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公振《世界报业考察记》校读记

邵春驹，潘 莉

1.盐城师范学院 文学院，江苏 盐城 224002；2.东台市图书馆，江苏 盐城 224200

1931年，著名记者、新闻学家戈公振著《世界报业考察记》一书交由商务印书馆出版。在次年日军发动的“一二·八”战争中，商务印书馆遭日军炮击，大量文献书稿被焚毁，《世界报业考察记》稿本亦在其中。在将近九十年后，刘明辉、孙戈先生从戈公振遗留文献中发现该书手稿，加以整理，仍由商务印书馆于2017年7月出版。该书是现代新闻学史上的重要著作，今得各方努力而面世，实为纪念前贤、嘉惠学林的善举。该书出版后颇获赞誉，被评为“2017商务印书馆人文社科十大好书”之一。学界评价：“戈公振只考察了英美两家报纸，却冠以‘世界报业’，表明他对世界报业格局与标杆的体认，以及对中国报业融入世界报业大潮的深沉寄托。”[1]这一版本由整理稿和原稿影印稿两部分组成，读者既可阅读文本，又可欣赏戈公振及当时参与誊抄的其侄戈宝权等的遗墨，更为可贵。当然，由于遗稿年代久远、字迹辨识不易，且原文使用文言文，有的文句理解有难度，因此整理稿也存在少量讹误。笔者对该书作了仔细校读，现对其中较重要者略加辨析，俾使读者使用该书时有所参考。

Times译意为时，而旧译多作泰晤士。(第1页第5行)[2]

按，“多作”，原稿作“均作”。

又英美用金镑或金元，今与国币兑换率比，……(第1页第6行)

按，原稿无“今”字。

“伦敦泰晤士报参观记”(第2页标题)

按，原稿于“泰晤士报”后补一“馆”字，为戈宝权笔迹。故此标题应为“伦敦泰晤士报馆参观记”。下面第二部分标题为“纽约泰晤士报馆参观记”，与此一致，可作旁证。

郑氏系留英学生会会长，亦愿藉此机会会参观者。(第2页倒数第1行至第3页第1行)

按，“机会会”，衍一“会”字，原稿无，应删。

而一次打成原稿五六份，省时节贵，莫妙于此。(第4页倒数第4行)

按，“省时节贵”不通，辨认原稿，应为“省时节费”。

有专任皇宫消息者，有专任法庭消息者，……(第4页倒数第3至第2行)

按，“皇宫”，原稿作“皇室”。

国外则巴黎有分馆及直属通讯员六人。(第4页倒数第2至第1行)

按，“通讯员”，原稿作“通信员”。以下第5页第6行，第8行，第9行，倒数第3行之“通讯员”，原稿均作“通信员”。

一九二六年之土耳其等，……(第5页第5行)

按，原稿无“等”字。

有以犁牛驼载者，有雇急足走送者，…… (第5页倒数第6行)

按，“犁牛”之“犁”，原稿作“犂”，为戈宝权笔迹。“犁牛”为犁地之牛，与此处驮负之牛不合。“犂牛”意为杂色牛，与此处上下文相合。下倒数第4行“犁牛”，原稿亦作“犂牛”。

以后十二先令六便士。(第6页第7至8行)

按，“以后”后，原稿有“每行”二字，整理本脱漏。上文：“每行六字二先令”“每行六字六十三先令”，此处与上文呼应。

爰不惮觏缕，再从历史上加以介绍，……(第10页第8行)

按，“觏缕”不成词。此处原稿非戈公振及戈宝权笔迹，为又一人誊抄。原稿作“觏偻”，戈宝权改“偻”为“缕”。此处戈公振原文当为“覼缕”，意为详细叙述，“不惮覼缕”为自谦说法，引起下文详述该报历史之文。与上下文意贯通。

黑僧之得名，因其地本为黑袍僧派(Dominican)之教寺。(第10页倒数第4行至3行)

按，“之教寺”前，原稿有“缁衣”二字。旧籍常用“缁衣”指称僧侣。如唐代刘禹锡《乐天少傅五月长斋广延缁徒谢绝文友坐成暌间因以戏之》：“宾阁缁衣占，书堂信鼓鸣。”刘商《题禅居废寺》：“凋残精舍在，连步访缁衣。”戈公振当亦如此用法，故此处“缁衣”可通。

高处以罗马字模排“The Times”两字，以此名报，时一七八八年元旦，乃星期二也。(第13页第3至第4行)

按，原稿作：后之以此名报。实由此误会。上所述之变易。时为一七八八年元旦。乃星期二也。戈宝权说明：此行与原文(P5)不合。可改为：“两字。以之名报，时一七八八年元旦也。”与戈公振原文比较，“一七八八年”前少“为”字，与戈宝权修改之文比较，“元旦”后多“乃星期二”四字。他处凡戈宝权改动者，整理本均据从，且此处戈宝权已说明修改理由，故宜从修改之文。

但华氏之广览杂件印刷，实命定其为印刷界前驱，……(第13页第6至7行)

按，“广览”与“杂件印刷”不能搭配。查原稿，“览”作“揽”，是。意为广泛招揽、承接杂件印刷业务也。

子华尔透第二(一七七六-一八四七)克绍其裘，学于牛津。(第13页第7至8行)

按，“克绍其裘”，原稿作“克绍箕裘”，是。此词见于《礼记·学记》：“良冶之子，必学为裘，良弓之子，必学为箕。”旧籍常用，已成成语，意为能继承父辈祖辈事业，与此处上下文相合。

至所夸示之同时印成数千纸语，……(第14页倒数第4行)

按，原稿“数千纸”后有“一”字，整理本佚。

故其真实之沿革，仍当求之于其内容之记载。(第15页倒数第4行)

按，“记载”，原稿作“纪载”，应从原文。“记”“纪”手写体形近，仔细辨识戈公振笔迹，可发现其写“记”，言字旁或写作“言”，或上面一点突出，与下面笔画分开，写“纪”则笔画相连，区分明显。又通常用“记”之处，戈公振喜用“纪”字。文章题目有《纪巴黎之中国玉器展览会》《国际报界专家会议纪略》《庶联访问纪(苏联通讯)——从日内瓦到莫斯科》《纪德国世界报纸博览会》等。下倒数第3行至第2行“作简短之记述”，第16页第1行“作忠实之记述”，原稿亦均作“纪述”。第33页倒数第2行至第1行“予以其足供我国报馆之参考也，乃记之特详”，原稿亦作“纪”。

其初晨报之与泰晤士竞争者仅三：The Morning Chronicle，The Morning Post，The Morning Heralds是也。(第17页第5行)

按，“The Morning Heralds”前，原稿有一“及”字，整理本佚。

彼组织其独有之流通信讯方法，……(第18页第1行)

按，“信讯”，原稿作“信息”。

其时英人适多瞩目于此也。(第18页第5行)

按，“瞩目”，原稿作“属目”。“属(zhǔ)目”为“瞩目”之异写，可通。

以邮件载于航行近屈锐斯特海口之澳船。(第18页第6行至第7行)

按，“澳船”不成词，辨认原稿，作“渔船”，是。

华氏复不以其首先聘用所谓特别通信员为备足，……(第18页第7行至第8行)

按，“备足”不通。原稿作“满足”。整理者误认“满”为“備(备)”字。

一八三七年减为五辨士。(第18页倒数第1行)

按，“一八三七”，原稿作“一八三六”。

又于其所载佐治·梅里的斯(G.Meredith)之《十字路口之女神》一说部中，……(第19页第3行至第4行)

按，“佐治·梅里的斯”，原为英文“George Meredith”，无汉字。“女神”，原为英文“Diana”。又原“说部”前无“一”字。

今之泰晤士，虽以稍逾法度，顾犹匿名如故。(第19页第9行)

按，“以”字在此不通，原稿作“似”，是。

戴氏识其时机已至，……(第20页倒数第1行)

按，原稿“识”前有一“认”字，在上一行最末，且旁边有修改，故整理者遗漏。

此鲁氏之继任者，所至均克显其战事通讯之长方。……(第21页第2行)

按，“长方”不可通。查原稿作“才”，是。“长才”一词旧籍多见，如唐代杜甫《短歌行送祁录事归合州因寄苏使君》：“后生相动何寂寥，君有长才不贫贱。”宋代刘仙伦《好事近·春事恰平分》：“长才杰出应时须，一郡赖纲纪。”即杰出才能之意。

但仍认征税于新闻纸，乃对知识、教育、真理、公意、善良之风俗、善良之政治征税，……(第21页第8行)

按，“于新闻纸”前，原稿有“及”字。“征税及于新闻纸”即征税征到新闻纸头上之意。

继道(唐)森而起者，则为国外通信及国外新闻主笔斯梯德(William Steed)。(第22页倒数第5行)

按，“斯梯德”后，戈宝权改稿有一“氏”字，整理稿遗漏。

一九二三年北岩爵士作古，……(第22页倒数第4行)

按，“一九二三年”，戈宝权改为“一九二二年”，是，当据从。北岩实卒于一九二二年八月十四日。

然彼在学生时代，已能表显其新闻记者之大才。(第24页第2行至第3行)

按，“大才”，原稿作“天才”。

一九〇九年，在孟却却斯特同日出报，……(第25页第8行)

按，原稿作“孟却斯特”。此处衍一“却”字。孟却斯特，今通译曼彻斯特。

北岩尝言，《每日电闻》以一八五五年褴褛其形，……(第26页第4行)

按，“褴褛”，原稿作“褴缕”。此词可写作“褴缕”，宜遵从原文。

北岩向抱定独立宗旨，遇事必与各主笔会商，……(第26页倒数第2行)

按，“向”，原稿作“仍”。

当令罗石美爵士以书面记其愿出之价格，爵士又增十万镑，先出一百卅五万镑。(第27页倒数第2行)

按，“先”，原稿作“共”，是。上文倒数第4行：“彼(罗石美爵士)愿以英金百廿五万镑为泰晤士之代价”，合计正是一百卅五万镑。

北岩反对英日同盟，百折不挠，力持同盟足以危害英美交谊之说。(第29页第7行 )

按，“交谊”，原稿作“友谊”。

予于在日本受感其之招待后，发表如此宣言……(第29页倒数第5行 )

按，“感其”在此与上下文不通。原稿作“盛大”，是。

近世纪来，报界之人才亦众矣。(第32页倒数第2行)

按，“人才”，原稿作“人材”。

乃致书其编辑长卞却尔(Fredrich T. Bischall)氏道将求参观意。(第33页第2行)

按，“将求”之“求”，原稿作“来”。

确如来日太阳或潮汛之升落者，……实为整个之世界，——自然界、艺术界、文学界、科学之发见及推展，以及日常全部人类生活之演进，……(第34页倒数第1行至第35页第1行)

按，此处戈公振原稿作：确如来日太阳潮汛之升落者，……实为整个之世界，——自然界艺术文学界科学之发见及推展以及日常全部人类生活之演进，……戈宝权改作：来日太阳或潮汐之升落者，……自然界、艺术界、文学界、科学界之发见及发展以及日常……整理本未全按照原稿，亦未全按照戈宝权。宜依据戈宝权改动之文。

有时亦用于有新闻消息之见端来自电报电话之时。各项付托及负此专责之访员，咸载诸是日一览表中。(第35页倒数第5行)

按，“新闻消息”，原稿作“新消息”，此衍一“闻”字。“是日”后有一“之”字。

依同一之程式，继续工作。(第35页倒数第4行至第3行)

按，“程式”，原稿作“程序”。下第36页倒数第2行至第1行：“此本日之新闻转成实体字模之机械的程式，于焉开始。”原稿亦作“程序”。

各普通访员及法庭、市府其它政治机关，船舶消息所，经济、教育等以及旅馆、剧场、音乐、宗教及新闻部之访员，……(第35页倒数第2行至第1行)

按，“教育等”后，原稿有一“局”字。“及新闻部”之“及”，原稿作“各”。

如禁令选举及德国赔款等等。(第41页第1行)

按，“等等”，原稿作“等”。

纽约泰晤士实不啻一大学——一世界最大之大学。执贽其门者，……(第42页第6行)

按，“执贽”前，原稿有一破折号，整理者遗漏。

而其保守主义，纵非全然亦必一部分因其享受……彼激烈派之极端憎恶，视美邦任何他报为犬也。(第44页第6行至第8行)

按，“为犬也”不通。原稿作“为尤也”，是。意为比其他报纸更为突出。

于傅立叶(Fourieristic)、马克斯(Marxism)及列宁主义(Leninist)，……(第45页第2行至第3行)

按，此处原稿作：于社会主义之社会共产主义，马克思及列宁主义，……戈宝权改稿作：于傅利叶(Fourieristic)、马克斯(Marxism)、及列宁(Leninist)之社会主义，……整理本显然依据戈宝权修改之文，然又做改动，似不妥。宜均从修改之文。

反对生理解剖的医疗社会学(the medical sociology of anti-vivisection)及达达主义之艺术哲学(the artistic philosophies of Dadaism)等等，……(第45页第4行至第5行)

按，“达达主义”，原稿作“跶跶主义”。民国时译名未统一，此为戈公振自创译名，应从原文。

并有特别通气之装置，续之以巨量之新鲜空气，编输全层……(第46页倒数第2行至第1行)

按，“续之”，原稿作“续”后两点，即“续续”，意为“连续不断地”。“续续”一词本书常用。如第63页倒数第3行：“今之日应续续稳妥输运至馆中之海电消息”；第69页第6行：“唯续续向上，力量日以增加耳。”又“编输”不通，查原稿作“徧输”，“徧”为“遍”之异体字，是。

故为谋供应此巨额之原料、职薪以及新闻机械两部之及其消耗，……(第50页第5行)

按，“消耗”，原稿作“销耗”，旧时“消耗”可写作“销耗”，应从原文。

朝鲜、中国、锡兰、印度、日本、……(第51页第7行)

按，“锡兰”后，原稿有“台湾”二字，整理本佚失。

各个定户之姓名、住址、订阅日期、满期号数以及所需之发行版本数，……(第52页第7行)

按，“版本数”，原稿作“版数”，“本”字衍。

该报对于各种出版物之出售，不许退还，……(第52页倒数第5行)该报因宕账而受之损失，盖甚细微。(第53页倒数第5行)

按，两处“该报”，原稿均作“该馆”，即指泰晤士报馆。

该报虽为一营业之组织，……(第54页倒数第4行)

按，“该报”前，原稿有“纽约”二字。

雇员无需纳费……(第56页第5行)

按，“无需”，原稿作“无须”。

俱乐部中，时时举行跳舞会与游艺会，令来自各部之预会者，至此咸兴高采烈，无复以工作萦怀。(第57页倒数第7行至第6行)

按，原稿“游艺”后补一“会”字，为戈宝权笔迹，而无“令”字。此处“令”为误衍，当删。

傍植花木，由此可眺望全市，……(第57页倒数第5行)

按，“眺望”，原稿作“眺览”。

此私人餐室，仿都铎尔氏装饰，……(第57页倒数第2行至第1行)

按，“都铎尔氏”之“氏”，原稿作“式”。

以及国内外各办公署领袖……(第58页倒数第1行)

按，“公署”前，原稿无“办”字。

吾人试遐想，远方当有几多佣工，砍伐树木，……(第59页第6行)

按，“当有”，原稿作“尚有”，“當(当)”“尚”形近致误。

有时旦须冒万难拼生命，……(第59页第7行)

按，“旦须”不通。查原稿，“旦”作“且”。此当为排印致误。

日报及其附属诸刊物，全年所发之职工薪数，约于此相埒。(第59页倒数第1行)

按，“于此”与“相埒”不能搭配。原稿作“与此”，是。

美人乔瑟夫(David H. Joseph)氏所著《〈纽约泰晤士〉之精神与发育》一文记述一八五一至一九二四年间之事，笔墨简洁，……(第61页倒数第2行至第1行)

按，此为戈宝权添加，戈宝权原稿“一文”后句读，“记述一八五一至一九二四年间之事”加括弧。

报既确然成立。其报资总额乃突增致六万九千元。(第62页第5行)其因以获得多数之股权者，为独出之实际报资七万伍千元，……(第70页第2行)

按，“报资”，原稿为“投资”。该书“报”字极多，戈公振笔迹，“投”(以及“没”“设”等)右边“殳”之末笔作长点，“报”之末笔则作长捺，区别明显。

保守与激进之缺点，均应力邀，当努力排除钱利之拘泥，……(第62页第7行至第8行)

按，“力邀”与上文“缺点”不能搭配。辨认原稿，“邀”作“避”。“钱利”之“钱”，原稿作“浅”。

本埠编辑及其他记者，咸操管为勤，……(第62页倒数第3行)

按，“为”，原稿作“维”。“操管维勤”为古汉语句法，另如举步维艰，进退维谷等。

《泰晤士》于此寒慄之中夜，……呱呱坠地，……(第62页倒数第1行)

按，“呱呱坠地”之“坠”，原稿作“堕”。

盖电报之寄值綦昂，故较详实之消息，无不待事后邮讯之补充。(第64页第2行至第3行)

按，“寄值”不通。“寄”，原稿作“需”，是。

后再一八五六年，该报始一栏有标题，……(第64页第6行)

按，“再”，原稿作“在”。此当为误排。

当时读者不仅流览标题，而详读本事到底，盖属显然。(第64页第6行至第7行)

按，“流览”，原稿作“浏览”。

在虑事过用者目中，以为当时派克路泰晤士之建筑，……(第65页第4行至第5行)

按，“过用”不通。“用”，原稿作“周”，是。“过周”即过于周到之意。

《纽约通报》之彭耐氏，当时对其报敌之成功，曾作谶诮之辞曰：……(第65页第6行)因赁人作事务所，此即彭耐氏谶诮所自来。(第66页第1行)

按，“谶诮”不通。两处“谶”字，原稿均作“讥(譏)”字，是。

时值南北战争(Civil War)，各通信员之消息，常较来自军事机关之友报为胜。(第66页第3行)

按，“友报”之“友”，原稿作“官”，是。“官报”即官方报纸之意。

干部人员之报效联合军者三十二人，加入同盟军者仅二人。(第66页第4行至第5行)

按，“报效”，原稿作“投效”。

张纸轮运困难，价格大涨，……(第66页倒数第5行)

按，“轮运”之“轮”，原稿作“输”，是。“输运”本书常用，如63页倒数第3行：“今之日应续续稳妥输运至馆中之海电消息”。

龚氏办报，非纯以赢利为目的，……(第67页第7行)

按，原稿于“龚氏”后有“之”字。

其目的盖兹欲此报勿汙阅者之目，……(第70页倒数第1行)

按，原稿无“兹”字。

目之于该报四十七年以来，首次将价格减少一分，……(第71页倒数第2行至第1行)

按，“目”，原稿作“因”。戈公振手写之“因”字多似“目”，故致误认。

未几此报与泰晤士市区一若百老汇街之与市政府，……(第73页第2行至第3行)

按，“市政府”，原稿作“市政所”。

此屋于一九〇四年一月十八日行奠基礼，由发行人之十一龄女印置基石，……(第73页第5行)

按，“女印”不成词，原稿作“女郎”，是。“基石”，原稿作“础石”，是。

因地位之逼仄，……(第73页倒数第6行至第5行)

按，“逼仄”之“逼”，原稿作“偪”，“逼仄”“偪仄”皆可通，应从原稿作“偪”。

彼位于四十二街、宽街及第七路尖锐三角形中之泰晤士大厦，……(第74页第1行)

按，原稿他处“宽街”，皆由戈宝权改作“百老汇街”，此处当统一。

以底层及二层为发行部及事务部，十三楼以上各层为采访部、编辑部、排字间以及善事部等。(第74页第2行至第3行)

按，“事务部”，原稿作“事务所”。“善事部”，原稿作“董事部”。整理本皆误认。

但其所以为此报标榜及建设泰晤士市区环境所贵，尚多于其本身之营构。(第74页第7行至第8行)

按，“所贵”之“贵”，原稿作“费”。

亦因电力而得纪录其数目，无丝毫差缪。(第76页第1行)

按，“丝毫”后，原稿有一“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