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Citespace的地理学专业国土空间研究启示

陈田田

摘  要：国土空间作为人类生存和发展的基础条件，也是制约区域发展的核心要素，是目前地理学研究的重点内容。本文从生产-生活-生态（“三生”）功能出发，基于Citespace对国内国土空间研究现状进行剖析，以此明确目前国土空间研究的重点和存在的不足，并针对性地提出优化策略，明晰未来研究方向，以期为未来地理学专业国土空间研究、教学以及人才培养提供参考。

关键词：国土空间  三生功能  地理研究与教学  人才培养

中图分类号：F51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098X（2020）09（c）-0117-03

Abstract： As the basic condition of human survival and development， territory is also the core factor of restricting regional development and bas been the key content of geography research at present.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production-living-ecological function， this study analyzes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territorial research at home and abroad based on Citespace， clarifies the direction and shortage of production-living-ecological space research， puts forward optimization strategies， clarifies the future research direction， in order to provide reference for the future geography research， teaching and talent training.

Key Words： Territory; Production-living-ecological function; Geographical research and teaching; Personnel training

國土空间是人类社会经济活动得以开展的重要载体，对其利用实质上是人类对地表进行改造的过程，决定着社会、经济和生态系统的状态，关系着人类福祉的提高和区域可持续发展[1-2]。从功能角度来看，国土空间包括生产、生活和生态功能，涵盖了生物物理过程、直接和间接生产以及精神、文化、休闲、美学的需求满足等内容，是自然和社会-经济系统协同发展的产物[3]。同时，每种功能都有其对应的空间，分别是生产、生活和生态空间，简称为“三生”空间[4-5]。21世纪以来，伴随着工业化、城镇化进程的推进，“三生”空间相互侵占、利用失衡的现象频发，威胁着国家粮食安全、生态平衡及社会稳定[6]。为此，我党在“十八大”报告中明确指出“三生空间”的要义，即“促进生产空间集约高效、生活空间宜居适度、生态空间山清水秀”。在2013年的中央城镇化工作会议中强调要按照“三生空间”的发展要义进行空间结构的合理规划。2015年的中央城市工作会议再次强调了城市的空间布局要遵循生产、生活、生态空间的内在联系，努力提高城市的宜居度[7]，“三生”空间研究已成为了地理学的热点问题。目前，关于“三生”空间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其理论框架的构建和类型划分，对“三生”空间研究现状的归纳总结较少。因此，本文基于Citespace的计量分析功能，对国内外“三生”空间研究现状进行归纳总结，找出其研究方向和不足，为相应的地理教学研究指明方向。

1  文献计量分析

本文采用Citespace分析软件，通过以“三生”空间和“土地变化”为主题词进行检索，建立研究分析主题热点的关键词共现关系图，以可视化的方式显示其发展进程与结构关系，以明确我国国土空间领域研究的演化路径、发展趋势和特点。其中，检索时间段为2000—2016年，检索文献篇数总共为1634篇。通过分析发现，国内“三生”空间的研究主题主要包括3个方面，一是基于自然资源的国土空间承载力研究;二是关于基于一定分类体系的国土空间规划;三是关于产品生产许可的研究。其中，承载力研究主要是通过最小累积阻力模型，从自然生态、各种自然资源、环境容量等方面分析了国土空间承载力特别是生态承载力的基本状况;国土空间规划主要是在自然资源配置理论的指导下，根据一定的标准，对国土空间进行规划和评价，并在此基础上进行国土整治和生态补偿制度的制定;产品生产许可主要是以国土空间为基础，生产具有地方特色的产品，并获得产品产权，形成地方产品品牌。

国内“三生”空间研究的关键词使用最广泛的除了国土空间以外，还包括建设用地整理、多规合一、保护边界、城市群、环境治理等。其中建设用地整理、城市群、环境治理这3个关键词的集聚性很明显。同时，多规合一、保护边界这2个关键词的集聚性也很明显，这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我国经济、社会、生态发展现状。

2  研究的不足

“三生”空间是一个综合性的研究内容，涉及到规划、管理等部门，社会、经济、生态、地理等领域，生态红线、生态补偿、国土整治、资源管制、城镇发展等主题。但从本文的分析中可知，“三生”空间各功能、领域、学科之间保持着一定的独立性，跨区域、跨学科研究较少，集聚性不强，相互联系不紧密，系统性研究相对较少。同时，从宏观视角对区域“三生”空间格局进行分析的较多，微观尺度较少。

“三生”空间优化是实现区域国土空间合理配置、提高国土空间利用效率、提升区域综合能力的关键环节。目前，关于“三生”空间优化的理论研究较深入，框架也较完善。但关于“三生”空间优化方法的研究较少，而基于智能空间运算的优化模型更是稀少。可见，“三生”空间优化方法的创新性、智能化明显不够，并且多种智能方法的融合性不高。随着计算机编程、GIS技术的发展，基于智能空间运算的优化模型应成为“三生”空间优化的重要方法来源。同时，很少对方法的选择、比较分析进行探讨，方法和模型选择的随意性较高。

在20世纪90年代人们就已经意识到土地利用多功能不仅仅局限于农业部门，开始向林业、生态景观等领域扩张，后来又向环境、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领域延伸。根据本文的分析可以发现，土地多功能利用与优化研究仍集中于农业和生态学这两个传统领域，可见这种扩张现象并不明显。随着人类社会的进步和发展，经济、社会、生态协调发展逐渐引起了人们的重视并成为了全社会的共识，任何一方面的缺失都会对区域可持续发展产生不良影响，土地多功能协调任重道远。

3  启示

（1）强化尺度依赖性分析。由于地理现象存在的异质性、系统的等级性与层次性、响应与反馈的非线性、干扰因素和主观认识的影响，尺度问题一直都是地理学研究的关键科学问题[10]。尺度问题不能仅仅理解为从大到小的“聚合”或者从小到大的“解聚”，不能仅凭地方案例就简单的推导出代表区域性的一般陈述，也不能将区域性研究不假思索的完全照搬到地方，而是要将不同尺度的研究联结为一个可代表空间异质性的网络，寻找尺度之间的“连通性”，实现不同尺度的融合。国土空间功能类型划分、格局分析、优化研究都具有一定的尺度依赖性，从大尺度揭示更大范围国土空间的整体发展趋势，从小尺度更详细了解国土空间这一系统运行的方式，更针对性的进行国土空间分析研究可以避免单一尺度带来的局限性和片面性。同时，在国土空间优化中，多尺度分析能够获得不同详细程度的信息，在大尺度上把握区域国土空间优化方向，在小尺度上分辨更小“斑块”的功能和定位，通过多尺度分析可为国土空间结构优化调整提供重要依据。

（2）倡导智能化方法运用。国土空间是一个涉及到自然科学、社会科学、技术科学等多学科的复杂系统，其功能具有尺度性、复合性、远程耦合性和垂直地带性等，同时其还受到资源环境的约束。为实现国土空间的高效、准确研究，学者们和各组织机构采用了很多方法。随着计算机技术的发展，国土空间智能化研究變得十分迫切，特别是在国土空间优化方面。国土空间优化是一个多目标、功能不断进行权衡、迭代的过程，里面涉及到很多规则和算法，并且这些规则和算法之间的关系也错综复杂，仅凭传统的基于先前规律的计量学方法并不能准确表达这些规则之间的内在联系。因此，需要借助计算机等智能化的工具和编程手段来实现数据挖掘和表达。而人工智能领域取得的重大研究成果，可以为解决这些问题提供一种新的思路和方法。尤其是人工智能领域中深度学习的出现以及其令人吃惊的表现，让人相信人工智能不仅可以解决先前研究中所面临的问题，甚至还能促进其进一步发展。

（3）重视多功能协调研究。国土空间作为一种重要的生产要素，能够为人类提供生存所需的生产原料和动力;也是人类生活得以开展的关键性资源;同时，还是一项必须的辅助性生态资源。在国土空间利用过程中，由于各组分的不同组合、人类利用方式和强度的不同等让其呈现出了多元化特征，也就是多功能性。一般而言，国土空间的多功能性可以分为生产功能、生活功能和生态功能。生产与生活功能由于与人类需求、经济社会发展直接相关，因而受到广泛关注和研究;而生态功能由于不能提供直接的经济、社会价值，并且生态指标的监测又相对较复杂，因而研究相对较少。实际上，随着城镇化、工业化进程的加快，可以明显感受到资源环境约束日趋收紧，生态系统稳定性变差，人们生活质量下降。如何协调生产、生活、生态三者之间的关系、在发展与保护之间找到一个契合点是未来研究需解决的关键问题。

4  结语

国土空间，作为人类生存和发展的基本物质需求，意义重大;同时，国土空间作为地理现象发生的载体，一直是地理学研究的一大热点。从地理学视角，剖析我国国土空间研究现状及存在的不足、并指明未来研究的方向，对深化国土空间研究、强化相关地理知识学习具有一定的指导意义。

参考文献

[1] 张衍毓，陈美景.国土空间系统认知理论与规划改革构想[J].中国土地科学，2016，30（2）：11-21.

[2] 黄金川，林浩曦，漆潇潇.面向国土空间优化的三生空间研究进展[J].地理科学进展，2017（3）：378-391.

[3] 李广东，方创琳.城市生态—生产—生活空间功能定量识别与分析[J].地理学报，2016，71（1）：49-65.

[4] 张红娟，李玉曼.北方平原地区＼"三生空间＼"评价及优化策略研究[J]. 规划师，2019，35（10）：18-24.

[5] 柳冬青，马学成， 巩杰， 等. 流域"三生空间"功能识别及时空格局分析——以甘肃白龙江流域为例[J]. 生态学杂志， 2018，37（5）：1490-1497.

[6] 李秋颖. 城市群地区国土空间利用质量评价与提升路径研究——以山东半岛城市群为例[D].北京：中国科学院大学，2015.

[7] 于贵思，赵明华.基于文献计量的国内“三生空间”研究现状综述[J].广州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 2018（3）：76-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