中不断搭建合作共赢的新平台,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实现提供现实承载和依托。近年来,随着中国综合国力的增强和国际地位的提高,以中国为主体,周边国家积极参与、交流和合作的“亚投行”“一带一路”等中国方案的具体举措的展开,帮助沿线合作国家开展基础设施建设、医疗卫生支持和科技人才的援助,不仅为中国的发展提供新的机会,而且也为亚洲周边国家加快参与全球化合作提供了一个包容性增长的新平台。

《共产党宣言》中共同体思想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重要理论来源,而“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提出则是中国共产党人在新的时代背景下对马克思共同体思想的创新性发展和应用。马克思曾在《共产党宣言》中表明:“无产阶级的运动是绝大多数人的,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独立的运动。”[1]411可以看出无产阶级的运动和斗争是实现人自由而全面发展的重要手段和方式。习近平总书记同样也清楚地表明:“世界命运应该由各国共同掌握,国际规则应该由各国共同书写,全球事务应该由各国共同治理,发展成果应该由各国共同分享。”[11]这高度体现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全球参与性和利益共享性。 这些重要的论述都表明了“自由人联合体”与“人类命运共同体”在历史走向和理论基础的高度契合。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依据现阶段世界各国之间的发展状况所提出的未来蓝图,是从当代经济、政治、文化、社会和生态等发展所面临的实际情况所做出的具体目标,是推动新时代的人类社会发展所需要的社会变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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