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军事心理训练研究热点

许珂 王佳 冯正直 任辉

摘 要 梳理我军军事心理训练的研究热点，探索我军军事心理训练现有研究领域及主要研究方向，总结并突破现有研究不足，加强军事心理训练的中国化研究。采用Bicomb 2.0及IBM SPSS Statistics 24.0软件，通过关键词共词分析法，对中国知网（CNKI）数据库284篇相关文献的35个高频关键词进行知识图谱可视化分析。我军军事心理训练围绕军人心理健康训练与教育、特殊任务军人心理训练、正念训练在军事心理训练中的应用這三大领域展开，其中，军人心理健康训练与教育是目前重点关注领域。我军军事心理训练未来需重视实践及效果评估研究。

关键词 军事心理训练;知识图谱;信息可视化

分类号 E0-051

DOI： 10.16842/j.cnki.issn2095-5588.2020.01.006

1 引言

军事心理训练，是指采用模拟战争情境及联合常规作战训练、教育指导等，对军人心理有意识、有计划地加以影响，从而培塑其完成作战任务必备的心理品质，增强心理活动能力的训练（李权超， 2003）。军事心理训练自军队诞生以来便被关注，但是，真正科学意义上的军事心理训练可追溯到第一次世界大战（王芳， 娄振山， 朱霞， 2011）。以美军为代表的军事心理训练主要经历了战斗意志训练、精神心理卫生训练和超级战士心理训练三个阶段。在战斗意志训练中， 美军通过开展“冷冻法”训练、 “地狱周”训练等，磨练军人战斗意志，坚定战必胜、守必固的信念（Lerew， Schmidt， & Jackson， 1999）;在精神心理卫生训练阶段，美军通过构建精神心理卫生训练相关课程、成立心理卫生干预机构等途径，在作战和平时均加强了心理卫生训练，取得了显著效果（苏铭鑫， 2016）;在超级战士心理训练阶段，美军通过成立人工智能中心，运用虚拟现实技术、人工智能等技术手段，实现人脑-电脑对接训练，为打赢未来战争提供保障（Rizzo & Shilling， 2017）。通过一系列军事心理训练，美军战斗力显著提升，伤亡率下降，战后心理复原迅速（冯正直， 刘潇， 2015）。军事心理训练对提升战斗力及防治心理问题起到了重要作用，因此，各国均非常重视军事心理训练。

我国军事心理训练同样与军队诞生同步，并一直得到军事指挥员的高度重视。我军（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主要缔造者朱德曾对军事心理训练有重要论述，提出“练兵必先练心”（刘婷， 2011）。战争时期心理知识的教育普及标志着我军军事心理训练的萌芽。随后，20世纪80年代我军军事心理训练开始起步，开展了心理训练理论研究，将心理训练纳入军事训练大纲，建立了军事心理训练场（林莉， 2016），编写了军事心理训练教材，举办了军事心理训练观摩会等，逐步探索军事心理训练有效途径。军事心理训练已成为我军提高战斗力和军事作业绩效的重要内容，并取得初步成效（杨慧莉， 徐萍， 贾瑞君， 2013）。

尽管如此，我军军事心理训练仍存在理论研究薄弱、研究方向不聚焦、方法体系不健全、现代化手段应用少等问题，因此，本研究通过对我军军事心理训练文献的高频关键词进行知识图谱可视化分析，明确该领域研究现状、不足和重点，为我军军事心理训练的发展提供理论依据。

2 方法

2.1 研究方法

本研究采用关键词共词分析法（郭文斌， 方俊明， 2015），是知识图谱常用方法之一。知识图谱是一种通过结合科学计量学的引文分析方法与可视化技术，对信息有效利用，从而生成新知识的方法（郭文斌， 方俊明， 陈秋珠， 2012）。关键词共词分析法具有能体现某学科领域研究热点和焦点、反映相应研究领域发展方向，并有助于新兴学科领域范式特征的发现等特点而被较广泛应用（马费成， 宋恩梅， 张勤， 2008）。

2.1.1 分析单位

中国知网数据库中包含有军事心理训练信息且符合文献纳入与排除标准的所有文献数据的高频关键词。文献数据收集年限为从中国知网建库至2017年12月31日的各种文献资料。以搜索到的有效文献的高频关键词作为统计单位进行分析。

2.1.2 分析维度

为明确我军军事心理训练研究的发展趋势、主要研究领域和热点，根据关键词共词分析法的具体要求（郭文斌， 方俊明， 2015），从四个维度进行分析：（1）纵向分析文献资料量;（2）高频关键词频次统计;（3）高频关键词聚类树图分析;（4）高频关键词知识图谱分析。

2.2 研究过程

首先，通过共词分析软件，对高频关键词在同篇文章中出现的频次进行统计分析。然后，运用统计软件，进行聚类分析、多维尺度分析等高级统计处理，绘制二维的可视化图形，系统、客观地展示该领域研究的直观量化信息（郭文斌， 方俊明， 2015），明确该领域研究的主要方向、热点和焦点。

2.2.1 文献筛选

以主题、 篇名、 关键词为（“军事心理训练”or“军队心理训练”or“部队心理训练”） & （“心理训练”） & （“军事”or“军队”or“军人”or“官兵”or“军官”or“士兵”or“部队”or“士官”or“战士”）于中国知网数据库进行交叉检索，模式：“精确”匹配，范围：“全部期刊”和“全部文献”。共搜索到相关文献1151篇，其中期刊1054（91.57%）篇，博硕士论文71（6.17%）篇，其余为会议、专利等。按照纳入标准：（1）文献类型是已发表的期刊论文;（2）研究对象是军人;（3）研究内容为军事心理训练。排除标准：（1）文献类型为学位论文、报纸等非期刊论文;（2）研究对象为非现役文职等非军人群体;（3）研究内容为心理健康现状调查等非军事心理训练内容;（4）相关度不高、重复及未公开发表的文献。最终共筛选得到284篇有效文献。

2.2.2 内容分析

（1）从文献数量上分析我军军事心理训练研究的发展趋势;（2）从高频关键词出现频次统计分析我军军事心理训练的主要研究方向;（3）从高频关键词聚类树图分析我军军事心理训练的主要研究领域和热点;（4）从高频关键词知识图谱分析我军军事心理训练各研究领域的受关注程度及内在联系。在此基础上明确我军军事心理训练研究的现状和不足，为我军军事心理训练未来研究提供依据。

2.2.3 数据处理

（1）利用Bicomb 2.0共詞分析软件（中国医科大学医学信息学系， 沈阳市弘盛计算机技术有限公司， 2014）， 依据普赖斯定律， M=0.749 Nmax （M即高频阈值，Nmax即被引最高频次）（郭仁露， 胡瑜， 范玲霞， 李静静， 王志临， 2015）获取、统计筛选得到的284篇有效文献的高频关键词并标准化，随后生成词篇矩阵;

（2）利用IBM SPSS Statistics 24.0， 选取Ochiai系数=（A，B词同时出现频次）/ A词出现频次×B词出现频次（辛伟豪， 步社民， 2015），将词篇矩阵转变成35×35的共词相似矩阵，并进一步转变成相异矩阵（郭文斌， 方俊明， 陈秋珠， 2012）;

（3）通过聚类分析，将词篇矩阵引入IBM SPSS Statistics 24.0，形成聚类树图;

（4）对相异矩阵进行多维尺度分析（Multidimensional Scaling），得到我军军事心理训练高频关键词知识图谱。

3 结果与分析

3.1 文献收集基本情况

图1显示，从1986年起我军出现军事心理训练文献报导，发文量总体呈逐年增长趋势。2000年是论文数目快速增加的起点，至2017年底，发表论文262篇，占总数的92.25%，比2000年之前增长635.29%。若将发表文章时间分半进行分析，前16年和后16年发表论文的数量比为34∶250≈1∶7.35。此外，从2010年起，近8年的论文数量多于先前发表论文数量的总和。2015年是当前发文最高峰，达34篇，是1986年～2001年16年间发文数量的总和。

3.2 我军军事心理训练研究的高频关键词统计  统计284篇有效文献，共得到1202个关键词。其中，被引次数最多为“军人心理干预研究进展”一文，共被引45次。故依据普赖斯定律，提取词频≥5的关键词，标准化后得到高频关键词35个（占关键词总数2.91%）。将这35个高频关键词按出现频次降序排序发现（见表1），“心理训练”出现频次最高，达132次，占所有1202个关键词出现总频次的10.98%;“生物反馈”“军事心理学”及“焦虑”出现频次为5次，相对较低，均占所有关键词出现总频次的0.42%。这35个高频关键词总出现频次656次，占所有关键词出现总频次的54.58%，基本能代表我军军事心理训练研究的主要范围。

3.3 我军军事心理训练研究的聚类树图分析

图2显示，我军军事心理训练研究主要集中在三大领域。领域一：军人心理健康训练与教育，包括3个热点：（1）军人心理训练的内容、形式和心理教育;（2）生物反馈心理训练;（3）自我调节能力训练。领域二：特殊任务军人心理训练，包括2个研究热点：（1）消防官兵心理训练研究;（2）信息化战争军人心理研究。领域三：正念训练在军事心理训练中的应用，含正念训练1个研究热点。

从图2高频关键词聚类树图来看，最上方横轴标有数字的标尺为关键词间距离，数字越小，代表两个关键词能在最短距离内相聚，关系越密切，相似度越高;纵轴数字分别对应35个高频关键词。

以领域二为例进行说明。起初各关键词均为单独个类，然后17号关键词“消防官兵”和29号关键词“灭火救援”聚合为一类，即热点一“消防官兵心理训练研究”;21号关键词“信息化战争”和25号关键词“军人心理”聚合为同一类，即热点二“信息化战争军人心理研究”;最终两者合为一大类，即领域二“特殊任务军人心理训练”。以此类推，三大领域聚合为一个更大的类，即我军军事心理训练研究。

3.4 我军军事心理训练研究的知识图谱分析

为进一步了解各研究领域在我军军事心理训练研究所处的位置，明确各研究领域的受关注程度及内在联系，绘制我军军事心理训练研究领域的热点知识图谱（Stress=0.15，RSQ=0.89）（图3）。依据坐标图解读方法（曹志杰， 冷伏海， 2009）：横轴为向心度，表示某领域受关注的程度，即领域间相互影响强度，向心度越大，与其他领域的关联越密切;纵轴为密度，表示同一领域关键词间内在密切程度，即某领域内部联系强度。小圆圈代表35个高频关键词所处的位置，圆圈距离越近，关键词间关系越密切，关键词间相似性和聚合度也越高。居于中间位置的关键词代表与之关联的关键词较多，在该领域处于核心位置，反之，处于外围的关键词位于该领域边缘位置。影响力越大的关键词，距离坐标中心越近。

领域一“军人心理健康训练与教育”大部分位于第一、二象限，且环绕坐标轴心，表明该领域是研究核心。位于第一象限的军校学员、军事飞行员、舰艇人员心理健康、干预和训练对策研究各关键词密度和向心度较高，表明这些方面发表论文丰富，是当前研究热点和重点;位于第二象限的心理教育研究关键词向心度较大，表明该部分研究较活跃，与其他领域关联较密切，已有一定积累，是目前较为关注的话题，但该领域密度较低，主题相对松散，内部联系不紧密，易受其他领域研究影响而演化，今后研究成果有较大潜在价值。领域二“特殊任务军人心理训练”位于第三、四象限，第三象限的消防官兵和信息化战争研究各关键词内部链接紧密，题目明确，有科研单位正开展专门研究，但在整体研究中居于边沿，可能因未出现新成果而消失。领域二中军人灭火救援研究和领域三“正念训练在军事心理训练中的应用”研究位于第四象限，关键词向心度和密度均较低，说明该部分研究成果较少，处在边沿位置，未获得充分关注。

4 讨论

4.1 我军军事心理训练的发展趋势及研究方向  文献数量发展趋势表明，军事心理训练研究已引起学者关注。高频关键词统计结果表明，我军军事心理训练研究方向多针对军校学员、军事飞行员、新兵、消防官兵、舰艇人员这几类研究对象开展，多运用体能训练、团体心理训练、军事训练、思想政治教育、正念训练、实战化训练、运动训练、军事教育训练、生物反馈训练等传统训练手段，围绕心理战、信息化战争、射击、灭火救援等方面的心理健康及干预、心理素质、心理应激、应对方式、自我调节能力、心理适应、焦虑等主题进行，多采用症状自评量表进行评估。

1986年，我军出现第一篇关于军事心理训练的文献报导。此后，文献量总体呈逐年增长趋势。其中，2000年、2004年、2007年、2011年、2015年文献数量出现了5个高峰点。经分析发现，文献数量高峰均出现在军委相关文件出台和工作会议之后2年左右，这充分表明军委的顶层设计在推动军事心理训练发展中具有核心作用。如1998年首次明确了军队心理服务工作的地位（刘婷， 2016），2000年文献数量增加;2003年，新修订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政治工作条例》（中共中央， 中央军委， 2003）首次写入“三战”，并颁发《中国人民解放军心理战纲要》（杨长君， 2014），2004年发表文献数量增加;2005年，我军创立全军军事心理训练中心，2007年研究增多;2009年，全军首次心理服务工作座談会召开，下发《关于加强新形势下军队心理服务工作的意见》，2011年发文量增多;2013年，新的《军事训练与考核大纲》加强心理训练内容，全军师旅团设立心理咨询站，2015年的文献量达到高峰34篇。不难看出，每一次高峰都是对前一次的深入和超越。随着我军军队改革的落地，军委军事心理训练顶层设计的出台，下个新的高峰即将到来。

从我军军事心理训练发展趋势、研究内容和方向来看，我军军事心理训练研究主要与军事斗争准备相融合，以心理学理论为支撑、以心理技能发展为基础目标。

4.2 我军军事心理训练研究领域和热点

三十多年来，我军军事心理训练研究围绕领域“军人心理健康训练与教育”“特殊任务军人心理训练”“正念训练在军事心理训练中的应用”，以及研究热点军人心理训练的内容、形式和心理教育、生物反馈心理训练、自我调节能力训练、消防官兵心理训练研究、信息化战争军人心理研究和正念训练展开。

其中，“军人心理健康训练与教育”自我军开始关注军事心理训练以来一直为关注重点领域之一（万广水， 1986），“特殊任务军人心理训练”这一研究领域近年来也得到广泛关注。究其原因，随着军事斗争样式多变，信息化战争等高技术战争的出现，我军军事心理训练模式和内容不断拓展深入，聚焦实战化趋势日益明显，心理战、信息化战争等实战化条件下的军人心理训练研究关注度逐渐上升。此外，受世界军事战争形势的影响，为适应现代军事作战环境，满足我军现实发展需要，我军军事心理训练现有研究领域和热点多集中于优化军事作业绩效的训练，并通过军人心理素质、军事作业绩效、特殊军事作业环境等的军事心理训练，体现人—机—环的协调，与外军基本一致，这也体现了军事心理训练的根本所在。

4.3 我军军事心理训练现有研究不足

从关注对象、研究内容、研究方法和训练方法的构建与实践研究几方面分析，外军的军事心理训练研究进展主要包括：（1）关注对象全面均衡。形成了针对现役军人、士兵（含新兵）、预备役军人、女军人、伤残军人及退伍军人等全方位关注体系（Mankowski， Haskell， Brandt， & Mattocks， 2015; Reyes， Kearney， Isla， & Bryant， 2017）;（2）研究内容深入服役期各方面。创立了新兵调查项目（New Soldier Survey， NSS）、服役军人风险及心理弹性评估项目（The Army Study to Assess Risk and Resilience in Servicemembers， Army STAARS）、全面士兵健康项目（Comprehensive Soldier Fitness，CSF）、伤残军人耐挫训练项目（Project FORTITUDE）、退伍军人健康和心理弹性研究项目（The National Health and Resilience in Veterans Study，NHRVS）等，从入伍到退役整个期间，从平时到作战整个过程，研究内容涉及焦虑、抑郁等各种情绪问题，精神障碍，自杀、酗酒、暴力倾向等行为问题，以及认知负荷等认知能力评估等方面（Bernecker et al.， 2018; Hellewell & Cernak， 2018）; （3）研究方法多学科智能融合。逐步摒弃从心理学单一角度研究心理训练的模式，在传统纸笔测验评估的基础上，形成了联合神经生物学等多学科交叉的研究态势，采用机器学习等智能化分析方法进行军事心理训练问题预测、效果评估及机制探讨，且在机制探讨领域已深入至基因水平（Mota et al.， 2018）;（4）训练方法的构建与实践研究中，将高科技手段融入实战化心理训练。采用实战化心理训练模式，积极利用人工智能、虚拟现实技术等，通过构建虚拟战场，开展包括战场环境心理适应训练、心理弹性训练、创伤后应激障碍训练等心理训练研究（Rizzo & Shilling， 2017）。

相比较而言，我军军事心理训练研究尚存在以下五个方面的不足：

（1）文献数量上，与军事心理选拔等其他相关领域相比较少，关注度仍不够;

（2）研究对象关注不均衡。目前主要关注军校学员、军事飞行员、新兵、消防官兵、舰艇人员等这几类群体，对女军人、军官、伤残军人、火箭军等不同军种、不同类别军事人员关注较少（赵仁顺， 2015）;

（3）研究內容较单一且显性化，仍停留在理论对策摸索阶段，干预研究较少，已取得的理论研究成果缺乏实践检验。对心理战、心理素质训练、心理应激和心理适应、信息化战争心理训练等聚焦战斗力取向的训练关注度还需进一步提升，缺乏对平时及战前、战中、战后等整个作战过程各阶段的针对性研究;

（4）研究方法上，高质量、多学科融合的实证研究较少，缺乏针对性及智能性强的本土化评估工具;

（5）训练方法的构建与实践研究中，多采用非针对军人心理训练的传统训练手段，实战化还原程度较弱，智能化水平较低，缺乏在真实作战环境中，针对我军的可操作性强、效果评价好、作用机制明确且有循证依据支持的心理训练方案研究。

5 总结与展望

总的来说，我军军事心理训练研究关注度逐年上升。军人心理健康训练与教育、特殊任务军人心理训练、正念训练在军事心理训练中的应用，这三大领域研究不断深入和拓展，并取得阶段性成果。未来的研究应着力于：

第一，加强理论机制及提升标准研究。逐步明确军事心理训练作用路径、作用机制，系统规范军事心理训练的提升标准。

第二，深入体现人—机—环的协调一致。聚焦战斗力取向，设计针对军人的专项训练，实现军人心理健康内部需求与国家战略发展外部需要，即军人自身心理素质和能力的提升与军事作业绩效优化和军事作业环境适应的协调一致。

第三，融合实战化心理训练研究与高精尖技术。军事斗争样式多变，技术手段日新月异，在从难、从严、从实战出发开展心理训练的基础上，以信息化为重点，人工智能为核心，将军事心理训练研究与高科技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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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

In order to comb the research hotspots of Chinese research on military psychological training， explore the existing research fields and main research directions of military psychological training in China， summarize and break through the existing research deficiencies， and strengthen the Chinese study of military psychological training. 35 high-frequency keywords from 284 valid Chinese journal articles about military psychological training retrieved from China National Knowledge Infrastructure （CNKI） Database were analyzed via co-word knowledge-mapping analysis by using the Bicomb 2.0 and IBM SPSS Statistics 24.0 software. Analyses revealed that military psychological training in China mainly studied military mental health training and education， psychological training for special tasks， as well as the application of mindfulness training in military psychological training. Military mental health training and education was the key field in current studies. Further studies should pay more attention to the research of practice effect and the effect evaluation.

Key words： military psychological training; mapping knowledge domains; information visualiz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