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食料中性洗涤纤维水平对犊牛生长性能、血清生化指标和抗氧化功能的影响

任春燕，毕研亮，郭艳丽，杜汉昌，于博，屠焰，刁其玉

开食料中性洗涤纤维水平对犊牛生长性能、血清生化指标和抗氧化功能的影响

任春燕1,2,3，毕研亮1,2，郭艳丽3，杜汉昌4，于博4，屠焰1,2，刁其玉1,2

（1中国农业科学院饲料研究所/农业部饲料生物技术重点试验室，北京 100081；2奶牛营养学北京市重点实验室，北京 100081；3甘肃农业大学动物科学技术学院，兰州 730070；4山东银香伟业集团有限公司，山东菏泽 274400）

【】探究开食料中性洗涤纤维（NDF）含量对犊牛生长发育、血清生化指标及抗氧化性能的影响，为犊牛开食料的合理配制提供试验依据。选取平均体重为（42±2.5）kg 的60头（包括36头公犊牛，24头母犊牛）新生荷斯坦犊牛，随机分为4个试验组，每组15头（9头公犊牛+6头母犊牛），15日龄起依次饲喂10%（10N）、15%（15N）、20%（20N）和25%（25N）NDF水平的开食料。试验犊牛单个饲养于犊牛岛，70日龄断奶，饲喂至112 日龄。每日记录开食料采食量，每两周称量犊牛的体重，于35和112日龄测量犊牛的体尺，35、70、90和112日龄空腹颈静脉抽血测定血液生化和抗氧化指标。（1）70—112日龄，犊牛开食料采食量10N组显著低于25N组（＜0.5）；42—70日龄，20N和25N组NDF采食量显著高于10N和15N组（＜0.05）；70—112日龄，NDF采食量随开食料NDF水平升高而显著增加（＜0.05）； （2）70—112和15—112日龄，15N组犊牛体增重显著高于其他三组（＜0.05），分别高出12.67%、43.56%、30.17%和6.16%、18.09%、15.16%；15N组体高显著高于20N和25N组（＜0.05），体斜长和胸围显著高于25N组。（3）90日龄，15N组血清球蛋白含量显著高于其他三组，白球比显著低于其他三组（＜0.05）；112日龄，血清谷丙转氨酶、谷草转氨酶和碱性磷酸酶含量随NDF水平的提高而显著降低（＜0.05）。（4）35、70和112日龄，15N、20N和25N组血清超氧化物歧化酶浓度显著高于10N（＜0.05）组，血清丙二醛浓度低于10N组。犊牛开食料中NDF水平直接影响进食量和体增重，15—112日龄荷斯坦犊牛开食料中NDF的适宜水平为15%。

犊牛；NDF水平；开食料；生长性能；血清生化指标；血清抗氧化指标

0 引言

【研究意义】犊牛要经历从进食液态开食料（鲜奶或代乳品）过渡到固体饲料（开食料）的过程，这个过程谓之断奶。与成年牛相比，犊牛阶段的代谢、发育最为旺盛。幼龄犊牛由于特殊的生理结构，其消化系统的发育和机体的生长更为复杂。犊牛反刍功能的建立与完善与其瘤网胃的生理发育和内环境的变化有直接关系[1-2]。开食料的组成和营养水平对瘤胃发酵模式、微生物区系建立及营养物质消化率具有重要影响。通过瘤胃发酵，饲粮中的碳水化合物生成挥发性脂肪酸（尤其以丙酸和丁酸为主）进而促进瘤胃上皮发育，其中结构性碳水化合物，尤其是中性洗涤纤维（neutral detergent fiber, NDF），刺激犊牛瘤胃发育，降低瘤胃角质层厚度，利于瘤胃上皮吸收挥发酸，提高养分消化吸收，促进犊牛生长发育[2]。但由于犊牛瘤胃微生物菌落尚未健全，对粗饲料的有效降解有限，加之粗饲料能量水平较低，同时又会抑制结构性碳水化合物采食量，因此研究开食料的NDF水平对幼龄犊牛的生长发育具有重要的意义。【前人研究进展】关于犊牛补饲粗饲料，目前研究结果不一。有研究认为，开食料中补充粗饲料对犊牛生产性能具有积极作用，能够促进犊牛的干物质采食量和体增重，利于瘤胃发酵，促使瘤胃壁肌层发育[3]。Terré等[4]研究证明开食料中补饲一定量燕麦干草能够促进断奶后犊牛开食料采食量和日增重。也有研究发现，犊牛早期在饲喂牛奶的基础上补饲干草可增加固体饲料采食量，促进瘤胃发育，但对体增重无明显影响[2]。【本研究切入点】粗饲料对犊牛生产性能作用效果不一，同时对机体内环境，尤其是对血液指标也会产生影响。血液生理生化指标作为评估动物机体生理状态的重要指标，利于动物的饲养管理和疾病诊治。目前尚未有开食料NDF水平对犊牛血液生化指标及抗氧化性能研究的报道。【拟解决的主要问题】本试验拟评价粗饲料和精饲料混合制粒的开食料中不同NDF水平对犊牛的采食量、体增重、体尺、血清生化指标和抗氧化性能的影响，为犊牛合理制定开食料中NDF水平提供试验依据。

1 材料与方法

1.1 试验地点和时间

试验于2017年4—9月在山东省曹县银香伟业有限公司养殖牧场进行。

1.2 试验设计

选取平均体重为（42 ± 2.5）kg 的60头（包括36头公犊牛，24头母犊牛）新生荷斯坦犊牛。利用完全随机区组设计，分为4个试验组（10N、15N、20N和25N），每组15头（9头公犊牛+6头母犊牛）。

所有试验犊牛1—70日龄每日饲喂巴氏杀菌牛奶两次（6：30和17：00），1—28日龄饲喂5 L·d-1，29 — 65日龄饲喂8 L·d-1，66日龄开始减至4 L·d-1，70日龄断奶。15日龄开始，4个试验组各自饲喂10%（10N）、15%（15N）、20%（20N）、25%（25N）NDF水平的开食料，每日分别在07：00和16：30饲喂，确保料盆有剩料。

1.3 饲粮配方

试验开食料配制不同NDF（NDF以苜蓿干草和燕麦干草为来源）水平、粗蛋白质一致的4种开食料并制成颗粒（直径为6 mm)，其营养组成及营养水平见表1。

1.4 饲养管理

试验用犊牛岛彻底清洗消毒，通风晒干之后开始试验。试验犊牛出生后空腹称重、然后进行正常免疫，之后转至犊牛岛饲养。每日晨饲后清理替换犊牛岛垫料，确保犊牛岛清洁。整个试验期自由饮用清洁水。

1.5 样品采集及测定

1.5.1 生长性能的测定 15日龄起认真标记每天每头犊牛的饲喂量和剩料量，依据前两日的采食量确定当日的饲喂量，计算四组犊牛各阶段的开食料采食量（Starter intake）和NDF采食量。

试验期间每14 d晨饲前利用磅秤称量每头犊牛体重，并计算体增重。于35和112日龄测量试验犊牛的体尺（体高、体斜长、胸围、腰角宽和十字高）。具体测定方法参照Khan等[5]的方法进行。

1.5.2 饲料营养成分 开食料中干物质（DM）、粗蛋白质（CP）、粗脂肪（EE）、中性洗涤纤维（NDF）、酸性洗涤纤维（ADF）、钙（Ca）和磷（P）含量测定依据《饲料分析及饲料质量检测技术》[6]。

1.5.3 血液的采集及测定 血液样品于35、70、90和112日龄晨饲前，每组筛选6头公犊牛由颈静脉抽血约10 mL，1 000×g离心20 min，吸取上清液分装于1.5 mL离心管中，-20℃保存，测定血清生化指标和抗氧化性能。

表1 开食料营养组成及营养水平（干物质基础）

1）预混料为每千克开食料提供The premix provided per kg of starter diets：VA 15 000 IU，VD 5 000 IU，VE 50 mg，Fe 90 mg，Cu 12.5 mg，Mn 30 mg，Zn 90 mg，Se 0.3 mg，I 1.0 mg，Co 0.3 mg

2）除代谢能含量外，其他为实测值。其中NDF含量为实测原料的NDF含量后按照配方比例计算而得Metabolitic energy (ME) was the calculated value，while the other nutrient levels were the measured values．The content of NDF is calculated according to the formula proportion after measuring the content of NDF of raw materials

1.6 数据统计

试验数据均采用SAS 9.1统计软件中重复测量数据的MIXED模型进行分析，并采用邓肯氏法进行多重比较，分析结果以＜0.05表示差异显著，0.05≤＜0.1有升高或降低的趋势。

2 结果

2.1 采食量

由表2可知，犊牛开食料采食量在15—42和42—70日龄时差异不显著；70—112日龄时，25N组开食料采食量显著高于10N组（＜0.5）。犊牛NDF采食量在15—42日龄时差异不显著；42—70日龄时，20N和25N组显著高于10N和15N组（＜0.05）；15—70日龄，10N和15N组显著低于25N组；70—112日龄时，犊牛NDF采食量随开食料NDF水平升高而显著增加（＜0.05）。

2.2 体增重和体尺

如表3所示，犊牛初始体重无显著差异，随犊牛日龄的增加体增重显著增大。断奶前15—42和42—70日龄犊牛体增重各处理组间差异不显著；70—112和15—112日龄，15N组犊牛体增重显著高于其他3组（＜0.05），分别高出12.67%、43.56%、30.17%和6.16%、18.09%、15.16%。35日龄，25N组体斜长显著低于10N组（＜0.05）；112日龄，15N组体高显著高于20N和25N组（＜0.05），15N组体斜长和胸围显著高于25N组（＜0.05）；各处理组间腰角宽和十字高均无显著差异（＞0.05）。

2.3 血清生化指标

由表4可知，各试验组间血清TP、ALB和TG浓度无显著差异（＞0.05），但在90日龄，15N组血清GLB含量显著高于其他三组和白蛋白/球蛋白值显著低于其他三组（＜0.05）。35、70和90日龄时，各组间血清ALT、AST和ALP含量无明显差异，但在112日龄，随NDF水平的增加，血清ALT、AST和ALP浓度依次显著降低（＜0.05）。犊牛血清ALT和AST含量受试验处理和日龄交互作用的影响显著（＜0.05），其他血清指标不受处理和日龄交互作用影响（＞0.05）。

血清TP、ALB、GLB、A/G值及ALP含量随犊牛日龄的增加无显著变化，但10N、15N和20N组血清ALT和AST含量随日龄增加显著升高（＜0.01）；25N组血清ALT和AST含量在35、70和90日龄时显著升高，112日龄降低。

表2 开食料NDF水平对犊牛采食量的影响

同行数据相同字母表示差异不显著（＞0.05），不同字母表示差异显著（＜0.05）。下同

In the same row, the same lowercase mean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0.05), while with different mean significant difference (＜0.05). the same as below

表3 开食料NDF水平对犊牛体增重和体尺的影响

2.4 血清抗氧化指标

开食料NDF水平对犊牛血清抗氧化指标的影响结果见表5。试验70日龄，15N组血清GSH-Px活性显著降低。35、70和112日龄，15N、20N和25N组血清SOD活性显著高于10N（＜0.05）组，血清MDA含量低于10N组，其中112日龄，血清MDA含量显著降低（＜0.05）。各处理组间血清T-AOC、CAT活性均无显著差异（＞0.05）。

血清T-AOC、GSH-Px、CAT、SOD活性和MDA含量受日龄影响显著（＜0.05），35和70日龄，血清T-AOC、GSH-Px、CAT和SOD活性降低，MDA含量升高；70和112日龄，血清T-AOC、GSH-Px、CAT和SOD活性升高，MDA含量降低（＜0.05）。

3 讨论

3.1 采食量

断奶前犊牛补充适量粗饲料能够提高断奶后固体饲料采食量和体重[7-9]。瘤胃内环境改变和瘤胃发育完善是提高固体饲料采食量的重要因素[7]。COVERDALE等[10]通过向犊牛饲喂一定NDF含量的粗饲料，发现可以改善瘤胃内环境，提高干物质采食量。同时饲粮NDF含量被认为是影响犊牛生长性能的最重要因素之一[4,11]。本试验中犊牛断奶前开食料（15—70日龄）和NDF采食量（15—42日龄）均无显著差异，主要因为断奶前以牛奶为主要能量来源，因此对开食料和NDF采食量影响较小。犊牛断奶期间，由于牛奶饲喂量的减少，增加了其对能量的需要，促使其对开食料采食量的急速增加。因此断奶后（70—112日龄）犊牛开食料采食量出现了明显差异。另有研究认为，开食料添加粗饲料能够促进瘤胃壁肌肉发育，增加瘤胃容积，进而提高断奶后犊牛开食料采食量[3,12]。补饲粗饲料能够提高开食料采食量可能是因为采食粗饲料后，犊牛瘤胃液pH较高，增加了纤维降解菌数量，促进纤维消化率。ENABLI等[8]通过向犊牛混合饲喂苜蓿（15.8%NDF）和单独自由采食苜蓿（17.3% NDF）发现，补饲粗饲料可以提高干物质采食量。此外，试验后期犊牛摄入的营养物质逐渐增多，使得瘤胃结构和功能有了“补偿发育”进一步促进了采食。综上，开食料中适当添加粗饲料能够促进犊牛开食料和NDF采食量。

表4 开食料NDF水平对犊牛血清生化指标的影响

表5 开食料NDF水平对犊牛血清抗氧化指标的影响

3.2 体增重和体尺指标

CASTELLS等[7]研究表明，犊牛的体重增长受固体和液体饲料采食影响。犊牛采食适宜的固体饲料可以促进瘤胃的发育，加快断奶后犊牛体重增长[1]。随犊牛日龄的增加，其消化器官发育趋于完善，营养物质利用率提高。本试验中各试验组犊牛初始体重和断奶前体增重差异不显著，可能是因为犊牛断奶前以牛奶为食物来源，加之瘤胃尚未发育完善，而阻碍采食固体饲料，所以各组体增重差异不显著。70日龄犊牛断奶后，其营养来源依赖于开食料，随开食料NDF水平提高，犊牛体增重降低。另有研究认为，犊牛饲喂粗饲料引起体增重增加，是由于采食的粗饲料蓄积而使胃肠道填充，引起胃肠道组织的重量增加[2-3,13]。MIRZAEI等研究认为，随着苜蓿采食量的增加，犊牛的体增重有降低趋势[14]。因此，在探究犊牛饲喂粗饲料效果时，粗饲料对胃肠道填充是一个容易使人混淆的因素。本试验中，断奶后及整个试验期15%NDF组犊牛体增重显著高于其他三组，一方面由于本试验已发现饲喂15%NDF开食料犊牛瘤胃发育相对较好[15]，因此营养物质消化吸收较好，而促进犊牛断奶后体增重增加；另一方面也可能是由于未消化的饲粮残渣而引起犊牛体重增加[16]。本试验中10%NDF开食料中代谢能略高于其他三组，但断奶后体增重变化并不是最佳，因此犊牛体增重的变化受NDF水平的影响较大。本试验条件下，向犊牛开食料中补充15%NDF会对犊牛生长性能产生积极影响，尤其对断奶后期的生长起到促进作用，这与GREENWOOD等[17]的研究结果基本一致。

通过对犊牛体尺指标的测定可以评估犊牛的生长速度、各部位之间发育情况[18]。本试验中，15%NDF组体高、体斜长和胸围均高于其他三组，与体重的变化基本一致，进一步说明了体重和体尺之间的相关性[19]。MIRZAEI等[14]研究认为，犊牛补充粗饲料胸围增大是由于粗料在瘤胃的填充所导致的，但是本试验中胸围并未随NDF水平增加而增大，由此可知，犊牛组织器官的发育是引起胸围增加的主要原因。本试验15%NDF开食料改善了犊牛的体尺指数，其原因可能是由于适宜的NDF含量提高了犊牛对饲料的利用率，而犊牛正处于快速生长阶段，使得营养物质更多用于骨骼发育。

3.3 血清生化指标

动物机体的血清生化指标不仅反映体内营养状况，还可以反映部分组织器官机能变化情况，主要受开食料的营养水平、犊牛发育阶段及其内分泌状况等因素的影响[20]。本试验中各组犊牛血清TP含量基本维持在69 g·L-1，表明犊牛对蛋白质的食入量并无明显差异。血清ALB和GLB的变化范围分别是27.52—30.45 g·L-1，37.8—41.98 g·L-1，均在正常范围。试验90日龄，血清GLB含量和A/G值出现显著变化，可能由于环境因素（7月中旬处于高温）引起犊牛热应激，造成机体代谢紊乱，也可能由于样品采集过程中造成的应激，而影响检测结果。同时，随犊牛日龄的增加及试验处理与日龄的交互作用对犊牛血清TP、ALB和GLB均无显著影响。由此可知，除去客观因素的影响，本试验设计的不同NDF水平的开食料对犊牛的健康无不良影响。

血清TG含量是评价机体脂类代谢状况的重要指标之一，其含量的变化主要受营养水平和饲养管理的影响，个体间差异较大。周蓉等[21]研究认为，精粗比不同的全价颗粒饲料对犊牛血清TG浓度无明显影响。杨玉芬等[22]的试验发现，提高开食料的纤维水平，母猪血清中TG浓度降低。ANDERSON等[23]认为饲粮纤维含量显著降低血清胆固醇含量，具有降血脂的作用，但对血清TG浓度无明显影响。本试验中35、70和90日龄，开食料NDF水平的变化，对血清TG含量无影响，由此表明，开食料NDF水平对血清中TG含量影响较小，与周蓉等[21]和ANDERSON等[23]的试验结果基本一致。但是血清TG含量随犊牛日龄的增加，出现先升高后降低的变化，可能因为断奶前犊牛主要食物来源以牛奶为主，其中TG含量较多高，此外 28—64日龄，饲喂牛奶量增加，相应犊牛食入的脂肪含量也相应增加，进而使血清TG含量增加，另外，犊牛采食高脂肪的牛奶能够激活体内脂肪转运机制，也可以提高血清TG含量[24]。断奶后主要营养来源为开食料，相比牛奶脂肪含量较低，使血清TG含量降低。

血液中ALT、AST 和ALP在机体代谢中具有重要作用，在正常范围内，这3种转氨酶对机体蛋白质代谢起着关键作用[25]。当机体蛋白质代谢加强时，三种转氨酶的活性会升高。孙亚波等[26]研究认为，奶牛开食料干物质采食量增加，血清ALT活性增加，而且认为血清ALT和AST呈显著的线性相关，即二者变化趋势相似，且与体内蛋白质代谢有密切关系。35—112日龄，血清ALT和AST含量随犊牛日龄的增加显著提高，主要是由于随犊牛的生长发育，肝脏功能趋于完善，而使体内蛋白质代谢活性加强，进一步提高了转氨酶活性。有研究人员给猪饲喂苜蓿草粉发现，血清ALT和AST含量随苜蓿草粉饲喂量的增加而下降，说明饲喂苜蓿草粉可以增加机体的抗应激能力，降低细胞膜受损率[27]。本试验112日龄时，10%NDF组血清3种转氨酶活性显著高于其他三个处理，一种原因可能由于10%NDF组NDF水平较低，提高瘤胃排空速率，使进入小肠中的食糜量和营养物质增加，进入血液和肝脏中的氨基酸含量增加，氨基酸在肝脏中的代谢活性加强，引起转氨酶含量的升高；也可能与开食料中的粗饲料苜蓿含有促进机体抗氧化作用的苜蓿皂苷等活性成分有关[27]。

3.4 抗氧化指标

血液中T-AOC、SOD、CAT和GSH-Px活性及MDA浓度是反映动物机体氧化应激的重要指标[18]。一般将SOD和MDA的检测相结合，综合评价动物体细胞受自由基攻击的严重程度和机体自由基的代谢状况[28]。有研究证实，饲粮纤维可清除超氧阴离子自由基、过氧化氢和过氧亚硝基阴离子，从而抑制脂类进一步被氧化[29]。妊娠后期母羊降低饲粮精料比例可提高产后哺乳羔羊血清的抗氧化能力[18]。本试验70日龄，15%NDF组GSH-Px活性显得较低，纵观35、90和112日龄，即前后3个时间点的数据，均处于一个合理的范围，并且该组犊牛的生长性能和其他血清学指标均与其他处理处在一个相对稳定的水平，可能的原因是取样或分析误差，这里不做进一步的追究。本试验35、70日龄，血清总T-AOC、GSH-Px、CAT和SOD浓度有降低的趋势，血清MDA浓度升高；断奶后70、112日龄，血清T-AOC、GSH-Px、CAT和SOD含量升高，血清MDA浓度下降，说明随犊牛日龄的增加，加之断奶后开食料采食量增加，其自身的抗氧化性能逐渐增强。张艺[30]通过苜蓿叶蛋白对机体抗氧化能力试验发现，苜蓿叶蛋白使机体GSH-Px和SOD活性增强，MDA浓度降低，说明苜蓿叶蛋白有一定的抗氧化功能。苜蓿青饲波尔山羊后，可提高肌肉中SOD的活性，降低MDA浓度[31]。112日龄，15%、20%和25%NDF组血清SOD含量明显高于10%NDF，MDA浓度显著低于10%NDF。由此表明，犊牛生长的早期补充粗饲料，可明显增强断奶后犊牛血清抗氧化性能，加强机体的抗病能力。其原因可能是苜蓿中含有皂甙类、类胡萝卜素、硒、异黄酮和多种维生素（维生素C、维生素E等）等活性物质，被动物采食后为机体吸收并沉积在肌肉中，激活了与抗氧化有关的酶[32]。

4 结论

开食料中NDF水平直接影响犊牛断奶后采食量和体增重，对断奶后犊牛血清ALT、AST和ALP水平有影响，趋向于增加趋势；日粮补充粗饲料可以改善犊牛血清抗氧化能力。综合以上指标，犊牛开食料中的NDF水平在15%为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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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ffects of NDF Level of Starter on Growth Performance, Serum Biochemical Parameters and Antioxidant Indices in Calves

REN ChunYan1,2,3,BI YanLiang1,2, GUO YanLi3,DU HanChang4,YU Bo4, TU Yan1,2, DIAO QiYu1,2

(1Feed Research Institute, Chinese Academy of Agricultural Sciences/Key Laboratory of Feed Biotechnology of Ministry of Agriculture, Beijing100081;2Beijing Key Laboratory for Dairy Cow Nutrition,Beijing 100081;3College of Anim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Gansu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Lanzhou 730070;4Shandong YinXiangWeiYe Group Co,ltd, Heze 274400, Shandong)

【】The objective of this study was to determine the effects of different neutral detergent fiber (NDF) levels of starter on growth performance, blood biochemical and antioxidant indices of calves.【】Sixty new born dairy calves (24 females and 36 males) with body weight (42 ± 2.5) kg were randomly assigned to four treatment groups (10N, 15N, 20N and 25N) with nine male calves and six female calves each. Each group was fed one of the four starters which had different NDF levels (10%,15%, 20% and 25%, respectively). Starter intake was measured daily, and body weight of calves was measured every two weeks. The body sizes of calves were measured at 35 and 112 days of age, respectively. The concentrations of serum biochemical and antioxidant indices were determined at 35, 70, 90 and 112 days of age prior to morning feeding.【】 (1) At the age of 70-112 days, the starter intake of calve in 10N group was significantly lower than that in 25N group (＜0.5). At the age of 42-70 days, the NDF intake of calf in 20N and 25N groups were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at of the 10N and 15N groups (＜0.05). The NDF intake of calve increased significantly with the dietary NDF level increasing during the 70-112 days (＜0.05). (2) At the age of 70-112 days and 15-112 days, the body weight gain was increased by 12.67%, 43.56%, 30.17% and 6.16%, 18.09%, 15.16%, respectively in group II than that in group 10N, 20N and 25N (＜0.05). The wither height was significantly higher in group 15N than that in group 20N and 25N (＜0.05). The body length and heart girth were significantly higher in group 15N than in group 25N (＜0.05). (3) At 90 days of age, serum globulin content of group 15N was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at of the other three groups, and ALB/GLB value was significantly lower than that of the other three groups (＜0.05). At 112 days of age, serum glutamic-pyruvic transaminase, glutamic oxalacetic transaminase and alkaline phosphatase were significantly decreased with improved NDF level (＜0.05). (4) At 35, 70 and 112 days of calf age, the activities of superoxide dismutase of serum in group 15N, 20N and 25N were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at in group 10N (＜0.05), and the content of malondialdehyde in serum of group15N, 20N and 25N were significantly lower than that of group 10N (＜0.05).【】The content of NDF in starter diets had a direct influence on intake and body weight gain of calf, and the optimum level of NDF in starter of calves aged15-112 days was 15%.

dairy calf; NDF level; starter; growth performance; blood biochemical; antioxidant indices

10.3864/j.issn.0578-1752.2020.02.018

2019-07-25；

2019-08-23

国家重点研发计划（2017YFD0500502）、公招博士科研启动基金（GAU-KYQD-2018-28）

任春燕，E-mail：renyaya86@126.com。通信作者刁其玉，E-mail：diaoqiyu@caas.cn

（责任编辑 林鉴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