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研究型大学图书馆信息素养教育实践研究

2020-02-24 08:32朱青
数字图书馆论坛 2020年9期
关键词:图书馆素养用户

朱青

(九江学院教师教育学院,九江 332005)

信息素养是新媒体时代图书馆用户必备的学习、工作与研究素养,作为一类核心的信息捕捉、分析与利用能力,信息素养对高校师生的日常教研与社会实践的作用更是不言而喻[1]。早在2015年初,美国大学与研究图书馆协会(ACRL)出台的《高等教育信息素养框架》明确指出,数字资源开放存取环境下高校图书馆信息素养教育的实践方向是强化用户知识挖掘基础能力,并培养用户全链条信息学习技能[2]。国际图联于2015年12月修订通过的《国际图联学校图书馆指南(第2版)》进一步明确了高校图书馆信息素养教育的目标、手段与内容:以培养用户的科研素养、学科素养、技术素养、人文素养为实践主旨,以线上线下相结合的全场景培训方法为实施载体,以信息素养基础教育与专业教育为核心内容[3]。英国高校图书馆很早就开始了信息素养研究与教育实践,并形成了一批可复制、易推广的信息素养教育经验做法。第一,建立信息素养教育全流程管理体系,实现从识别用户信息素养需求到开展信息素养知识技能培训的闭环管理。如当前英国白玫瑰大学联盟成员图书馆均设计了涵盖规划、设计、推广与教学四个环节的信息素养教育一体化管理机制,让信息素养教育贯穿用户教学科研全过程。以利兹大学图书馆的“信息素养框架”项目为例,其不仅从“学习&教学”“学术研究”“沟通&写作”“数字身份”4个方面来构建用户画像并针对性制定信息素养教育策略,而且十分注重加强信息素养教育不同环节间的衔接性,依托校内院系、校外数据库服务商协同推进信息素养教育战略落实落地[4]。第二,创建紧跟用户教学科研需求的定制化信息素养教育内容。即结合用户学科背景与科研进度来设计信息素养专题教育内容。如英国G5超级精英大学图书馆便依据本科生、研究生与留学生的教学科研任务要求进行信息素养培训[5]。第三,打造兼具人性化与交互性特征的信息素养教育工具。如入选2021年QS世界大学排名前五十强的英国高校图书馆均致力于提高信息素养教育的智能化水平:借助智能化数字资源导航系统提升信息素养教育资源的可达性,并利用自媒体平台、慕课平台与直播平台促进学科馆员与用户的深度交互[6]。正如国际图联发布的《2019年发展与信息获取报告》所言,英国一流大学图书馆信息素养教育与馆方的学科服务、参考咨询服务形成强大工作合力,有力促进了校内外师生信息素养的螺旋式上升[7]。鉴于此,本文以英国罗素大学集团(the Russell Group)成员图书馆为研究对象,对其信息素养教育的成功经验进行案例分析,提炼可强化我国高校图书馆信息素养教育效能的战略启示。

1 研究对象、研究方法与技术路线

罗素大学集团成立于1994年,由英国24所一流研究型大学组成,素有“英国常青藤联盟”之赞誉。与其他世界高水平大学联盟所不同,罗素大学集团成员高校均为国家资助,且均以游说政府国会、提出智库观点和开展前沿科技研究为己任。成员包括剑桥大学(University of Cambridge)、牛津大学(University of Oxford)、纽卡斯尔大学(Newcastle University)、曼彻斯特大学(the University of Manchester)、帝国理工学院(Imperial College London)、伦敦大学学院(University College London)、伦敦政经学院(the London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Political Science)、伦敦国王学院(King’s College London)、伯明翰大学(University of Birmingham)、布里斯托大学(University of Bristol)、利兹大学(the University of Leeds)、利物浦大学(University of Liverpool)、谢菲尔德大学(the University of Sheffield)、诺丁汉大学(University of Nottingham)、南安普顿大学(University of Southampton)、华威大学(the University of Warwick)、爱丁堡大学(the University of Edinburgh)、格拉斯哥大学(University of Glasgow)、卡迪夫大学(Cardiff University)、贝尔法斯特女王大学(Queen’s University Belfast)、杜伦大学(Durham University)、约克大学(University of York)、埃克塞特大学(University of Exeter)、伦敦玛丽王后大学(Queen Mary University of London)。英格兰高等教育拨款委员会发布的“科研卓越框架2021”(Research Excellence Framework 2021)指出,信息素养教育已经成为英国罗素大学集团成员高校图书馆的品牌项目。虽然有数字素养、元素养等各种叫法,但均以不同学年阶段的学生、校内专职教师与科研人员为服务对象,以提升用户对海量文献信息的获取、评价和再组织能力为教育重心,通过专题培训、沙龙活动、预约专场、课程教学、在线大讲坛等多种形式开展信息素养教育[8]。

本文采用文献调研、网络调查和邮件核查等方法对英国罗素大学集团成员图书馆信息素养教育进行实证分析。首先,逐一登录访问样本馆官方网站,重点从主体、内容、模式3个方面全面采集具有较强解释效力的显性数据,并通过扎根研究、归纳演绎分析、对比分析等手段对所得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将其作为后续实证考察所需的关键信息;其次,应用网络调查、邮件核查方法对难以一次性获取的隐性数据进行挖掘提炼,析出可深度揭示样本馆信息素养教育实践经验的小数据;最后,利用文献调研法对前述环节所收集的数据信息做进一步补充、校准与核实。

2 样本馆信息素养教育实践经验分析结果与讨论

2.1 打造多主体协同联动的信息素养教育格局

第一,与校内二级学院联合推出致力于“学生成功”的信息素养教育项目。即与校内具有学科优势的院系、文献资源中心、信息技术部门合作开展面向学业指导的信息素养教育,为学生课程学习、获得学位、近远期科研、继续教育提供定向信息支持。如帝国理工学院图书馆构建了一种基于图书馆、教务处、学生处、研究生院以及多个二级学院的分布式协作联盟,将各部门信息素养教育优势资源存储在校内OA办公系统,学科馆员可结合用户的信息素养教育需求来灵活调取、分配、推荐目标资源。伦敦大学学院图书馆的信息素养指导部与学校研究生管理委员会、跨学科方法学习中心、技术创新研究中心共同设计了“信息素养学院”项目,以线下线上相结合的参考咨询方式来及时回应用户在教学科研中的信息素养关切[9]。

第二,聘请校内顶尖学者作为“兼职馆员”,深度参与信息素养教育全过程。面向全校遴选具有较强信息素养的学科专家,使其与馆员一同开展深度嵌入用户教学研究的信息素养教育,这几乎成为样本馆的规定动作。如华威大学图书馆邀请发表ESI高被引文章的校内专家作为慕课教师,围绕期刊遴选、同行评议、学科前沿等主题,向用户一对一分享提高信息素养的实践经验[10]。贝尔法斯特女王大学图书馆则青睐于通过真人图书馆手段促进校内学科专家与用户的常态化联结:让校内学科专家成为“真人图书”,为用户信息素养教育全流程提供必要的资源、咨询与技术支持,并依托数字学术空间来满足用户数据可视化分析、学术出版、数字产权管理等个性化信息素养教育需求。

第三,与校外机构合力筑造信息素养教育实践平台。当前样本馆均认识到创新应用对于信息素养教育的重要性,基于学思结合、学做结合、学以致用原则联合校外数据商、创客机构协同推动用户信息素养能力的实践性转化。如爱丁堡大学图书馆为切实增强用户信息检索技能,与OECD iLibrary、Apollo、NSCEP等支持开放存取的数据商合作组建了DiscoverEd平台,用户可利用其进行事实与数值型信息检索、竞争情报、特种文献检索等小众主题的信息获取利用沙盘模拟演练[11]。埃克塞特大学图书馆则与Makespace、Access Space创客空间合作打造了信息素养教育实践基地,用户可在其中开展3D打印、金工实习、科研成果转化等实训工作。

2.2 面向用户标签的阶梯式信息素养教育内容

从信息素养教育的内容设计逻辑来看,其严格遵循“整体—局部—个体”的模块化内容设计原则来科学谋划信息素养教育的着力点。南安普顿大学图书馆的做法最具代表性:从培养用户思辨性逻辑、团队合作意识和元素养的整体角度出发,设计了以探究式阅读训练、科研论文写作训练、信息萃取技能训练为主题的信息素养工作坊,并将其作为高年级本科生、研究生及青年教师信息素养教育的选修项目。基于增强用户学术能力与学科能力的局部视域,创建了既契合行业标准又与校内师生信息素养实际状况相匹配的慕课教程,如OA政策教育与利用、各类国际化参考文献规范学习等慕课精品课程。面向本科新生与研究生新生等用户个体开设旨在夯实其信息素养基础的学位课程。

从信息素养教育的内容结构分布来看,主要包含信息检索教育和学术出版素养教育两类核心内容。信息检索教育重在解决用户信息识别、信息整理与信息发布等数据分析利用的技术难题。如伦敦国王学院图书馆设置了新生上路、解锁数据库、沉迷学术、软件达人4类信息检索教育模块,通过“90分钟专题讲座”形式,让用户快速理解掌握专利文献的检索与利用、OA学术资源的获取与引证、基于数字学术环境的文献可视化分析等信息检索基础知识[12]。学术出版教育以用户论文撰写为主线,覆盖了从学术选题到成果出版的全流程,主要包括参考文献规范、学位论文辅导、学术期刊评价、学术诚信、开放获取政策、信息管理技术教育、知识产权教育等内容。

从信息素养教育的辅助学习指南来看,其作为信息素养教育的服务载体,高度集成了不同学科门类、专业领域信息数据的查询入口,能够智能匹配用户所处的教学科研情景,极大提高了信息素养教育的针对性与时效性。如伯明翰大学图书馆的信息素养学习指南是一类基于个人数字图书馆的资源推荐平台,能够动态跟踪用户的信息行为并生成个性化需求标签,据此为其推送具有可操作性与易用性的信息素养知识。利物浦大学图书馆依托基于ASP技术的学科导航系统开发了信息素养学习指南,用户可通过HTML超链接、直观的数字资源标识符等途径一站式获取细粒度、高增值的学科资源、科研数据与学术出版资源。

2.3 基于新媒体矩阵的人性化信息素养教育模式

为优化新用户和信息素养欠缺用户的感知体验,英国罗素大学集团成员图书馆持续探索新媒体和智能社交环境下的信息素养教育模式创新,通过学科资源导航门户、慕课平台、智能学习系统等极具沉浸性、交互性技术优势的教学媒介,大幅提高了信息素养教育投入产出效率。

一方面,采用智能化、项目化的信息素养教育模式,为用户带来更沉浸的学习体验。代表性做法主要分为如下两类。一是基于翻转课堂的信息素养培养方式。翻转课堂是一类整合混合式学习、探究性学习等方法的无领导小组讨论式教学模式,当前样本馆几乎都将翻转课堂作为信息素养学习的首选手段。如格拉斯哥大学图书馆与学校继续教育学院合作推出了“Remote and Blended Teaching”翻转课堂项目[13]:通过“课前预习、课中学习与课后复习”链条式信息素养教学,让学生可在教师全流程辅助下进行高效率的信息素养学习。另外,馆方还强调应用Nearpod、Edulastic等交互式教学软件来提高翻转课堂的趣味性,设置了学分银行、抢答奖励等游戏化教学环节,有效地激发了学生信息素养学习主动性和参与度。二是构建基于“问答式社交”理念的朋辈社群,让用户在社交化、专题化的团队学习过程中锤炼信息素养。如杜伦大学图书馆便联合问答社交服务平台打造了具有自我学习、自我进化功能的信息素养教育系统,引入Quora中的智能咨询技术与内容生成机制,让信息素养教育主客体可在实时双向互动过程中共建共享高价值信息素养教育资源,从而实现信息素养教育穿透力与供给力的双重增益。

另一方面,借助LibGuides平台推动嵌入式信息素养教育。即利用LibGuides软件创建一个集信息素养资源存储、知识推送与学习评估等功能于一体的智能化信息素养教育平台,开展无缝嵌入用户教学科研全周期节点的信息素养教育[14]。如曼彻斯特大学图书馆的嵌入式信息素养教育模式偏重于覆盖面,即打造了由Guides模块、Page单元与Box插件三级架构组成的信息素养教育平台。其中Guides模块对应该校七大强势学科,Page单元主要提供数据意识调查、信息道德培训、信息素养能力评估的第三方服务链接,Box插件的实质是一类包含文献管理、课件发布、资源索引等内容的专题知识库。学科馆员可借助该平台来个性化匹配用户信息素养学习需求,并将其嵌入校内公共基础课程体系,实现广视域、深层次的信息素养教育。卡迪夫大学图书馆的嵌入式信息素养教育手段则凸显纵深度,以该馆基于LibGuides平台创建的学术出版素养教育机构知识库为例,其不仅包含数字版权管理、科研诚信管理、OA出版等细分领域的信息素养知识,而且以指南目录方式推荐利用自媒体以及通过加入学术出版与学术资源联盟来提升学术成果影响力的方式方法。

3 对推动我国高校图书馆信息素养教育高质量内涵式发展的借鉴启示

3.1 提升教育主体的协作度,全方位聚合信息素养教育优势资源

研究结果表明,以图书馆为中心节点,以校内学科专家和校外机构为支撑,促进信息素养教育利益相关者间的跨界合作,是样本馆信息素养教育的基础保障。因此我国高校图书馆应与校内二级学院、学科顶尖学者、第三方机构缔结长效稳定的信息素养教育战略伙伴关系,通过跨学科、跨领域、跨部门的服务协作与资源共享,结成优势互补、强强联合的信息素养教育共同体。

第一,与校内二级学院、科研机构通力合作,依托所在学校的优质学科资源与科研资源来赋能信息素养教育。我国高校图书馆可与校内院系部门、重点实验室合作开发信息素养教育精品慕课与资源指南,并提供团队式信息素养参考咨询服务,以加强馆方信息素养教育供给能力。如上海师范大学图书馆的“信息素养微课堂”教学团队便由来自理学部、社会科学学部、经济与管理学部、信息与工程科学部、先进技术研究院的顶级学科专家构成,馆方还将定期组织校内师生在校内创客实践空间、信息素养沙盘演练教室进行实训学习,通过标杆学习与技能竞赛等形式不断激发用户主动夯实信息素养专业基础的主观意愿[15]。

第二,吸纳校内拔尖教学与科研人员成为图书馆信息素养教育的中坚力量。黄如花等[16]认为,高校顶级科研人员普遍具有高水平的信息意识、信息能力与信息道德,将其作为信息素养教育供给方中的重要一极,有助于师生全面审视自身的信息素养短板并更加能动地进行对标学习。本研究亦发现,拥有卓越教学科研成果且在业内声誉较高的学科专家是样本馆信息素养教育的关键主体。以其为蓝本,我们可聘请校内入选国家级人才计划的青年骨干教师兼任信息素养导师,采用头脑风暴式研讨、行动学习等思辨性教学手段来有效回应用户信息素养的最大关切。还可依托社交直播平台与智能音视频会议系统将学科专家打造成“网红主播”,采用用户易于接受的网络语言讲解信息素养学习中的重难点内容。

第三,常态化联系校外机构共同开展信息素养教育资源的共建共享工作。一方面,可参考爱丁堡大学图书馆的做法,与主流权威的信息素养教育数据库服务商缔结数字资源开放存取协议,依托MetaLib、CNKI网络资源共享平台、TRS资源整合门户等数字资源发现系统提供涵盖学科前沿文献、学科信息资源、专业数据资源等内容的信息素养知识情境化推荐服务;另一方面,考虑到信息素养教育是一项跨学科、跨专业的复杂系统工程,仅凭馆方一己之力很难维系信息素养教育的可持续发展,高校图书馆还应与信息素养教育成效显著的兄弟馆缔结战略联盟,并积极争取行业协会和上级主管单位的资源支持。

3.2 增强教育内容的层次度,动态契合用户画像与教学科研节点

样本馆以创建与用户学习阶段、学科领域、研究方向相契合的信息素养教育课程实践主旨,在构建用户信息素养需求画像基础上,不仅设计了层次化、渐进式的信息素养教育内容,而且基于信息素养教育的周期性与权变性特质,开发了人性化信息素养教育辅助学习指南。借鉴这一做法,我国高校图书馆应以用户异质性需求为导向创建全学科、跨专业且梯度分布的信息素养教育体系,并促进其嵌入用户教学科研全过程,使用户逐步从信息消费者转向信息生产者。

第一,基于异质性的用户标签体系设计分层分类的信息素养教育内容。《美国高等教育信息素养能力标准》明确提到,信息素养教育的终极目标是让学生灵活适应学习环境全面数字化、智能化的现状,使其能够有效辨识各类媒介信息、深度掌握整合和呈现数字资源的必备技能,并培养在信息生态系统中创造新知识的能力[17]。这意味着信息素养教育内容需要符合用户从基础素养(信息获取)到高级素养(数据挖掘、评价、转化)逐级递进跃升的客观规律,并覆盖用户阶段性信息素养学习需求。北京交通大学图书馆所设计的模块化信息素养教育课程体系具有复制推广的实践价值[18]:以教育部高校图工委信息素养教育工作组于2020年发布的《中国高等学校信息素养教育指导意见》为依据,从学术类和应用类两个维度来规划信息素养内容的侧重点。学术类信息素养教育内容的实践指向是提升用户信息批判、反思和创造的能力,应用类信息素养教育内容注重破解用户在文献管理、信息检索与作业分解等方面的技术瓶颈。

第二,紧密契合用户教学科研进度,使信息素养教育深度嵌入用户的学习生涯规划之中。初景利等[19]指出,当前我国高校图书馆信息素养课程大多自成体系,且要求学生必须在一个学期内修完信息素养全部课程内容,长此以往或将割裂信息素养教育与学生学习科研的天然联系,无助于提高用户动手操作能力。借鉴本文调研结果,高校图书馆应通过先进的项目管理工作方法,将信息素养教育系统整合到专业主干课程与用户科研全流程,可通过PDCA循环工作法来强化信息素养教育的嵌入深度和广度。P(Plan,策划),馆方先期采用信息素养能力测试手段来识别用户信息缺口,明确用户有效完成教学科研任务所亟需的信息技能;D(Do,实施),通过专题讲座、微课程、现场咨询会等形式为用户匹配个性化信息素养学习内容;C(Check,检查),定期跟踪评价信息素养教育效果,遴选出用户无法及时内化的信息素养知识点;A(Action,处理),持续优化改进信息素养教育内容,利用主干课导学、研习、巩固等策略来促进信息素养知识内化。

3.3 深化教育手段的贴近度,借助新媒体辅助信息素养知识学习

第一,设计以问题聚焦应对和前沿专题学习为核心功能的翻转课堂。我国高校图书馆可设计具有自学、助学、导学等多重功能的翻转课堂,提升用户信息素养学习的获得感。首先,设计基于问题聚焦应对的信息素养翻转课堂。即借助信息素养教育微信小程序、馆方自媒体公众号来全面收集用户现阶段的信息素养学习共性问题,馆员和教学主体可引导用户在数字学术空间内对信息素养知识点展开“5W1H”探究学习,该做法有利于培养用户问题导向思维模式。其次,设计基于前沿专题学习的信息素养翻转课堂,受众群体主要以具备一定信息素养技能基础的人员为主。即通过移动数字图书馆来智能识别用户信息素养知识超前化学习的关注点,据此构建具有语义化、学科化关联特色的用户画像,利用德尔菲法、萝卜分享会等情景教学法辅助用户高效学习前沿的信息素养理论和技能[20]。

第二,创建基于新媒体的信息素养教育资源检索推荐系统,为用户多类目地组织、整理和揭示信息素养教育数据。借鉴样本馆依托新媒体打造一站式信息素养资源导航系统的先进做法,我国具备条件的高校图书馆应研发既符合学科分类标准又与仓储数据现状相适配的信息素养资源目录服务系统,并利用新媒体技术提高用户信息素养知识发现的可视化与精细化程度。首先,结合信息素养教育的跨学科、交叉专业发展趋势,对现行的信息素养资源导航类目体系进行优化重组。大连理工大学图书馆已经先试先行开展了颇具特色的尝试,以教育部印发的《2019年教育信息化和网络安全工作要点》与国家标准《学科分类与代码表》(GB/T 13745—2009)为指导,将信息素养教育数据库中的一级导航菜单划分为概念理论篇、检索技术篇、学术写作篇、应用场景篇等九大板块,基于门、一级学科、二级学科的学科层级对每个板块中的信息素养元数据进行配置聚类,并采用思维导图、鱼骨图等形式来系统呈现基于学科类目的信息素养数据。其次,可利用LibGuides学科服务平台、OAIster、SUMMON发现系统等媒介创建支持情景化搜索的信息素养教育大数据引擎,向用户智能化推送与其所处教学科研情景相匹配的多元信息素养资源,该做法有助于在更高层次上实现信息素养资源供需动态平衡。

第三,利用社交媒体平台打造用户社区,提高用户参与信息素养教育的热情与动力。我国高校图书馆可结合信息素养教学工作实际,打造辅助师生共同解决教学与科研问题的信息素养教育生态圈。一方面,借助智能教学平台创建可带来闭环体验的信息素养学习环境。在课前通过课堂派、微助教、雨课堂、课立方等教学工具将授课大纲推送给用户,便于用户进行知识点预习;在课中凭借弹幕、签到打卡、直播、随机测试等功能模块,促进用户与用户、用户与教师的实时交互;在课后利用智能问答机器人对课堂问答内容进行主题标引与聚类统计,将其作为教师改进信息素养课程的重要依据[21]。另一方面,可借鉴杜伦大学图书馆与Quora联合开发信息素养知识问答社区的做法,利用知乎、百度知道等问答系统中的个体情感行为分析技术对具有相近学科背景、科研目标与学习能力的用户进行社群聚类,确保拥有共同标签的用户能够无障碍共享信息素养知识体系中的UGC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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