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红二、六军团盘县会议的历史功绩与深刻启示

2020-03-11 19:54:54
贵阳市委党校学报 2020年3期
关键词:红二盘县会师

封 毅

(中共六盘水市委党校,贵州 六盘水 553024)

目前,学界关于红二、六军团盘县会议及其决策的系统详实的研究较为薄弱。历史事实表明,没有红二、六军团盘县会议坚决北上与中央红军会合的决策贯彻落实,就没有三大主力红军会师西北,没有“三军过后尽开颜”的大好形势,就不可能形成革命事业发展新局面。红二、六军团盘县会议是党在遵义会议刚纠正“左”倾教条主义错误之后又面临右倾分裂主义危机的关键时刻召开的一次重要的有历史性贡献的会议。会议决策与党中央意图一致,对于维护党中央正确领导,维护党和红军团结统一,挫败右倾分裂主义图谋,促成三大主力红军会师西北,争取民族独立、人民解放起到了至关重要的历史作用,作出了不可磨灭的历史功绩,留下了宝贵的精神财富及其深刻启示。

一、红二、六军团盘县会议的历史背景

红二、六军团盘县会议究竟是在什么情况下召开的,须简要回顾六届四中全会后党内发生的“左”倾教条主义错误以及刚纠正“左”倾错误后又发生了右倾分裂主义错误的情况。

1931年1月至1935年1月,在共产国际米夫的直接干预和扶持下,王明成为中央政治局委员、候补常委,致使党内发生了长达4年之久的“左”倾教条主义错误。随着“左”倾教条主义错误的升级、蔓延,导致中央革命根据地第五次反“围剿”失败,其他根据地也遭受挫折,“中国革命面临着方向和道路的抉择”[1]。

1934年10月,由于日益严重的“左”倾教条主义错误,中央红军8.6万余人不得不踏上战略转移的征程。12月1日渡过湘江时锐减到3万多人。突破湘江后,中央红军打算到湘西与红二、六军团会合,但因蒋介石国民党已觉察中央红军意图,布置了口袋阵,在这危急关头,毛泽东根据实际情况,建议中央红军放弃与红二、六军团会合的意图,改向敌军力量簿弱的贵州前进。12月18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及时召开黎平会议,决定向黔北转移。1935年1月15日至17日,中共中央召开遵义会议纠正“左”倾教条主义错误,解决最为急迫的军事问题。3月中旬,“成立了由毛泽东、周恩来、王稼祥负责军事指挥的新‘三人团’,以周恩来为首,负责全军的军事行动”[2]158,这是战争环境中党中央最为重要的指挥机构。5月9日,中央红军即红一方面军取得长征以来战略转移中的重大胜利,6月13日跳出敌军包围圈转移到四川懋功地区与红四方面军会师。6月15日,中央在《为反对日本并吞华北与蒋介石卖国宣言》中明确提出“北上抗日”,全民抗战。6月26日,为统一战略思想和行动,中共中央政治局在懋功北部的两河口召开会议,从面临的时局和主要矛盾出发,把战略转移的方向和目标有机统一起来,确定集中主力向北发展,北上陕甘创建革命根据地的战略方针。

可是,张国焘自恃掌握红四方面军8万多人,与党中央唱对台戏。中央为团结和大局着想,在两河口会议上,增补他为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副主席,不久又任命他为红军总政治委员。但是张国焘会上一套、会后一套。两河口会议时,口头上同意中央“北上”陕甘创建根据地的方针,但实际上却处处作梗,反而于6月17日提出“南下”主张,对抗党中央,给两大主力红军会师蒙上了阴影。6月18日、20日,党中央连续两次给张国焘发电报,一再指出“北上”抗日方针的正确。8月15日,党中央又一次致电张国焘北上:“万不宜再事迁延,致误大计”[3]392。而张国焘却明目张胆对抗党中央“北上”方针,与党中央分道扬镳。9月9日不仅致电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坚持“乘势南下”[3]393的错误主张,公开唱反调,而且“背着中央密电右路军政治委员陈昌浩率部南下,企图分裂和危害党中央”[3]393,使党和红军内部再度面临严重危机。为避免党和红军内部可能发生的流血冲突,毛泽东、周恩来、张闻天、博古紧急商定,连夜率红一方面军的一军、三军和军委纵队先行北上。红四方面军不明真相的干部“主张武力阻拦,徐向前坚决制止”[3]393。为实现北上战略和挽救犯右倾分裂主义错误的张国焘,中共中央在北上途中致电张国焘,分析“向南”对我军极为不利,要他立即率部执行“北上”战略方针,可他拒不执行。9月12日,中共中央作出《关于张国焘同志的错误的决定》。张国焘不但不悔改,反而于10月5日公然打出分裂党的旗号,“另立‘中央’”[2]162,自任主席。

1936年1月22日,鉴于张国焘分裂党和红军的严重性,中共中央作出《关于张国焘同志成立第二“中央”的决定》,责令他撤销另立的“中央”、“中央政府”、“中央军委”、“团中央”,停止反党活动,并一再来电催促他带领红四方面军“北上”。但张国焘不知悔改,坚持“南下”错误,4月撤退到四川甘孜时,部队减员过半,由8万多人减少到4万余人。

这时,坚决贯彻盘县会议“北上金沙江争取与中央红军会合”决策的任弼时、贺龙、关向应、萧克、王震等率领红二、六军团即将到来与朱德、刘伯承会合成执行党中央北上战略方针的强大力量。中共中央也得知红二、六军团“北上”即将与红四方面军会合的消息,于5月20日给张国焘发出电令:“采取北上方针一致欢迎”[4]104。而张国焘虽然在6月6日宣布取消了另立的“中央”,但他仍然坚持分裂主义错误,不想“北上”。直到红二、六军团到来后,任弼时、贺龙、关向应、萧克、王震等同志与朱德、刘伯承等同志一道对张国焘的分裂行径进行坚决抵制和斗争,他才勉强同意红四方面军与红二、六军团共同“北上”。

二、红二、六军团盘县会议的历史过程

中共红二、六军团长征途中虽然开过不少会议,但唯有盘县会议是一次至关重要的、为党实现北上抗日战略转移和开创革命新局面作出贡献的历史性会议。会议是在中央红军与红四方面军会师后党内发生了右倾分裂主义危机,张国焘窃取红军总政委职位、控制了先前由中共中央与红二、六军团联络的通讯密码,而红二、六军团又不知晓张国焘右倾分裂行径的情况下,作出坚决北上与中央红军会合的战略性决策,促成1936年10月三大主力红军会师西北。历史过程决定历史结果。长征一完结,新局面就开始了[5]150。

(一) 红二、六军团盘县会议的源起与中央红军实现战略转移息息相关

1933年至1934年,由于“左”倾教条主义错误致使反“围剿”处于愈来愈艰难的境地,党中央不得不考虑派遣红六军团先行突围转移,并及时与红三军(原红二军团)联系会合,为中共中央和红一方面军即中央红军实行战略转移打前站。

1933年下半年,蒋介石调集100万大军对革命根据地准备进行第五次“围剿”,9月以50万兵力开始向中央根据地进攻。到1934夏天,湘赣根据地反“围剿”处境十分困难。为此,中共中央和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于7月23日命令红六军团离开湘赣根据地“转移到湖南中部开展游击战争”,且与红三军取得联系;8月7日,任弼时、萧克、王震组成军政委员会,率领红六军团9700多人“开始战略转移”[3]357,“为中央红军战略转移探路”[2]155。红六军团事实上成为中央红军实行战略转移的先遣队。

1934年10月24日,红六军团与红三军主力在贵州印江县的木黄会师,当晚转移到贵州松桃县,26日在四川酉阳县南腰界举行会师大会后,进行统一整编,统一调配干部,实行统一行动。红三军恢复红二军团番号,任弼时任军团政治委员、贺龙任军团长、关向应任副政治委员,王震、萧克仍然分别任红六军团政治委员、军团长,红二、六军团成立了以任弼时为核心的总指挥部,统一创建湘鄂川黔革命根据地。按照中央指示,1934年11月26日,中共湘鄂川黔边临时省委成立,任弼时任书记,同时成立湘鄂川黔军区,任弼时任军区政治委员,贺龙任军区司令员。按原计划,中共中央和红一方面军要转移到湖南西北部与红二、六军团会合。红二、六军团为配合中央和红一方面军战略转移,对敌军发动了强烈攻势,包围湘西重镇常德,威逼长沙。蒋介石非常害怕中央红军和红二、六军团会合,急忙调集多于五、六倍的兵力,企图围歼中央红军。当中央红军转移至湖南西南边境准备与红二、六军团会合时,毛泽东根据敌情分析发现了蒋介石图谋,建议“中央红军放弃同红二、六军团会合的原定计划,到敌人力量薄弱的贵州去开辟新的根据地”[3]385。为此,中共中央12月12日在湖南通道举行紧急会议,经过激烈争论,毛泽东提出“转向”建议,得到张闻天、王稼祥、周恩来等多数同志赞成。12月18日中央政治局黎平会议通过了《中共中央关于战略方针之决定》,肯定了毛泽东关于战略转移的“正确方向”[6]432。

随即,党中央于1935年1月15日至17日在遵义召开政治局扩大会议,纠正了党内“左”倾教条主义错误。通过“四渡赤水出奇兵”,中央红军跳出了敌人包围圈,取得了战略转移以来的重大胜利。这一重大胜利的取得,红二、六军团给予有力的配合策应,直接牵制蒋介石国民党大量兵力,1935年4月至8月,吸引、粉碎了10多万敌军对红二、六军团的围剿,9月又吸引了130多个团。为了保存革命有生力量和争取主动,红二、六军团1.7万余人于1935年11月中旬从湘西北的桑植地区开始战略转移,争取在川滇黔边创立根据地[7]123。1936年2月11日,在转战途中收到红军总部朱德、张国焘发来电报:“你们即应单独行动,暂不宜渡江,即在黔、滇、川、湘、鄂广大区域作运动战,争取你们新的根据地”[8]270。红二、六军团转战贵州途中相机三次打算建立革命根据地:第一次是从湖南桑植地区转战到贵州黔东地区,打算在石阡、镇远、黄平一带创建根据地;第二次是从贵州黔东地区转战到黔西北,打算在黔西、大定、毕节一带创建根据地;第三次是从黔西北地区转战到黔西南的盘县,打算在具备条件的盘县、兴义一带即南北盘江创建革命根据地。之后,红二、六军团首长根据革命形势发展和革命事业大局,及时召开盘县会议作出具有转折性、战略性的决策。

(二)红二、六军团盘县会议在革命事业发展的紧要关头作出坚决北上决策

当1935年6月中央红军与红四方面军会师之后发生张国焘右倾分裂主义错误时,红二、六军团正为配合中央红军战略转移在湘鄂川黔边根据地吸引、牵制大量敌军,正与10多万敌军展开激烈地反“围剿”。而正是6月,红二、六军团与党中央的电讯联系中断。党中央为挽救搞分裂的张国焘不仅将周恩来担任的红军总政委的职务让给了他,并且把中央军委的联络密码也转给了他。9月,蒋介石又调集130多个团的兵力“围剿”红二、六军团。此时控制着与红二、六军团联系密码的张国焘,坚持南下同党中央分道扬镳,在10月5日明目张胆“另立党的‘中央’、‘中央政府’、‘中央军委’、‘团中央’,宣布‘毛泽东、周恩来、博古、洛甫’应撤销工作,开除中央委员及党籍,并下令通缉”[3]397-398。

这年9月25日,红二、六军团收到周恩来用明码发来询问红二、六军团情况的电报。当时情况复杂、战事紧张,周恩来只得用明码电报探寻与红二、六军团的联系。任弼时代表湘鄂川黔省委和军委分会立即用密码给周恩来回电,并要求恢复失联的通讯联络。电报被张国焘截获。据红二、六军团当时负责通讯联络的龙振彪回忆:军团首长要我们电台特别注意与中央台的联络,我们每个报务员都非常细心,按时呼叫和守听,直到 9月 29 日夜间才叫通了。这件事的情况是,在此之前,即 9 月 25 日,曾收到周恩来同志用明码发给任弼时同志的一份电报,询问二、六军团的情况,但第二天则叫不通了……9 月 29 日叫通后,任弼时即把给周恩来的回电用密码发给该台,内容是“你们现在何处?久失联络,请于来电内对此间省委姓名说明,以证明我们的关系”。可是,当时我们不知道,原来的现在叫通的这部电台就是中央军委以前与二、六军团联系的那部电台,一、四方面军会师后,这部电台和密码,调整到了红军总部,此时已被搞分裂主义的张国焘所把持。[9]420当时,红一、四方面军在6 月会师后,决定两军北上创建川陕甘根据地,可是张国焘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不愿意执行,为了团结他、挽救他,在7月18日的政治局会议上,将周恩来红军总政委职务让张国焘接任,中央和红二、六军团联络的电报密码因此也交给了张,这样,党中央和任弼时的直接电讯联系便中断了[10]389。张国焘有意切断党中央与红二、六军团的联系,目的就是要同党中央唱对台戏,图谋分裂活动。因此,张国焘规定发什么电报都得经过他,不经过他不行。

1935年11月,红二、红六军团开始从湘鄂川黔革命根据地转移,从湘西北的桑植县出发长征。1936年 1 月长征转移到贵州石阡、镇远、黄平一带,因敌紧追不放,2月又转移到贵州黔西、大定、毕节,而蒋介石惧怕红二、六军团发展壮大,亲自飞抵贵阳坐镇指挥,纠集 6个纵队的兵力妄图“围剿”红二、六军团,任弼时、贺龙、关向应、王震、萧克等于2 月底率领红二、六军团向乌蒙山区回旋转移,3月下旬回旋转移到云南宣威一带,23日在宣威城郊与敌军展开激战之时收到红军总部朱德、张国焘来电,由于战斗激烈,在击溃敌军增援“围剿”之后于28、29日先后进占贵州的盘县县城和亦资孔,跳出了敌人的“包围圈”。

“朱张”3月23日来电与先前2月来电有很大差异,蕴含着正确与错误两种不同的主张和意见。2月来电的主要精神是:你们应单独行动,争取你们新的根据地”。[8]270而3月来电既无肯定指示,又同时传达出两种不同意见,一种意见是“与我们会合大举北进”;一种意见是“在滇黔边行动亦好”。[11]3-4红二、六军团领导对这一模棱两可的电报引起警觉,十分慎重,为了弄清这份电报的意图,没有匆忙回复,因为考虑到红二、六军团下一步实施战略转移的行动是否正确,是否符合中央意图和革命事业发展大势。

这一模棱两可的电报有深刻原因。朱德在谈到红二方面军即红二、六军团渡江与红四方面军会合前后经过情况时说:他(指张国焘)在没有决定北上之前,是想叫二方面军在江南配合他,他好在甘孜呆下来,保存实力,他的“中央”就搞成了,他想北上时,才希望二方面军渡江北上,但又怕二方面军和他作对,搞不到一起。[10]4263月29日,红二、六军团回旋转移跳出敌人“包围圈”进占盘县县城后,当晚就给红军总部朱德、张国焘发出了回电,要求红军总部明确行动方向:“在目前敌我力量下(即包括敌之樊郝万郭李孙纵队),于滇黔川广大地区内,求得运动战中战胜敌人创立根据地的可能,我们认为还是有的”,但“最近国际国内事变新发展情况我们不甚明了,在整个战略上我军是否应北进,及一四方面军将来大举北进后,我军在长江以南活动是否孤立均难明确估计,因此我军究应此时北进与主力会合,或应留在滇黔川边活动之问题,请军委决定,以上望在一二天内电告”[7]126。30日,红军总部“朱张”回电仍然模棱两可,既“汇合一同北进”,又“按实况决定,不可受拘束”[7]127。对此,以任弼时为核心的红二、六军团领导决定立即召开盘县会议,商定行动方向。

当时,张国焘为达到分裂党、分裂红军的目的,不但窃取了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副主席职位,而且窃取了红军总政委职位,以及中央与红二、六军团直接联系的密码本,致使红二、六军团与中央的直接联系中断,同时他对随左路军行动的电台和密码本严加控制。因此,对一、四方面军会合后的决定和张国焘图谋分裂党中央、分裂红军的情况,红二、六军团一点也不知道。收到的电文都是署名“朱张”。萧克回忆:“在盘县时,接到总司令部的电报,署名是朱德总司令和当时窃据总政委的张国焘”,“这时我们对一、四方面军会合时张国焘闹分裂反中央的情况一点也不知道”。[12]1832而张国焘坚持南下,搞分裂,在渡江前他不可能告诉任弼时、贺龙、关向应、王震、萧克等红二、六军团领导。

显然,中共红二、六军团盘县会议是在关键时刻召开的关乎着革命大局和方向路线的决策会议。30日夜,红二、六军团任弼时、贺龙、关向应、萧克、王震、张子意、李达等领导,及时针对红军总部模棱两可的回电,在盘县县城武营头九间楼召开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湘鄂川黔分会会议,“研究如何执行这个指示”[13]831,会议审时度势,为革命大局着想、全局之需,通过充分讨论,遵照民主集中制原则,毅然决然放弃在盘县、兴义一带即南北盘江创建革命根据地的打算,作出坚决北上与中央红军会合的决策,并立即执行,贯穿始终。

据萧克回忆:“任弼时主持开会”[14]234,传达了红军总部的电报之后,“任弼时同志说,一方面军已经到了陕北,红二十五军他们也到了陕北,四方面军在四川,现在总部又来电报说要我们汇合起来一起北上,全国革命大势转到西北……北渡为妥”[13]831。会议发扬民主,充分听取与会同志意见,会上有的同志不愿过江,理由只有一个,革命,南边也要有一支红军主力。贺龙后来回忆说,当时红军“可以利用军阀矛盾,利用广大区域,四川、湖南、湖北都可以去嘛。湘江、沅江都挡不住我们”[15]113。即使此着不成,也可利用全国正在兴起的抗日高潮和国民党派系之间的矛盾,再次挥师向东与敌周旋,都可求得生存与发展;红二、红六军团在南边发展壮大后,对长江以北的红军也是一种支援和策应,无疑将对以后全国革命局势的发展产生深刻影响。[16]475

会上,萧克分析,从全国形势看,日本帝国主义不断向华北进逼,全国人民特别是华北青年学生,群情激奋,要求抗日。现在总部要我们北进同四方面军会合北上,可见全国革命大势转向了北方,“应该执行总部的指示”,“与四方面军会师,北上抗日”[14]234。

经过大家认真讨论,最后任弼时总结说,“同意总部的电报”,“坚决北渡金沙江争取与中央红军会合”。[7]124这就作出了红二、六军团坚决北上与中央红军会师的战略性、转折性、关键性决策。盘县会议决策的当晚,即向红军总部“朱张”通报会议情况:我们决经华坪之线北进,4月1日前后向滇西方向移动,即从元谋北上渡金沙江,望在适当时机派部队接应。[17]487从此,红二、六军团结束了“长江南岸建立根据地的意图,开始了北渡长江的政治作业”[18]366。

为贯彻盘县会议“坚决北渡金沙江争取与中央红军会合”的决策,为了与党中央在战略上、思想上、行动上保持一致,红二、六军团与红四方面军一会师,任弼时就立即向张国焘要来与党中央联络的通讯密码,主动及时与党中央联系,于1936年7月6日“主动向中央发出了第一份电报”,“中央才与二、六军团领导人恢复了直接的电讯联络”[19]260。

盘县会议的决策是正确的,也是艰难的。贺龙曾经回忆:“一、四方面军之间有了问题,是我们估计出来的”,“周恩来同志明码给我们发电报”[20]24。“当时,中共中央和红二、六军团电讯联络的密码在张国焘手中,不可能直接向他们下达命令,但是,任弼时等的决策是符合中央意图的”[10]424-425。

三、红二、六军团盘县会议的历史功绩与深刻启示

历史事实表明,红二、六军团盘县会议在中国革命事业发展的紧要关头作出了坚决北上与中央红军会合的决策,为中国革命事业发展作出了至关重要的历史贡献,留下了深刻启示。

(一)历史功绩

1.红二、六军团盘县会议作出坚决北上与中央红军会合的决策,维护了党中央的正确领导和权威。党中央在红一、四方面军会师后,就明确了北上创建陕甘革命根据地的战略方针,1935年6月16日电示红四方面军,“今后我一、四方面军总的方针是占领陕甘川三省,建立三省苏维埃政权”[6]449。而张国焘第二天就致电党中央提出红军向荒无人烟的西康、青海、新疆等地退却,公开“反对红军北上抗日,反对中共中央的战略方针”[6]449。9月,他不但坚持南下错误,而且在阿坝召开会议攻击中央红军北上是逃跑主义,反对随左路军行动的红军总司令朱德及总参谋长刘伯承关于力主北上的正确意见,9月下旬他指挥左路军重过草地,10月5日公然另立“中央”。而以任弼时为主心骨的红二、六军团领导集体遵循中国共产党党性原则,根据中国革命事业发展大局和形势发展实际,于1936年3月30日及时召开盘县会议作出坚决北上与中央红军会合[7]124的战略性决策,决策与党中央意图完全一致,维护了党的正确领导和权威。因此萧克将军说,“北上是盘县会议最重要的决定”[21]318,是带有转折性、战略性的决策。

红二、六军团长征北上到达蒲玉龙、甘孜等地时,坚持南下错误的张国焘企图从思想上和组织上控制红二、六军团,派人按他的意图送来一些文件和材料,红六军团政委王震发现里面有诽谤毛泽东、周恩来、张闻天等中央领导人的内容,立刻下令把文件烧掉,并及时报告任弼时。任弼时立即给当时任红二军团政治部主任的甘泗淇写信要求:让张国焘派来的干部只准讲团结,不准讲反对中央、反对毛主席和一、四方面军的问题;送来的材料一律不准下发。贺龙也严肃地说:张国焘分裂中央是错误的,材料不能发。两军会师的第一天晚上,张国焘就提出要调换红二、红六军团领导,另派政委,被任弼时否定。随后张国焘又提出“要开党的会议”,任弼时说报告哪个作,有争论结论怎么作?把张的想法“顶了回去”。后来张国焘又说“要开二、四方面军干部联席会”,“想以多数压少数,通过决议拥护他”。[21]312任弼时与贺龙、关向应商定,坚决粉碎他的图谋。当时张国焘企图拉拢王震,说六军团勇敢,能打,王震对张国焘说:我们这个部队是井冈山的,是毛主席领导成长的,不能反毛。[16]493历史事实证明,红二、六军团盘县会议“坚决北渡金沙江争取与中央红军会合”的决策[7]124及其实施,为后来开创革命事业新局面作出了重要贡献。

2.红二、六军团盘县会议坚决北上与中央红军会合的决策实施,挫败了张国焘右倾分裂主义图谋,维护了党和红军的团结统一。红二、六军团按照盘县会议坚决北上与中央红军会合的决策,义无反顾地沿着中央红军长征路线北进渡过金沙江,为此,萧克书就“盘江三月燧烽飏,铁马西驰调敌忙”,“遥望玉龙舒鳞甲,会师康藏向北方”[22]。1936年7月2日,红二、六军团在甘孜与红四方面军会师。会师形成了任弼时、朱德、贺龙、刘伯承、关向应、王震、萧克等坚决反对张国焘分裂行径的强大正能量。会师后党中央指示红二、六军团组成红二方面军,贺龙任总指挥,任弼时任政治委员,萧克任副总指挥,关向应任副政治委员。这是红军长征以来的第二次主力红军会师。会师联欢会上朱德说:“我们要继续北上,要团结一致战胜北上的一切困难,到陕北和毛泽东、周恩来率领的红一方面军会合”[8]280。这包含着要战胜张国焘一意孤行的分裂行径和分裂错误。张国焘此时虽然已取消了另立的“中央”,但并没有改变他与党中央对抗的立场。

红二、六军团的主心骨任弼时高度重视党的团结统一,为了争取红四方面军共同北上与中央红军会合,亲自去找张国焘、陈昌浩、徐向前、傅钟、李卓然等人全面了解情况,并教育干部不利于团结的话不说,不利于团结的事不做。徐向前回忆:任弼时同志异常关心全党全军的团结,他到甘孜后,即与朱德、张国焘、陈昌浩等人交谈,了解张国焘与中央发生分裂的经过,以便找出圆满的解决方案,进一步消除隔阂,促进党和红军的团结。[23]1621936年8 月 9 日,任弼时写信给时任红六军团的军团长陈伯钧、政委王震并转交随后跟进的红二方面军领导人贺龙、萧克、关向应、甘泗淇:“我这次随朱、张行动,力求了解过去一、四方面军会合时的党内争论问题,并努力促成我党的完全团结一致。我与朱、张、刘、昌浩、向前、傅钟、卓然等同志谈话,大家对党在组织上的统一,建立最高集体集权领导,是认为迫切重要的问题,陕北同志亦同样是认为迫切需要的。在这一基础上,我党团结一致想可能得到顺利的成功。”[10]449-450任弼时的这些意见立即得到红二方面军贺龙、萧克等领导人的一致赞同:我们完全同意你对过去党内斗争所采取的立场。我们坚决站在这一立场上,为党的统一而斗争 。[8]287

正是由于红二、六军团北上形成的强大正能量,任弼时、贺龙、关向应、王震、萧克与朱德、刘伯承等同志一道,对张国焘分裂党和红军的图谋进行了坚决斗争,“并得到徐向前等红四方面军许多干部、战士的支持”[2]162,迫使张国焘同意红四方面军与红二方面军共同北上。朱德回忆说:二方面军始终都是好的,听指挥的,过不过江,不是个人决定(的),要以敌人的力量来决定。过江不是中央批示,是我们从中抓的,抓过来好,团结就搞起来了 。[10]426事实证明,红二、六军团盘县会议坚决北上与中央红军会合的决策实施,关乎着落实党中央北上抗日的方向路线,关乎着中国革命发展大局。

3.红二、六军团盘县会议坚决北上与中央红军会合的决策落实,为党实现了北上抗日战略转移和从挫折走向胜利作出了重要历史贡献。红二、六军团盘县会议坚决北上与中央红军会合的决策落实,对于促成三大主力红军会师西北、促进中国革命历史进程,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历史表明,没有盘县会议果断决定转兵北上与中央红军会合,就没有红二、六军团与红四方面军会师,就没有红二、六军团组建成红二方面军,就没有红一、二、四方面军大会师,就不可能有“三军过后尽开颜”的前进动力、强大力量,就不可能开创革命事业新局面。从会师的历史进程看,三大主力红军胜利会师经历了艰难曲折,战胜了艰难险阻。第一次,1935 年 6 月,红一、红四方面军会师懋功,党内发生了分裂主义错误的严重危机,这场危机险些导致党分裂、红军分裂。第二次,1936 年 7 月,红二、六军团与红四方面军会师甘孜,红二、六军团坚决争取红四方面军共同北上同中央红军会师。正是由于红二、六军团以任弼时为主心骨的领导集体坚定不移贯彻落实北上与中央红军会合的决策,争取张国焘执行党中央北上抗日方针,因此中共中央十分信任以任弼时为主心骨的红二、六军团, 在7月14日中共中央书记处给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团并转共产国际书记处的电报指出:“弼时等到西康后,亦是促成国焘北上的一个原因。我们估计弼时及二方面军的干部不会赞助国焘的观点”[8]294,事实确实如此。第三次,1936 年10月,三大主力红军胜利会师,实现了中国共产党北上抗日战略转移和从挫折走向胜利的伟大转折。红二、六军团盘县会议坚决北上与中央红军会合的决策及其贯彻落实,对克服张国焘右倾分裂主义错误、化解分裂危机,促成红四方面军共同与中央红军会师,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任弼时在北上途中主动和红四方面军领导人谈话,争取红四方面军与红二方面军共同与红一方面军会师,他写给红二方面军领导的信说:我想二方面军在促成一、二、四方面军大会合是负有重大责任的,必要时将来可以二方面军指战员名义发一告一、四方面军同志书,这将来到哈达铺时再面谈决定。目前即应在二方面军中进行大会合的政治动员和一切必要准备。[16]498史实一再证明,红二、六军团盘县会议坚决北上与中央红军会合的决策,对促成三大主力红军胜利会师西北起到了不可或缺的重要作用。正因为如此,毛泽东在1936年10月中央政治局常委会议上,将红二、六军团组成的红二方面军“赞助”作为三大主力红军胜利会师的关键因素,他说:三大主力红军能够会师是“由于中央策略的正确,红二方面军的赞助,全国形势的发展,共产国际的影响,红四方面军的同志大部分是拥护中央路线的”[8]298。这里,毛泽东把红二、六军团组成的红二方面军所取的关键作用列为第二位,从事实上肯定了红二、六军团盘县会议坚决北上与中央红军会合的历史功绩,也从事实上肯定了红二、六军团盘县会议北上决策的贯彻落实,是争取张国焘带领红四方面军共同北上、促成三大主力红军胜利会师的关键因素。萧克回忆说:盘县这次会议,对二、四方面军会师甘孜起了决定性作用,对尔后三大主力红军会师陕北,有重大意义 。[14]235时任红六军团的军团长陈伯钧说:慨自去年北上以来,党内分歧久延未决,幸自二、四方面军会合后,得弼时同志之力,从中挽转,始有今日之新机,使有心人闻之其能无快于心乎![24]275红军主力西北大会师“实现了北上抗日的战略转移,实现了中国共产党和中国革命事业从挫折走向胜利的伟大转折”[1]。史实一再证明,中共红二、六军团盘县会议坚决北上与中央红军会合的决策落实,为实现民族独立、人民解放而斗争的新的伟大进军作出了重要历史贡献。西北延安从此成为中国共产党领导抗日民族解放战争和人民解放战争的大本营。

(二)深刻启示

红二、六军团盘县会议坚决北上与中央红军会合决策的贯彻落实,体现了坚持党性原则、坚定理想信念的精神;严守纪律,团结一致的精神;坚持真理、捍卫真理的精神;与时俱进,正确决策的精神;依靠人民、为了人民的精神;坚持正确方向路线、顾全革命事业发展大局的精神。

1. 坚持党性原则、坚定理想信念。红二、六军团从湖南桑植地区突围实行战略转移,先后转战到贵州的黔东地区、黔西地区、黔西南盘县地区,历经种种艰难险阻,克服重重困难,坚定理想信念,坚持党性原则,在盘县会议上作出坚决北上与中央红军会合的转折性、战略性决策,保持了一支十分重要的革命有生力量。1936年9月29日,毛泽东、周恩来、彭德怀致电贺龙、任弼时、关向应、刘伯承:“你们尚保持伟大力量,将来发展无量,可为中国革命庆贺”[8]294。11月,毛泽东高度赞扬:红二、六军团长征“一万人,走过来还是一万人,没有蚀本,是个了不起的奇迹,是个大经验,要总结,要大家学”[16]508。红军“长征前曾经达到三十万人,因为犯错误,后来剩下不到三万人,不到十分之一”[25]174,而红二、六军团长征结束时人数最多,所以毛泽东赞扬“是个了不起的奇迹,是个大经验”[16]508。历史发展表明,红二、六军团盘县会议坚决北上与中央红军会合的决策落实,为迎来抗日民族解放战争和人民解放战争的伟大胜利作出了历史性贡献。历史昭示我们,始终坚持党性原则、理想信念,就能不断开创革命、建设、改革和发展的新局面,就能不断谱写出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发展新篇章,就能实现人民幸福、民族复兴、世界大同,实现中国共产党人的崇高理想。

2.严守纪律,团结一致。红二、六军团盘县会议的精神内涵十分丰富,其中,严守纪律、团结一致是十分重要的方面。红二、六军团严守组织纪律,讲党性、讲原则、讲大局、讲团结,坚决贯彻盘县会议北上与中央红军会合的决策,坚决维护党的团结、红军的团结,争取张国焘带领红四方面军共同北上,促成三大主力红军胜利会师,为党实现“从挫折走向胜利的伟大转折”[1]作出了极为重要的贡献。徐向前曾说,任弼时同志非常关心全党全军的团结[26]266。1936年7月10日,任弼时在给中央的电报中建议说:“我深感党内团结一致、建立绝对统一集中的最高领导是万分迫切需要,而且是不能等待七次大会的”,应“召集一次中央扩大会议”,成立“党内党外统一集权的最高领导机关”。[10]4398月9日,任弼时在给红二方面军的电信中说,要促进“党的完全团结一致”。红二方面军复电:我们坚决站在这一立场上,为党的统一而斗争。[16]4998月30日,红二方面军又致电向党中央建议:为着不放弃全国极有利的局面,使我党能担负起当前的艰巨任务,我们深切感到党内的团结一致与建立绝对统一集中最高领导力量万分迫切需要 。[16]5009月24日,洛甫、周恩来、博古、王稼祥、毛泽东电告朱德、张国焘、徐向前、陈昌浩、任弼时、贺龙、刘伯承:“完全同意”任弼时意见,与张国焘之间的争论“一概不谈,集中全力与团结内部,执行当前军事政治任务” 。[8]292历史昭示我们,党的团结统一是党的生命,团结一致才有强大的组织力、领导力、战斗力,是事业兴旺发达的强大力量。纪律是执行路线的根本保证。严守纪律,团结一致,坚持正确的方向路线,无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都是党的事业兴旺发达,实现党的历史使命、崇高理想的根本保证。正因为如此,在1938年秋,中共六届六中全会就曾通过政治决议案,强调增强党的团结和加强党的纪律的重要性。1985年3月,邓小平说,一靠理想二靠纪律才能团结起来[27]110。2015年1月,习近平强调:“必须维护党的团结,决不允许在党内培植私人势力,要坚持五湖四海,团结一切忠实于党的同志,团结大多数”[28]154-155。2016年10月,他在纪念红军长征胜利80周年大会上指出,“团结是战胜一切困难的强大力量,是凝聚人心、成就伟业的重要保证”[1]。党的发展史一再表明,团结一致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基本原则,是中国共产党组织力、领导力、战斗力的根本保证。

3. 坚持真理,实践真理。红二、六军团在党刚纠正“左”倾教条主义严重错误又面临右倾分裂主义严重危机的关键时刻,召开盘县会议作出坚决北上与中央红军会合的决策,符合党中央“北上抗日”的战略方针。在贯彻实施坚决北上与中央红军会合的决策中,红二、六军团任弼时、贺龙、关向应、王震、萧克等领导同朱德、刘伯承、徐向前等左路军领导,形成了坚持真理、实践真理、捍卫真理的强大正能量,粉碎了张国焘企图分裂党、分裂红军的图谋,为党实现北上抗日战略转移和从挫折走向胜利作出了历史性贡献。历史表明,真理只有在实践中才能得到检验确立、才能得到坚持捍卫。用马克思主义真理武装起来的中国共产党,在红军长征实行战略转移的征程中,不仅克服了党内“左”倾教条主义错误,使中国革命转危为安,而且克服了党内右倾分裂主义错误,化解了极其严重的分裂危机,进而“实现了北上抗日的战略转移,实现了中国共产党和中国革命事业从挫折走向胜利的伟大转折,开启了中国共产党为实现民族独立、人民解放而斗争的新的伟大进军”[1]。历史昭示我们,只有坚持真理、实践真理、捍卫真理、修正错误,才能从挫折走向一个又一个胜利;只有用马克思主义武装起来的中国共产党,才能依靠真理、崇高理想战胜一个又一个艰难险阻,夺取一个又一个胜利。认识真理,掌握真理,信仰真理,捍卫真理,是坚定理想信念的精神前提 。[1]

4.与时俱进,正确决策。红二、六军团从湖南桑植地区转战贵州期间,把马克思主义政党关于武装斗争的理论原理与具体实际紧密结合起来,先后三次相机打算创建新的革命根据地,壮大革命力量。军团政治部1936年12月在长征总结报告中说:“从石阡至盘县共两个月另十一天中,我们的中心目标是坚决地在云贵川广大地区以战争的胜利来创造新的根据地”[18]366。但随着革命形势的发展变化,红二、六军团不断作出符合革命形势发展实际和革命事业发展需要的决策,最后在盘县会议上根据时局和主要矛盾的变化,毅然决然作出坚决北上与中央红军会合的决策,贯彻了党中央“北上抗日”正确方针,促成了三大主力红军大会师。长征表明,在瞬息万变的战争环境中,在红军常处于被敌军围追堵截的情况下,只有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原则与具体实际实践结合起来,与时俱进,才能作出正确决策。历史昭示我们,把马克思主义原理原则与具体实际实践结合起来,与时俱进作出正确决策,是中国共产党人在实践中不断开创新局面的根本法宝。

5. 坚持正确方向路线、顾全革命事业发展大局。正确的方向路线是中国共产党和革命事业从挫折走向胜利的根本保证、根本前提。红二、六军团盘县会议的实质在于坚持正确的方向路线和党性原则,在

极为复杂的情况下召开盘县会议作出坚决北上与中央红军会合的决策,并贯穿始终。正因为如此,对红二、六军团的长征转移,朱德评价“始终都是好的”[10]426,毛泽东评价“是个大经验”[16]508。确实,红二、六军团始终坚持党性原则,坚持正确的方向路线,没有犯错误,因此从湖南桑植地区转移长征到西北大会师时,始终保持了一万多人的有生力量。邓小平1975年9月在关于话剧 《万水千山》 的谈话中指出,“张国焘搞分裂以后,红二方面军推动红四方面军北上起了很大作用”,正确评价红二方面军要说明两个问题:“一是写遵义会议之后,红二、六军团是拥护毛主席北上路线的;二是写红二、四方面军在甘孜会师后,红二方面军推动了红四方面军北上”。要特别加重“红二方面军推动红四方面军北上的作用”和“红四方面军广大指战员要求走毛主席北上路线”的分量[29]143-147。历史昭示我们,长征的胜利就是方向路线的胜利。方向路线决定事业成败。弘扬红二、六军团盘县会议精神,就是要始终坚持正确的方向路线,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团结一致沿着党指引的正确方向路线不懈奋斗、不懈前进;就是要始终坚定中国共产党人的理想信念、党性原则、严守纪律、顾全大局,坚持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实现人民幸福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而矢志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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