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工业学院 ,四川 成都 611731)
马克思主义国际关系思想中主要应用的是阶级分析方法,阐述了资本视角中国际社会的资本扩张历史变革,探讨马克思、列宁及恩格斯对于国际关系的认识,发现在经过历史的沉淀后,马克思主义国际关系思想依然可作为国际关系指导理论,仍然有着不可替代的价值意义。
马克思主义国际关系思想在历时进程中不断的发展延伸,其思想主要有两种理论形态,第一种就是以马克思、恩格斯为主体的原生形态;第二种则是以非理论提出者为主体的次生形态,例如列宁、毛泽东等等。而相对于其他国际关系思想,马克思国际关系思想具有唯物性、二元性、变革性以及和平性。
马克思主义国际关系思想坚持唯物性,这是基于马克思主义的根本动力,即是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矛盾运动,因此,在对国际关系认识上,主要通过对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之间的关系进行研究已完成理解。国际合作最先出现在资本主义社会中,而其出现的的根本原因就是由于工业革命带动生产力的发展,从而导致原先的市场供给饱和,而为了解决生产过剩的问题,就需要更大、更多的商品销售市场,因此,主要工业革命国家开始在全球物色商品倾销地,从而打通国家间的经济通道,逐渐建立起世界性的市场。同时随着生产力的不断发展,使得生产与消费的世界性得到不断发展,从而导致跨民族、跨国家的国际经济分工出现,并促使国家之间的经济依赖性增强,使得经济全球化的出现。因此,随着经济全球化程度的不断加深,使得国家之间的经贸活动频繁,而为了有效保障本国利益,国家政治力量参与国际合作的力度和宽度得到了不断的增强,各国的对外政策也出现对应的调整,从而更好的为经济建设服务。
马克思主义国际关系思想的二元性主要是通过对资本主义国家在对外关系处理上对民族关系和阶级关系的认定上的区分和认识。资本主义国家在民族关系的认定主要是针对与落后国家的合作。由于工业革命和殖民扩张导致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经济雄厚,因此在国际合作中占据着绝对的主导地位,从而使得落后国家在发展中受到欧美发达国家的多方限制,在国际经济合作中总是处于劣势地位,且此地位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能得到有效改善。而资本主义国家在民族关系的认定主要是针对与社会主义国家的合作。由于两种社会制度在本身存在阶级的区别,使得不同制度的国家间在进行经济活动时,总是有防备和预警的状况发生,直至今日,西方资本主义国家都没有放弃对社会主义国家的颜色革命推动。
马克思主义国际关系思想的变革性主要是为了应对资本主义国家对民族关系和阶级关系的认定,严重侵害了发展中国家的发展权益,因此,马克思主义认为需要对发展成熟资本主义体系进行变革,以无产阶级为发展基础,建立公有制社会,如此发展中国家才能够获取真正的发展权益,实现全球各区域的有效发展。马克思主义国际关系思想的和平性主要是马克思主义认为,以公有制为基础的社会主义国家,在生产上有强大的计划、协作和协同能力,因此在和平发展上,公有制社会不同于以利益为绝对驱动力私有制社会,其更具有发展定力,在为世界和平发展上,也能做出更大、更多的贡献。例如二战时期的反法西斯联盟、当代的一带一路和亚投行等等。
西方学者对待马克思主义国际关系思想的态度包括,认为在主流国际关系理论中,马克思主义并没有对国际关系作出贡献,或者在国际关系的维持中,马克思主义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也有学者认为在国际关系的研究中,马克思,斯大林以及列宁都没有做出过具体的贡献,且马克思主义也仅有零散的一些国际关系思想,这些国际关系思想还不能靠近思想的中心地带,还仅处于边缘,因此与马克思主义国际关系思想的读物都不适合作为参考书本,而现实主义中,将马克思主义的分析方式认为是阶级分析,因而对于国际社会中产生的冲突与矛盾,在马克思主义下都可认为是阶级冲突与阶级矛盾,但是马克思主义的这种分析方法对于国际关系不适用[1]。
安德鲁·林克莱特作为批评理论的主要人物,其中马克思主义就被应用于对新现实主义的批判,从而也影响了国际关系的批判理论,在经济危机后,西方有学者认为马克思主义仍然具有较高的理论价值,在当下还是可以作为重要理论依据,对于经济危机的评论和分析具有重要意义,认为马克思主义并没有消亡,在国际关系思想方面还可有重要作用,还会不断的发展,而有的学者认为在对国际关系的研究中马克思主义国际关系思想的意义不大,贡献较小是有一定原因的,主要是与这些学者对马克思的认识不够,认为马克思在国际关系思想方面没有做更多的研究,或者认为马克思主义的国际关系思想在国际关系中不适合应用,应用于国际关系研究中没有太大的意义,而实际上马克思恩格斯对于国际体系的形成有深刻的阐述,而且对于国际体系与名族国家作出了充分说明,对两者之间关系作出了相应的分析,此外,还对资本主义的国际体系剥削性质作出了分析,马克思与恩格斯不仅仅是简单的对民族国家的处理,而且还对其进行了完整全面的分析,对民族国家历史性也进行了充分的阐述,马克思恩格斯与西方国际关系学者不同,它主要是对国际体系的资本主义属性的揭露,而不是仅仅局限于对国际体系结构的分析,马克思恩格斯是站在世界历史的层面上,对物质生产,以及世界的交往与交流进行分析,对国际体系的变革,以及其变革机制都做了详细的阐述[2]。因此对于国际体系的认识完全不同于西方关系学者,马克思恩格斯对其的理解更为透彻,更具有说服力。
西方有学者认为康德主义与马克思主义比较接近,认为两种主义间有太多的相似之处,马克思主义的国家灭亡,战争正义性,国际社会道德目标以及国际冲突等几方面与康德主义这些方面内容有着相似之处,其一,是在国家灭亡方面,康德主义与马克思主义都认为国家民族只是暂时性的,在历史的不断发展下,国家民族会逐渐消亡,这是必然存在的历史现象,其历史主体不可能永远存在,其二,是在战争的正义性方面,康德主义与马克思主义都特别强调战争的正义性和非正义性,这两者都有清楚的认识,在展开战争时,充分明确该战争的开展性质,而不仅仅是单纯的军事或力量上的较量,其三,是在国际社会道德目标方面,康德主义与马克思主义认为权利与斗争不单是国际社会的主要特征,不光是提供权利与斗争,其国际社会还有一定的道德目标,其价值标准用于对正义的评判,其四,是在国际冲突方面,康德主义与马克思主义中将国际冲突认为不是单纯的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冲突,还有可能是不同利益群体之间产生的冲突,不能将其混为一谈都认为是国际冲突,应另当别论,虽然,在国际思想方面康德主义与马克思主义有很多的相似之处,但也不能表明两者完全一致,康德主义对国际体系与民族国家是在理念世界对其进行的历史性分析,而与马克思主义不同,马克思主义是在物质世界的基础上进行的历史性分析[3],因此两者并不完全相同,在国际体系与民族国家历史性分析方面表现有较大差异性。
迈克尔·多伊尔作为民主和评论的代表人物,他在解释战争与和平时把现实主义,马克思主义和自由主义三方面作为典范,对战争与和平进行阐述,由于三者本身性质的不同,再加上研究的范畴不同,因此在解释国际关系时表现各异,西方有学者做出了如下解释,首先,马克思主义将世界的组成部分重新定义,认为是由占主导地位的国家为基础,掌控国家经济资源,再加上周边其辅助作用的国家,而共同组成的世界,核心国家使用暴力剥削周边国家,而现实主义与自由主义的重点是战争与冲突,他们对于世界的看法不同,认为是用于战斗的地方,而在国际社会中,最典型的特征就是无政府,因此主权国家存在较多的战争与冲突,而马克思主义则不然,讲究的是国际秩序,在资本主义国际社会下,对国际秩序的剥削本性作出了严厉揭露,马克思主义对于维持和延续国际秩序有重点强调[4]。由此可知无政府状态的可怕性,对于自由主义和现实主义中的无政府状态,能够引发我们对其深深的思考。
有学者认为新世界社会的存在与马克思恩格斯有着密切联系,他们所认为的未来国际社会是在无产阶级革命的基础上创建而来的,随着无产阶级革命的不断发展,才有了新世界社会,最先是在欧洲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兴起了无产阶级革命,当无产阶级爆发后,革命从欧洲资本主义发达国家逐渐蔓延开来,乃至周边国家,使得民族国家逐渐消亡,民族主义不再,兴起了无产阶级,但是他们指出还没有答案来验证马克思恩格斯的这些理论,是由于马克思恩格斯主要看中的是世界,只将世界当做一个整体,对国家之间的政治经济不够重视,本来经济生产依靠的是国家的政治力量,为马克思恩格斯忽视了这一点,着重强调的是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这种生产方式太过抽象化,不能够具体体现民族主义,马克思恩格斯忽视了民族国家,对其生命力不重视,使得民族主义的估计大大降低,这些学者认为马克思恩格斯将无产阶级革命力量过于夸大化,轻视了民族国家与民族主义,将其历史韧性与惯性弃之不顾,马克思恩格斯缺乏对民族和阶级认同的竞争考量,将民族和阶级认同合为一体去考虑,将民族认同认为是会被阶级所取代[5],因此还没有明确答案来验证马克思恩格斯的这些国际社会发展理论。
自由主义与现实主义对列宁的帝国主义理论进行了批判,自由主义学者主要强调的是战争根源,案例检验与前提假设,从这几个方面展开了批判。其一,批评了马克思主义的国际经济中,把国际政治作为其附属,主要是批评了经济决定论。其二,主要批评的是列宁将殖民扩张认为是帝国主义的主要表现。其三,批评的是列宁将战争产生的主要矛头指向于资本主义,而自由主义中认为资本主义不会轻易发生战争,资本主义不喜好战争,更加强调的是和平,因此对于凶残的战争,使得人们丧失了理智,只注重经济利益,因而更倾向于和平稳定而不是战争。其四,主要是对列宁主义理论经不起验证进行了批评,在列宁帝国主义理论下,实行殖民扩张,推崇殖民主义政策与帝国主义政策的国家,他们的资本主义色彩大多都较为浓厚,着重强调资本主义,而对于资本主义不是太过于着重强调的国家,其殖民主义与帝国主义政策便不这么鲜明,在二十世纪初期,资本主义色彩较为浓厚,但与十九世纪初相比,殖民主义与帝国主义政策推行力度更小。其五,自由主义批评的是列宁帝国主义中侵略和剥削殖民地的行为。其六,批评的是列宁将帝国主义战争认为是争夺经济利益,由于对于帝国主义的认识和界定的不同,因此在对帝国主义理论进行批评时的意见各异,与马克思主义相比,对帝国主义的认识完全不同于列宁主义,它主要是在殖民扩张与资本累计两方面进行了解,而对于列宁帝国主义理论的批判,主要是对帝国主义的权力行为进行的批评,从而脱离扩张与侵略本质[6]。
由于部分学者对于马克思主义国际关系思想的认识不够,不能进行深刻的理解,使其认为在马克思主义国际关系思想的建设中,没有考虑到国际关系,在国际关系理论方面的贡献相对较少,因此需要对马克思主义国际关系思想内容进行补充完善,以及马克思主义国际关系思想的特征。马克思主义国际关系思想的内容与特征在西方学者看来主要分为这几方面:其一,他们认为政治和经济不能分开单独存在,应属于一体,在经济方面谈论经济,政治方面谈论政治,能够将政治经济学的分析方法熟练的掌握,并能够应用到实际的政治经济分析中去,从而政治经济能够同时实现。其二,西方学者认为阶级斗争才能推动政治的发展,阶级才是政治分析的主要内容,反而与国家无关,阶级之间的关系也正面反应了国际之间的关系,认为阶级与政治有密切联系,与国际关系密切相关。其三,西方学者认为全球的阶级冲突,世界体系动态发展以及国内阶级结构与国际关系密切相关,反应了国家的政治体系,也是决定国家外交政策与国际体系的主要原因。其四,他们认为阶级严重影响到国家民族,以及国际关系,阶级冲突主要是由于国家民族的阶级划分而造成,使得国际关系变得紧张,阶级划分造成国际范围内产生了阶级冲突,西方学者探讨了对马克思主义国际关系思想有关社会和世界的思考,将社会世界作为马克思主义国际关系思想的主要研究内容,从而展开对国际关系的探究,将文化价值与制度规范体系作为社会世界的主要研究对象[7]。而我们认为阶级是马克思主义国际关系思想的主要内容,也是国际关系的主要分析原因,而且马克思主义更为强调的是社会和世界,对于国际体系不愿过多应用,以上西方学者的观点告诉我们需要展开对马克思恩格斯的研究,马克思恩格斯是社会世界的主要思考点,也是国际关系的主要思考内容,将研究重点放在整体性的社会世界,展开对国际体系与国际关系的探讨。
国际关系与国际体系不是没有根据而来的,也不是随随便便创造而产生的,它们是以物质生产为基础实现世界间的交往与交流,是实实在在存在的,通过丰富的社会历史实践产生的,一些学者主要探究的是国家与国际的存在联系,有西方学者将国家与国际体系认为是共同存在于物质生产与再生产过程,认为国家的存在超历史,它们两者不能够单独存在于物质生产与再生产过程之间,应将物质生产与再生产过程结合到国家与国际体系中,从而才能真正理解其本质,国家与国际体系体现具体的社会关系,也表现为社会的物质生产,另外,除了历史社会化存在外,还有西方学者对国家与国际体系提出了全球化的概念,在二十世纪末期世界已进入到资本主义市场,使得人们的物质生活与劳动都逐渐商品化,而资本出现全球化,资产阶级不仅仅限于国内,而是过渡到国际,将民族国家归于跨国国家,使得政治积累模式逐渐发生转变,已由原来的民族国家转变为资本家,将政治积累模式变成了全球积累模式,西方学者认为资本主义是一个全球矛盾体系,较多的斗争与矛盾存在于资本主义的内外部,使得部分人们远离了资本主义的政治经济,即使民族国家还尚存,但他们依然认为能够实现跨国和跨国资本主义,认为资本家能够对资源管理实现全球化,可任意组织或分配,有着跨国的至高权利,使得民族国家的资源分配与组织能力减弱,逐渐推行资本家的跨国管理,将民族国家削弱,推崇跨国资本,也有学者对全球化跨国管理表示不认同,认为民族国家才是资本主义的主要支撑,才能够实现市场调节与发展[8]。在全球化时代,不平衡区域的发展与区域的规范制度秩序的维持,必须由民族国家来实现,重点强调民族国家对于市场调节与发展的重要性,能够有力的推动资本主义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