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真香古代临床应用考证

王祥红，徐淼锋，王立志，陈登科

(1.珠海市药学会，广东 珠海 519000；2.珠海临湾堂科技有限公司，广东 珠海 519000；3.拱北海关技术中心，广东 珠海 519000；4.佛山安普泽生物医药股份有限公司，广东 佛山 528000；5.井上草堂中医药研究院，广东 珠海 519000)

降真香又名紫藤香、鸡骨香，其来源为豆科黄檀属藤本植物(包括藤黄檀或两粤黄檀等)受伤后分泌油脂修复伤口所结的香料，主要化学成分为挥发油、黄酮类成分[1-3]。降真香油脂丰富、香气清烈，主要有花香、蜜香、麝香、兰花香、降香、果香、乳香、药香等，味道多变，有一藤八香之说[4-6]。

通过文献考证结合当代临床应用发现，降真香具有止血定痛、抗菌消炎、活血化瘀、辟邪等多重功效，药用价值巨大[7-9]。本研究通过《古代文献全文检索系统》手机APP(开发者：王祥红，肖平东)[10]，对900多部以《四库全书》收录为主的古代医药文献进行全文系统检索，整理汇总了降真香的古代临床应用资料，以期对降真香后续开发提供参考依据。

1 降真香外用

降真香外用的方法有熏、烧、干粉掺、磨汁及泡酒涂等，能起到杀灭或抑制微生物、止血生肌、止痒、疗疮等作用。

1.1 辟邪及防治瘟疫

几乎历代本草都记载降真香有辟邪及防治瘟疫的功效，按现代唯物论的观点，有些迷信，本研究尝试对此作出解释：古人认为的“邪”或瘟疫可能都是细菌、病毒等微生物经呼吸系统引起的传染性疾病，类似现代的流感，在科技还不发达的年代，没有显微镜，人们无法知晓、也无法看到这些微生物的存在，而当这些微生物致病时，在找不到原因的情况下，只能归之于“邪”，而古人恰巧在烧或熏降真香时发现可以避免染病甚至可以治病，就认为降真香能够辟邪，当然今天我们可以说，降真香之所以能辟邪是因为其具有抗菌或抗病毒的作用。本研究查阅的部分有关降真香辟邪的文献包括：①《海药本草》：“小儿带之能辟邪恶之气。”②《景岳全书》：“辟邪丹用烧于房中，能辟一切秽恶邪气。苍术(以黄连代之更妙)、乳香、降真香、甘松、北细辛、芸香(各等分)，上为末，水丸，如豆大。每焚一丸熏之，良久又焚一丸，不可太多，只是略有香气，使之不断可也。”③《医学入门》《医学正传》：“秽污触者，避秽丹：苍术、细辛、甘松、川芎、乳香、降真香各等分为末，烈火焚之。”④《儿科要略》：“辟邪膏，治小儿客忤，经犯鬼物粗恶暴气，吐下青黄赤白者。降真香(锉)、白胶香、沉香、虎头骨(微炒)、鬼臼(去毛)、草龙胆、人参、白茯苓(各五钱)，捣罗为细末，加水磨雄黄(飞)五钱，麝香一钱，拌匀，炼蜜和丸，如鸡头实大，每服一丸，乳香煎汤化下。又另丸如弹子大，用绿绢袋盛贮，佩儿衣带上，或于卧室常烧之，以辟邪恶之气。”⑤《幼幼新书》：“集香散治白虎病。降真香、沉香、檀香(各锉)、乳香(研)、安息香、人参(去芦头，各一两)、茯神、酸枣仁(各半两)，上件捣，罗为细末。每服一钱，水八分一盏，入麝香少许，煎至五分，去滓温服，留药滓，卧内烧之。”⑥《婴童百问》《幼幼新书》：“降真香、白胶香、沉香、虎胫骨(酥炙)、人参、鬼箭草、草龙胆(各五钱)，上为末，次入雄黄五钱，麝香一钱，炼蜜丸，乳香汤化。又令儿带及烧卧内，尤妙。”⑦《保幼新编》：“辟邪膏，降真香、白胶香、沉香、虎头骨、人参、鬼箭羽、龙胆草、雄黄(各五分)、麝香(一字)，上为末，烂蜜作膏，取少许乳香汤调下儿口中，又令儿带之及烧卧内，尤效。”⑧《对山医话》：“如遇疫疠时行，痧暑并触，或感秽气，或入病家，心怀疑虑，胸觉痞闷时，即以一丸入口，借以解秽却邪，勿乱其气。方用正号仙居野术(烘燥勿令焦黑)二两、真川浓朴二两、白檀香(研细末)一两、降真香(研细末)一两、新会皮(盐水炒)二两，以上五味，再同研为极细末，以广藿香六两，煎浓汤泛丸，如大黄豆大，每服二三丸，细嚼和津咽下。”⑨《医学从众录》：“一恶中者，入古庙山林古墓，及见非常怪物，感其异气，遂昏倒不知人事。其脉两手若出两人，乍大乍小，以苏合香丸灌之，或以平胃散加雷丸二钱，雄黄精五分，藿香一二钱，以解秽，或焚降真香、藿香、生川芎、苍术、皂角、红枣，使正气自口鼻入。”⑩《本草乘雅半偈》：“颐更推之，不但系小子妇人吉，犹可系丈人之失与。”《松峰说疫》：“松峰云：余家曾有患瘟症者十余人，互相传染。余日与病患伍，饮食少进，旦夕忧患所不待言，而竟免传染。偶一日，一入疫家，实时而病，求其故不得，因忆伊芳时举家患病，余忙乱终日，夜来独居一室，闭门焚降真香一块，想以此得力耶。”

1.2 止血生肌疗伤

降真香在治疗金疮方面的应用效果是最为立竿见影的，这方面最早的记载是唐代蔺道人所著《仙授理伤续断秘方》(该书早于《海药本草》)，以血竭、降真香等合用治疗伤损、皮肉血出，此后历代本草均有记载和使用案例，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冷兵器时代的战场是金疮特别是重症金疮的高发地和集中地，大量文献表明，自元代以来，军中开始普及并常备降真香，或单用、或复方使用，行止血止痛生肌等功效，效果极佳，可见降真香用于外金疮疗效确切。所以明代李明珍《本草纲目》有云：“今折伤金疮家多用其节，云可代没药、血竭。”清代祁坤《外科大成》有言：“跌损不可无乳没。惟降真香可代。亦可代血竭。”清代顾靖远《顾松园医镜》则说：“伤吐血宜求(怒气伤肝，或内伤吐血，用代郁金神效)，刀伤出血必用。”清代程国彭在其著《医学心悟》中则直接称誉降真香为“天下第一金疮药”。本研究收集的有关降真香止血生肌疗伤的部分文献如下：①唐代《仙授理伤续断秘方》：“糁疮口方，但遇伤损，皮肉血出。或破脑伤风，血出不止，急用此药之。血竭(二钱半，别研)、降真香(四钱)、灯心(一把)、龙骨(五花者，二钱，别研)、鸡(一只，连毛屎)同上为细末，每用少许，干疮口上。如血流涌出不止，多之。候血药将干，又用清油调涂于疮上(可制一料以备急用)。”②元代《仙传外科集验方》：“伯颜丞相军中方：治刀箭兵刃所伤，乳香、没药、羌活、紫苏、细辛、乌药、麝香(半字)、蛇含石、浓桂、白芷(不见火)、降香、当归、苏木、檀香、龙骨、南星、硫黄、寄生尾、花蕊石(童便淬十数次)。上等分为末，干伤处，止血止痛，去风生肌。疮口四围，用洪宝丹敷贴，神妙。”③明代《名医类案》：“周崈班縁捕海宼被提刀所伤，血出不止，筋如断，骨如折，用花蕊石散掩之，血不止，痛不定，有军人李高，言某在军中被人中伤欲死，见统领与药一，贴名紫金散，掩之血止痛定，明日疮靥如鐡，遂安，又无瘢痕，后告统领求此方，只用紫藤香瓷瓦刮下，石碾碾细，敷之活人甚众。紫藤香即降真香之最佳者(《名医録》)”④明代《仁术便览》：“刀箭枪伤，敛口生肌，神效。降真香(火炙，去油，四两好)、五倍(大红色者，二两)、乳香、没药、血竭、儿茶细辛、川乌、龙骨(各五钱)。共为极细末敷，马都大人边上救人数万。”⑤清代《急救广生集》：“箭镞伤：血出不止者，用真降香末罨之，即血止痛定，明日结痂，无瘢，其效如神，军中常带之。”⑥清代《惠直堂经验方》：“军中神应金疮药：降香节、红铜末、白松香(各一两)、五倍子(五钱)、血竭(一钱五分)、没药(五分)，共研极细末。掺伤处血立止。”⑦清代《文堂集验方》：“(金疮方)金疮者，即刀斧箭镞之伤也(如伤后两目直视，痛不在伤处，出血赤后见黑者，或痛处寒冷坚实者，皆不可治)，一切破伤出血。急用小便乘温淋伤处易好，最忌饮冷见风，恐风邪从此而入。忌食粥，宜食童便韭汁，渴时食肥腻。紫降香(锉研极细末或灰)，圆眼(连壳肉核，火存性)，研细和匀敷伤口，止血无后患(此行军中之第一方也)。千年锻石(研极细)和大黄(切片)，同煮烂晒干研细，敷疮口止血如神(如无千年锻石，用陈年风化锻石六两和大黄十两切片，同入砂锅内，炒至桃花色取起，研极细，功效同)。”⑧清代《本草纲目拾遗》：“《陈氏回生集》载军门止血方：人参三七(即竹节三七)、白蜡、乳香、降香、血竭、五倍、牡蛎各等分，不经火，为末敷之。”⑨清代《验方新编》：“重物压打伤：凡人手、足、肩、背被重物打伤，或青肿紫赤、血痕疼痛，用苏木煎汁，磨真降香涂之，不可落水，连搽数日，其肿自消散，即愈。屡试屡验，真神方也，降香一名紫金藤，军营中多备，以治刀斧损伤之用。”⑩清代《验方新编》：“军门丹：治刀伤第一方。降香(挫屑)、牡蛎、白蜡、五倍(去虫屎)各一两，乳香四钱，生半夏，瓷瓶收。”清代《古方汇精》：“重物压打，青肿紫赤血痕疼痛，用苏木煎汁，磨真降香涂之，不可落水，连搽数日，其肿消散，即愈。此药军中宜多备，以治刀斧损伤，大妙。”《外治寿世方》：“误断指头，降香研末掺之，包以丝绵，七日忌落水冒风，一次即痊。”《普济方》：“治金疮(出瑞竹堂)：黄柏(四两好者去粗皮)、黄连(三两去须净锉)、黄葵花(三两焙干)、降真香末(一两)、槟榔贼鱼骨(三两二味)、血竭(一两)、麝香(一钵内再细研旋入黄丹)、黄丹(三令透气)。候三日方可用，须十分研细为佳。凡遇金刃所伤血不止者，作急用药干贴，血痛立止；或所伤日久，用葱盐汤洗去恶物，干，用唾津调药贴，用纸封盖疮口，留一窍出脓水。”《普济方》：“杖疮外洗药、天南星、草乌、大黄、贝母、荆芥、刘寄奴、川椒、降真香、野紫苏，上不以多少，用水半揭靥。”《杨氏家藏方》：“诃子散，治嵌甲渍脓，经久不瘥(以下嵌甲方)。诃子(二枚，烧留性)、降真香(一钱)、青黛(一钱，别研)、五倍子(半两，炒黑色)，上件并为细末，次入青黛，一处研匀。先用葱、盐汤洗净，剪去指甲或挑起指甲，用药干贴缝内，或用麻油调敷之。”《是斋百一选方》《世医得效方》《古今医统大全》《奇效良方》《普济方四库》《本草纲目》《证治准绳》：“降真香末、五倍子末、铜末(是削下镜面上铜，于乳钵内研细，等分或随意加减用之)上拌匀敷，安丰手力欧朱嵩碎首，用此而愈。”

1.3 治疗痔疮

痔疮是临床上一种最常见的肛门疾病，成年人多发，给患者生活带来诸多不便，严重时需要进行手术治疗，但常因继发肛瘘而不能彻底治愈，降真香单用熏烧或复方干掺用，因同时具备抗菌消炎与止血疗伤双重作用，因而在治疗痔疮上有一定优势。本研究收集的相关文献如下：①《杨氏家藏方》：“痔漏有窍子者，降真散、铜绿(别研)、白矾(别研)、密陀僧(别研)、降真香、楮叶上件各等分为细末。每用少许，以纸蘸药，捻入痔漏窍中。”②《仁斋直指》：“久瘘方：九孔蜂房炙黄为末，腊月猪脂研傅，俟收汁以真龙骨、降真香节细末，入些乳香。”③《朱氏集验方》：“倍香膏：五倍子(烧存性)、乳香(少许)、降真香(少许)上为末，用津液少许，搽痔上。”④《普济本事方续集》：“熏痔方：鼠郎度(道按：鼠郎，和名伊多知)，右一味，瓶内烧烟，坐身于瓶口，熏三五次，除根。又方右用降真香烧烟，熏妙。”⑤《普济方》：“治漏疮孔成了，脓水淋漓，经时不瘥，用之立验。”

1.4 治疗漏疮、阴疮、臁疮、瘰、痈疽发背等皮肤病

皮肤病的表现形式多样，降真香有抗菌消炎、止血生肌作用，单用或复方应用，均能起到良好的效果。本研究收集的部分相关文献如下：①《卫生家宝方》：“降真香(三两)、雄黄(一两有墙壁者研水飞过)、踯躅花(半两)、麝香(少许别研)上为末。用纸捻子蘸上药，疮窍中，觉痛即止。”②《仁斋直指》：“漏疮方：真龙骨、蜂房(炙黄各二钱)、黄丹(煅)、五倍子、降真香节、枯骸骨(瓦煅各一钱)。”③《太平圣惠方》：“降真香散方：降真香、木香、麒麟竭、白芷、白蔹、黄连(去须)、黄柏(以上各等分)。上件药生捣细罗为散，不计时候，用敷疮口即瘥。”④《太平圣惠方》：“治一切痈疽发背，生肌敛疮口，水杨膏方：水杨皮(二两锉)、槐皮(二两锉)、黄丹(六两)、麒麟竭(一两末)、密陀僧(一两半细研)、白松脂(一两)、蜡(一两)、白蔹(一两锉)、降真香(一两半)、油(二斤)、上件药，先将油于铛内，微火煎水杨皮、槐皮，后下白蔹、麒麟竭、松脂、降真香，再煎。候水杨皮黄黑色，以绵滤去滓，再入铛内，重煎，即入密陀僧并黄丹蜡等，用柳木篦搅，勿令住手，候色变黑，旋滴于冷处，看硬软得所，膏成，盛于瓷器中。用于软帛上摊贴，每日二度换之。”⑤《证治准绳疡医》：“好降真香末、枫香末。上二味于铫中搅熔，丸如弹子大。却取香炉一枚，根据炉口造纸烟筒一个，如烧龙涎香样，慢火之，紧以烟筒口熏疮上，不拘丸数，稍倦暂止。然后更熏未出脓者即出；已出脓者即干，直候生肌合口。然后止向后有赤肿去处，又再熏，大概欲屏去秽气也。”⑥《赤水元珠》：“隔纸膏：专治臁疮如神，务要用绢帛防得着实贴肉方好，过两日取抺净翻贴之滴乳，没药(各二钱)、黄丹(炒紫色)、降真香灰(各两半)、已上俱另为细末、真黄防(一两)、真蜂蜜(一茶盏)，右将黄丹入铜镟内炒紫色次下降真香灰末搅令匀却下蜜黄防另熬化倾入油蜜搅令极匀然后下乳香、没药、轻粉、片脑，再用铜匙搅之又匀待药稀稠得所取出磁碗收盛勿令泄气。临用防疮大小摊之油纸，绵纸尤佳，竹纸不耐药，在中纸在外翻覆贴之。”⑦《脉因证治》：“治阴疮：腊茶、五倍子(等分)、腻粉(少许)，孩儿茶妙。又方降真香，磨水抹，效。”⑧《医学纲目》：“贴散瘰神效方：白胶香降真香(用心无土气者)海螵蛸上等分，为末。糁患处，外以水纸掩之，一夜而退。”⑨《医宗金鉴》：“血痣：初起如痣，色红如豆，触破时，流鲜血。用花蕊石(五钱火，入童便淬之七次)、草乌、南星、白芷、浓朴、紫苏、羌活、乳香、没药、龙骨、轻粉、细辛、檀香、苏木、当归、蛇含石(火，童便淬三次)、降真香(各二钱)、麝香(三分)，共为细末，临用时，撒于患处(同上)。”

2 降真香内服

降真香内服具有降气活血、止血等作用，可用于金疮跌打、风痫、痧胀等病证。

2.1 用于金疮跌打等

(1)《仙授理伤续断秘方》：“七气汤：治积年久损，入经络，服药无效。腰背拘急，咳嗽痰涎。风劳发动，日渐羸瘦，每到秋来损病复作，不问男子妇人，并皆治之。青皮(去白，炒)、陈皮(去白)、三棱(湿纸裹煨)、北梗(去芦)、肉桂(去粗皮)、藿香(去芦)、降真香(各一两)，上咀。每服五钱，水一大盏半、姜三片、枣一枚，煎至七分，去滓，随病上下服之。”

(2)《世医得效方》：“通治治打、折骨损断。正骨科中经验方也。乳香、没药、苏木、降真香、川乌(去皮尖)、松明节、自然铜(火、米醋淬七次，各一两)油浸焙为上为末。每服五钱，用无灰酒调下。如病在上，食后服，病在下，空心服。”

(3)《杨氏家藏方》：“紫金散：治打扑折伤、内损肺肝、呕血不止、或有瘀血停积于内、心腹胀闷。降真香(一两)、续断(一两)、补骨脂(一两)、紫金藤皮(二两)、琥珀(别)、蒲黄牛膝(酒浸一夕)、无名异(烧红酒淬七次)、当归(焙)、桃仁(去皮炒各一两)、大黄(纸裹煨)、朴硝(别研各一两半)，上为末。每服三钱。浓煎苏木、当归酒调下。并进三服。利即安。”

(4)《普济方》：“补痛丸治闪肭筋骨诸痛。川芎、附子、赤小豆(各三两)、乳香、没药(三钱)、赤土、苏木(各三钱)，降真香、木鳖、草乌(各三钱)，乌药(三钱)，上为细末。酒糊丸如梧桐子大，每三四十丸，用酒送下。”

2.2 活血止血

(1)《医学集成》：“引血归经方：酒白芍六钱，炙甘草二钱，川郁金三钱，花蕊石二钱，降真香二钱，侧柏为引。此方系甲己化土之法，用白芍为甲木，以敛肝血，甘草为己土，以培脾胃，川郁金能开十二经络，花蕊石行血中之气，降真香行气中之血，引用侧柏和血生血，不止血而血自止，是行血即所以止血。服到血归经络，再服理脾健胃之品，此千古不易之法也。”

(2)《回生集》：“血崩久甚不愈，真紫降真香三钱。为细末，水二钟，煎八分，露至半夜。鸡鸣时热服之，出汗即愈。”

(3)《外科启玄》：“紫金蠲痛散：能整骨续筋生肌止痛活血。及内伤肝肺。令人呕血。心腹胀痛。或左右身痛。四肢无力。难以动作并治如神。紫荆皮、降真香、骨碎补、琥珀、当归头身、桃仁(以上各二两)、蒲黄(一两)、无名异(三两烧红酒淬七次)、大黄(一两煨)、牛膝(三两酒浸一夜)、朴硝(半两)。上件为末加苏木煎酒调，日进三服即效。”

(4)《太平圣惠方》：“破积血、除疫病、去恶气、好音声、畅六腑、调五脏、壮气益心神。十香丸方：麝香(一两细研)、沉香(一两)、丁香(一两)、安息香(一两)、木香(一两)、降真香(一两)、犀角屑(三分)分微炒)、桂心、上件药，捣罗为末，入研了药令匀。炼蜜和捣三五百杵，丸如梧桐子大，不计时候，以温酒服。”

(5)《证治准绳》：“血郁汤：凡七情郁结，盛怒叫呼，或起居失宜，或挫闪致瘀，一应饥饱劳役，皆能致血郁。其脉沉涩而芤，其体胸胁常有痛如针刺者是也。香附(童便制，二钱)牡丹皮、赤曲(炒)、川通草、穿山甲(炒)、降真香、苏木、山楂肉大麦芽(炒、研，各一钱)、红花(七分)，水、酒各一半煎。去滓，入桃仁，去皮、泥七分，韭汁半盏，和匀，通口服。”

(6)《奇效良方》：“腰痛通治方：降真香、檀香、沉香(共一两重)。上用煎汤空心服，便不疼。”

2.3 降气活络

《临证指南医案》：“治吐血如神：生地(补肾，壮水制火，四钱)、白芍(制肝敛气凉血，三钱)、麦冬(清心，心既清宁，妄行养脾，脾旺则能统血，五钱)、苏子(炒研，五钱)、橘红(二钱)、枇杷叶(降气，气降则血归经，三片)、茅根(甘寒，可除内热，性又能入血消瘀，一二两)、牛膝(引药下行，生用则去恶血，二钱)、鳖甲(肝经血分之药，补阴清热，兼能下瘀，三四五钱)、降香(降气行瘀，一钱)，加藕汁(一杯)童便(一杯)。”

2.4 预解伏邪温疫

(1)《医略十三篇》：“小金丹，主治预解伏邪温疫。夫兵荒之后，人多病疫，固在人事，不在天时。然牛疫而人不疫，鸡瘟而鸭不瘟，岂非天乎。盖天时人事两失其宜，疫厉乃作。大块朱砂(五钱)、明雄黄(五钱)、黑沉香(五钱)、草果仁(五钱)、川厚朴(一两)、鸡心槟榔(两半)、白檀香(一两)、降真香(一两)、锦纹大黄(两半)为末，神曲糊丸，桐子大，金箔为衣。凡瘟疫盛行之际，空心开水服一钱，每食后仍服三丸，亦可将此丸投入井中及水缸中，不拘多少皆妙，并治山岚瘴气、痎疟、沙蜮、霍乱、邪祟诸证。”

(2)《景岳全书》：“降椒酒辟一切瘴气寻常宜饮之。降真香(二两细锉)、川椒(一两，去梗及合口者)上绢囊贮浸无灰酒中约二斗，每日饮数杯，百邪皆不能犯，兼治风湿香港脚、疝气、冷气，及背面恶寒风疾有效。”

2.5 治风痫

《太平圣惠方》：治风痫。时久不瘥，先吐痰沫，宜服乳香散方。乳香(半两)、降真香(一两)、石胆(一分)上件药。捣细罗为散，每服一钱，以真黄牛乳一小盏，热暖，空心调下，如人行三五里。

2.6 治痧

《痧胀玉衡》：“宝花散，此治痧之仙剂。郁金(一钱，凡方中用此味后有痧方，余议当阅)、细辛(三两)、降香(三钱)、荆芥(四钱)，共为细末，每服三匙，清茶稍冷服。”

2.7 牢牙、牙疳

(1)《世医得效方》：“常用齿药，牢牙，去风冷，宣露，不问老少，用之甚效。槐枝、柳枝(各长四寸一握，切碎)、皂角(不蛀者，七茎)、盐(四两)、降真香、白胶香，各上同入瓷瓶内，黄泥固济，糠火烧一夜，候冷，取出研细，用如常法。

(2)《医方集宜》：“治牙龈宣烂有脓血或成牙疳寒水石(一钱)、胡黄连(一钱)、川黄连(一钱)、冰片(五厘)、檀香(二分)、降香(二分)。上为细末用清米泔漱搽。”

(3)《喉科集腋》：“喉疳口疳牙疳：降香(一钱)、珍珠(三分)、琥珀(三分)、白芷(三分)、乳香(去油)、没药(去油)、五倍子、血竭(各五分)、冰片(一分)、射香(五分)、牛黄(一分)、竹叶上吊挂茧蚕(连虫收取阴干，研末)。日吹三四次。”

3 净化和保持水质

降真香古代也有缸香的别名，用于净化和保持水质：《随息居饮食谱》言：“食水缸中，宜浸降香一二段，菖蒲根养于水面亦良。”可见降真香有净化和保持水质的作用，其原理可能是降真香有抗菌作用，可抑制水中微生物的生长。

4 结语

有考证认为，古代文献中降香与降真香均指同一药物[2]，因此本研究所列古籍资料条文，以降真香为主，兼顾降香的条文，但均尊重原文，不作另外注释。总之，降真香在古代已有广泛的临床应用，疗效确切，值得推广应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