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明
(惠州城市职业学院,广东 惠州 516025)
国际贸易是经济全球化的重要表现之一。在传统经济学的理论研究过程中,相关学者及专家将重点置于传统经济学在国际贸易中的作用与影响,并以“比较优势”作为研究主线。然而新的问题不断出现,难以满足现代国际贸易的发展需求。探析与研究新经济学的相关内容,能够有效阐释并破解国际贸易环境下存在的各类问题,使经济学研究得到更为深入的发展。在新时代背景下,探析国际贸易环境下经济学的理论内涵,对提升我国经济层次及发展水平具有重要的现实作用。然而根据相关调查显示,国际贸易与生态环境间的影响逐渐呈现出多元化的发展趋势,技术、结构、规模等都成为影响生态环境的主要因素。因此,探析国际贸易的发展对生态环境的影响及生态环境对国际贸易的影响,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积极的国际贸易环境对我国外贸发展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然而在生态环境层面下,国际贸易的持续发展与生态危机存在紧密的联系。
假设国际贸易的增长对社会财富的促进为MTB,即边际效益函数值为MTB,当国际贸易逐渐提升后,边际收益会随之下降;假设将消费品与生产对生态环境的污染与损害为MAC,即减污成本函数值为MAC,在国际贸易量持续增加的过程中,减污成本会逐渐变为零。简而言之,在国际贸易增长到特定数量时,便不会为人类社会带来任何的收益。假如国际贸易突破边际值,继续增长,便会产生相应的负面效应。不但会形成严重的资源浪费,更会致使全球生态环境不断恶化,进而造成生态失衡问题的发生。然而如果国际贸易总量降低,相关污染便开始减少,减污成本也会相对较少。如果生态污染持续增加,减污治污将变得较为困难,所需要的成本也会持续增加,这体现出国际贸易边际递减的原则及规律。譬如在污染治理初期,所花费的减污成本相对较低,技术手段也比较简单。然而在环境污染持续恶化的过程中,则需要采用较为高端的科技手段或较为昂贵的设施设备治理污染,因此在污染治理层面,相应的成本会逐渐提升。假如减污量达到特定规模后,可减少相应的减污成本。即当MAC=MTB时,国际贸易的边际收益将等同于环境治理所产生的减污成本。其净收益将会呈现最大化,为人类社会所带来的效益也将得到显著的提升。当MAC>MTB时,国际贸易的增长所形成的经济收益将低于减污成本,所以此时的国际贸易的收益较小。然而如果MAC<MTB,国际贸易的持续增长将大于减污成本,因此,国际贸易对人类社会的收益也并非最大。
根据国际贸易环境的效应理论,国际贸易对生态环境的影响及效应主要划分为技术效应、结构效应、规模效应等。其中技术效应是探析生态污染形成机制的主要根据,通过技术效应能够发现生态污染在国际贸易中的形成机理。因此根据技术效应对贸易出口国进行分析,有两种情况将导致“生态污染形成于生产中的产品”:首先,西方发达国家将污染工业进行转移,即部分发达国家为规避环境监督与管制,将污染产业或企业转移到欠发达国家及地区,随后将较为清洁的商品带回本国,并将其作为国际贸易流通的主体。也有部分欠发达地区及国家为满足经济增长的需求,放宽环境治理与监管标准,使发达国家的重工业、高污染产业进入本国。其次是西方欠发达国家及地区出口污染滞留商品和资源密集商品。通常来讲,欠发达国家及地区的资源较为匮乏,而为提升自身的经济体量,不得不将资源密集商品出口到发达国家,以此满足自身的经济发展需求,而发达国家只选择原材料或原商品中的精华部分,并将存在污染的部分滞留在出口国,因此可将这些商品称之为滞留商品。如果将没有充分考虑生态成本的商品制造成本,以及包含了生态成本的商品制造成本进行划分,在国际贸易背景下,包含了生态成本的商品制造成本更高。如果在成本相同的情况下,没有考虑生态成本的商品供给将远远大于包含了生态成本的供给。然而由于国际贸易的自然扩张是通过自由贸易的方式实现的,因此需要考虑未能实现自由贸易的出口商品,在自由贸易后,商品制造者所面临的成本将由国内价格增长为国际价格,国内对商品的需求将进一步缩减,商品出口量则会上升,相应的商品产量会得到持续的增长,国际贸易在扩张中所带来的收益将会得到明显的提升。然而没有采用相应的生态治理举措,商品规模的增大将提升产业对生态环境的污染,进而促使社会收益下降。2010年加拿大在与美国的外贸合作中,国际贸易收益为1123亿美元,污染治理成本为481亿美元,生态恶化造成的间接经济损失为789亿美元。由此可见,出口国所面临的生态恶化所带来的经济损失,要远远超过国际贸易增长所带来的社会收益。
通常来讲,技术效应与结构效应难以抵消规模效应的负作用,从而使整体的经济效益为负,进而使外贸活动在生态环境发展中付出特定的经济代价。因此从经济学工具角度来分析,生态污染形成于消费中的产品,也存在以下两种情况:首先,发达国家为降低减污成本,将废弃物全部转移到欠发达国家及地区,从而加剧了欠发达国家及地区的生态环境污染。美国垃圾承包商曾将3900万吨焚化灰带入进口国,并欺骗相关政府部门,将其作为“可用肥料”进行处理。其次是基于生活与财政问题,欠发达国家通过降低关税与低价进口“污染商品”,提升自身的财政收入及国际贸易竞争能力。但在这个过程中,没有深入考虑到生态环境的消费成本要远远小于生态环境的治理成本。计入生态环境治理成本后,商品的价格会持续提升,相关的需求量也会小于没有计入生态环境治理的需求量。在自由贸易中,商品价格会不断降低为国际市场的商品价格,消费规模的持续增加,又促使进口规模得到增长,进而提升整体的社会收益。然而在消费持续增长的过程中,生态污染也得到了相应的提升,促使社会收益不断下降。从规模效应的角度分析,消费污染的快速增加带来的收益损失可能大于国际贸易增长形成的社会收益。而对生产国来讲,商品污染是在消费过程或生产制造过程中形成的,并没有产生任何的环境污染。因此,无论是否采用相应的环境保护制度,国际贸易的增长都会为进口国提供较大的社会收益。如果欠发达地区及国家采用了相应的环境保护措施及政策,收益情况可能会发生较为明显的变化。譬如,生态污染形成于商品制造国和出口国,政府管理部门会额外征收环境治理税,以此用于减污治污。虽然生产规模的增长将极大地提升生态污染的程度,然而由于商品出口国政府采取了相应的生态环境治理举措,使得生态环境得到了有效的保护,因此国际贸易量的持续增加,会提升相应的社会收益水平。根据相关研究表明,国际贸易的受益者是西方发达国家,由于欠发达地区及国家在环境保护意识层面的薄弱,监管制度的不完善,导致贸易条件与生态环节逐渐恶化。因此,相关学者及专家需要修正贸易理论,将生态成本融入国际贸易理论中去。
首先,相关政府部门应制定环境补贴与环境税。环境税能够有效降低环境成本,提升环境资源在国际贸易中的“比较优势”,更有利于协调国际贸易与生态环境间的内在联系。有些专家及学者根据当前的国际贸易情形及发展趋势,提出“谁污染、谁负责”的原则,其基本的理论根据是无论消费者还是制造者,只要存在或出现破坏生态环境的情形,便需要承担起相应的治理成本。唯有如此,才能有效对工业污染的迁移与滞留商品的制造形成良好的牵制作用。而环境补贴或生态补贴是从污染制造者的角度出发,通过资金补贴的形式,提升污染制造企业的全球生态保护的意识与能力。并将积极从事或参与环保的产业作为示范性产业,引导并指引其他污染性企业参与生态治理及环境保护。其次是商品认知与生态标志。商品认证与生态标志是产业自我约束的重要保障,旨在为市场消费群体提供相关的商品信息,明确自身所制造的商品在包装、制造、设计层面上拥有较强的生态价值。然而商品认知与生态标志并非行政性的、强制性的,要通过市场体系的协调,实现提升环保意识,加强环境保护力度的目的。
贸易手段是对特定商品或高污染商品及资源保护与生态保护所带来的危害,而采用的贸易禁止或贸易限制的举措。首先,对待故意通过低标准而产生的成本差异,生态倾销等问题,需要采用贸易禁止或贸易限制的方式对相关进出口国进行制约。其次,对利用污染产业“迁移”规避环境监管及通过污染物出口降低减污成本的国家或行业,必须采用相应的贸易禁止手段。其根本原因在于,发达国家不断地对欠发达国家进行生态剥削与污染转移,将严重影响全球的生态环境建设与治理工作。最后,在贸易禁止或限制的背景下,国际应对存在污染转移及忽视环境保护的国家及地区进行经济处罚,或者采取限制其国际贸易合作范畴的方式,提升相关国家对生态环境的保护意识与投入力度。此外,在对国际贸易环境下经济学分析的过程中,WTO组织应组织相关专家及学者,通过理论研究与实践研究的方式,使世界各国逐渐认识到生态问题与国际贸易之间的内在联系,并将国际贸易构建在生态治理、保护的层面上,以此提升欠发达地区的生态环境保护能力和实际效果。
在理论层面上,平等合作是协调环境与贸易问题的保障。本文论及的平等合作,具体指发达国家与欠发达国家之间的均衡与平等,并要求其将能力与责任作为全球合作的基础,努力在政策构建中,明确不同国家的生态现状。尤其在新时代背景下,发达国家需要提升合作力度,禁止采用低价手段获取市场竞争优势的行为,特别对滞留商品与资源密集商品。同时,也要禁止采用开放生态政策或者利用货币贬值的方式取得市场竞争优势的行为。其根本原因在于货币贬值在一定程度上低估了生态成本,并造成严重的生态环境与贸易条件恶化。而欠发达国家及地区应禁止以生态保护为政治借口,进行贸易制裁或限制。此外,联合国组织应对生态问题实施多边协调举措,平衡与协调世界各国间生态问题的冲突或利益,逐步实现发达国家在保障多边贸易的基础上,不影响甚至阻碍其他国家的生态保护政策,进而为生态治理工作留有余地的目标。与此同时也要谨防部分国家的生态举措被滥用,从而严重影响国际贸易的有序发展。
国际贸易与生态环境间存在着紧密的联系,通过探究国际贸易环境下的经济学,能够发现生态污染对社会收益的限制性作用以及世界各国在生态环境中的博弈与竞争。所以,为有效平衡国际贸易与生态环境间的关系,国际组织应从政策层面出发,通过平等合作、贸易禁止、环境治理等方式,破解国际贸易背景下的生态问题,以此实现世界各国间的共同发展与共同繁荣的发展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