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组水疱性口炎病毒疫苗的研制现状

李文桂,陈雅棠

重庆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 传染病寄生虫病研究所，重庆 400016

水疱性口炎病毒（Vesicular stomatitis virus，VSV）所致的水疱性口炎是一种虫媒介导的人兽共患病，主要感染家畜和野生啮齿类动物，常用灭活疫苗和弱毒苗等进行免疫预防。VSV是一种负链RNA病毒，基因组大小为11 kb，可以插入4.5 kb的外源基因，研究发现插入的外源基因较稳定，可高水平表达外源蛋白[1-2]。采用基因重排或删除技术可以使VSV减毒，从而改造成理想的疫苗载体[3-4]。pVSV-GFP和pVSV-EGFP等重组质粒可以表达绿色荧光蛋白（GFP）或增强型绿色荧光蛋白（EGFP），这为筛选水疱性口炎病毒提供了方便[5-6]。国内外学者报道了大量重组水疱性口炎病毒疫苗，以水疱性口炎病毒为载体的病原体疫苗包括：埃博拉病毒（rVSV-GP）、马尔堡病毒（rVSV-G）、Ⅰ型人类免疫缺陷病毒（rVSV-env/gag）、猴免疫缺陷病毒（rVSV-Gag）、猴逆转录病毒2型（rVSV-env）、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冠状病毒（rVSV-St19）、猪流行性腹泻病毒（rVSV-St19）、呼吸道合胞病毒（rVSV-G/F）、尼帕病毒（rVSV-G/F）、拉沙病毒（rVSV-GPC）、淋巴细胞脉络膜炎病毒（rVSV-GP）、柯萨奇病毒B3型（rVSV-VP1）、肠道病毒 71型（rVSV-VP1）、口蹄疫病毒（rVSVVP1）、人乳头瘤病毒16型（rVSV-E7）、棉尾兔乳头瘤病毒（rVSV-L1/E7）、汉坦 病毒（rVSVGPC）、辛诺柏病毒（rVSV-GPC）、安第斯病毒（rVSV-GPC）、克里米亚-刚果出血热病毒（rVSVGPC）、巨细胞病毒（rVSV-gB）、单纯疱疹病毒2型（rVSV-gD）、禽流感病毒（rVSV-HA/NP）、乙型肝炎病毒（rVSV-MS）、基孔肯雅病毒（rVSV-E2）、诺如病毒（rVSV-VP1）、蓝舌病毒8型（rVSV-VP2）、博尔纳病病毒（rVSV-GPC）、牛痘病毒（rVSVL1R/B5R）、结核分支杆菌（rVSV-Ag85A/TFP846）、溃疡分枝杆菌（rVSV-Mu13720）、鼠疫耶尔森菌（rVSV-LcrV）和曼氏血吸虫（rVSV-SmHSP70）等。本文将综述这些水疱性口炎病毒介导的病原体疫苗的研制现状。

1 重组水疱性口炎病毒抗病毒

1.1 丝状病毒

1.1.1 埃博拉病毒 埃博拉病毒（Ebola virus，EBOV）感染可导致埃博拉出血热。EBOV通常有5种基因型，即扎伊尔型、苏丹型、科特迪亚型、莱斯顿型和本迪布焦型，其中扎伊尔型和苏丹型EBOV的致死率可高达50%～90%。其基因组的ORF1和ORF2分别编码GP1和GP2蛋白，它们组成异二聚体GP1/GP2蛋白，主要参与病毒的复制。将GP1/GP2蛋白的DNA疫苗注射小鼠可诱导一定的保护力[7]。邵钰等[8]以EBOV基因组的DNA为模板扩增GP基因，插入pCI-R2-VSV-FL得pCI-R2-VSVΔG-GP，加入pBS-N、pBS-L和pBS-N等辅助质粒后，共同转染BHK-21细胞，对重组病毒进行阳性筛选，Western印迹表明重组病毒呈现的53 kD的GP53蛋白可被阳性血清所识别，免疫电镜证实重组病毒的粒子外观呈子弹样状态。Wong等[9]将2×104PFU的rVSV-GP疫苗腹腔注射BALB/c鼠，第一次注射后6.5、9和12个月分别腹腔注射103LD50埃博拉病毒MA株进行攻击，攻击后15 d提示第一次接种后6.5、9和12个月攻击组的存活率分别为 100%（5/5）、100%（5/5）和 83%（10/12），而对照组为0（0/5）。接着，他们将2×105PFU的rVSV-GP疫苗腹腔注射豚鼠，分别在第一次注射后7、12和18个月用103LD50埃博拉病毒GA株进行腹腔注射攻击，攻击后15 d计数存活，提示第一次接种后7、12和18个月攻击组的存活率分别为80%（4/5）、100%（6/6）和100%（6/6），而对照组均为 0（0/4）。Lennemann 等[10]将 2×103、2×104、2×105、2×106和 2×107PFU 的 rVSV-GP 疫苗肌肉注射C57BL/6鼠。第一次注射后3周加强1次，第一次注射后6周显示106和107PFU接种组的血清IgG升高，此时借助腹腔注射途径用103PFU埃博拉病毒GA株进行攻击，攻击后4周各组的存活率分别为 0（0/10）、0（0/10）、20%（2/10）、80%（8/10）和100%（10/10），而对照组为0（0/10）。

Geisbert等[11]将1×107PFU的rVSV-GP疫苗肌肉注射恒河猴，注射后30 d肌肉注射103PFU扎伊尔型Kikwrt株进行攻击，攻击后30 d取血和鼻拭子，荧光定量PCR检测提示接种组的病毒负荷显著降低，免疫组和对照组存活率分别为67%（4/6）和0（0/3）。Mire等[12]将2×107PFU重组病毒肌肉注射恒河猴，注射后4周血清IgG升高，滴度为1∶40～1∶80，此时经肌肉注射途径用1×103PFU本迪布焦型EBOV进行攻击，攻击后4周免疫组和对照组存活率分别为 100%（3/3）和0（0/3）。Fal⁃zarano等[13]将2×107PFU重组病毒肌肉注射恒河猴，注射后3周经肌肉注射方法用104TCID50本迪布焦型EBOV进行攻击，攻击后4周接种组和对照组存活率分别为100%（4/4）和25%（1/4），接种组的肛门和喉拭子病毒负荷下降至1/104。Meni⁃cucci等[14]将5×107PFU重组病毒肌肉注射恒河猴，注射后28 d通过肌肉注射方法用103PFU埃博拉病毒进行攻击，攻击后1周经转录组学检测接种组的外周血单核细胞（PBMC）提示其中的B细胞激活，攻击后2周呈现大量基因表达变化，表明存在回忆反应。

Regules等[15]将3×106和2×107PFU重组病毒分别肌肉注射13例健康志愿者，发现血清IgG在注射后2～4周提升，注射后4周提升较高。Henao-Restrepo等[16]从446例感染埃博拉病毒的患者中挑选96例，通过肌肉注射途径用2×107PFU重组病毒进行免疫治疗，治疗后84 d提示75.1%（72/96）患者的症状明显改善。Regules等[17]将 3×107、2×108和1×109PFU重组病毒分别肌肉注射20例感染埃博拉病毒的患者，28 d加强1次，显示血清IgG在第一次治疗后14～180 d有提升，第一次治疗后56 d提升较高，其中3个治疗组的IgG滴度分别达1∶4222、1∶7352和1∶4079。

1.1.2 马尔堡病毒 马尔堡病毒（Marburg virus，MarV）是急性出血热的病原之一，将重组G蛋白接种豚鼠和恒河猴均可产生有效的保护力[18]。Daddario等[19]采用肌肉注射方法将103PFU马尔堡病毒Musoke株感染恒河猴，感染后30 min通过肌肉注射途径用1×107PFU rVSV-G疫苗进行免疫治疗，治疗后37 d提示血清中和抗体提升，滴度可达1∶32～1∶32 100，流式细胞分析（FACS）证实血PBMC中IFN-γ+/TNF-α+CD4+T细胞数有一定程度的增加，治疗后80 d免疫组和对照组存活率分别为100%（4/4）和0（0/4）。Woolsey等[20]通过肌肉注射途径用50 PFU马尔堡病毒Angola株感染恒河猴，感染后30 min肌肉注射107PFU rVSV-G疫苗进行免疫治疗，治疗后28 d血清IgG和IgM提升，病毒负荷降低，免疫组和对照组存活率分别为78%（7/9）和0（0/4）。Marzi等[21]将1×107PFU的rVSV-G疫苗肌肉注射恒河猴，注射后4周血清IgG提升，FACS显现血PBMC中CD29+CD95+记忆性T细胞、CD28-CD95+记忆性T细胞和IgD-CD27+B细胞数目增加，ELISPOT提示血PBMC中IFN-γ+SFC增加，此时肌肉注射103PFU马尔堡病毒Angola株进行攻击，攻击后5周血清的病毒负荷明显降低，免疫组和对照组存活率分别为100%（6/6）和0（0/4）。

1.2 逆转录病毒

1.2.1Ⅰ型人类免疫缺陷病毒 Ⅰ型人类免疫缺陷病毒（Humanimmunodeficiencyvirustype1，HIV-1）的Gag基因编码核衣壳蛋白P24、P7和内膜蛋白P14。Cooper等[22]将Gag基因插入pVSV得pVSV-Gag，加辅助质粒转染BHK-21细胞，对重组病毒进行阳性筛选，Western印迹表明重组病毒呈现的55 kD的P55蛋白和39 kD的P39蛋白可被阳性血清所识别，将1×107PFU重组病毒肌肉注射或滴鼻接种BALB/c鼠，第一次接种后8周加强1次，第一次接种后12周血清IgG升高，脾CTL反应增强，ELISPOT显现脾IFN-γ+SFC增多，流式细胞仪提示脾CD8+T细胞增加。HIV-1的env基因编码前体蛋白gp160，gp160可分解为gp120和gp41。Wu 等[23]将 env基因插入 pTV-VSVNJ得 pTVVSVNJ-env，加入辅助质粒转染BHK-21细胞，对重组病毒进行阳性筛选，Western印迹表明重组病毒呈现的160 kD的gp160蛋白、120 kD的gp120蛋白和41 kD的GP41蛋白可被阳性血清所识别。Haglund等[24]以pBSgpⅡa为模板扩增1.98 kb的Gag基因，插入 pVSV-MXA2得 pVSV-Gag，与pVSV-GP160重组得 pVSV-GagEnV，与 pVSV-89.6G重组得pVSV-GagEnVG，加入辅助质粒转染BHK-21细胞，对重组病毒进行阳性筛选，Western印迹表明重组病毒呈现的55kD的P55蛋白和120 kD的gp120蛋白可被阳性血清所识别。Fuchs等[25]将 4.6×103、4.6×104、4.8×105、4.2×106和3.4×107PFU重组病毒分别肌肉注射10例健康志愿者，第一次注射后8周加强1次，血清中和抗体在第一次注射后2～10周提升，第一次注射后10周提升较高，第一次注射后10周经ELISPOT提示血PBMC中IFN-γ+SFCS增加，FACS表明血PBMC中IFN-γ+、IL-2+、CD4+T细胞以及CD40L+CD4+T细胞增多，以3.4×107PFU接种组的效果较好。

Tsuruno等[26]以pSGP34-1为模板扩增OX40L基因，插入pVSVΔG-CC4得pVSVΔG-CC4XL，加辅助质粒转染BHK-21细胞，对重组病毒进行阳性筛选，免疫荧光显示重组病毒可以表达融合蛋白分子。体外试验表明用重组病毒处理HIV-1感染的molt-4/ⅢB/OX40细胞可增加细胞的融合，降低细胞内的病毒负荷。Okuma等[27]将CD4/CCR5基因插入pVSVΔG得pVSVΔG-CD4/CCR5，加辅助质粒转染BHK-21细胞，对重组病毒进行阳性筛选，免疫荧光显示重组病毒可以表达融合蛋白分子。将1×107人PBMC腹腔注射BALB/cARag2-RC-鼠，2 d后腹腔注射5 ng的HIV-1JRCSF病毒进行感染，3 d后腹腔注射4×106PFU重组病毒进行免疫治疗，治疗后7 d后取腹腔灌洗液，分离巨噬细胞，FACS提示HIV-1感染CD4+CD8+T细胞下降9%，而对照组下降61%。

1.2.2 猴免疫缺陷病毒 猴免疫缺陷病毒（Simi⁃an immunodeficiency virus，SIV）与HIV的核苷酸序列相似度较高，对CD4+T细胞和巨噬细胞均具有亲嗜性。Egan等[28]将5×106PFU的rVSV-Gag疫苗肌肉注射或滴鼻接种恒河猴，第一次接种后8、16周加强2次，血清IgG和中和抗体在第一次接种后2～18周提升，第一次接种后18周提升较高。ELISPOT显现血PBMC中IFN-γ+SFC在免疫后2～18周增多，第一次接种后10周提升较高，FACS提示血PBMC中CD3+CD8+T细胞在第一次接种后2～18周提升，第一次接种后10周提升较快，在第一次接种后21周阴道内滴入600 TCID50猴免疫缺陷病毒SHIV896PD株进行攻击，攻击后98 d血清的病毒负荷下降至1/105，FACS证实免疫组血PBMC中CD4+T细胞丢失50%，而对照组丢失90%。Okuma等[29]以pCD-CCR5为模板扩增CCR5基因，插入 pVSVΔG 得 pVSVΔG-CCR5，与 pBSCD4重组得pVSV-CCR5-CD4，与pCD-DC-SIGN重组得pVSV-CCR5-CD4-DC-SIGN，加辅助质粒转染BHK-21细胞，对重组病毒进行阳性筛选，Western印迹表明重组病毒呈现的60 kD的CD4蛋白可被阳性血清所识别。体外试验提示重组病毒可杀死SIV感染的细胞株，降低感染细胞内的病毒负荷。

1.2.3 猴逆转录病毒2型 猴逆转录病毒2型（Simian retrovirus type 2，SRV-2）可感染恒河猴和猪尾猴，主要引起免疫抑制疾病。将重组Env蛋白免疫猪尾猴可产生一定的保护力[30]。Gautam等[31]以SRV-2总RNA为模板扩增Env基因，插入p3X-FLAG得 p3X-env，与 pVSV-XN2重组得pVSV-EnV，加入辅助质粒转染BHK-21细胞，对重组病毒进行阳性筛选，Western印迹表明重组病毒呈现的75 kD的Env蛋白可被阳性血清所识别。将1×107PFU疫苗滴鼻接种恒河猴，第一次接种后1个月加强1次，第一次接种后2个月经FACS提示血PBMC中CD20+B细胞增加，但CD4+T细胞无变化，此时静脉注射2×106PFU猴逆转录病毒2型有毒株进行攻击，攻击后3个月接种组血清的病毒负荷显著降低，接种组和对照组存活率分别为100%（4/4）和0（0/4）。

1.3 冠状病毒

1.3.1 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冠状病毒 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冠状病毒（Severe acute respiratory syn⁃drome coronavirus，SARS-CoV）的棘突蛋白（S蛋白）是一种结构蛋白，St19是删除了C端19个氨基酸残基的S蛋白，将其DNA疫苗接种小鼠可诱导中和抗体的产生[32]。Fukushi等[33-34]以SARS-CoV的cDNA为模板扩增St19基因，插入pVSVΔG得pVSVΔG-St19，加入辅助质粒转染293T细胞，对重组病毒进行阳性筛选，Western印迹表明重组病毒呈现的180 kD的St19蛋白可被阳性血清所识别。体外试验提示33/34份SARS-CoV患者的血清可中和重组病毒的活性。Ge等[35]以SARS-CoV的cDNA为模板扩增S基因，插入pCAGGS得pCAGGS-S，加辅助质粒转染293T细胞，对重组病毒进行阳性筛选，免疫荧光显示重组病毒可以表达融合蛋白，体外试验表明SARS-CoV感染的患者血清可阻断重组病毒感染Vero E6细胞株。Kapadia等[36]以pVSV-S为模板扩增S基因，插入pVSV-XN2得pVSVXN2-S，加辅助质粒转染BHK-21细胞，对重组病毒进行阳性筛选，Western印迹表明重组病毒呈现的180 kD的S蛋白可被阳性血清识别。将5×105PFU疫苗肌肉注射BALB/c鼠，血清IgG在第一次注射后4～13周提升，第一次注射后5周提升较高，滴度可达1∶906。

1.3.2 猪流行性腹泻病毒 猪流行性腹泻病毒（Porcine epidemic diarrhea virus，PEDV）感染是猪流行性腹泻的病因之一。病毒的棘突蛋白（S蛋白）主要参与病毒的黏附和融合，St19是删除C端19个氨基酸残基的S蛋白，可诱导仔猪产生一定的保护力[37]。Ke等[38]以PEDV的基因组DNA为模板扩增St19基因，插入pVSVMT得pVSV-St19，加辅助质粒转染BHK-21细胞，对重组病毒进行阳性筛选，Western印迹表明重组病毒呈现的170 kD的St19蛋白可被阳性血清识别。将1×107PFU重组病毒肌肉注射仔猪，第一次注射后2和4周加强2次，第一次注射后6周血清中和抗体提升，此时口服100 TCID50猪流行性腹泻病毒SH2012株进行攻击，攻击后10 d直肠拭子的病毒负荷显著降低，免疫组和对照组存活率分别为100%（10/10）和 0（0/10）。

1.4 副粘病毒

1.4.1 呼吸道合胞病毒 呼吸道合胞病毒（Respi⁃ratory syncytial virus，RSV）感染主要引起婴幼儿毛细支气管炎和支气管肺炎，重组G/F蛋白在RSV的黏附和融合中起作用，它们可诱导棉鼠产生一定的保护力[39]。Kahn等[40-41]将G/F基因插入pVSVΔG得pVSVΔG-G/F，加辅助质粒转染BHK-21细胞，对重组病毒进行阳性筛选，Western印迹表明重组病毒呈现的90 kD的G蛋白和140 kD的二聚体F蛋白可被阳性血清识别。将1.25×103PFU重组病毒滴鼻接种BALB/c鼠，第一次接种后4周加强1次，第一次接种后6周血清IgG和中和抗体提升，第一次接种后8周用1.2×105PFU呼吸道合胞病毒进行滴鼻攻击，攻击后4 d，rVSV-G接种组、rVSV-F接种组和对照组每克肺组织的病毒负荷分别为106、50和106PFU，提示rVSV-F疫苗可产生较好的保护力。Johnson等[42]以p5039为模板扩增F基因，插入pVSV-Gstem得pVSV-F，加辅助质粒转染BHK-21细胞，对重组病毒进行阳性筛选，Western印迹表明重组病毒呈现的70 kD的F蛋白可被阳性血清识别。将107PFU重组病毒肌肉注射BALB/c鼠，第一次注射后4周加强1次，第一次注射后8周血IgG、IgG1和IgG2a提升，IgG2a和IgG1比值大于1，此时用106PFU呼吸道合胞病毒A2株进行滴鼻攻击，攻击后7 d接种组肺组织的病毒负荷下降至1/103，FACS证实肺和脾IFN-γ+/IL-2+/TNF-α+CD8+T细胞及CD62LCD44+记忆性T细胞增加。Wilmschen等[43]人工合成密码子优化的Fsyn基因，将其插入pVSVΔG得pVSVΔG-Fsyn，加入辅助质粒转染BHK-21细胞，对重组病毒进行阳性筛选，Western印迹表明重组病毒呈现的140 kD的二聚体F蛋白可被阳性血清识别。将106PFU重组病毒肌肉注射BALB/c鼠，第一次注射后4和8周加强2次，第一次注射后12周血清IgG提升，第一次注射后16周用106PFU呼吸道合胞病毒进行滴鼻攻击，攻击后5 d免疫组肺组织的病毒负荷下降至1/103。

1.4.2 尼帕病毒 尼帕病毒（Nipah virus，NiV）主要引起呼吸道感染，重症常伴有病毒性脑炎等并发症。糖蛋白（G）和融合蛋白（F）是病毒包膜的主要成分，将它们接种猫可抵抗尼帕病毒的致死攻击[44]。Lo等[45]将1×106感染粒子（infectious parti⁃cles，IP）的rVSV-G/F疫苗肌肉注射仓鼠，注射后4周血清中和抗体提升，滴度为1∶2560～1∶5160，此时腹腔注射105TCID50尼帕病毒Malaysia株进行攻击，攻击后4周，rVSV-G接种组、rVSV-F接种组和对照组的存活率分别为100%（10/10）、100%（10/10）和0（0/10）。DeBuysscher等[46]将 1×105PFU的rVSV-G疫苗腹腔注射仓鼠，第一次注射后4和6 d加强2次，第一次注射后9 d腹腔注射103LD50尼帕病毒Malaysia株进行攻击，攻击后6周血清中和抗体提升，肺组织病变减轻，肺组织的病毒负荷降低，免疫组和对照组存活率分别为100%（6/6）和 0（0/6）。Mire等[47-48]将1×107PFU 的rVSV-G/F疫苗皮下注射雪貂，注射后4周血清IgG和中和抗体提升，此时用5×103PFU尼帕病毒进行滴鼻攻击，攻击后4周脑、肺和脾组织的病毒负荷均显著降低。随后将1×107PFU的rVSV-G/F疫苗肌肉注射非洲绿猴，注射后4周血清中和抗体提升，滴度为1∶640，此时气管内注射5×105PFU尼帕病毒B株进行攻击，攻击后4周接种组和对照组存活率分别为100%（3/3）和0（0/3）。Prescott等[49]将1×107PFU的rVSV-G疫苗肌肉注射非洲绿猴，注射后2周血清IgG提升，FACS显示血PBMC中IFN-γ+CD8+T细胞增加，此时气管内注射105TCID50尼帕病毒Malaysia株进行攻击，攻击后2周肺组织的病毒负荷下降至1/104。

1.5 沙粒病毒

1.5.1 拉沙病毒 拉沙病毒（Lassa virus，LasV）感染是病毒性出血热的病因之一，其基因组的S片段编码核蛋白（NP）和糖蛋白前体（GPC），它们均是有希望的免疫分子[50-51]。Satronetz等[52]以LasV的总RNA为模板扩增NP基因，插入pVSV4.1得pVSV4.1-NP，加入辅助质粒转染Vero细胞，对重组病毒进行阳性筛选，免疫荧光显示重组病毒可以表达融合蛋白。将1×106PFU重组病毒腹腔注射豚鼠，注射后4周用104TCID50拉沙病毒Z-132株进行腹腔注射攻击，攻击后45 d血、肝、肺和脾组织的病毒负荷降低，免疫组和对照组存活率分别为 100%（9/9）和0（0/5）。Stein等[53]将 1×106PFU的rVSV-GPC腹腔注射豚鼠，注射后4周用104TCID50拉沙病毒Soromba-R株进行攻击，攻击后42 d肺和脾组织的病毒负荷降低，免疫组和对照组存活率分别为100%（6/6）和16.7（2/6）。

1.5.2 淋巴细胞脉络丛脑膜炎病毒 淋巴细胞脉络膜炎病毒（Lymphocytic choriomeningitis virus，LCMV）的糖蛋白gP具有嗜神经性[54]。Muik等[55]以LCMV基因组的DNA为模板扩增gP基因，插入pVSVΔG得pVSVΔG-GP，加辅助质粒转染BHK-21细胞，对重组病毒进行阳性筛选，免疫荧光显示重组病毒可以表达融合蛋白。

1.6 肠道病毒

1.6.1 柯萨奇病毒B3型 柯萨奇病毒B3型（Cox⁃sackievirus type 3，CVB3）感染是病毒性心肌炎的病因之一。VP1蛋白是一种结构蛋白，可诱导小鼠产生一定的保护力[56]。Wu等[57-58]以CVB3的基因组DNA为模板扩增VP1基因，插入pVSV-XN2得pVSVXN2-VP1，加辅助质粒转染BHK-21细胞，对重组病毒进行阳性筛选，Western印迹表明重组病毒呈现的VP1蛋白可被阳性血清识别。将1×105PFU重组病毒滴鼻接种BALB/c鼠，接种后2周血清IgG、粪SIgA升高，脾细胞CTL反应增强，FACS显现脾IFN-γ+/IL-2+/TNF-α+CD4+T细胞增加，此时肌肉注射3 LD50柯萨奇病毒B3型进行攻击，攻击后2周接种组和对照组存活率分别为50%（6/12）和0（0/12），接种组的心肌炎症减轻。

1.6.2 肠道病毒71型 肠道病毒71型（Enterovi⁃rus type 71，EV71）感染可导致幼儿手足口病，VP1蛋白是一种有效的疫苗候选分子。Yan等[59]以pCD-EV71为模板扩增VP1基因，插入pVSVXN2得pVSV-VP1，加辅助质粒转染BHK-21细胞，对重组病毒进行阳性筛选，Western印迹表明重组病毒呈现的VP1蛋白可被阳性血清识别。将107PFU重组病毒肌肉注射BALB/c鼠，第一次注射后3周加强1次，第一次注射后5周血清IgG提升，脾细胞产生大量IL-2、IFN-γ、IL-4和IL-10等细胞因子，此时腹腔注射106PFU肠道病毒71型进行攻击，攻击后13 d接种组和对照组存活率分别为100%（5/5）和20%（1/5）。

1.6.3 口蹄疫病毒 口蹄疫病毒（Foot-andmouth disease virus，FMDV）感染可引起口蹄疫。将VP1蛋白的DNA疫苗接种小鼠可诱导一定的抵抗力[60]。Capozzo等[61]以口蹄疫病毒C3株的基因组DNA为模板扩增VP1基因，插入pVSV得pVSV-VP1，加辅助质粒转染BHK-21细胞，对重组病毒进行阳性筛选，Western印迹表明重组病毒呈现的60 kD的VP1蛋白可被阳性血清识别。将5×107PFU重组病毒肌肉注射5月龄小牛，血清IgG在第一次注射后2～14周提升，第一次注射后14周血清IFN-γ升高。

1.7 乳头瘤病毒

1.7.1 人乳头瘤病毒16型 人乳头瘤病毒16型（Human papillomavirus type 16，HPV-16）可导致宫颈癌和生殖器感染。重组E6E7蛋白具有一定的抗瘤活性[62]。Liao等[63]以HPV16的基因组DNA为模板扩增E7基因，插入pVSV-XN1得pVSVE7，加辅助质粒转染BHK-21细胞，对重组病毒进行阳性筛选，Western印迹表明重组病毒呈现的20 kD的E7蛋白可被阳性血清识别。将5×104TC-1癌细胞株皮下注射C57BL/6鼠建立肿瘤模型，建模后1周肌肉注射5×106PFU重组病毒进行免疫治疗，治疗后1周脾CTL反应增加，FACS显现脾IFN-γ+CD8+T细胞增多，治疗后4周接种组的肿瘤数目减少，肿瘤体积缩小。

1.7.2 棉尾兔乳头状瘤病毒 棉尾兔乳头瘤病毒（Cottontail rabbit papillomavirus，CRPV）感染可导致兔乳头瘤。L1蛋白和E7蛋白在病毒复制和致病过程中起作用，是有效的免疫分子[64]。Reuter等[65]以pLAⅡ-CRPV为模板扩增L1基因，插入pVSVMXA2XN2得PVSV-L1，加辅助质粒转染BHK-21细胞，对重组病毒进行阳性筛选，Western印迹表明重组病毒呈现的55 kD的L1蛋白可被阳性血清识别。将5×105PFU重组病毒滴鼻接种新西兰大白兔，第一次接种后7周加强1次，第一次接种后13周血清中和抗体提升，滴度为1∶6400～1∶12 800，此时用5×105PFU棉尾兔乳头瘤病毒进行滴鼻攻击，攻击后8周接种组和对照组的 保 护 力 分 别 为 100%（10/10）和 0（0/12）。Brandsma等[66]以pShuttle-E7为模板扩增E7基因，插入pVSV-XN2得pVSV-E7，加辅助质粒转染BHK-21细胞，对重组病毒进行阳性筛选，免疫荧光显示重组病毒可以表达融合蛋白。首先将5×105PFU棉尾兔乳头瘤病毒感染新西兰大白兔，随后皮下注射4×107PFU重组病毒进行免疫治疗，治疗后11周血清中和抗体升高，滴度为1∶640～1∶1813，治疗组的肿瘤数目和体积减少。

1.8 布尼亚病毒

1.8.1 汉坦病毒 汉坦病毒（Hantavirus）感染可导致流行性出血热，其基因组M片段编码的包膜糖蛋白前体（GPC）具有较强的免疫原性[67]。Ogino等[68]以汉坦病毒的总RNA为模板扩增GPC基因，插入pCAGGSmcs得pCAGGS-GPC，加辅助质粒转染293T细胞，对重组病毒进行阳性筛选，免疫荧光显示重组病毒可以表达融合蛋白。Lee等[69]将1×107PFU重组病毒皮下注射BALB/c鼠，第一次注射后3和6周加强2次，第一次注射后7周血清IgG和中和抗体提升，FACS显示脾IFN-γ+CD8+T细胞增加，此时腹腔注射4个病灶形成单位（fo⁃cus-forming units，FFU）汉坦病毒 76-118株进行攻击，攻击后3周接种组和对照组存活率分别为100%（8/8）和0（0/8）。

1.8.2 辛诺柏病毒和安第斯病毒 辛诺柏病毒（Sin Nombre virus，SNV）和安第斯病毒（Andes vi⁃rus，ANDV）都是新型汉坦病毒，可引起汉坦病毒心 肺 综 合 征（Hantaviruscardiopulmonary syn⁃drome，HCPS）。重组GPC蛋白可裂解为G1和G2蛋白，诱导宿主产生一定的保护力[70]。Warner等[71]以SNV/ANDV的总RNA为模板扩增GPC基因，插入pVSVΔG得pVSVΔG-GPC，加辅助质粒转染Vero E6细胞，对重组病毒进行阳性筛选，免疫荧光显示重组病毒可以表达融合蛋白。将105PFU重组病毒腹腔注射仓鼠，注射后4周血清中和抗体提升，此时腹腔注射2×105PFU辛诺柏病毒进行攻击，攻击后1周血、肝、脾和肺组织的病毒负荷下降至1/103，接种组和对照组存活率分别为100%（6/6）和16.7%（1/6）。Brown等[72]将105PFU重组病毒腹腔注射仓鼠，注射后4周血清IgG和中和抗体升高，此时腹腔注射100 LD50安第斯病毒进行攻击，攻击后2周接种组和对照组存活率分别为100%（12/12）和0（0/9）。

1.8.3 克里米亚-刚果出血热病毒 克里米亚-刚果出血热病毒（Crimean-Congo haemorrhagic fe⁃ver virus，CCHFV）感染可引起克里米亚-刚果出血热，该病的主要症状是发热、头痛、出血和低血压休克等。其基因组M节段编码的GPC蛋白可裂解为Gn和Gc蛋白，含有中和抗体表位[73]。Ro⁃driguez等[74]以CCHFV的总RNA为模板扩增GPC基因，插入pVSVΔG得pVSV-GPC，加辅助质粒转染BHK-21细胞，对重组病毒进行阳性筛选，Western印迹表明重组病毒呈现的80 kD的GPC蛋白可被阳性血清识别。将1×107PFU重组病毒腹腔注射STAT-/-鼠，第一次注射后3周加强1次，第一次注射后5周血清中和抗体提升，此时腹腔注射100PFU克里米亚-刚果出血热病毒Ibar10200株进行攻击，攻击后5周接种组和对照组存活率分别为100%（10/10）和0（0/10）。

1.9 疱疹病毒

1.9.1 巨细胞病毒 巨细胞病毒（Cytomegalovi⁃rus，CMV）感染是胎儿先天性畸形的病因之一。其基因组的UL55编码150 kD的糖蛋白B（gB）可诱导中和抗体产生[75]。Wilson等[76]以pCMV-gB为模板扩增gB基因，插入pVSV-XN2得pVSV-gB，加辅助质粒转染BHK-21细胞，对重组病毒进行阳性筛选，免疫荧光显示重组病毒可以表达融合蛋白。将5×106PFU重组病毒滴鼻接种BALB/c鼠，接种后4周血清中和抗体提升，滴度为1∶42 000～1∶84 000，脾细胞产生大量IFN-γ，此时腹腔注射2.25×103PFU巨细胞病毒Smith株进行攻击，攻击后10 d肺、脾和唾液腺组织的病毒负荷明显减少。

1.9.2 单纯疱疹病毒2型 单纯疱疹病毒2型（Herpes simplex virus type 2，HSV-2）感染可引起生殖器疱疹。糖蛋白D（gD）是一种结构蛋白，具有较强的免疫原性[77]。Natuk等[78]以HSV-2的基因组DNA为模板扩增gD基因，插入pVSV1得pVSV-gD，加辅助质粒转染BHK-21细胞，对重组病毒进行阳性筛选，Western印迹表明重组病毒呈现的50 kD的gD蛋白可被阳性血清识别。将105PFU重组病毒滴鼻接种BALB/c鼠，第一次接种后3周加强1次，第一次接种后6周血清IgG提升，脾CTL反应增强，脾细胞产生大量TNF-α、IFN-γ、IL-2、IL-5等细胞因子，FACS显示脾IFN-γ+CD4+T细胞增加，此时阴道内注入100 LD50单纯疱疹病毒2型186株进行攻击，攻击后4周接种组和对照组的保护力分别为100%（10/10）和20%（2/10）。

1.10 其他病毒

1.10.1 禽流感病毒 禽流感病毒（Avian influen⁃za virus，AIV）感染可导致禽流感。AIV的HA蛋白DNA疫苗免疫小鼠可低抗H5N1株的攻击[79]。Roberts等[80]将5×107PFU的rVSV-HA疫苗滴鼻接种BALB/c鼠，第一次接种后3周加强1次，第一次接种后5周血清IgG提升，滴度为1∶1024，血清中和抗体升高，滴度为1∶2560，此时用10 LD100禽流感病毒A/WSN株进行滴鼻攻击，攻击后2周接种组和对照组存活率分别为100%（10/10）和60%（6/10）。Kalhoro等[81]以pTM1-HA为模板扩增HA基因，插入pVSVΔG得pVSVΔG-HA，加辅助质粒转染BHK-21细胞，对重组病毒进行阳性筛选，Western印迹表明重组病毒呈现的50 kD的HA1和25 kD的HA2蛋白可被阳性血清识别。将2×107PFU重组病毒肌肉注射3周龄仔鸡，第一次注射后3周加强1次，第一次注射后5周血清中和抗体提升，此时用107EID50禽流感病毒H7N1株进行点眼滴鼻攻击，攻击后3周口咽拭子和泄殖腔拭子无病毒负荷，接种组和对照组存活率分别为100%（10/10）和0（0/10）。

Barefoot等[82-83]以禽流感病毒PR8株的基因组DNA为模板扩增HA和NP基因，插入pVSV-XN2得pVSV-HA/NP基因，加辅助质粒转染BHK-21细胞，对重组病毒进行阳性筛选，Western印迹表明重组病毒呈现的60 kD的HA蛋白和NP蛋白可被阳性血清识别。将2.5×106PFU的rVSV-HA和2.5×106PFU的rVSV-NP组成混合疫苗后滴鼻接种C57BL/6鼠，第一次接种后1周FACS显示脾和支气管肺泡灌洗液（BALF）中CD8+T细胞增加，第一次接种后5周血清中和抗体提升，此时用100 MLD50禽流感病毒PR8株进行滴鼻攻击，攻击后2周免疫组和对照组存活率分别为100%（10/10）和 0（0/10）。然后用 100 MLD50禽流感病毒PR8株滴鼻感染BALB/c鼠，随后通过肌肉注射途径用5×108PFU的rVSV-HA疫苗进行免疫治疗，治疗后10 d血清中和抗体提升，FACS显示血PBMC中CD8+T细胞增加，但肺组织的病毒负荷无明显减少，接种组和对照组存活率分别为100%（10/10）和20%（2/10）。

Schwartz等[84-86]以禽流感病毒H5N1株的总RNA为模板扩增HA基因，插入pBSK得pBS-HA，与pVSV-XN2重组得pVSV-HA，加辅助质粒转染BHK-21细胞，对重组病毒进行阳性筛选，Western印迹表明重组病毒呈现的50 kD的HA蛋白可被阳性血清识别。将106PFU重组病毒肌肉注射BALB/c鼠，第一次注射后4周加强1次，第一次注射后3个月血清中和抗体提升，分别于第一次注射后3、5.5和7.5个月用100 LD50禽流感病毒H5N1株进行滴鼻攻击，攻击后2周，3个接种组的存活率均为100%（13/13）、100%（6/6）和100%（7/7），而相应对照组的存活率均为0（0/13）、0（0/6）和0（0/7）。接着将107PFU重组病毒肌肉注射BALB/c鼠，第一次注射后2～5个月加强1次，第一次注射后3～5个月血清中和抗体提升，此时用100 LD50禽流感病毒H1N1异源株或H5N1同源株进行攻击，攻击后3 d，H5N1攻击组的肺病毒负荷下降至1/103，而H1N1攻击组则下降至1/10。随后将4×107PFU重组病毒滴鼻接种恒河猴，第一次接种后2个月加强1次，第一次接种后3个月血清中和抗体提升。Ryder等[87]将2×105PFU重组病毒滴鼻接种BALB/c鼠，第一次接种后4周加强1次，第一次接种后2个月血清中和抗体提升，此时用10 LD50禽流感病毒H1N1异源株或H5N1同源株进行滴鼻攻击，攻击后2周，H1N1异源攻击组、H5N1同源攻击组和对照组的存活率分别为100%（12/12）、67%（8/12）和0（0/12）。

1.10.2 乙型肝炎病毒 乙型肝炎病毒（Hepatitis B virus，HBV）基因组的S和preS2基因分别编码P33和P36蛋白，组成中等分子包膜表面蛋白（middle envelope surface protein，MS），将 MS的DNA疫苗注射小鼠可诱导体液免疫应答[88]。Co⁃bleigh等[89-90]将MS基因插入pVSV-XN2得pVSVMS，加辅助质粒转染BHK-21细胞，对重组病毒进行阳性筛选，免疫荧光显示重组病毒可以表达融合蛋白。将1×106PFU重组病毒滴鼻接种CB6F1鼠，第一次接种后3周加强1次，第一次接种后4周FACS显示脾IFN-γ+/IL-2+/TNF-α+CD8+T细胞增加，第一次接种后8周肌肉注射10 μg PT-HBV1-3进行攻击，攻击后1周肝脏的病毒负荷降低。接着，将50 μg pCMV-S2/S肌肉注射HBV+CB6F1转基因鼠，第一次注射后3周用1×106PFU重组VSV-MS疫苗进行滴鼻加强，第一次注射后4周血清IgG升高，脾CTL活性增强，ELISPOT证实脾IFN-γ+SFC增加。Chiale等[91]将20 μg pCD-core肌肉注射C57BL/6鼠，第一次注射后4和8周用1×106PFU的rVSV-core疫苗滴鼻加强2次，第一次注射后10周FACS显示脾IFN-γ+CD8+T细胞增多，此时肌肉注射1×106PFU的rAAV-core进行攻击，攻击后2周血清病毒负荷明显降低。

1.10.3 基孔肯雅病毒 基孔肯雅病毒（Chikungu⁃nya virus，CHIKV）感染可引起基孔肯雅热，该病常伴有关节痛和皮疹。包膜蛋白E2是一种有效的免疫分子[92]。Chattopadhyay等[93]以CHIKV的总RNA为模板扩增E2基因，插入pVSVΔG得pVSVΔG-E2，加辅助质粒转染BHK-21细胞，对重组病毒进行阳性筛选，Western印迹表明重组病毒呈现的50 kD的E2蛋白可被阳性血清识别。将1×107PFU重组蛋白肌肉注射BALB/c鼠，第一次注射后5周加强1次，第一次注射后60 d血清中和抗体提升，滴度为1∶200，此时皮下注射104PFU基孔肯雅病毒进行攻击，攻击后2周接种组和对照组存活率分别为100%（4/4）和0（0/4）。

1.10.4 诺如病毒 诺如病毒（Rorovirus）感染是病毒性胃肠炎的病因之一。将重组VP1蛋白接种小鼠可诱导较好的免疫应答[94]。Ma等[95]以诺如病毒基因组DNA为模板扩增VP1基因，插入pVSV（+）得pVSV-VP1，加辅助质粒转染BSRTT细胞，对重组病毒进行阳性筛选，Western印迹表明重组病毒呈现的60 kD的VP1蛋白可被阳性血清识别。将106PFU重组病毒滴鼻注射BALB/c鼠，注射后5周血清IgG提升，粪SIgA升高，脾细胞增殖。Zhu等[96]将5×107PFU重组病毒肌肉注射下蛋的母鸡，第一次注射后2周加强1次，第一次注射后4周鸡蛋黄内的IgY抗体升高。

1.10.5 蓝舌病毒8型 蓝舌病毒8型（Blue⁃tongue virus serotype 8，BTV-8）是蓝舌病的病原，主要感染家畜和野生啮齿动物。BTV-8基因组含有10个节段，其中L2节段编码的VP2蛋白可诱导中和抗体产生[97]。Kochinger等[98]以BTV-8的基因组DNA为模板扩增VP2基因，插入pVSVΔG得pVSVΔG-VP2，加辅助质粒转染BHK-21细胞，对重组病毒进行阳性筛选，免疫荧光显示重组病毒可以表达融合蛋白。将1×108感染单位（infec⁃tious units，IU）重组病毒肌肉注射ALP绵羊，第一次注射后3周加强1次，第一次注射后6周血清中和抗体提升，此时静脉注射5×106PFU蓝舌病毒8型进行攻击，攻击后2周血清病毒负荷降低。

1.10.6 博尔纳病病毒 博尔纳病病毒（Borna disease virus，BDV）具有嗜神经性，主要感染马、羊的中枢神经系统，引起脑病。G基因编码的GPC蛋白可裂解为GP1和GP2蛋白，在病毒侵袭神经元的过程中起作用[99]。Perez等[100]以BDV基因组DNA为模板扩增GPC基因，插入pVSVΔG得pVSVΔG-GPC，加辅助质粒转染BHK-21细胞，对重组病毒进行阳性筛选，Western印迹表明重组病毒呈现的56 kD的GPC蛋白可被阳性血清识别。

1.10.7 牛痘病毒 牛痘病毒（Vaccinia virus，VV）存在2种感染形式，即胞内成熟的病毒体（intra⁃cellular mature virions，IMV）和胞外包被的病毒体（extracellular enveloped virion，EEV），其中L1R和B5R是IMV和EEV的主要抗原，均含有中和抗体表位[101-102]。Braxton等[103]以VV基因组DNA为模板扩增L1R和B5R基因，插入pVSV.XK4.1得pVSVL1R/B5R，加辅助质粒转染BHK-21细胞，对重组病毒进行阳性筛选，Western印迹表明重组病毒呈现的35 kD的B5R蛋白和21 kD的L1R蛋白可被阳性血清识别。将1×105PFU重组病毒滴鼻接种BALB/c鼠，第一次接种后4周加强1次，第一次接种后7周血清IgG和中和抗体升高，此时用1.7×106PFU牛痘病毒WR株进行滴鼻攻击，攻击后12 d接种组和对照组的存活率分别为100%（10/10）和0（0/10）。

2 重组水疱性口炎病毒抗细菌

2.1 结核分支杆菌

结核分支杆菌（Mycobacteria tuberculosis）感染引起的结核病可累及全身多个脏器，但以肺结核最为常见。将Ag85A蛋白的DNA疫苗注射小鼠可产生细胞免疫应答[104]。Roediger等[105]以pJW23为模板扩增Ag85A基因，插入pVSV-XNDG得pVSV-Ag85A，加辅助质粒转染A549细胞株，对重组菌进行阳性筛选，Western印迹表明重组菌呈现的40 kD的Ag85A蛋白可被阳性血清识别。将1×107PFU重组腺病毒Ad5-Ag85A肌肉注射BALB/c鼠，第一次注射后3周用1×107PFU的rVSV-Ag85A疫苗滴鼻加强，第一次注射后5周取气道腔、肺和脾，FACS发现3种组织中IFN-γ+CD4+CD8+T细胞分别增加100、10和6倍，此时皮下注射1.5×104CFU结核分支杆菌H37RV株进行攻击，攻击后4周肺和脾的细菌负荷分别下降至1/5和1/10左右。

TFP846是结核分支杆菌RV3615C、RV2660C和Mtb10.4抗原的融合蛋白，其DNA疫苗可诱导较强的细胞免疫应答[106]。Zhang等[107]人工合成TFP848基因，插入pVSV-XN2得pVSV-TFP848，加辅助质粒转染BHK-21细胞，对重组菌进行阳性筛选，Western印迹表明重组菌呈现的30 kD的TFP848蛋白可被阳性血清识别。将106PFU重组菌滴鼻接种BALB/c鼠，接种后2周脾细胞增殖，分泌高水平的INF-γ，接种后24周FACS显示CD44+CD6ILlowCD25-CD4+记忆性细胞及CD44+CD6ILlowCD45R-CD8+记忆性细胞增加，此时用1×107CFU的卡介苗进行滴鼻攻击，攻击后6周肺组织的细菌负荷下降至1/50左右。

2.2 溃疡分枝杆菌

溃疡分枝杆菌（Mycobacterium ulcerans）感染是Buruli溃疡的病因。Mu13720是一种肽聚糖蛋白，具有较强的免疫原性[108]。Bolz等[109]以溃疡分枝杆菌Agy99株的基因组DNA为模板扩增Mul3720基因，插入 pUC57得pUC57-Mul3720，与pVSVΔG 重组得pVSVΔG-Mul3720，加辅助质粒转染BHK-21细胞，对重组菌进行阳性筛选，Western印迹表明重组菌呈现的21 kD的Mul3720蛋白可被阳性血清识别。将107PFU重组菌肌肉注射BALB/c鼠，第一次注射后3周皮下注射30 μg重组Mul3720蛋白进行加强，第一次注射后7周血清IgG提升，脾细胞产生大量INF-γ、IL-2和IL-10等细胞因子，此时足垫注射8.4×103CFU溃疡分枝杆菌S1013株进行攻击，攻击后60 d接种组的足垫病变明显减轻，足垫的细菌负荷下降至1/104左右。

2.3 鼠疫耶尔森菌

鼠疫耶尔森菌（Yersinia pestis）感染可导致鼠疫。低钙反应蛋白V（low calcium reactive pro⁃tein V，LcrV）是一种毒力抗原，接种小鼠可产生有效的保护力[110]。Palin等[111]以pBS-LcrV为模板扩增LcrV基因，插入pVSV-XN2得pVSV-LcrV，加辅助质粒转染BHK-21细胞，对重组菌进行阳性筛选，Western印迹表明重组菌呈现的37 kD的LcrV蛋白可被阳性血清识别。将1×106PFU重组菌滴鼻接种BALB/c鼠，第一次接种后4周加强1次，血清IgG在第一次接种后4～18周提升，第一次接种后18周提升较高，第一次接种后5个月皮下注射104CFU鼠疫耶尔森菌C092株进行攻击，攻击后2周接种组和对照组存活率分别为80%（4/5）和0（0/5）。SsLcrV是含有一个信号肽序列（SS）的LcrV。Chattopadhyay等[112]以 pBS-LcrV 为模板扩增ssLcrV基因，插入pVSV1XN得pVSV1-ssLcrV，加辅助质粒转染BHK-21细胞，对重组菌进行阳性筛选，免疫荧光显示重组菌可以表达融合蛋白。将107、108和109PFU重组菌分别肌肉注射BALB/c鼠，血清IgG在注射后82 d升高，IgG2a与IgG1比值大于1，注射后3个月皮下注射1×104CFU鼠疫耶尔森菌C092株进行攻击，攻击后2周，107、108、109PFU接种组和对照组的存活率分别为12.5%（1/8）、50%（4/8）、87.5%（7/8）和0（0/8）。

3 重组水疱性口炎病毒抗曼氏血吸虫

曼氏血吸虫（Schistosoma mansoni，Sm）感染可导致曼氏血吸虫病，其热激蛋白70（SmHSP70）具有一定的免疫原性[113]。Kines等[114]将SmHSP70基因插入pLNHX-EGFP得pLNHX-EGFP-SmHSP70，加辅助质粒转染NIH3T3细胞，对重组菌进行阳性筛选，免疫荧光显示重组菌可以表达融合蛋白，Southern印迹提示SmHSP70基因插入VSV的基因组中，保护力实验尚在进行。

4 结语

重组水疱性口炎病毒具有下述优点：VSV是一种负链RNA病毒，不具有感染性，必须以全长cDNA的正链为模板转录基因组RNA，裸露的基因组正链RNA与N蛋白结合完成衣壳化，在L/P聚合酶的辅佐下作为转录模板，开启VSV感染粒子的复制；VSV含有自身的RNA聚合酶，当外源基因插入VSV载体后，能够在聚合酶的作用下达到高水平转录，从而表达目的蛋白；插入的外源基因可作为一个独立的转录单元，其转录质粒位于VSV的转录起始和终止信号，表达外源蛋白的效率较高；借助反向遗传操作技术可人工缺失VSV囊膜G糖蛋白，使其完全被外源病毒相应功能的囊膜蛋白取代，装配于病毒粒子表面，形成伪型病毒，诱导宿主产生免疫应答；VSV无反转录活性，不可能整合入宿主细胞的基因组中，感染后可被宿主细胞清除，生物安全性较高；VSV很少感染人体，几乎没有预先存在的免疫；VSV可以自然感染机体黏膜，可进行黏膜免疫；VSV接种剂量小，小剂量足以诱导宿主产生较好的免疫应答。

重组水疱性口炎病毒存在下述不足：非复制型机理的研究尚不深入；表达载体缺乏高效启动子或增强子，导致表达效率较低；载体抗原和靶抗原可能存在竞争；母源抗体的干扰可影响重组VSV的接种效果。

随着现代生物技术的发展，人们将对病毒、细菌和寄生虫的基因组学、蛋白质组学、代谢组学、转录组学以及表观遗传学等进行深入的探索，从而阐明病原蛋白的抗原结构与功能的关系，筛选新的抗原分子，构建由各期抗原分子组成的多期多价疫苗。在重组水疱性口炎病毒的构建过程中，要深入了解各个启动子的特性，弄清启动子之间的相互作用是否影响外源基因的表达；选用不同的启动子构建载体能否提高重组水疱性口炎病毒的遗传稳定性；不同启动子的反向串联能否减少目的基因在转录水平上的干扰，促进目的基因的表达；重组水疱性口炎病毒共表达多种病原蛋白的探索；新型佐剂和疫苗载体的研制。相信随着这些问题的阐明，必将推动重组水疱性口炎病毒疫苗的研究跃上一个新的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