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州财经大学,贵州贵阳 550025)
近年来,中国加快对外开放的步伐,对外贸易迅猛发展,连续数年稳居世界第一大货物贸易国,全球贸易大国地位不断巩固。但与此同时,全球贸易保护主义和单边主义盛行,中国遭遇的贸易摩擦在增加。中国商务部统计数据显示,2017年~2019年中国出口产品遭受贸易救济调查数目分别为75起、106起和100起,案件涉及钢铁、轻工、食品等多个行业领域。
中国遭遇贸易摩擦受到了学术界的广泛关注,众多学者对相关问题进行了深入研究。关于中国遭遇国际贸易摩擦的原因,唐宜红和徐世腾(2007)将政治因素内生化,由模型推导得出国外利益集团是挑起贸易摩擦的“系铃”之因,并指出利益集团会对政府贸易政策和贸易谈判产生一定的政治约束。[1]黄建忠和吴超(2013)详细分析了国际服务贸易摩擦的特征与成因,认为“对相关贸易规则不够熟悉”是中国对外服务贸易摩擦发生和败诉的重要原因。[2]张晓磊等(2018)则考虑了国际贸易利益分配失衡问题,指出某些国家刻意制造贸易摩擦具有深刻的政治原因和经济原因。[3]
中国如何应对国际贸易摩擦?贾海基和李春顶(2006)认为,应对贸易摩擦的长期措施是通过充分发挥市场机制作用来规范企业行为和提高国际竞争力,短期措施是通过积极磋商和实现市场多元化来减轻贸易摩擦的冲击。[4]冯耀祥(2008)建议,我国应该加强宏观协调、调整贸易政策、积极应诉和实施“走出去”战略。[5]荆林波等(2010)对反倾销、技术性贸易壁垒等6种不同形式贸易摩擦进行分析,并从产业发展、技术创新、汇率政策等方面提出了10条针对性对策建议。[6]郭晴和陈伟光(2019)分析了中美贸易摩擦对中国国际贸易的影响,提出“加强沟通磋商、寻找新的替代产品和市场”等对策建议。[7]
从当前研究看,学者们大多侧重对中国贸易摩擦的成因、特征、负面影响及对策进行分析,甚少研究我国遭遇贸易摩擦的潜在积极效应。实际上,贸易摩擦是一个难以避免的问题,如何“化干戈为玉帛”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8]对于中国而言,不仅需要妥善应对贸易摩擦的消极作用,而且应该高度重视和发挥贸易摩擦的潜在积极效应,从而另辟蹊径化解贸易摩擦的冲击。
作为全球贸易大国,中国正在大力推动从“中国制造”向“中国创造”转变,但中国贸易转型必然是一个渐进的过程,由此而遭遇的贸易摩擦既具有传统贸易摩擦的特征,又具有新兴贸易强国崛起的独有特征。
2018年中国商务部101期贸易摩擦动态披露,8月27日印度商工部对自中国进口的除草剂产品发起反补贴调查,9月4日欧亚经济委员会对自中国进口的不锈钢无缝管产品发起反倾销调查,10月11日美国对中国可充填式不锈钢饮料桶发起 “双反”调查。事实上,在过去数十年里,中国遭遇贸易救济调查已屡见不鲜,全球各国针对中国提出的贸易救济调查也愈发频繁。反倾销是当今国际贸易摩擦中的常见手段,WTO的统计数据显示,1995年~2018年中国累计遭受1330起反倾销调查,平均每年遭受大约50起反倾销调查,其中2016年达到93起。2003年以来,中国每年遭受的反倾销调查数量一直占据当年全球反倾销调查总数的20%以上,甚至在部分年份超过35%,贸易摩擦之频繁让人咋舌。
中国深入参与国际生产分工,逐步融入全球生产体系,贸易总额大、品类丰富,遭遇的贸易摩擦几乎涉及各个贸易伙伴和各个领域,不再局限于少数经济体、部分行业或小规模产品部门。从地区分布看,对中国采取各类贸易救济措施的经济体遍布世界各地。例如,对中国实施反倾销调查的发起国不再仅限于少数发达国家,新兴经济体逐渐成为主力军。根据WTO统计数据,1995年~2017年全球有60多个国家和地区对中国发起反倾销调查,印度、美国、欧盟、阿根廷和巴西对中国发起反倾销调查的数量位居前五位,其中印度、阿根廷和巴西都属于发展中国家。
从行业领域和产品范围看,中国遭遇贸易摩擦覆盖范围广泛,高新科技、高附加值产业逐渐成为贸易救济调查的新目标。1995年~2007年,按WTO分类的21个产品部门,中国仅有3个产品部门未遭到贸易伙伴的贸易救济调查,其余18个产品部门均遭遇贸易救济调查,贱金属及其制品(XV)、化工产品(VI)、机电产品(XVI)、塑胶制品(VII)和纺织品(XI)位列被贸易救济调查最多的五大产品部门。近年来我国遭遇贸易救济调查的重点转向高技术产品,我国商务部公布的数据显示,2017年我国机电产品遭受贸易救济调查的金额高达54亿美元,成为涉案金额最高的行业。美国对中国机电产业产品实施的制裁尤为严厉。2018年8月美国颁布《出口管制改革法案》加强对外国控股公司的限制,增加了对“新兴和基础技术”的出口控制,随后将44个中国机构新增列入出口管制名单。总之,中国面临的贸易摩擦,不再仅仅停留在传统加工制造产业遭遇“双反”调查和加征关税上,更是涉及到高新科技产业的投资限制及出口管制层面。
随着中国遭遇对外贸易摩擦的频率提高、范围扩大,贸易摩擦涉及的金额也愈加巨大。根据中国商务部的统计,2017年中国是全球遭遇反倾销和反补贴调查最多的国家,全年共遭遇21个国家(地区)发起贸易救济调查75起,涉案金额高达110亿美元。2018年,中国出口产品共遭遇28个国家(地区)发起106起贸易救济调查,其中反倾销60起、反补贴29起、保障措施17起(含美国汽车及零部件、铀等2起232调查),涉案金额超过324亿美元。
在中国遭遇的贸易摩擦中,美国发起的贸易救济调查涉及的程度尤其为甚。继2018年6月15日美国政府公布对总额500亿美元的中国产品征收25%的关税清单后,7月11日美国政府再次宣布额外针对2000亿美元中国对美输出产品加征10%的关税,短短两个月间中美贸易摩擦程度愈演愈烈,美国对华贸易调查涉及商品金额达到2500亿美元,接近2017年中美货物贸易总额的一半。2019年5月美国启动对3000亿美元中国商品加征关税的法律程序,意味着美国将对所有中国产品加征关税。尽管2019年12月13日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发布消息,中美两国通过艰苦谈判已就中美第一阶段经贸协议文本达成一致,双方对部分进口商品加征的关税将会逐步取消或不再实施,但中美之间的贸易谈判之路仍然具有一定的不确定性。
贸易摩擦是一把双刃剑,一方面,贸易摩擦会对产业发展和产品出口造成一定的负面影响,单边贸易保护主义救济措施的危害尤其不容忽视;另一方面,贸易摩擦在特定的条件下能够激发创新动能,推动发展进程,从而产生一定的积极效应。
面对个别国家单边贸易保护主义政策引起的贸易摩擦,中国政府和中国企业立场坚定、旗帜鲜明、有礼有节地进行还击。在处理贸易摩擦的过程中,中国政府和中国企业能够更加清醒地认识国际经济合作态势,提高应对国际贸易摩擦的反应速度和化解能力。
作为对外贸易的管理者,中国政府在众多贸易摩擦交锋中能够不断深化自身建设,提高化解外部风险的能力。在应对贸易争端的过程中,中国政府提高了运用WTO争端解决机制的能力,增强了对世界各国贸易法规和程序的理解,能够更好地促进全球经贸合作和维护国家利益。贸易摩擦还能增加政府的国际斡旋经验,并为政府丰富贸易反制手段提供了实践机会,从而完善贸易政策体系。
作为对外贸易的主要承担者和实施者,应对贸易摩擦和化解贸易争端是外贸企业应尽的义务和必备的能力。中国企业能够在对外贸易合作与摩擦中不断成长,贸易摩擦将提高中国企业对国际经济合作方式与合作领域的认识,积累运用国际规则和惯例维护正当利益的经验;促进企业借鉴国际先进管理体制进行改革,逐渐培育创新自主化、市场多元化、产业高端化、竞争力持久化的发展能力。贸易摩擦还能促使中国企业积极发挥自主学习和创新能力,根据国际营商环境制定理性的对外投资战略,打造一批具有地域优势与民族特色的国际品牌,推动“中国制造”转向“中国创造”。
一个有尊严的民族,必须以崇高的爱国主义精神为根本支撑,以强大的民族凝聚力为后盾,共同面对不正当的贸易摩擦。事实证明,在贸易摩擦面前,中国人民能够众志成城、同仇敌忾,向全世界发出捍卫正当权益的强有力信号。中国政府对单边贸易保护主义行径进行有理有据有力的反击,不但能够维护自身的合法权益,而且向国际社会传递了坚定维护全球多边自由贸易体系的信号,展示了中国的大国担当。中国倡导的开放包容、互利共赢发展理念,正在逐步成为解决经贸摩擦的共同理念,为解决全球治理赤字、发展赤字和信任赤字提供了新的方案和选择。在应对贸易摩擦的过程中,中国政府展示了坚决捍卫正当权益的决心和能力,也表达了充分考虑贸易伙伴合理关切、实现互利双赢的愿望,有利于澄清少数国家对中国的误解和担忧,加深世界各国对中国维护国家主权、维护人民利益、维护民族尊严原则的理解。
对于中国企业而言,面对贸易摩擦不畏惧、不退缩,采取各种合理措施积极应对,既能向贸易伙伴展示塑造贸易新动能的能力,又能向国内企业传递理性应对贸易摩擦的信心。中国企业应对贸易摩擦的示范效应,将为所有企业树立典范,并提供危机处理策略和程序等方面的实际操作经验。2019年3月8日,华为在深圳总部召开新闻发布会,决定就美国限制华为等中国企业的违法行为起诉美国政府,向世界宣示中国企业敢于直面贸易摩擦,坚决捍卫企业正当利益。
中国历来推崇以互利共赢的方式推动国际经济合作,频繁发生的国际贸易摩擦暴露出中国对外贸易模式的不足,促使中国政府加快经济结构调整和外贸方式转型的步伐。单边贸易保护主义行径和国际贸易摩擦提高了改革全球多边贸易体制的迫切性,也会在一定程度上促使中国政府加快完善对外贸易体制,引导中国外贸企业转变贸易方式和提高国际竞争力。深化改革开放是中国政府的自主选择,在应对贸易摩擦中,中国政府必将更加重视对自身贸易体制和发展模式的审视,加快查漏补缺和补短板,促进贸易制度向体系化、规范化、国际化转变。进出口贸易体制调整、贸易便利化合作、汇率制度改革、营商体系国际化接轨、知识产权保护强化,能够不断增强企业活力,为中国对外贸易平稳有序发展保驾护航。
对于中国企业而言,国际营商环境变幻莫测,巨大的外部压力迫使企业作出改变。近年来国际贸易摩擦频繁发生,贸易保护主义抬头,加大了中国企业国际化经营的压力,迫使企业转变经营方式,通过自主创新和优化全球价值链分工来增强国际竞争力。在贸易摩擦的冲击下,更多企业会主动融入经济结构优化和高质量发展的趋势中,从而催生一批具有核心竞争力的优质企业。经过国际贸易摩擦的洗礼,中国企业能够增强通过各种合法渠道保障自身权利的能力。面对频繁发生的贸易摩擦,越来越多的中国企业正在加快构建有效处理贸易摩擦的应对机制,中国企业的风险防范能力和争端处理能力将会得到提高,从而降低贸易摩擦的风险。
贸易摩擦虽然具有一定的潜在积极效应,但这种积极效应并不会自动实现。只有具备一定的条件,贸易摩擦的潜在积极效应才能转变为现实。
稳定的宏观经济环境能够为应对国际贸易摩擦提供坚实的基础和回旋的空间,是应对贸易摩擦的前提条件。只有练好自身“内功”,加强分析影响国内经济发展的不确定因素,才能集中精力科学合理应对外贸摩擦。面对日益加剧的经贸摩擦和纷繁复杂的经贸形势,中国始终坚持“稳中求进”的总基调、积极维持宏观经济稳定运行,为应对和化解贸易摩擦提供了坚实的后盾。
稳定的国内宏观经济环境能够夯实经济基础,提升贸易摩擦的承受能力,提供应对贸易摩擦的政策操作空间。巨大的消费市场、良好的投资前景、稳健的宏观经济政策等条件使得中国经济能够维持稳步发展的良好态势,也使得中国对未来的发展审慎乐观,在面对贸易摩擦威胁时能够不卑不亢,在原则问题上决不让步;始终有底气保持开放姿态和采取措施推动贸易磋商,合理解决贸易摩擦和分歧。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国际上的广泛支持能够为应对贸易摩擦提供有力的外部保障和更多选择。应对国际贸易摩擦时,广泛的国际支持将是一股巨大能量,必将在全球范围内扬起一股公正之风。广泛的国际支持为中国应对贸易摩擦提供了有利的国际舆论环境,迫使刻意制造贸易摩擦的不理性贸易伙伴有所收敛,回到正确解决各方贸易利益关切的道路上来。随着新兴经济体的崛起,在国际贸易交往中需要捍卫正当权益。中国作为新兴经济体的重要一员,积极践行正确义利观,在新一轮产业革命浪潮中坚持开放合作,谋求合作共赢,让国际社会看到中国分享发展经验的诚意和实现互利共赢发展的意愿,赢得了广泛的国际赞誉,得到了国际社会的广泛支持。
国际声援和支持能够提供应对贸易摩擦的替代选择。中国正以实际行动驳斥那些误读、歪曲中国发展战略的荒唐言论,真诚欢迎各国搭乘中国发展“顺风车”实现共同繁荣,吸引了诸多志同道合的贸易伙伴,建立起众多良好的贸易合作关系。中国成功举办G20杭州峰会、发起成立亚投行、推动“一带一路”倡议落地生根,积极开展国际经济合作。中国不断推动贸易体制改革,加强与世界各国的经贸合作,维护多边主义和自由贸易,充分彰显大国风范。中国的开放发展理念拓展了国际合作空间,能够更好地应对个别国家单边贸易保护主义行径引发的贸易摩擦。
企业是否足够重视自主创新能力对贸易合作的推动作用、是否能够从贸易争端解决中汲取足够多的经验教训、是否能够针对不同情况迅速采取不同的行动策略,决定了贸易摩擦的学习积累效应能否实现。只有企业具备自主创新能力,才能加速优化产品设计和提升国际竞争力。当前国际贸易格局正值新旧趋势转换之际,贸易形势复杂多变,如果企业仅仅依靠劳动力成本优势和资源投入拉动来扩大产量、依靠技术引进和技术模仿来提高产品质量,已经无法抢占全球价值链高端环节,无法维持长久的国际竞争力。
在贸易摩擦中,个别国家经常打着国家安全的幌子限制正常的国际技术合作,甚至以核心技术零部件封杀为要挟,限制其他国家企业的正常发展。面对国际贸易摩擦时,自主创新的企业群有利于形成良性竞争,加速产业结构转型升级,有效解决关键核心技术的“瓶颈”制约。在贸易摩擦博弈过程中,如果微观企业主体自主创新能力强、占据全球价值链的核心环节和具备强大的竞争优势,能够更加从容应对技术封锁威胁,缓解出口成本压力。只有加快培育具有自主创新能力的中国企业群,充分发挥企业的学习效应,才能在贸易摩擦冲突中立于不败之地。
政府相关部门建立和完善贸易摩擦应对机制是快速有效应对贸易摩擦的根本保障。国际贸易发展历史表明,贸易摩擦难以避免,只有建立健全的贸易摩擦应对机制,才能未雨绸缪地将贸易摩擦的负面效应降至最低,并促进贸易摩擦潜在的积极效应转变为现实。政府部门的贸易摩擦应对机制能够发挥预警、协调、斡旋和指导的作用,为国内企业提供正确的引导和强力支持。通过官方的贸易摩擦应对体系,企业能够及时高效获取和跟进贸易摩擦争端情况、谈判进度等最新信息,减少企业在对外贸易中不必要的资源投入。政府机构提供及时有效的帮助,可以缓解企业在国际贸易诉讼中面临繁杂程序的压力,并且节省贸易成本。
企业不但要学会如何尽量避免摩擦,更要掌握利用国际规则和替代方案化解国际贸易摩擦。外贸企业建立完善的贸易摩擦应对机制,能够对贸易摩擦作出快速反应,降低贸易摩擦对企业国际化经营的负面影响,甚至能促使企业通过自主创新进一步提高国际竞争力。企业内部的贸易摩擦预警机制和应对机制使企业遭遇贸易摩擦时能够沉着应对,发挥企业的主体作用和主观能动性及时实施贸易摩擦规避措施,并且能够在企业间产生“传帮带”示范效应。
鉴于各种原因,对外贸易摩擦是贸易大国崛起过程中难以避免的现象,中国遭遇贸易摩擦数量增多并不奇怪。贸易摩擦也存在一定的潜在积极效应,我国政府和企业必须积极行动,充分挖掘贸易摩擦的潜在积极效应。
拓展国际经济合作新空间,扩大互利共赢理念的认可度,减少国际贸易摩擦。历史发展经验证明,国际贸易多边合作机制是全球贸易的稳定器。中国应该积极推动WTO改革,推动国际多边贸易机制完善,共同营造有利的全球经济发展环境。积极维护WTO等多边国际机构的权威,推动WTO贸易争端解决机制改革,争取在全球经济治理中的制度性权利。
以“一带一路”建设为契机,构建新型国际合作框架体系,谋求全人类共同发展,为中国应对国际贸易摩擦提供新思路。继续强化“一带一路”的政策沟通作用,扩展共建“一带一路”的国际合作共识;继续优先共建基础设施,加快国际经济合作走廊和通道建设;拓宽经贸合作领域,促进贸易投资自由化和便利化,进一步降低交易成本和营商成本;创新共建“一带一路”的资金融通模式和渠道,提供稳定、透明、高质量的资金支持。
加快国内自贸实验区建设和对外经贸体制改革,形成法治化、国际化、便利化、透明化的营商环境和市场环境,拓展对外经贸合作空间。充分发挥自贸试验区在全面深化改革开放中的 “试验田”作用,积极推进简政放权,扩大自贸试验区进出口贸易管理权限,降低准入门槛。积极进行创新探索,简化通关手续和加强口岸管理,提升贸易便利化水平。强化监管和服务意识,增强风险防范能力,更好地为市场主体提供服务。
审时度势,调整宏观调控政策,促进经济长期高质量发展,为应对国际贸易摩擦提供坚实的基础。坚持贯彻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发展的新理念,促进新产业、新业态、新商业模式发展,落实高质量发展要求。深化大数据、人工智能等关键技术的研发应用,以“互联网+”和“智能+”为核心促进产业转型升级,提升科技创新对经济增长的支撑能力。加快打造新业态和新商业模式,优化平台经济、共享经济等新商业模式的成长环境,挖掘经济增长新动能。
坚持扩大内需,为经济发展提供持续新动力,为外贸企业提供出口和内销之间的灵活选择。根据实际情况贯彻《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完善促进消费体制机制进一步激发居民消费潜力的若干意见》(中发〔2018〕32号)、《完善促进消费体制机制实施方案(2018-2020 年)》(国办发〔2018〕93 号)、《进一步优化供给推动消费平稳增长 促进形成强大国内市场的实施方案(2019年)》等文件精神,巩固和加强消费市场对经济的提质效用。与此同时,通过合理扩大进口来带动内需、增加消费者福利和提高市场竞争程度,发挥“倒逼效应”促进经济结构调整和企业转型升级,有效缓解国际贸易摩擦对中国经济的冲击。
加快培育创新能力强的企业群体和突破关键技术瓶颈,是增强企业国际竞争力和应对国际贸易摩擦的根本手段。完善技术创新和科技成果应用顶层设计,优化技术创新体系和政策支持体系,落实对企业科技创新的支持政策。围绕“双创”平台建设,推动科技基础设施和基础研究平台等资源开放共享,打造高效、协同、开放的技术创新体系,减少企业科研重复投入和降低企业研发成本。
坚持政府和企业相结合,强化企业创新主体地位,激发中小企业的创新动力,带动更多社会主体加入创新创业。健全以企业为主体的“产学研”一体化创新机制,促进科技成果转化和保护,使企业能够从科技创新中获得实实在在的利益。推动大型企业集团、中小企业、科研院所和高校之间分工合作,努力提升企业在全球价值链中的地位。促使企业把技术创新和增强国际竞争力相结合,积极主动参与国际贸易,密切关注和把握全球贸易发展趋势,牢牢掌握国际贸易主动权。
构建全流程贸易摩擦应对机制,有效管控国际经济合作风险。完善事前摩擦预警机制,加大宣传力度,扭转企业消极应对贸易摩擦的局面。政府部门全面、客观、及时、高效地统筹推送贸易摩擦相关信息,组织行业专家、院校学者和企业领袖针对全球贸易政策变动进行培训解读,为企业经营方式变革、产业布局调整作出正确指引,让企业能够在信息对称情况下做出正确决策,减轻贸易摩擦的负面影响。
完善事中磋商解决机制,保持申诉渠道畅通,消除企业后顾之忧。加深对WTO贸易争端解决机制研究,推动WTO贸易争端解决机制改革,积极运用相关程序维护合法权益,营造公平公正的国际贸易环境。完善与贸易伙伴间的贸易磋商机制、沟通机制和斡旋机制,制定特定情况下的反制裁程序和措施,确保能够有力地反击非正常贸易摩擦。
搭建事后沟通交流平台,发挥示范效应,提升危机应对能力。组建专家团队分析贸易摩擦典型案例,为企业提供全方位咨询服务。加强外贸协会和外贸企业间沟通协作,促进交流互鉴,提高国际贸易摩擦应对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