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末岁首,在外打拼一年的人,也许正盘算返乡团聚,那熟悉的家乡方言会时刻萦绕在耳帘。“听到方言,你会想家!”提起方言,尽管学术界有众多不同表述,但在普通群众眼里,方言是种乡情乡约乡愁的故乡情结,方言是种浓浓的乡音……听到乡音,自然会时刻提醒自己,久别的老家还有亲人,过节时候,期盼团聚。
那么,什么是地域方言?它为何承载着感情魅力?我国汉语方言到底分几大类?普通话推广是不是意味着方言会消失?
20世纪80年代初的秋季,记者求学初次踏上了心向往之的北京。坐在通往动物园的103路无轨电车上,服务员一句“劳驾!请给老人让个座儿”吸引了我。
“劳驾?”对我这个两眼一抹黑的外来人来说,是多么陌生的方言。
曾记得20世纪八九十年代,当你走在公共场所,经常会听到“劳驾,向您打听个人儿!”“劳您驾,帮个忙儿!”等亲切的京腔儿……用“劳驾”开头问话者,起码不是初来乍到的外地人。那时,初来的外地人一般会用“老师,请问去颐和园怎么走?”“师傅,育才胡同在哪个区?”……用“老师”“师傅”开头,一听便知是来自济南或洛阳的。
其实,“劳驾”是老北京人常挂在嘴边的一句礼貌用语,也算是地道的北京土话。“劳驾”是由“劳”引申出来的北京人常用客气词,有“烦劳、劳动、劳人”之义。老北京人在请求别人帮忙、搭把手时,一般会说“劳您费费神儿”或“这事儿还得劳您跑一趟”。有时也直接说“劳动”,譬如,“劳动您把东西挪挪”。一声“劳驾”,会让人觉得您很有礼貌。
那么,“劳驾”这个词是怎么来的?据说,最初是老北京赶车和赶马人的客气话儿。“驾”最早是赶车、赶马的术语。老北京人的代步工具多是马车、骡车以及轿子或骑驴,“驾”便成了敬词,如“驾到”“大驾光临”等。后来,便把“劳”与“驾”揉在一起,从北京赶车、赶马人的客气词演变成社会日常用语。在老北京人中应用极广,求人帮忙、借东西、请人搭把手、请人让路、出门打听道儿,都会用到它。
一声“劳驾”,会让人觉得您有礼貌。那个年代是北京当地人占主流的时代,也是北京地方语言流行的时代。中国有句老话叫“入乡随俗”,你若是从外地来北京学习、工作,久而久之,自然也会学几句老北京人常用的方言。譬如,“硬嘣”,即“坚硬”;“二儿乎了”,即“拿不准”;“悠着点儿”,即“当心点”;“天儿不赖”,即“天气不错”;“门儿清”,即“明白清楚”,等等。今天,来自五湖四海的人在这里追梦,北京方言也在日渐消失,而标准普通话也就成为这个时代的主流了。
有人说:“听到方言,你会想家!”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独特的方言,它传承数千年丰厚的文化底蕴。对于远离故乡,在异地工作打拼的人来说,方言是一种独特的家乡情怀……那么,什么是方言?它为何会承载着感情魅力呢?
据史料记载,方言一词最早出自汉朝思想家扬雄(公元前53年~公元18年)的《輶轩使者绝代语释别国方言》一书。这是汉代训诂学一部重要的工具书,也是中国第一部汉语方言比较词汇集,在世界语言学史上这也是一部开辟语言研究的新领域、独创个人实际调查的语言研究的新方法的经典性著作。
“方言”在不同国家、地区的人群中指代不同。欧洲人口中的“方言”是个语言学概念,指的是18世纪后开始普遍称呼的位于“语言”下一级的“方言”,它根据语言之间亲属关系(发音、词汇、语法)划分出语系、语族、语支和语言,位于语言下的则是方言。而在我国所称“方言”一般指的是“地方语言”,又称“地方话”“白话”“土话”或“土音”,指区别于标准语的某一地区的语言。一般而言,一种语言中的“方言”跟标准语有区别的,往往只流行于一个地区或某一群体。东晋道教理论家葛洪在《抱朴子·钧世》中说:“古书之多隐,未必昔人故欲难晓,或世异语变,或方言不同。”唐代诗人皇甫冉在《同诸公有怀绝句》中有言:“移家南渡久,童稚解方言。”而明代诗人唐寅在《阊门即事》诗中道:“五更市买何曾绝?四远方言总不同。”可见,古人已经把方言视为区别于官方通行的标准语言。而当代作家冰心在《再寄小读者》中讲过:“他的诗是用方言写的,富于人民性、正义感,淳朴、美丽。”可见,在冰心眼里,地方方言是一种接地气,具有美感的语言。其实,从文学史上的经典作品看,几乎每一部作品都涉及某一地方言或几地方言的运用。在明清以后白话文小说中,有许多方言成分,成为我国民族民间文学作品的代表。
从学术来看,所有方言实际上都可以被称作或视作语言,相互间关系亲缘较近的语言,可以互称对方为方言;而相互之间亲缘关系遥远,在形成和发展历史上相关性较小的语言,则不可互称对方为方言。在众多语言学者眼里,个别语言之所以为“方言”,通常有三大原因:缺少适当书面语,语言未达到准确描述程度;语言使用者没有属于自己的国家;同一民族或国家拥有多个语言系统。不过,也有一些语言学者认为,“方言”和“语言”的区别基本上是任意的、随意的。主要指,一种语言(口音),譬如,京味儿、陕北话等,可以称其为一种方言,同时也可以称其为一种语言,而不可理解为任何一种语言,可以称作另一种语言的方言。在语言学者眼里,语言会随着集体向远方迁移,或者跟异族文化发生接触,逐渐地发生分化,产生了分布在不同地域上的方言。
从汉语来看,我国地域广阔、民族众多,汉语方言分布区域也辽阔,各种地方方言使用人口具有普遍性。汉语方言只通行于一定的区域或群体,其不是独立于民族语之外的另一种语言。现代汉语各方言大都是经历了漫长演变过程而逐渐形成的,形成要素有社会、历史、地理等诸方面的因素。如,人口迁移、山川地理阻隔、地方风俗形成等。汉语方言本身都具有语音结构系统、词汇结构系统和语法结构系统,能够满足本地区或群体社会交际的需要。汉语方言是汉民族共同语,一般有“同中有异、异中有同”的语言特点。
尽管学术界对方言有众多不同表述,但在社会大众眼里,方言是一种乡情乡约乡愁的故乡情结。当踏上异地,想表达某种情绪的时候,永远也不如家乡方言的比喻恰到好处;当你久居他乡,与老乡在一起聊天的时候,好像回到了儿时那个无忧无虑的年代。
方言是一种浓浓的乡音。无论你在万里之外的异国他乡,还是在千里之外的南疆北国,如果能够听到家乡话,会觉得是一种无尽缘分,想家恋家之情油然而生。听到乡音,也似乎提醒自己,在故乡还有亲人,过年过节时,正期盼着你归家团聚。方言是一种乡土风情,代表的则是一个地方的风土人情,是对当地文化的总结反馈,是一个地方文化的精华,是一个地区的标志,是一个地区的代表。方言是一种历史见证,方言增加了中国文化的多样性,很多方言是从古至今一代代流传下来的,可以证明历史的变迁及历史曾有过的“痕迹”,是我们的瑰宝,是中国文化的组成部分。
中国方言多种多样,内容丰富多彩,有着丰厚文化底蕴,传承数千年,组成中华文化的宝库。
一般而言,我国方言可分地域方言和社会方言。地域方言是语言因地域方面的差别而形成的变体,是全民语言的不同地域上的分支,是语言发展不平衡性在地域上的反映;而社会方则言是同一地域的社会成员因为在职业、阶层、年龄、性别、文化教养等方面的社会差异而形成不同的社会变体。
从地域方言考究看,在现代汉语方言中,北方方言可以看成是古汉语经过数千年在北方地区发展起来的,而南方方言则是北方居民在历史上不断南迁而形成的。历史上,北方汉人曾有几次大规模南下,带去不同时期北方古汉语,分散到江南各地,逐步形成彼此明显不同的方言。一些国内学者认为,我国多数方言和共同语之间在语音上都有一定对应规律,词汇、语法方面也有许多相同之处,因此,各方言不是独立语言而是汉语组成部分。那么,中国方言到底分几大类呢?
当前,我国语言学界对方言划分的意见还未完全一致,一直存在争议。
有学者把汉语划分为八大方言,即,“北方方言、吴方言、湘方言、客家方言、闽方言、粤方言、赣方言、晋方言”。也有人划分为五大方言,即,“官话、吴方言、闽方言、粤方言、客家方言”。也有人分为“六大方言”“九大方言”“十大方言”。学术上比较认同的是,无论采取哪种划分,这些“大方言”内部的使用者有时也不能相互理解。在不同方言区,人们方言意识也有一定差别,各方言还可以分为许多次方言,次方言之下又可再细分成若干小片和方言点。
以上所言,都是汉语言方言分类。据一些资料透露,如果加上少数民族语言,中国方言一般认为有80多种,其中61种暂时已被确认为主要语言,分属5大语系、9个语族、14个语支,其中属于汉藏语系的有31个民族,其人口占全国绝大部分;属于阿尔泰语系的有17个民族;属于南亚、印欧和南岛3语系的分别有3个、2个和1个民族;此外,还有2个民族语言系属未定。据调查发现,61种语言中,有方言土语区别的约占85%。
近些年,根据方言特点、方言形成和发展的历史,以及对我国方言调查结果,便对现代汉语方言进行新的划分。根据教育部2019年《中国语言文字概况》介绍,汉语方言通常分为十大方言。即,“官话方言、晋方言、吴方言、徽方言、闽方言、粤方言、客家方言、赣方言、湘方言、平话土话”。十大方言中有的还分列为若干个次方言,再分为“方言小片”,明确到一个个地点。譬如,福州话、南昌话、广州话、长沙话、青岛话、天津话等。
我们先看看官话方言。官话是人口最多、分布范围最广的汉语一级方言,名称源自中国古代对汉语官方标准语称呼,朝廷使用汉语在周朝称“雅言”,在明清时称“官话”,1909年定称“国语”,新中国成立后改称“普通话”。随着学术发展,“官话”在语言学上成为特定汉语方言专有名词。一般包括“东北、北京、冀鲁、胶辽、中原、兰银、西南、江淮”等官话。其中所讲“胶辽官话”,是汉语官话方言的一区,主要分布于山东胶东半岛、辽宁辽东半岛和鸭绿江下游地带,在黑龙江等一些地区也存在个别胶辽官话。而中原官话主要分布于河南大部、山东西南部、安徽西北部、山西南部、陕西关中、甘肃东部、青海东部、新疆天山以南地区等,典型中原官话主要以古入声清音声母和次浊声母字今读阴平,古全浊声母字今读阳平的入声归派方式是中原官话区的划区标准。
晋方言,也称晋语,是中国北方唯一一个非官话方言。据统计,现在使用人口约6305万,主要使用地区有山西、内蒙古中西部、陕西北部、河南黄河以北大部、河北西部,地跨175个市县。晋语核心区主要为太原话(新老两派)和吕梁话。据史料所说,晋语区是中国唐诗重要产区,晋语基本能合平仄格律。新出版《中国语言地图集》中,将北方所有有入声区方言命名为“晋语”,多数晋语有五个声调,部分地区有六个、七个或四个声调。
吴方言,又称江浙话、吴越语、江南话。周朝至今有近三千多年历史,分布于浙江、江苏南部、上海、安徽南部、江西东北部、福建北一角,使用人口近一亿人。吴语继承中古汉语的整齐八声调和三十六字母框架体系,其保留全部浊音,保留平上去入的平仄音韵,部分地区保留尖团音分化,保留较多古汉语用字用语,语法结构和普通话差别大,有数万个特有词汇和诸多特征本字。当今吴语语音与《切韵》 《广韵》等古代韵书高度吻合,文化研究价值很高。一般分为“太湖片、台州片、东欧片、婺州片、丽衢片”五个方言片,“太湖片”为吴语核心。
徽方言,即徽语,属于吴语徽严片,分化于吴语,因其失去全浊音被排除出吴语,但由于其连续变调、韵母及句法和词汇上接近金衢等处南部吴语,是一种分布在古徽州府、严州府大部、饶州府部分地区的汉语方言,现在使用人口约436万。徽语保留了很多的中古汉语的特征,如入声、次浊音、文白异读的保留,和北方官话差别大。
闽方言,即闽语,是汉语主要方言之一,主要通行于福建、台湾、海南,以及广东沿海平原、浙江省南部和江西、广西、江苏等省的个别地区,使用人口约8000万,一般分为“闽东方言、闽南方言、闽北方言、闽中方言、莆仙方言”5个方言片。
粤方言,又称粤语、广东话、广府话、唐话,俗称“白话”,是汉语族中的一种方言,也是南方方言里面保留中古汉语成分较多的一种,其突出特色较为完整地保留了中古汉语普遍存在的“入声”,其声母、韵母、声调与古汉语标准韵书《切韵》 《广韵》有着良好对应关系,具有完整的九声六调。粤语拥有完善文字系统,可以完全使用汉字书写,是除普通话外,唯一在外国大学有独立研究的中国汉语语种。一般分为“广府片、四邑片、高阳片、勾漏片、吴化片”五个方言片,使用人数超过一亿,大多数在广东、广西地区,在北美、欧洲和澳洲、新西兰以及东南亚一些国家的华人社区中使用。粤语在我国香港、澳门具有官方语言地位,也是新西兰第二大语言、美国和加拿大第三大语言、澳大利亚第四大语言。
客家方言,又称作客家话、客语,是汉语族内一种声调语言,是汉族客家民系的共同语言和进行身份辩识工具之一,是现代汉语方言中唯一不以地域而以人群命名的方言。客语保留中原地区许多古汉语词语与常用词一些词语的发音特征。一般认为,客语和后期中古汉语之间的承袭关系较为明显,被称为中原古汉语的“活化石”。据记载,也曾是太平天国的“国语”。粤闽赣边区一带是客家最集中的地区,也是客家方言最流行的地区。按照中国社科院和澳大利亚人文科学院合编的中国语言地图集分类,客语大体上可以分为“北片、南片”两大方言片。北片细分为“宁龙片、于桂片、铜鼓片、汀州片”;南片分为“粤台片、粤中片、潮漳片、粤北片”等八大片。其中,我国台湾客语被归为粤台片,流行于印尼、马来西亚、新加坡、泰国、菲律宾以及美洲等国家的华侨、华裔中。客语是苏里南国家法定语言之一,也是我国台湾地区公事语言之一。目前,超过7000万人讲客家方言。
赣方言,又称作赣语、江西话,古称傒语,为汉族江右民系使用的主要语言。形成于宋代,在相当程度上保留了中古汉语中入声和尖团音。使用人口主要分布在江西的中北部即赣江的中下游、抚河流域、修河流域及鄱阳湖周边、湘东和闽西北、鄂东南、皖西南和湘西南等地区。另外,在浙江、陕西还有少数赣语方言岛。可分为“昌都片、宜浏片、大通片、吉茶片、抚广片、鹰弋片、耒资片、洞绥片、怀岳片”九片方言区。
湘方言,又称作湘语、湖南话,是汉语方言中通行地域相对较小的一种方言,是生活在湘江流域及其支系一带湖湘民系使用的主要语言。湘语分为新湘语和老湘语,新湘语以长沙话为代表,老湘语以双峰话为代表。湘方言一般分为“长益片、娄邵片、辰溆片、衡州片、永州片”五个方言片,使用人口在2500万以上。
平话,又称平话土话,是西南地区汉语方言的一种,属汉语何种方言尚无定论,有语言学者或方言书刊把平话归入粤语,有的认为平话是独立方言。平话名称古代即有,据《宋史》载,平话居民祖先是宋代从山东随狄青南征广西屯驻下来的,其涵义至今不明。不过,在福建东部使用者表述为“日常生活中所使用的语言”。当代语言家王力则认为,平话应属粤语。平话又分为桂北平话和桂南平话,桂北平话与湘南土话,粤北土话有近缘关系。桂南平话语音系统声母22个,韵母43个。
总而言之,方言是一种独特的民族文化,有着丰厚的文化底蕴。中国地域广阔,汉族社会在发展过程中产生了许多地域方言,也正是这些丰富多彩的各地方言与其它文化一起,组成了中国传统文化的博大精深和古代中华文明的辉煌灿烂。
汉语方言是中华文化活化石,是中国民族文化组成部分。保护传承好中国汉语方言,是对子孙后代负责,也是对中华民间民族文化负责任。那么,国家大力推广普通话是不是意味着汉语言方言会消失呢?
对于社会上这种担心,一些文化学者有着不同的看法。当代文化学者周海中教授曾指出,当今处于弱势的民族语言正面临着强势语言、全球化、互联网等的冲击,正处于逐渐消失的危险。因此,保护汉语方言,有利于人类文明的传承与发展和社会安定。而民俗学者牛国栋先生则认为,语言的形成和延续是几百上千年的过程,不可能在一朝一夕之间改变。作为植根于民间的文化形态和文化载体,方言有着深厚的民间文化的土壤。山东大学方言学家钱曾怡教授也有此观点,方言是不可能消失的,国家大力推广普通话的目的也仅仅是推广一种交际工具,而不是要其取代方言成为唯一的语言。
在记者看来,国家在倡导弘扬传统文化的今天,对于汉语方言的抢救和保护极为重要,可以“两条腿”走路,在大力普及推广普通话同时,也要保护好传承好汉语方言这一非物质文化遗产,二者并不矛盾。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中国作为文明古国,为确保社会交际的正常进行,国家在法律以及国家和地方的有关法规中,明确规定了普通话为共同语,为官方语言。推广普通话,以追求高雅、体现文化内涵,追求文化的高品位,倡导严谨规范、雅俗共赏的语言风格,这是复兴汉语文化的重要任务。但是,国家也并没有法规禁止或歧视方言,在非正式场合、在不影响社会公共利益前提下,是允许使用方言的,这是对中国民族民间文化的尊重。在一定程度上也体现了对方言区语言习惯和习俗的尊重,体现了对方言区方言情结的尊重,也体现了对方言文化传承的人文关怀。
习近平总书记2014年5月4日在北京大学师生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曾指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已经成为中华民族的基因。”同年10月15日,习近平总书记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中又指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的精神命脉。”我国汉语方言作为中华古代汉语言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历经数千年风雨,生生不息延续至今,增强了中国人的归属感、凝聚力和向心力,带给了中国人浓浓的乡愁、乡爱的民族情怀,蕴含着浓厚的民族特色,表明其顽强的民族生命力与强大的包容性,成为中华民间民族语言文化的宝贵遗产,保护传承好责任重大。
语言是构成一个民族最基本的也是最重要的要素,方言则是现代汉语的母语,是汉语普通话最古老的活语言,方言最能代表某地区文化的人民性特色,是一种最能够反映社会风土人情的语言体现。华夏文明之所以生生不息,华夏民间习俗之所以代代相传,这与浩如烟海的汉语方言的代代相传是分不开的。
眼下,随着中国经济影响力和国力的增强,汉语普通话日益成为国际化语言。相比之下,方言使用的人数在逐渐下降,这是不争的事实。面对出现的方言危机,对方言实施有效的抢救、保护和传承是当务之急。从中华文化传承发展角度看,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最重要的就是民族精神和民族文化的弘扬。方言文化作为中华民族优秀的文化遗产,通过书面文字或视频音像记录下来,世代承继传播,不失为一种好的保护传承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