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苔菲的短篇作品在不同时期有不同的创作主题,但她始终坚持着对人性的探索,关注的重点始终是人和人的日常生活。苔菲将所有生命体分为人,类人和九只眼睛的怪物三类,用讽刺的手法揭示“类人”的特征。她将“类人”生活中充斥的谎言、懒惰、贪婪、愚昧放大展现在读者面前,以自己独特的方式娓娓道来那些人性的弱点,用幽默的讽刺来揭露人们藏在心底的丑陋。
关键词:苔菲 “类人”形象 人性之恶 流亡 幽默式讽刺
苔菲(1872—1952),俄国白银时代讽刺作家,本名娜杰日达·洛赫维茨卡娅。她一生创作了大量的短篇小说,小说主题包含爱情、儿童、孤独,等等。但无论小说的主题如何变化,她始终将视线放在对人性的探索上,这与她独特的人生经历是分不开的。苔菲作为身处在动荡时代的贵族文人,她被迫见到了生活在专制制度下的形形色色的人,这是“类人”形象的来源。可以说她笔下所讽刺的那些卑劣人物正是丑恶的社会制度的普遍产物,他们的愚昧无知,荒唐可笑都源自人性的缺失,并通过幽默的讽刺展现了人性之恶的各个维度。
一、苔菲的人生经历
苔菲的经历可以用饱经沧桑来形容。她身处于一个动荡残酷的时代,两次国内革命和长达四年的国内战争使她不得不走上流亡的道路,登上了驶离祖国的轮船。她曾说:“我会想着我的奇怪旅行,从莫斯科出发一直向南,向南。全然不是出于自己的意愿……”
命运似乎并不想放过她,侨居法国时二战爆发,对于身处巴黎的俄侨来说生命和财产都受到极大的威胁。这位幽默作家再也没有回到自己的故乡,在孤独和思乡中度过了自己生命的最后几年。
在苔菲的回忆录中,有这么一段经历让人印象深刻。苔菲的经纪人古锡金游说她加入他的巡回演出,承诺极高的收入,上好的住所。当时苔菲在彼得堡的日子已经过不下去了,前途无望,唯一的前景和希望就是同意古锡金的提议,去基辅和敖德萨进行文学演出。但踏上了行程之后苔菲才意识到并没有那么简单,行程过半他们不得不就此分道扬镳。更让人气愤的是阿维尔琴科的经纪人,他所给予苔菲的“帮助”,为了让苔菲和古锡金解除合约所出的妙招居然是让苔菲搞砸演出,给自己抹黑。而在敖德萨的日子也不尽人意,就像苔菲说的那样:“敖德萨的日常生活起初令我们这些流亡者非常开心……可是敖德萨的日常生活很快就让人厌烦了。生活在笑话中非但不快乐,反倒更悲剧。”就在这时苔菲的老朋友M作为信使来到了敖德萨,这对苔菲来说本应该是一件高兴的事,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一个月后苔菲就收到了M死亡的消息。而那些曾经信誓旦旦向M保证会保护苔菲的人在敖德萨失守之际纷纷逃亡,弃她于危险而不顾。“莫非您以为,假如要撤离敖德萨,我们会不管娜杰日达·亚历山德罗夫娜吗!”“她会第一个上船。我为此向您发誓!”“难道我们之中有谁会不首先考虑她就走掉吗?简直可笑!” 再回想起当时那些人的话语,确实是可笑至极。a她走了,再次踏上了旅途。地点的不断变换,遇到了形形色色的人,经历了各种各样的事,而她也没有机会再次踏上祖国的土地,这注定是苔菲的一场人生苦旅。
战争的摧残、婚姻生活的不幸、常年的背井离乡、身边人的背叛和欺骗,这些都使得苔菲对世界有了更多的感悟,对世道炎凉和人性莫测有了更深的理解,也发现了藏在人内心深处的人性之恶,那些荒唐,可笑,虚伪都逃不过她的眼睛。这些经历为她小说中的“类人”形象创作打下了基础。
二、“类人”形象的起源
在苔菲的作品《类人》中第一次出现了“类人”这一词语,“类人”形象作为一种和人类外表相似的生命体首次登场。但在作者笔下,“类人”绝不是个褒义词。在小说中作者对“类人”形象的起源是这么描述的:“一具潮湿的、还没凝固的尸体颤动着,它身上的对生活的渴望蠢蠢欲动,像发光的移动的轮形动物一样。它身上满是地面上的水,海水与河水,然后开始寻找,控制和强化生命的方法。”b这些轮形动物开始控制爬行动物,两栖动物,爬上岸后,又开始寻找其他生命。其中一些长出了翅膀,飞向空中;一些爬上地面;一些固化自己的脊椎,用爪子站立。他们开始适应新条件,开始战斗和生活。经过几个世纪的进化,第一个改头换面的爬行动物变成了“类人”。它進入了人类世界,和人类一起生活,结婚生子。但他们没有灵魂,没有“上帝的气息”。
“类人”分为两类:高级“类人”和低级“类人”。高级“类人”高度适应人类的精神生活,善于模仿人类的思维表现,甚至有些肤浅的观察者会把他们认成是聪明和有才华的人。低级“类人”影响较小,它做的仅仅是复制和繁衍,用数量控制着世界。他们喜欢金钱,却不是作为一个想要权力的人,有意识地积攒金钱,而是出于对事物本能的固执和愚蠢。所有“类人”都喜爱创造力,但这恰恰是他们所缺少的。
笑,是上帝在人类灵魂中的印记,也是唯一能够把它们和人类区分开的方法。在剧院里,在一场滑稽的杂耍表演或闹剧中,在一个笑话后,你都会听到两声笑声。首先,是人的笑,然后是“类人”的,因为“类人”不懂笑,厌恶笑,它们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在模仿,缺乏灵魂的痕迹。“类人”的数量越来越多,它们试图占领世界,排挤人类,它们中的许多人已经开始谈论起尾巴和爪子了。苔菲开始在人类中“寻找”这些爬行动物的后代,用犀利的眼光发现人类身上具有“类人”性质的一面。在她的作品中不难看出对“类人繁衍”的忧虑,她亲眼看着人类“消失”,毫无创造力的“类人”的“作品”越来越受欢迎,愚蠢的“类人”在世界上的地位越来越高,却无可奈何。
三、“类人”形象的特征
在俄罗斯女作家苔菲眼中,世界上的生命体共分为三类:人,类人,有着细长的小胡子和蹼足的九只眼睛的怪物。“类人”,顾名思义就是一种外表和人类相似的,却不是人的生物。他们的形象也是千奇百怪的:有时候是毫无主见的州长;有时候是被开除的懒惰学生;有时候是胆小如鼠的情人。在“类人”的生活中充满了欺骗、贪婪、愚蠢、懒惰等一切人性的黑暗面,作者将这些丑陋放大,就像在读者面前立了一面镜子,引人深思。
苔菲笔下的“类人”象征着多种多样的,无处不在的,蛮横的小市民形象。在其众多短篇小说中,作者把小市民作为“类人”形象的典型,她致力于用讽刺手法揭示“类人”的特征:无知,愚蠢,贪婪……行为缺乏逻辑,徒劳地试图走进“人”的世界。聪明人不害怕发展自己,不怕在前进的路上犯错误,这是自然的过程,不必为之羞耻。相反,“类人”宁愿保持静止状态,在它们看来这是最安全的。苔菲在人类身上寻找和“类人”的相似之处,这些人已经不能说是上帝的后代,而是爬行动物的后代。苔菲眼中的“类人”品性,其实就是人性的弱点,就是人性之恶。作为一名幽默讽刺作家,苔菲写作的关注重点是被俄罗斯现实打垮了的、普通人的日常生活。主人公们有着自己的难题,自己的痛苦和喜怒哀乐,被自己内心各种各样的黑暗面所控制:嫉妒、虚伪、物欲、执拗……苔菲鞭笞笔下的“类人”世界——无知、鄙陋和愚昧盛行;无耻,贪婪被当作个性;嫉妒和傲慢无所不在。但作者的目的并不在于嘲笑自己笔下的人物。她仅仅是在现实生活中,在真实的人身上观察到了这些类人品性,看到了他們沉重且暗淡的未来,带着微笑揭开这些被人们试图掩盖的人性的弱点。
四、“类人”品性的体现
对比以前的创作,“类人”主题是苔菲更加尖锐的一次尝试,试图揭露人类的丑陋和粗俗。在现实生活中,“类人”不懂爱情,出于本能追求金钱和权力,在他们身上似乎集齐了所有的人类缺陷。
(一)贪欲 苔菲作为一个心思细腻的作家,她擅长关注日常生活中的细节,并将看见的丑陋放大一千倍,细致又巧妙地揭示了人内心隐秘的恶念。
在小说《四月一日》中,作者着重描写了丈夫和妻子争吵的过程,而争吵的原因在于丈夫对妻子说没有拿到应得的那笔钱。“……莉泽塔从床上跳下来:‘给你了吗?带来了吗?快回答!他的脸无望而沮丧,挺直了身子望向一旁,摇了摇头,就像是摔碎了碗的村妇:‘没有,莉泽托奇卡,一切都结束了。我的事情没有办成,彻底地失败了。莉泽塔惊慌失措地张开嘴,就像是喘不过气来”c,而事实并非如此。小说的题目正是这个故事发生的时间——愚人节。丈夫只是开了一个玩笑,没想到却将妻子的丑陋嘴脸暴露了出来,她抱怨日子的困苦,责备丈夫的无能,甚至在短短的几分钟内做出了要离开他的决定。这时万分惊讶的丈夫坦白了,一切只不过是他在愚人节上开的一个笑话,钱已经拿到了。而妻子听到真相之后又是如何表现的?“……要知道我想收拾行李,甚至想要走出屋子,然后突然从那里喊起来:四月一号!然后再跑回来……住嘴吧,小糊涂虫!亲亲你的莉泽塔吧,她实实在在地欺骗了你!……我爱你。而你说事情都搞砸时,我立刻决定和你开个玩笑”d。变脸之快十分令人惊讶。没有钱丈夫就是骗子,有钱的时候丈夫就是“亲爱的”。感情的深刻取决于金钱的厚度,这正是贪婪的结果。
同样的丑陋在《生活和衣领》中也有所表现。女主人公是一个正派人的正派妻子,他简朴腼腆,日子过得心满意足。一切的不幸开始于她鬼使神差地买了一个女士衣领,她很喜欢这个衣领,但慢慢地她开始不满足起来:漂亮的衣领需要新的外衣来配,最好再搭上一条深褶皱的圆摆裙,有一双新鞋子是再好不过了,还有帽子、腰带和手套。这一身搭配使得原本并不富裕的家庭更加雪上加霜,当没有钱买新衣服时她开始典当首饰,向亲朋好友谎称生病。筹到钱后的女主人公并没有停止这一切疯狂行为,而是又买了一个奇丑无比的带条纹的沙发。曾经简朴的妇人在一身新衣的“诱惑”下完全变了一个人,甚至毫无悔过之心,而这正是因为女主人公的贪欲和不满足。
(二)嫉妒 嫉妒是一种比较复杂的心理。从进化心理学来讲,嫉妒是一种本能,这和佛教人生七苦中的“求不得”有相通之处,即人生而有求,求而不得,则生妒。苔菲同样看到了这个人类与生俱来的黑暗面,在她笔下,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充满了虚情假意和逢场作戏,唯独没有真诚和实在。
《婚前谈话》一文中莉多奇卡就是嫉妒的化身。她打着为最好的朋友婚前把关的幌子,实际上却是在拆散这对即将结婚的新人。文章一开头就描写了莉多奇卡化妆打扮的画面,而原因居然是因为她即将和好朋友的未婚夫见面。“卡列涅夫是个唯美主义者。卡列涅夫是不会和发型俗气、衣着庸俗的女人说话的”e。莉多奇卡的理智因为眼前这个深深爱着未婚妻的男子而燃烧殆尽,嫉妒使她的嘴脸开始丑恶,她开始刻意地将好朋友的形象往未婚夫不喜欢的样子上引导,让未婚夫渐渐失望,最终拆散了这对新人。小说以莉多奇卡的自白为结尾:“亲爱的卡多奇卡!我为你做了力所能及的一切!大要知道这个卡列涅夫——是个如此倔强的白痴!”f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心思细腻的人》中。尼古拉·阿尔达利内奇的生意急需政府的拨款,无奈之下他求助了在内阁任职的朋友兼中学同学拉夫留沙·米古诺夫。这位朋友信誓旦旦地保证会帮助他得到拨款,但条件是让尼古拉在内阁装作不认识他,理由是怕别人认为他会收受贿赂,而能够批准拨款的将军则是最廉洁的人。让人意想不到是的,拉夫留沙居然在将军面前用各种理由劝阻拨款。要知道,这可是一笔巨款,有了这笔钱尼古拉的生意一定是蒸蒸日上!这让拉夫留沙一个小官人如何能不嫉妒?当然,他的小伎俩并没有逃过将军的法眼,最终因为一时的嫉妒而被调职。
(三)愚妄 在苔菲的作品中无知、愚蠢又妄自尊大的形象比比皆是,他们目光短浅,一叶障目,自以为是,看不清事物背后的真相,也看不清生活的真正意义。
比如《春天的节日》中的女主人公莉娅列奇卡就是愚妄的集中表现。“她感觉自己如此漂亮、神秘,身上有美人鱼般的气质,跟坐在船上的每个小姐都不一样,要比她们更加冰冷而魅惑……”g从这句话中不难发现,莉娅列奇卡是一个自视甚高的女人。她和大学生科斯佳一同游船,湖泊、小船、恋人,本应是一幅美丽如画般的场景却被女主人公的内心独白破坏的一干二净。“为什么他不看我,也不惊讶,我是多么特别……”h最后她内心充满了对科斯佳的冰冷、尖锐和愤恨,原因仅仅是因为科斯佳没有满足她的虚荣心。
苔菲在小说《幸福》中也巧妙地揭示了人物内心的傲慢。作者化身文章中的“我”,将小说中包含的三个小故事串了起来:升职的戈利科夫面对晋升失败的同事是傲慢的;先一步嫁人的奥尔加面对同村那个嫁不出去的女孩是傲慢的;获得巨额遗产的女教师安娜面对“我”是傲慢的。而最令人心惊的是这些人的反应——平淡甚至烦闷,而当听到有人不如自己时他们突然容光焕发,高人一等的感觉支配着他们,让他们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这三个“成功人士”都获得了自己相应的幸福,但对他们来说幸福不是获得了怎样的功名利禄,而是当他得知别人因为自己的幸福而不幸的那一刻。
五、“类人”形象的艺术表达
笑,是区分人类和“类人”的唯一方法。“类人”不理解笑,不知道人们为什么要笑,他们只是机械地模仿人类,所以苔菲在《类人》中才会写到在每一个笑话后有两声笑声,第一个是人类的,第二个是“类人”的。为什么作者只强调“笑”是区分二者的唯一方法,而不是别的?这也许和她幽默式讽刺的表达方式有关。在《傻瓜》这部作品中,“类人”品性表现在这些傻瓜们带上了“聪明人”的面具,却愚昧无知,固守自封,不愿意思考。“傻瓜”形象在苔菲的作品中并不少见,实际上,她的作品中大多数人物都是“傻瓜”:悲哀又滑稽,傲慢又卑微,面对这些十足的蠢货读者通常都忍俊不禁,甚至捧腹大笑。但如果我们认真阅读,就会在这些人物形象中发现自己的影子。因为苔菲笔下的“笑”不同于单纯的幽默,也不同于纯粹的讽刺,而是二者兼有,是含泪的笑。这种笑的作用也是双重的,博读者一笑的同时又引读者流泪,让读者肯定自己是人类的同时又意识到自己还有一些“类人”的特征。
苔菲说过:“我的每一个短小的短篇故事,实质上都是一个以幽默方式展开的小悲剧。”其作品的特点之一就是将喜剧和悲剧融合在一起,用幽默和喜剧的方式审视生活。每每读到苔菲的作品,总让人忍俊不禁,而每一个笑话,每一个幽默桥段的背后都藏着让人面色发白的真相和难以忘怀的事实。苔菲有着极其锐利的眼神,能够在普通的生活场景中发现可笑的人、事、物,并从喜剧的角度观察他们,这是苔菲惯用的语调,讽刺地展示着人性中的恶。Ю. Терапиано评论说:“苔菲的天分是能够掌握生活的真相。因为多种悲剧存在于现实生活和人类甚至野兽的精神生活的最深处。”苔菲的大部分小说中都包含着黑暗的潜意识心理,通过周围的事物将主人公一步一步领向罪恶的深渊。意识到这个事实的苔菲试图在笑声的帮助下与不可避免的罪恶作斗争,这个笑声有时是悲伤的,有时是滑稽的,但总是基于对人性的认识的。
苔菲就是用这样的手法,为读者展现了一个又一个的“类人”形象:吹牛大王、卖俏女郎、傻瓜蛋、失意者、虚伪做作的文人、溜须拍马的记者、傲慢自负的官吏、自以为是讲究风度的“绅士”……小说内容笑泪参半,幽默与反讽交织,正是因为作者将人类身上(或自发的,或后天的) 的人性弱点融化在带有轻蔑意味的笑声中,才逗得读者忍俊不禁,啼笑皆非。以微笑对抗邪恶,用讽刺揭露丑陋,这是苔菲独特的艺术手法,也是苔菲最主要的艺术发现。同样是看穿人性,如果说喜剧大师果戈里是毫不留情的撕破,不妥协不姑息的拆穿;苔菲则是委婉的幽默,含笑的批评。
优·科斯蒂亚诺说:“掌握生活的真相是苔菲的主要天赋。因为现实生活,所有人类的灵魂,甚至是动物的灵魂,都是悲剧性的,多层次的,通过‘低俗和卑鄙不断地爆发……”在作者对“类人”品性的挖掘过程中,我们作为“看客”看过了一幕幕或熟悉,或同病相怜的场景,这便是苔菲的偉大之处了,她讽刺批评时并不处于高高在上的状态,如上帝一般俯瞰众生,而是作为一个普通人,展现出自身弱点,告诉读者“类人”品性或许就在我们身上。
苔菲用自己惯用的语调讽刺地展示着人类的劣根性,用犀利的眼神观察日常生活中藏匿的人性的黑暗面,再用幽默的话语将她所观察到的丑陋传达给读者。苔菲的小说没有跌宕起伏,没有感人心魄,没有回肠荡气,有的只是最精炼的语句描写着最平凡的琐事,而恰恰是这些琐事和平凡人物把我们心底最不可言说的欲望展现得淋漓尽致,引人深思。这就是苔菲的文字中所蕴含的巨大力量。
a 苔菲:《苔菲回忆录》李莉译,四川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第145页。
b Тэффи Н. А. <<человекообразные>>.М.: "Лаком", 1997г.
cdefgh苔菲:《胸针》,杨晓笛译,四川人民出版社2018年版,第246页,第249页,第203页,第208页,第103页,第10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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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 王伊 ,首都师范大学2019级俄语系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俄语语言文学。
编 辑:赵红玉 E-mail: zhaohongyu69@126.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