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体育文化在现代城市社区的传承路径研究

（郑州财税金融职业学院 社会科学部，河南 郑州，450048）

一、问题提出与文献综述

2017年1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关于实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工程的意见》，强调“加强新型城镇化和新农村建设中的文物保护，切实把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工作摆上重要日程。”①新华社.关于实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工程的意见[N].2017-1-25。2017年10月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完善公共文化服务体系，深入实施文化惠民工程，丰富群众性文化活动。”②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8：33。顺应党中央号召，我国传统体育文化作为优秀传统文化资源的重要组成部分，应该得到接续传承和发展。传统体育文化是历代中国人民在长期的生活实践中共同创造并流传至今的文化资源，它根植于农业文明的基础之上，蕴含着劳动人民的智慧，承载着民俗信仰，维系着民族情感。在现代社会，随着我国城镇化水平的提高，“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逐步实现现代化转型，人口、资本、资源等要素不断由乡村向城市聚集”③简志芬.快速城镇化背景下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的发展困境与破解之道[J].云南行政学院学报,2017(01)：172。，以亲缘关系为纽带的传统社区不断压缩减少，为以业缘、地缘关系为依托的现代城市社区所取代。传统体育文化作为一种文化符号，也伴随着传承主体进入现代城市社区。文化内核会从根本上影响着一种文化的生存或消亡，寄托着中华民族特有的道德、礼仪、社会生产等传统文化观念的民族传统体育文化，与现代城市社区的生活方式和重理性、求实利、开放性的文化理念之间存在一定的龃龉之处；另外社会各界高度关注现代竞技体育的发展，对体育运动的专业性和运动成绩裁决的标准化追求远远超过对娱乐性强、中正平和的传统体育文化的关注，最终导致传统体育文化在城市社区传承的失落。从传统体育文化的精神内核出发，发现其在现代城市社区中潜在的文化价值，做好传统体育文化的重建工作，不仅是对我国传统文化的保护，也是对现代城市社区居民的心理慰藉。

目前关于传统体育文化在现代城市社区的传承困境，以及从文化本位出发探讨传统体育的文化价值的研究已经取得了以下几个方面的成果。第一，立足于传统体育文化的特征，说明在全球化和现代化背景下传统体育文化在现代城市社区的传承正面临着重大挑战，强调传统体育文化是现代城市社区体育的根基，应实现传统体育文化的现代转型，推动民族传统体育公共服务能力的提升。这是传统体育适应现代社会文化需求，接续传承发展的有效路径。如，白晋湘认为要“建构一个新的民族传统体育的文化价值体系，强化全社会对中华民族传统体育文化传承意识，为民族传统体育现代发展建构新型的文化传承体系。”①白晋湘.全球化视野下中华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的传承与发展[J].南京体育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1(03)：34。第二，通过分析传统体育文化精神内涵、健身功效、凝聚作用和城市社区文化建设的意义，认为做好传统体育文化的传承工作应实现传统体育文化和国家价值的耦合，并将传统体育文话辩证地与现代竞技体育理念和消费理念相结合。为传统体育文化在城市社区大发展、实践提供理论支撑，有利于引起大众对传统体育文化的重视。如，张伟国强调，在保证我国传统体育文化特色的同时，寻求更为广泛的社会认同。争取在国家价值和传统体育文化精神相一致的前提下，保护好、传承好传统体育文化。②张伟国.民族传统体育文化传承发展的方向探讨——基于场域理论的视角[J].广西质量监督导报,2019(09)：10。

根据上述研究成果可知，传统体育文化在现代社会的传承问题已经引起了一定的关注，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的组成部分其具有的时代意义也得到了人们的认可。但是这些研究还没有深入到现代化的城市社区，没有较好地结合城市社区体育文化建设、居民文化心理等特征，探讨传统体育文化给居民生活产生的影响。虽考虑到传统体育文化的文化精神和文化价值，但是没有分析传统体育文化潜在的文化价值在现代城市社区生活中表现出来的可能性。也鲜有学者从文化本位出发分析传统体育文化在传承过程中面临的危机和机遇。因此，本文将以传达传统体育文化的文化精神为核心，结合中国传统体育文化的特点分析其在现代社会有待挖掘的文化价值；发现传统体育文化在生活方式现代化、社区生活组织化、人员构成多样化的现代化城市社区面临的机遇和挑战，并寻找相应的传承路径。

二、传统体育文化与现代城市社区相契合的文化价值

中国传统体育文化与中华民族的文化观念息息相关，以天人合一，以人为本，贵和尚中，刚健有为为基本精神内涵的传统体育文化资源，是中国人民宝贵的精神财富。体现中国文明和文化传统的传统体育文化与现代体育文化相比有鲜明的文化特征，它与各地的民俗、地域特点紧密联系，地域性明显；也以其娱乐性、休闲性和强身健体的作用而生生不息，延续至今。特征鲜明的中国传统体育富有多样的文化价值，“既以物化的体育场地器械和体育活动形式存在和延续,又广泛地以民族思维方式、价值观念、伦理道德、性格特征、审美趣味、行为规范等精神形式存在和延续。”③彭长锦,白晋湘.论民族传统体育文化在现代城市社区的传承[J].成都体育学院学报,2009(08)：37。是现代城市社区体育文化的根。

（一）超越目的性的文化中和价值

对现代竞技体育的高度推崇是现代城市社区体育建设的特点，在竞技体育追求胜利、超越极限的理念的影响下，人们抱有极强的目的性参加各种体育活动。目的性的驱使，虽可激发群众的体育活动热情，但长此以往，体育活动在人们心中变了质。参加体育不是因为热爱，而是因为可能成为冠军；体育强身健体的功用也会大打折扣，极限性的挑战也可能造成身体不可逆转的损伤；为求得胜利，体育运动愈加要求精准、专业训练，进而被社会精英垄断。可见，现代竞技体育的目的性应该得到中和，在一个较为良性的轨道上健康发展。追求身心愉悦的传统体育文化，是调节竞技体育不足之处的有效选择。传统体育文化最基本的观念就是以体育娱人，涤荡因生产劳作而倍感疲惫和压力的心灵，它是超越目的性的，也是贴合大众内心的，还能通过其自身在现代城市社区的传播，反拨人们过度崇拜现代竞技体育的畸形心理。

（二）产业化发展的经济价值

传统体育文化是重要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不仅是民族精神的纽带，还具有产业化的经济价值。传统体育文化，分布于不同的地区，不同的城市社区可根据本地区的优势建设具有特色的传统体育服务，从而形成社区内独具特色的文化景观。不仅有助于全民健身观念的深入人心，还可以利用文化景观以及传统体育文化所需的设备开展旅游、产品开发等盈利性活动。传统体育文化的产业化发展，在许多地区已经取得初步效果。例如，山东潍坊的风筝节，每年在适宜放风筝的季节举办放风筝大赛，此时，风筝需求较大，风筝的轧制者凭借做风筝获得收益；放风筝成了一道文化景观，许多慕名而来的游客参观风筝比赛，带动了当地的旅游。厦门举办的海峡两岸龙舟文化节，不仅促进了台湾、香港地区人民的友好交流，还借此获得了一定的经济利益。

（三）社区成员身份认同的精神指引价值

随着现代城市社区的发展越来越成熟，其居民构成的文化背景差异越大，接触到不同国家意识形态的机会越多，居民的自我身份认知也不断改变。“公民身份是一种沟通个体和政治共同体的媒介，同时，它也为个体在市民社会中的互动提供活动框架。”①基思·福克斯著.公民身份[M].郭忠华译,长春：吉林出版集团有限公司,2009：89。因此，在现代城市社区居民点的身份意识会深刻影响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践行。传统体育文化以其符合中华民族传统文化价值追寻的和谐的内核，和对中国几千年传统文化的传承，在现在城市社区可以成为一种具有规训和精神指引价值的优秀文化。无论社区成员来自何种文化区，传统体育文化都有与之相契合的精神诉求，“传统体育文化多元融合的文化特征增强了各族人民的交流交往交融，促进各民族相知相亲相惜。”②白晋湘.中国民族传统体育文化建设的使命与担当[J].体育学研究,2019(01)：2。在传统体育文化的召唤下，居民有机会强化对民族传统的认识和理解，增强文化自信。在思想上，实现不同成员之间身份的彼此认同和自我认同；在行动上，主动友好相处，彼此团结一致，进而促进现代城市社区的和谐建设。

三、城市社区传统体育文化传承的机遇、挑战和现状

为满足社区成员的体育文化需求，加强社区成员的合作，提高社区成员的生活质量，现代化的城市社区正在积极开展社区体育建设活动。“社区体育建设的重要目标之一就是建立起以地域性为特征、以认同感为纽带的新型的社区体育，构成服务于人民大众的体育服务体系。”③李春兰.现代新型社区体育的建设管理与项目开发研究[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6：54。，且社区体育服务机制坚持以人为本，吸引社区居民的共同参与的原则，为传统体育文化在现代城市社区的发展创造了机遇；为保留社区文化特色，形式各异的传统体育文化逐渐步入人们的视野。同时，社区体育建设为便于管理、组织，在理性上更青睐规范化、科学化、竞争化的现代竞技体育；为回应国家相关政策，寻求政策对社区体育建设的支持，各社区主动加强对现代竞技体育的设施建设。所以根植于传统的农业社会，在文化内涵、运动方式等方面与中国的农耕文明相适应的，娱乐性、地域性较强的传统体育文化面临着现代体育带来的挑战。

（一）传统体育文化传承的机遇

传统体育文化在现代城市社区的传承受到了居民心理、社区成员构成、社区体育建设等多个方面的影响，为开展传统体育文化在现代城市社区的传承工作创造了以下几个方面的机遇：第一，从居民的心理需求出发，在现代城市社区，居民们获得了丰富的生活资源，但是生活节奏偏离了过去几千年中扎根在人们思想深处的关于生活的集体无意识，人们心理的疲惫已经发展为现代人生活的一大困扰。“神往古代传统是人们试图摆脱现代社会俗气所做的一种努力。”④童庆炳.“五四”时期的“反传统”与九十年代的“国学热”[N].光明日报,2000-12-14。体现着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精神，凝结着先民生活智慧和经验的传统体育文化可成为城市社区居民心灵的补偿。所以崇尚和谐静净的传统体育文化作为现代竞技体育的补充，凭借其中和、共赢的体育理念，获得了居民的心理上的认同感，并主动转变为传统体育文化的传承人，参与到传统体育活动中去。如，参与武术、太极、打陀螺、放风筝等传统体育活动的居民在现代城市社区越来越常见。第二，伴随着城市化进程，来自不同地区、属于不同民族的成员齐聚到现代城市社区。受多样文化滋养的居民，在向城市集中的过程中，自觉或不自觉地成为各自长期以来所接受的文化的携带者和该文化在现代城市的传播者。城市社区成员构成的多文化区、多民族杂居的特点，使 “人类的智慧和技能得到集中、放大和创新,可以有效地实施跨文化融合,由此极其广泛地汇集了跨文化体育资源……有助于增强地方民族体育活力,使之焕发出时代朝气。”⑤陈青.试论我国民族传统体育在城市的发展[J].体育文化导刊,2012(10)：117。为传统体育文化在现代城市社区的传承创造了有利条件。第三，以满足现代城市社区居民强身健体的需要、丰富居民体育生活为目标的社区体育建设为传统体育文化传承创造了新的机遇和条件。现代社区体育建设关注居民日常的运动所需，其建设目标不是培养体育精英，也不是打造一支社区体育队，而是强调发展适宜群众参与的、有利于社区和谐的体育运动。相对于竞技体育，中国传统体育强调参与者的身心和谐、成员之间的协作共赢，这种体育文化理念有助于多民族的城市社区的体育和谐，满足社区体育服务建设的期望。故在进一步的社区体育服务机制建设活动中，传统体育能够得到认可，实现其在现代城市社区的传播、发展。

（二）城市社区现代化语境下传统体育文化的传承危机

现代城市社区是经济发展、文化交流的产物，由于各种生活资源向城市社区集中，社区生活的组织化、广泛的外来文化、现代化的生活方式等也给传统体育文化在现代化的社区的传承带来了一定的挑战。第一，多种文化背景下的社区成员在社区中有序生存需要被广泛认同的社区秩序和纪律，不同成员之间所拥有的不同体育文化传统需要向一个较为一致的标准妥协，以此来维护社区的稳定，保障社区成员之间的和谐相处。因此，政府倡导的、可操作性强的，且已被不同社会群体广泛无差别接受的，受西方竞技体育影响较多的现代体育文化成为社区体育建设的重点。无论是在体育器械方面的资金投入，还是作为全民健身的宣传对象，现代体育文化都占据着城市社区成员们的视野，相反，与传统民俗文化关系极为密切的传统体育文化在社区体育建设中失去了优越性。第二，受西方现代竞技体育文化的冲击，普通社区成员更易于接受便捷、简易的现代体育活动。所以许多社区居民在思想观念上难以接受传统体育文化，除受到自身原生文化区中传统体育文化潜移默化的影响的社区成员之外，主动成为传统体育文化传承人的社区成员持续锐减。趋同心理也导致社区成员跟随社会体育风尚，以大众欢迎的体育项目为社区体育建设的目标，而能够体现地区特色的传统体育文化因缺少大众舆论的支持，长期以来都被忽视。第三，城市社区生活方式的现代化取代了传统社区古朴的生活、工作方式，传统体育文化传承的文化生态被破坏。现代社会强调经济发展，追求土地利用的最大化，现代都市土地空间不断压缩，极少有可供开展传统体育活动的原生态的、开阔的空间。

（三）挑战和机遇背景下传统体育文化的传承现状

受现代社区体育建设及体育管理模式的影响，在现有的机遇和挑战耦合的条件下，传统体育文化在现代城市社区的传承主要呈现以下两个方面的发展趋势：第一，现代城市社区人们的生活方式转变巨大，来自不同文化背景的社会成员“聚居在一个个新的社区里，以往的社会关系发生了根本的改变，人们失去了竞赛的空间和动力。”①易宝红.城镇化背景下传统民俗体育传承研究——以嘉兴地方民俗体育文化为例[J].浙江体育科学,2013(03)：21。同时，在现代竞技体育的冲击下，传统体育文化失去生存土壤，缺乏在社区生活中交流展示的机会，主动传承的社区成员不多，出现传承断层等严峻危机，据现代城市社区现有的文化特点，传统体育文化面临的这些危机呈现出不断深化的趋势。第二，传统体育文化的文化价值正在重新回归到城市居民的视野中。传统体育文化不仅弥补了现代城市居民的心理缺失，而且传统体育文化作为一种文化符号承载的中华民族传统文化也是对现代文化的补充。另外，现代社区体育建设为了展示社区体育的独特性，在思想上激发居民对体育运动的兴趣，须从传统体育文化中汲取经验，强调传统体育文化的文化资源价值。传统体育文化在现代城市社区的传承在机遇和挑战的共同作用下，展示出差异较大的传承状态，传统体育文化在城市社区的后续传承是在二者的矛盾中进行的。为促进传统体育文化在现代城市社区健康、有序的传承，应发现传统体育文化的独特之处，深入挖掘传统体育的文化价值，根据现代生活方式和文化观念调整传统体育活动的形式，寻找隐含在其中的现代性和时代性。

四、传统体育文化的价值回归与传承路径

传统体育文化的特点和自身承载的文化价值能够为现代社区体育建设服务，传统体育文化在现代城市社区的传承中挑战多于机遇，社区成员对其重视不足，文化价值没有机会展现，处于价值潜隐的状态。因此，应探索积极有效的路径，发挥好传统体育文化的现实价值，促进传统体育文化在现代城市社区的健康传播与传承。

（一）转变社区体育组织方式，“多引擎”助力传承

现代城市社区参与社区体育建设的体育组织主要有两种形式，即社区居民自主建立的自发型社区体育组织和由政府或企事业单位主导的正式体育组织。这两种社区体育组织形式在社区体育建设各有侧重，自发型社区体育组织在体育活动组织上较为松散，在体育设施、体育活动策划等方面能力相对薄弱，但是更能在具体的体育服务过程中关注居民的体育文化心理，积极主动地把心理上契合普通居民的传统体育文化应用到社区体育建设中。正式体育组织强调竞技体育活动的开展，在组织、资金、策划等方面具有优势。现代城市社区的传统体育文化传承在落实到具体的社区体育建设时，可以转变社区体育现有的组织方式，成立居民、社会组织、政府等主体共同参与的混合型社区体育组织，发挥各方主体的优势，形成“多引擎”的组织形式。

（二）创新传统体育文化价值表达，树立文化本位理念

加快传统体育文化的现代化转型，促进传统体育文化与现代城市社区生活中的社区环境、生活方式紧密融合，创新传统体育文化价值的表达方式，可鲜明的表现出传统体育文化的多重价值，展示其内含的有利于现代社会发展的现代性。一方面要提升人们对传统体育文化的认知度，利用网络等传播平台，广泛宣传传统体育，包括其具有特色的运动方式，对个体生命和健康的重视，中国传统文化载体的本质。还要提升群众对传统体育文化现代性的价值认同，主动把传统体育文化与现代城市社区的生活联系起来，强调传统体育文化在现代城市社区中传承的必然性。如，从现代居民重视的经济价值出发，推动传统体育文化的产业化发展，加快传统体育文化景观的建设。其次，在新时期社区体育建设中强化文化本位理念，把体育文化作为衡量社区体育发展水平的首要价值尺度，关注体育建设的社会意义。不仅仅以竞技成绩衡量体育成果，为传统体育文化价值的表达营造氛围。

（三）坚持以人为本，社区体育与学区体育相结合

传统体育文化长期坚持以人为本的价值理念，在后续的社区体育建设中以社区居民的真实需求为社区体育建设的依据，将有助于传统体育文化的传承。传统体育运动在现代城市社区开展不顺利，主要是无法满足居民参加体育运动的需求，如，受到活动场地、体育器材、居民缺乏运动技巧等方面的限制。从社区的现实和居民的体育实践情况出发，把社区体育与学区体育相结合是应对传统体育文化传承中现存问题的有效途径。社区体育是指以社区为基本单位开展的体育建设、体育服务等活动，学区体育“以一所或几所相对集中的学校为中心……为适应学校体育设施对外开放的要求而专门组织的一种新型社区体育形式。”①李春兰.现代新型社区体育的建设管理与项目开发研究[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6：31。把这两种体育组织形式共同应用于传统体育文化在现代城市社区的传承活动中，不仅可以解决传统体育活动空间缺乏的问题，还可以通过集中开展体育活动，居民之间互相交流运动技巧，使居民有机会了解、学习进而喜爱并传承一些有难度的传统体育项目，达到传承传统体育文化的目的。

五、结语

传统体育文化是民族文化符号、精神纽带，是活的文化，富有满足城市社区体育建设需求的文化价值和现实价值，应该得到积极的传承与保护。深入了解传统体育文化的特点，彰显其在现代城市社区发展中的文化价值，积极应对现代城市社区体育文化建设给传统体育文化传承带来的机遇和挑战。调整当前的社区体育建设格局；根据传统体育文化价值的内生机制，在保持传统体育文化精神内核、民族特色的前提下，主动与现代社会的价值理念相结合，创新传统体育活动，打造出适应时代发展需求的新型传统体育文化。现代城市社区体育建设成果推动着和谐社会建设的进程，衡量着城市居民的生活质量，运用好传统体育文化，不仅是现代城市社区体育文化建设的需要，也将在保护好我国传统文化、打造文化自信的同时，促进和谐文明的社会主义现代化社会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