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傅乐焕在1932年考入北京大学史学系,四年的学习使他具备了扎实的史学基础,并确定了宋辽金史的研究方向。1936年毕业后,他进入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工作,这十多年期间的学术成果奠定了其在宋辽金史研究领域的地位。1947年,傅乐焕选择出国留学,这段经历使其学术能力和视野更加开阔,获得博士学位后,他回到大陆工作。傅乐焕在宋辽金史研究领域有如此卓越的学术成就,一是凭借自身刻苦努力,二是得益于傅斯年的引导和其在求学期间所遇师友——胡适、姚从吾、邓广铭等人的影响。傅斯年决定让傅乐焕学习历史,他的学术风格、治史思想和治史方法深深影响了傅乐焕。
关键词:傅乐焕;傅斯年;历史语言研究所;北大史学系;宋辽金史
中图分类号:K09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6916(2020)23-0082-04
傅乐焕(1913~1966年),山东省聊城县北门里人,辽金元史学家,与冯家升、陈述并称为“辽史三大家”,其人生经历及学术研究与傅氏家族特别是其堂叔傅斯年的影响是分不开的。傅氏家族是聊城一个有着良好教育和文化传统的科举家族,明清时期有諸多家族成员在朝或地方任职者[1]。到了民国时期,又出现了著名史学家傅斯年。1936年,傅乐焕完成了大学毕业论文《宋辽交聘使研究》,修正和补充了前人的一些错误和缺漏。1942年,他发表了论文《辽代四时捺钵考》,此文奠定了其在宋辽金史研究领域的地位。1947年6月,他到英国伦敦大学留学并于1950年完成博士学位论文《捺钵与斡尔鲁朵》。傅乐焕在博士毕业后并未同其堂叔傅斯年一起前往台湾地区,而是回到大陆继续从事史学研究及教学,参加了民族识别、地图编绘以及古籍整理等工作。傅乐焕在“文化大革命”初期备受摧残,于1966年5月23日投陶然公园湖水自尽。对其学术经历进行系统梳理有助于全面认识傅乐焕的学术成就,也有助于全面认识二十世纪三十至六十年代中国宋辽金史研究情况,本文主要从傅乐焕的学术经历和师友对傅乐焕的影响这两方面展开探讨。
一、傅乐焕的学术经历
傅乐焕于1913年出生在山东济南,1928年之前在济南读书学习,后因父亲去世而无法自力升学,因而辍学过一段时间。1930年冬,在其堂叔傅斯年的帮助下在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任书记员,在工作的同时也刻苦学习。1932年,傅乐焕考入北京大学史学系学习历史[2]129,1936年毕业后进入历史语言研究所工作。1947年,他赴英国留学并于1950年获得博士学位,学成后回到大陆从事史学研究与教学工作。
(一)1932—1936年间的学术经历
1932年,傅乐焕考入北京大学史学系学习,1936年毕业。二十世纪二十年代的北京大学受动荡的政局影响,办学效果一直不佳,一方面是因北平大学打压,另一方面是由于师资力量薄弱,张作霖在北京时任命刘哲为北大校长,这时因北大原有的著名教授已经离开,刘哲便请了思想较为陈旧的一些人来讲课,导致北大史学系的教学状况越来越差[3]37。到傅乐焕读书时,北大史学系已经走上正轨,当时史学系的情形可谓是“天下之学术聚乎北大”[4]410,他在这里打下了坚实的学术研究基础。邓广铭谈到上世纪三十年代初北大文学院的课程设置和授课情况时说:“这时的北大为文学院的新生开设了三门共同必修课:一为中国通史,二为科学概论(半年),三为哲学概论(半年)。这三种课程的每一讲,都邀请北平市高等院校和研究机构中的著名专家讲授。”[4]410谈及师资力量时提到:“当时在史学系任课的教授有傅斯年、孟森、钱穆诸先生,哲学系有胡适、汤用彤先生,中文系有唐兰、沈兼士诸先生,大师云集。”[4]410此时的北大史学系遵循新文化运动和五四运动以来所形成的传统,主张外国史和中国史的融汇学习,提倡扎实完备的历史基本功的训练。在课程方面,专题课和断代史的设置比二十年代更加周密专深[5]。
在这样的史学系氛围下,傅乐焕和各位老师积极交流,也参加了级友会、报刊编辑以及学生社团。在1933年,傅乐焕大学二年级时,他曾和邓广铭一起,与当时的文学院院长胡适探讨过编写中国通史教材和进行通史运动的事。大学二年级下半学期,史学系二年级的同学召开了级友会的成立大会,并请了诸位专任教授到场,孟森先生发表了讲话,勉励学子们向着能有一部可用的中国通史教材的方向努力,傅乐焕与邓广铭会后便致信胡适并前去拜访,提议由胡适集合全国中国史专家的力量来编写一部中国通史,并仿照剑桥大学《世界史》巨著来进行一场通史运动。不过,傅乐焕和邓广铭向胡适提出的这场“史学运动”的结局最后还是不了了之,其原因是胡适对这件事情有着更为深刻的看法,认为其可行性不大,但是他并没有当面否定,而是以此事需要和傅斯年商量为由推脱了,邓广铭猜测胡适也并未和傅斯年真正商量过,这件事就如此结束了[3]。不过仔细阅读傅乐焕、邓广铭给胡适的信件,不难体会出信中满满充斥着二人之书生意气,比如信中所说:“因为我们还年轻,便由于别人几句不关重要的话而大上其‘孩子气,发了奢愿要作一件极端烦难的工作……然而,无论如何,这责任我们是负担不起来的”[6]213。从“后见之明”的角度看,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要进行一场二人所说的史学运动是有诸多困难的,但是傅乐焕和邓广铭的活动反映出了北大史学系经历曲折后积极向上、重新振作的气象,以及当时以二人为代表的年轻学子振兴中国史学的愿望。傅乐焕还参加了《新潮》杂志社,并与邓广铭、张公量一起为天津的《益世报》主编了《读书周刊》[4]490。
傅乐焕在参加各种学术活动的同时也不忘论文写作。1935年,傅乐焕将《论今存宋人使辽的几种记载》一文,进行多次修订并参考姚从吾的意见与资料后,改名为《宋人使辽语录行程考》,发表于《国学季刊》第五卷第四期[7]442。1936年4月,傅乐焕在姚从吾的指导下,以《续资治通鉴长编》及《辽史》为基础,广泛搜集资料,完成了大学毕业论文《宋辽交聘使研究》,并从北大史学系毕业[7]442。傅乐焕的毕业论文选题曾有过改变,他最初对西洋中古史很有兴趣,其刚开始的毕业论文是在陈受颐的指导下翻译瑟诺博司(Seignobos)1930年出版的The feudal régime,后来他又在姚从吾的指导下完成《宋辽交聘使研究》作为其毕业论文[8]。除此之外,傅乐焕在毕业时已经完成《宋辽高粱河战争记疑》《宋朝对外失败的原因》等研究课题的初稿,大概十万字左右[7]442。
(二)1937—1947年间的学术经历
傅乐焕1936年从北京大学史学系毕业至1947年出国留学,他在这一时期的学术成就奠定了其在宋辽金史研究领域的地位。傅乐焕大学毕业后便于同年7月进入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工作,担任图书员,后来又任助理研究员和副研究员[9]。1936年10月,傅乐焕将《宋朝对外失败的原因》改名为《北宋对外失败的原因》,发表于《时代青年》第一卷第六期[7]442。1942年,傅乐焕完成了《辽代四时捺钵考》,将其发表在《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上,引起了很大反响。这篇论文以辽帝行迹为线索,对相关地名进行了全面而细密的考察,纠正了前人和日本学者的许多错误,对了解辽代的地理和疆域非常有参考价值。该文说明契丹国实际包括两个国家,一是由契丹人和除汉人之外的其他各族人组成,这部分区域由辽帝亲自统治;二是由汉人组成,由辽帝派大臣统治。文章更指出辽代的政治中心不在以汉人为主的五京,而在游牧式的捺钵,对认识辽的二元政治很有贡献。这篇论文体现了坚实的乾嘉考证风格,有着细密的论证和开阔的学术眼光,荣获中央研究院杨铨奖[7]447。《辽代四时捺钵考》的发表,奠定了傅乐焕在遼史研究领域的地位。对此,邓广铭评价道:“两文(《辽代四时捺钵考》五篇及《宋辽交聘使表稿》)皆博极载籍,穷源竟委,对契丹之典制风习、宋辽之邦交礼仪,考证极尽详瞻。其他成稿倘能继此两文而刊布,则其贡献将什百倍于今日,谨拭目待之。”[4]472此外,傅乐焕又撰写了《宋辽疆界考》及《宋辽交通考》。1945年,他将大学时期所撰写的《宋辽聘史表稿》修订完后发表在《史语所集刊》第十四本上,将《读〈辽史·部族志〉〈辽史·职官志〉》《广平淀释名》(后改为《广平淀续考》)刊于《六同别录》中册。1947年发表了《〈辽史〉复文举例》《行省制度之起源》《〈青宫释语〉笺证——宋高宗母韦太后北迁纪实》(介绍了《靖康稗史》七种的史料价值)[7]446-448。1945年抗战胜利后,历史语言研究所由李庄迁到南京,“但此时乐焕却为持续恶化的心脏病所苦”[7]445-446,一直在家休养,到1947年春才回到南京历史语言研究所工作。
(三)1948年之后的学术经历
傅乐焕出国留学后,学术能力又获提升,政治思想也发生了重大变化,这种变化影响了他以后的人生。为了出国学习,傅乐焕曾在1943年8月参加过庚款的考试,但成绩不理想,因此错失了这次出国留学的机会。直到1947年,因获得英国文化委员会的资助,才实现了出国进修的愿望,长期病痛的折磨也可能是促其出国的原因之一[7]446-449。傅乐焕到英国后,立刻开始准备入学相关事宜,“一注册,就选了五门课,包括西藏文、波斯文、政治经济思想史、欧洲中古经济史及欧洲中古近世史大纲等,分量相当重。他觉得刚开始听课很有困难,希望两个月以内可以适应。”[7]449在英国学习的这几年,傅乐焕“思想上有了很大的改变,也影响了他的政治抉择。”[7]450在给傅斯年的信件中,他经常表露出对当时国民政府政策的不满。经过几年的学习,傅乐焕于1950年完成学位论文《捺钵与斡尔鲁朵》并获得博士学位,回国开始从事史学研究及教学工作。
回到大陆后,傅乐焕进入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工作,后来又被调到中央民族学院任教,他的研究方向也由宋辽金史转向了满族、达呼尔族的民族识别工作和社会调查,在短短的十多年间,他对当时中国的民族工作、历史地图编绘、地震年表编纂、古籍整理以及民族史教学做出了诸多贡献,也在新的领域发表了《关于达呼尔族的民族成份识别问题》《关于萨吉尔迪汗和根特木耳的资料》和《清代满族的几个问题》三篇论文[7]451。
在民族工作方面,傅乐焕于1952年被调到中央民族学院工作,开始和冯家升、潘光旦、翦伯赞等专家学者一起参与民族识别工作。傅乐焕在中央民族学院担任东北研究室主任,后来在民族识别工作中担任东北、内蒙古民族调查组组长,于1953年8月至10月和其他专家学者一起到黑龙江和内蒙地区进行了达呼尔民族的识别工作。在调查过程中,傅乐焕等人采取十分严谨的工作态度及方式,如搜集并整理少数民族的文献资料,记录语言,通过座谈会和个人访谈等形式更加深入地了解民族生活状况。傅乐焕在东北、内蒙两地的实地调查结束后完成了《关于达呼尔的民族成份识别问题》一文,认为达呼儿是一个单一民族,对其族源问题采取了较为谨慎的态度[7]451。
在历史地图绘制方面,傅乐焕参与了二十世纪五十年代的《中国历史地图集》的编绘。由于他在撰写的《辽代四时捺钵考》中对辽代的历史地理状况和疆域变迁颇有研究,也十分熟悉东北地区的历史地理状况,因此当时历地图绘制工作的负责人谭其骧便将傅乐焕邀请到地图绘制队伍中来。傅乐焕在当时负责东三省地图的制订,《中国历史地图集》的前言中说到“曾为图集的编制贡献过力量的白敏、冯家昇,傅乐焕、胡德煌、施一揆等同志都已先后去世,在此图集出版之际,谨表悼念!”[10]
傅乐焕因其卓越的专业能力参与了《中国地震资料年表》的编纂工作,1954年,任中国科学院地震工作委员会主任委员的李四光提出利用中国历史材料来制定地震裂度,之后在多个科研院所的专家学者共同努力下,《中国地震资料年表》历经两年时间终于问世[11]。
傅乐焕在“二十四史”的点校工作中主要负责《金史》部分,与其他专家学者一起创造了“翠微校史”的佳话。1958年,古籍整理小组成立,傅乐焕是历史组的成员之一,他与其他专家学者(翦伯赞、吴晗、范文澜、陈垣、翁独健以及同班同学张政烺、邓广铭等)一起,促进了中国古籍整理事业的发展[11]。
在教学和学生培养方面,傅乐焕也付出了很大心力。傅乐焕在中央民族学院任教时为学生开设了两门课,一为《民族史概要》,二是《中国历史上的民族关系》,因为民族学、民族史等学科在当时属于摸索前进的阶段,可以用来借鉴学习的经验以及资料较少[11]。在这种状况下,傅乐焕就《中国历史上的民族关系》教学大纲和“历史上的民族关系问题”与潘光旦进行过交流[12]312,他认为可以将民族史与中国史相结合来进行教学以及研究,他的这些理念对当时民族学和民族史的教学有很大帮助。傅乐焕也很重视学生的培养,曾与潘光旦一起探讨有关研究生和本科生毕业论文的情况[12]316。
“文化大革命”开始后,傅乐焕因其傅斯年侄子的身份而被打倒,被戴上“学术反动”“国民党蒋介石的忠实走狗”等帽子,其学术研究和其他工作无法正常进行,在这种恶劣的状况下,他选择了自尽来了却自己的一生。
二、师友对傅乐焕的影响
傅乐焕的求学之路是十分曲折的,他能走上史学研究之路并取得成就,与其堂叔傅斯年的引导和帮助以及求学期间遇到的师友的影响是分不开的。
对傅乐焕影响最大的人当属傅斯年。“傅乐焕就读北大起,即与傅斯年先生有密切的关系。民国十八年春,傅斯年将史语所迁到北平,同年秋天,兼任北大历史系教授,乐焕即常亲炙他的教诲,并协助处理私事。”[7]443邓广铭在回忆傅斯年时提到过他和傅乐焕是1932届北大史学系的同班同学,当时傅乐焕就住在傅斯年家中,傅斯年对傅乐焕的学业和生活帮助很多[4]301。因此傅乐焕在学习以及生活中受傅斯年影响是很大的。傅斯年对傅乐焕的影响首先体现在专业道路的选择上。郭毅生怀念傅乐焕时说到:“他考大学时,既考上了清华的物理系,又考上了北大的历史系。当他正为选择学理科抑是学文科而踌躇不决时,乃叔傅斯年给他拿了个主意:‘你还是学文科吧!”[13]如果没有傅斯年这个让傅乐焕学习历史的决定,就不会有之后在史学领域中占有一席之地的傅乐焕。
傅斯年的学术风格、治史思想和治史方法深深影响了傅乐焕。尚小明认为傅斯年非常重视通过对史料进行充分合理的利用来进行历史研究,具体包括扩大史料范围和利用新史料、新知识,这是傅斯年极力向北大史学系的学子们传递的观念,也是他治史思想中最核心的部分之一。尚小明对傅斯年在北大授课的课程安排进行了分析,认为傅斯年在授课时重视讲述自己的治史思想,有传授自己的学业并为历史语言研究所培养和选拔后备力量的目的[14]。傅斯年讲授的“史学方法导论”课和“史学即是史料学”的著名史学主张对傅乐焕影响很大,傅乐焕在1936年向傅斯年写信汇报论文写作情况时指出,这一篇聘使表虽“只可算作材料之抄辑与排比,殊无发现”[7],但“亦颇有以正厉樊榭之误。补钱竹汀之阕者。”[15]黄宽重通过分析傅乐焕大学期间的论文认为:“这几篇论文出自二十出头的傅乐焕之手,已展露他在宋辽史研究上的长才,而这种治学门径,与傅所长重视之史料价值的路径,正相契合。”[7]442
傅乐焕大学毕业进入史语所后,傅斯年对他史学研究方面的指导也并未停止。傅斯年对于进入历史语言研究所的学生要求十分严厉,学生们进入史语所后的工作有研究生、图书员、练习助理员以及助理员,他们需要经过长时间的训练才能晋升。傅乐焕进入史语所后也被如此严格要求,他刚进所时担任图书管理员,这给傅乐焕阅读史语所书籍提供了条件。他通过对史籍的校勘和比对,逐渐对某些问题有了许多新的看法及见解,最终成为了宋辽金史研究领域的专家[14]。傅乐焕在论文《辽代四时捺钵考》中提到:“徒以正史记载过简,掛漏太多,且其制復与吾国以汉人为中心之传统习俗,绝不相似,故治史者多未注意及之,茲试对此重要史实,略加说明,或可为治辽金元史者之一助欸?”[15]37这也是他对傅斯年史学理念的运用,体现出了“穷源竟委”的治学方法和风格。
除了傅斯年的引导外,胡适、姚从吾、董作宾及其同学邓广铭也对傅乐焕影响较多。1932年至1936年,即傅乐焕在北大史学系求学的四年,胡适一直担任文学院院长。前文提到傅乐焕和邓广铭二人在大学二年级时向胡适表达自己对中国通史以及进行通史运动的看法,胡适开设的“传记文学习作”课在当时有很多人选修,傅乐焕就是其中之一,这门课程对傅乐焕的论文写作颇有帮助。姚从吾给北大史学系讲授“历史方法论”“辽金元史”等课程,并指導傅乐焕完成了毕业论文,在其他论文的发表上也帮助很多。在傅乐焕读三、四年级的时候,董作宾到鲁南考察,曾邀傅乐焕同往[7]443。在大学期间,傅乐焕和邓广铭以及其他同学一起参加了许多有利于培养史学素养的活动,工作后也常相聚交流。郭毅生在《怀念傅乐焕先生》中说道:“傅乐焕读北大,师承孟森教授,与张政琅、邓广铭、杨尚奎是同班同学。他们四人交谊深厚,毕业后虽各奔东西,但往往约会于京华。”[13]
三、结语
综上所述,傅乐焕在傅斯年的关怀和帮助及其他师友的影响下,走上史学研究的道路,并取得引人瞩目的成就。综观傅乐焕五十多年的人生历程及学术经历,从其进入北大史学系学习直至23岁毕业,打下了良好的史学基础。大学毕业直至1947年出国留学的这二十多年间,他的学术成就使其在宋辽金史研究领域已经占有一席之地。出国留学及回大陆工作的十多年,他一方面继续进行学术研究,另一方面也为民族工作及教学殚精竭虑,他的人生及学术经历无不反映着那个时代知识分子的责任和奉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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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李亮生(1996—),男,汉族,甘肃天水人,单位为鲁东大学历史文化学院,研究方向为中国近现代史学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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