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 乐,王丽霞
(1.长治职业技术学院,山西长治046000;2.山西省农业科学院谷子研究所,山西长治046000)
在我国,谷子自古以来一直是北方的传统杂粮作物,与小麦、玉米同样作为主粮[1-3],直至新中国成立前后种植面积仍达1 000万hm2,之后经历3次快速下降期[4],目前全国种植面积约100万hm2[5]。山西是我国春谷种植面积最大省份,是谷子种植面积第二大地区,近年来受市场需求被动,谷子种植面积有所回升,约25万hm2[6-7]。苗期草害严重影响谷子的产量和品质,而其对除草剂较敏感,需配合人工除草,但由于农村劳动力稀缺,人工成本高昂,谷子生产逐渐向简化栽培方向发展,如何科学安全地进行化学除草成为解决谷田杂草危害的重要课题[8-9]。目前有关学者进行了大量研究,报道的除草剂有谷友和拿扑净,其中,谷友的应用面积约占5%[10-13]。相对谷友来说,其他类型除草剂应用较少。莠去津是一种低成本、低毒、低残留、通用型除草剂,已在多种作物上广泛应用[14],目前已有诸多学者围绕莠去津在谷子上应用做了诸多研究[15-18],但这些研究主要集中在不同生态区、夏播谷子、播后苗前、播前土壤处理方面,目前对莠去津在山西长治春播中晚熟谷子田上的研究还鲜有报道。
本试验针对谷子苗后草害问题,比较研究了不同用量38%莠去津在出苗后茎叶喷施对山西长治春播谷田杂草的防除效果及安全性,以筛选出最适施用剂量便于应用。
试验在山西省壶关县西庄村进行。试验地土地平坦,肥力中等,壤土质地,含有机质17.9 g/kg、铵态氮6.03 mg/kg、碱解氮66.2 mg/kg、有机磷18.9 mg/kg、速效钾154 mg/kg。前茬作物为玉米。该试验地年平均气温5~11℃,年平均无霜期155~184 d。5月19日播种,10月7日收获,生育期内降雨量为293.4 mm,其中,5月 29.2 mm,6月 49.6 mm,7月98.2 mm,8月80.6 mm,9月28.8 mm,10月7 mm。
供试谷子品种为当地主推品种长农35号,由山西省农科院谷子研究所育成。供试药剂为莠去津(有效成分38%),由山东乐邦化学品有限公司生产。
试验采用随机区组设计,共设6个用量,分别为:C1.1 500 g/hm2;C2.3 000 g/hm2;C3.4 500 g/hm2;C4.6000g/hm2;C5.7500g/hm2;C6.9000g/hm2。以清水为对照。小区面积24m2(6m×4m),行距33.3cm,重复3次。间苗后在4叶1心时期喷雾。
播前进行浅旋镇压,田间几乎无杂草,施药后记录谷子生长情况、有无药害等。药效调查采取绝对数,各小区随机取3个样点,每点1.0 m2。根据春谷田常见的单子叶杂草(谷莠子、马唐等)、双子叶杂草(灰灰菜、苋菜等)不同种类,于施药后10、20、30 d进行调查,分别记载谷子株高、杂草种类、株数、地上部鲜质量,计算株防效和鲜质量抑制率。
式中,C1为对照区杂草株数;T1为处理区杂草株数;C2为对照区杂草鲜质量;T2为处理区杂草鲜质量。
由表1可知,对单子叶杂草的株防效和鲜质量抑制率随着莠去津用量的增加呈逐渐升高趋势,随时间延长呈降低趋势。施药后10 d,C6处理的株防效最高,达 85.1%,较 C1、C2、C3、C4、C5 处理分别增加16.8%、10.0%、4.9%、2.4%、0.7%。施药20 d后,C6 处理的株防效最高,达 84.7%,较 C1、C2、C3、C4、C5处理分别增加19.3%、12.2%、6.3%、3.4%、1.4%;C6处理的鲜质量抑制率达 90.6%,较 C1、C2、C3、C4、C5处理分别增加14.4%、11.4%、8.2%、6.3%、3.7%。施药后30 d,C6处理的株防效达76.3%,较C1、C2、C3、C4、C5处理分别增加18.7%、13.5%、12.4%、9.5%、5.1%;鲜质量抑制率达 74.3%,较 C1、C2、C3、C4、C5处理分别增加128.6%、58.4%、35.8%、19.8%、4.8%。
表1 施药后10、20、30 d谷田单子叶杂草的防效
表2 施药后10、20、30 d谷田双子叶杂草的防效
从表2可以看出,莠去津对谷田双子叶杂草的防除效果优于单子叶。施药后10 d,C6处理的株防效达 95.4%,较 C1、C2、C3、C4、C5 处理分别增加15.1%、12.2%、5.2%、2.5%、0.7%。施药后20 d,C6处理的株防效达 95.7%,较 C1、C2、C3、C4、C5 处理分别增加18.1%、13.1%、8.9%、5.2%、2.8%;鲜质量抑制率达 97.5%,较 C1、C2、C3、C4、C5 处理分别增加13.6%、9.2%、6.2%、3.9%、1.9%。施药后30 d,C6处理的株防效达 94.4%,较 C1、C2、C3、C4、C5 处理分别增加18.6%、12.2%、8.1%、4.5%、1.3%;鲜质量抑制率达95.2%,较C1、C2、C3、C4、C5 处理分别增加46.7%、35.4%、25.1%、9.3%、1.8%。
从表3可以看出,施药后10 d,C6处理的株防效达 92.1%,较 C1、C2、C3、C4、C5 处理分别增加15.6%、11.5%、5.1%、2.5%、0.7%。施药后 20 d,C6处理的株防效达 92.2%,较 C1、C2、C3、C4、C5 处理分别增加18.5%、12.9%、8.1%、4.7%、2.4%;鲜质量抑制率达 95.6%,较 C1、C2、C3、C4、C5 处理分别增加 14%、9.8%、6.8%、4.6%、2.4%。喷药后 30 d,C6处理株防效达 88.8%,较 C1、C2、C3、C4、C5 处理分别增加18.7%、12.6%、9.3%、5.9%、2.3%;鲜质量抑制率达 89.5%,较 C1、C2、C3、C4、C5 处理分别增加59.4%、39.9%、27.3%、11.4%、2.4%。
表3 施药后10、20、30 d杂草综合防效
由表4可知,从植株表征上来看,施药后10 d,C1、C2 处理植株表现正常,C3、C4、C5、C6 处理受到不同程度的药害,株高较CK分别降低了0.5、0.7、1.0、1.7、2.1、2.4 cm,降幅分别为 3.0%、4.2%、6.0%、10.1%、12.5%、14.3%;施药后20 d,C3、C4处理药害缓解,植株表现趋于正常,施药6个处理的株高较CK 分别降低了 0.8、1.3、2.4、2.7、4.1、3.8 cm,降幅分别为 2.0%、3.4%、6.3%、7.1%、10.7%、9.9%;施药后30 d,C5处理药害缓解,植株恢复正常,施药处理株高较 CK 分别降低 1.6、2.9、3.3、3.6、4.0、5.8 cm,降幅分别为3%、5.6%、6.3%、6.9%、7.7%、11.1%。
表4 施药后10、20、30 d谷子的株高及田间表现
莠去津属三氮苯类除草剂,防治对象为双子叶杂草和部分单子叶杂草。本试验中,随着各处理药剂用量的提高,株防效和鲜质量抑制率也随之增加,不同处理对双子叶杂草的防治效果要好于单子叶杂草,这与王节之等[19-20]的研究结果相一致。
本试验中,C3、C4、C5、C6 处理均出现不同程度的药害,随着植株生长药害逐渐缓解,最终C6处理在施药30 d后仍有药害症状。C1、C2处理无药害发生,但株防效和鲜质量抑制率相比其余处理较差,因此,C3、C4、C5处理是防治谷田杂草需要考虑的用量范围。
从单独针对单、双子叶杂草防除效果来看,C4处理10 d后,对单子叶杂草株防效与C5、C6处理之间无显著差异;药剂处理后20、30 d,株防效、鲜质量抑制率与C5处理无显著差异;30 d后,株防效C4处理与C6处理间无显著差异,鲜质量抑制率则显著低于C6处理,这可能与施药20~30 d之间降雨相对集中导致杂草生长旺盛所致,这与王丽霞等[21]的研究结果一致。除C4处理30 d后鲜质量抑制率显著高于C3处理外,其余10、20、30 d后株防效和鲜质量抑制率2个处理之间无显著差异。不同用量处理对谷子田双子叶杂草的防除效果也类似。从各处理对杂草的综合株防效和鲜质量抑制率来看,结果也类似。C3、C4处理施药后10 d,对杂草的综合株防效分别为87.6%和89.9%;20 d后的株防效分别为85.3%和88.0%,鲜质量抑制率分别为89.5%和91.4%;30 d后株防效分别为81.2%和83.8%,鲜质量抑制率分别为70.3%和80.4%。因此,对谷田杂草来说,C3、C4处理即 4 500~6 000 g/hm2用量,既可以取得较好的防治效果又不产生药害,最终达到农药减施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