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计剩余控制权、会计信息质量和投资者信心研究

周运兰，朱曼

(1 中南民族大学 管理学院，武汉 430074；2 襄阳市中医院，襄阳 441000)

会计剩余控制权对会计信息质量的影响，势必会因为会计信息质量与投资者信心的相关性，而最终对投资者信心产生影响.因此，从会计剩余控制权视角系统研究它对会计信息质量和投资者信心的影响具有重要意义.

1 研究文献回顾

1.1 会计剩余控制权与会计信息质量的研究

剩余控制权指在契约中未得到清晰指定的活动的决策权，会计准则中的弹性空间就是会计剩余控制权.因会计准则的不完备性，根据不完全契约理论，是指在会计准则这一契约集合体中只确定了处理原则，但尚未制定具体处理细则的地方.会计剩余控制权由会计规则剩余控制权和会计政策选择权组成，分别是准则中未进行约束的地方和准则中提供了挑选余地的地方.会计准则弹性空间与会计剩余控制权呈正相关关系，弹性空间越大，会计剩余控制权越大，反之，会计剩余控制权越小.国内外学者进行了会计剩余控制权与会计信息质量相关性的探索，但尚未得到统一的结论.

(1)部分学者研究发现国际会计准则的应用使得会计信息质量得到提升.如：外国学者ZEGHAL,CHTOUROU和SELLAMI、KRISMIAJI,ANNI A和DJOKO S[1]；我国学者夏兰、李姝[2]、黄微等.

(2)也有部分学者研究认为国际会计准则的应用没有引起会计信息质量的提升.如：JEANJEA和STOLOWY、ENDELOO和VANSTRAELEN；我国学者刘永涛[3]、吴克平、宋文娟、王晓枫[4]等.

1.2 关于会计信息质量的研究

(1)会计信息质量与股权结构

EBRAHEEM S[5]研究认为公司所有权结构在存在适当层级的内部管理所有权、机构所有权、外部持股人、家庭所有权和外国所有权的情况下，能够体现出相应的监管效果，以此降低盈余管理的程度，增强财务报告的质量.黄莹研究发现股权聚集度越大，企业公开信息的质量就愈好.王燕研究发现企业会计信息质量和企业股权集中度有明显的正相关，和企业股权制衡有明显的负相关；赵苏荣研究认为股权性质对会计信息质量和企业价值的相关性不显著.

(2)会计信息质量与公司治理

CHEN和REEZAE审视了中国公司治理与IFRS之间的关系，发现有效的公司治理有助于公司出具更加符合IFRS的财务报告，提高了公司收益的质量[6].XU Dongji，KAMRAN Ahmed和WEI Lu探究发现了2002年中国上市公司治理守则(CCG)的颁布对会计信息质量有积极的影响，但2005年股权分置改革(SSR)对中国上市公司的盈利质量几乎没有影响.董丹丹等研究发现会计信息披露合规性与管理层所持有的股份占公司总股份的比重、外部董事的数量占所有董事数量的比重、董事会举行公司会议的数量正相关，与股权集中程度负相关；刘文金认为企业的治理机制和会计信息质量之间具有相互影响、相互制约的密切关系.

(3)会计信息质量与内部控制

国外学者ASHBAUGH-S，COLLINS D W，KINNEY W；MEI Cheng和DAN Dhaliwal； GHOSHK和YONG G L[7]；KWANGWUK和WOOSEOK；国内学者：方红星、金玉娜、黄惠平、程小可等、刘启亮等[8]、范经华等[9]、王运陈等、李瑛玫、何廷高[10]都普遍研究认为财务信息的真实性与企业内部控制机制息息相关，随着企业内部控制机制的不断改良与完善，企业提供的财会信息也更加真实可信.

1.3 关于投资者信心的研究

投资者信心，通俗理解就是投资者对自身所做投资决策表现出乐观的态度，在认为被投资方的未来发展会达到投资者预期的情况下会产生这种情绪，是一种积极的投资者情绪.20世纪80年代，学者们在对金融市场进行分析时，尝试将投资者假设为有限理性人，考虑投资者心理等对资本市场产生的影响，得到了一系列受到普遍认可的成果，从而形成了行为金融学(Behavioral Finance).包括：

(1)投资者信心对股价的影响：JANSE和NAHUIS、BROWN和CLIFF、LEMMON和PORTNIAGUINA、MUSTAFA S和HAMID R[11]、ELISABETE F. SIMõES V等学者进行了该方面研究，得出了一些有用结论.我国学者雷光勇等[12]、吴华莉等也研究证实企业经营管理水平越高，投资者信心越强，从而导致股票回报的增大.

(2)投资者信心与公司治理：MCKINSEY和COMPANY、KIM和PUINANANDAR、李小璐、孙璐[13]研究得出企业治理的效果将会给引起投资者对预期收益信心的变动.雷光勇等[12]研究发现治理质量与投资者信心正相关，投资者信心与股票收益正相关.

(3)会计信息质量与投资者信心：廖倩研究表明，会计信息盈余操纵程度与投资者信心指数呈显著负相关关系.程忆、何婧[14]、仝志斌[15]等研究发现盈余质量愈好，投资者的信心愈强，最终提升了企业的价值.

1.4 综合评述

总体来说，首先，国际会计准则IAS/IFRS在过去几年被许多发展中国家所采用，这是各国会计发展的趋势；能满足发展迅猛的经济环境的需要，并提升会计信息质量，但对企业及其利益相关者到底是有利还是有弊，尚未得出统一的结论，需要继续进行研究.其次，大部分学者认为会计信息质量能够提升投资者信心，但是否确实如此，还有待进一步研究；而且目前鲜有学者对会计剩余控制权、会计信息质量与投资者信心这三者之间的关系进行研究.因此本文拓展这三者相关关系的研究极具理论和实践意义，具有一定创新性.

2 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

2.1 会计剩余控制权与会计信息质量

我国2006年发布的会计准则，较大程度上提升了我国会计准则的弹性空间，为公司管理层提供了更大的会计选择权，对会计从业者进行职业判断的依赖程度加大.我国在会计政策的改革和发展上选择了向国际会计趋同的道路，最终目的是想要提升会计信息质量，但在我经济市场尚未成熟、市场监管机制尚未完善、会计人员的执业水平较低的大背景下，会计准则向国际趋同所做出的变动，为管理层进行盈余操纵提供了更大的操作空间，难以达到提升会计信息质量的目的.鉴于此，本文认为会计剩余控制权的扩大，会加深管理层进行盈余管理的程度，导致会计信息质量的下降.

据此提出假设H1：会计剩余控制权与会计信息质量负相关.

2.2 会计信息质量与投资者信心

随着我国资本市场上理性投资者队伍的不断壮大，投资者对会计信息的依赖性越越强，会计信息在资本市场的重要性与日俱增.另外，上市公司的信息披露制度的逐渐成熟，也为理性投资者的存在提供了良好条件.会计信息是投资者对个股进行估值时的重要依据，而盈余质量是会计信息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投资者在做出决策时会重点考察的地方，更是重中之重.会计信息的质量较高，投资者能够掌握被投资单位真实的财务状况，做出的判断偏离其预期的几率就较小，投资者对资本市场的信心会保持并提振；反之，如果会计信息的质量较差，会对投资者产生误导，做出的投资决策偏离其预期的几率就较大，投资者对资本市场就会失去信心.

据此提出假设H2：会计信息质量与投资者信心正相关.

2.3 会计剩余控制权对会计信息质量与投资者信心的调节作用

会计剩余控制权的扩大，使得管理层更容易根据自己利益和偏好，对公司的盈余进行操纵，最终披露出与真实盈余情况不符的财务报表.这样的财务报表所展现出的虚高的盈利性和成长性等，会吸引到资本市场的投资者，使得投资者做出“非理性”的决策，增大了投资者的投资预期与实际情况相背离的可能性，从而打击了投资者的信心，即会计剩余控制权在会计信息质量与投资者信心关系中起着调节作用.

据此提出假设H3：会计剩余控制权会削弱会计信息质量与投资者信心的相关性.

3 研究设计与样本选择

3.1 样本选择

本文以2015-2017年我国沪深两市A股上市公司为基础样本并进行如下筛选：剔除金融行业公司；剔除ST和*ST状态公司以及数据异常和缺失的公司.经过筛选，最终的观测样本有5823个，2015-2017年的数据量分别为1877、1889、2057.样本数据均来自于国泰安数据库和锐思数据库，使用Stata12.0、SPSS21.0及Excel2010进行数据处理.

3.2 变量选择

3.2.1 被解释变量——投资者信心

当前学者们对投资者信心的测度方式，多是参考投资者情绪的度量体系.笔者借鉴了雷光勇等衡量投资者信心的方式方法，在投资者情绪度量体系的基础上，结合投资者情绪与投资者信心之间的区别和联系，综合宏观与微观的影响因素，选取了具有客观性和可操作性的四个指标，再进一步使用主成分分析法计算出投资者信心指数.具体采用每股收益(EPS)、机构投资者持股比例(ISR)、市净率(PB)和主营业务收入增长率(RevGrowth)4个指标，提取样本数据上述4个指标作为基础开始主成分分析.同时为了避免极端值对结果产生影响，对样本进行了标准化处理，得到累计贡献率.通过主因素分析发现四个因素中有两个主因子，其累计贡献率达到了53.97%，而且也通过了KOM(Kaiser-Meyer-Olkin)检验(检验值为0.506)，可以进行主因子分析.

用成分矩阵表中的载荷数除以相应特征根的开方，计算得出四个因子在不同主成分线性组合中的系数，将四个指标标准化后生成F1和F2:

F1=0.676·ZEPS+0.674·ZISR-0.123·ZPB+0.387·ZRevGrowth,

F2=-0.047·ZEPS-0.139·ZISR+0.812·ZPB+0.661·ZRevGrowth,

投资者信心指数为IC=(0.2821·F1+0.2573·F2)/0.5378.

由上式可得出各变量在综合得分模型中的系数分别为0.332、0.287、0.322、0.516.另外，由于所有指标的权重之和应为1，因此指标权重需要在综合模型中指标系数的基础上归一化，最终计算出各因子的权重，分别为0.226、0.195、0.219、0.357.则最终结果为

IC=0.226·EPS+0.195·THP+0.219·PB+

0.357·RevGrowth,

将标准化后的基础数据带入上式，就可计算出投资者信心指数IC的测量值.

3.2.2 解释变量——会计信息质量

截至当前，学术界还未建立出统一的会计信息质量计量模型.另外，相关研究指出，我国分行业回归得到的数据不具备平稳性.鉴于此，本文采用修正Jones模型的横截面模型，分年份不分行业，按总体来估量总体特征参数.具体模型有：

(1)

(2)

(3)

上式中，TAi,t是i企业第t期的总体应计利润；ΔREVi,t是i企业第t期营业收入的增量；ΔRECi,t是i企业第t期应收账款的增量；PPETi,t是i企业第t期的固定资产总额；Ai,t-1是i企业第t期年初的资产总值；DAi,t是i企业第t期的操控性应计利润，NDAi,t是i企业第t期的非操控性应计利润；α、β是方程回归系数，εi,t是方程的残差项.

修正的Jones模型中，总体应计利润是未知的，可运用下列公式进行计量，为：

TAi,t=EBXIi,t-CFOi,t.

上式中EBXIi,t为i企业第t期扣除非经常性损益后的净利润；CFOi,t为i企业第t期现金流量表中经营活动现金流量净额.

计算出TA之后，观察以上三个模型会发现(3)里的(DAi,t/Ai,t-1)值即为模型(1)里的残差，用Stata12计算出模型(1)里的残差，公司的盈余管理程度就可以用残差的绝对值EM来衡量.需要注意的是，EM的值愈大表明盈余操纵水平愈高，会计信息质量愈低，反之亦然.

3.2.3 调节变量——会计剩余控制权

当满足以下三个条件时，认为这些企业在会计剩余控制权的应用程度是一致的.第一，归属于同一行业的企业，所经营的主要业务的具体内容及涉及领域才能够保持一致；第二，各企业目前的规模、清偿债务的能力、获取利润的能力等不相上下；第三，各企业的成长能力相近，且发展前景相类似.所以，如果一个公司在满足这三个条件的情况下，所表现出的会计剩余控制权与其所属行业的总体水平区别较大时，就说明该公司应用了会计剩余控制权.

公司对会计剩余控制权的应用，体现在会计政策的选择上，最终影响的是会计财务报表，反映在异常的会计数据上.公司之所以会应用会计剩余控制权，是为了财务报表更“好看”，归根结底是为了提高财务报表中会计利润的数额.会计利润是由营业收入减去营业成本得到的，又营业收入和营业成本分别是企业现金流入和现金流出的关键构成成分，所以笔者将现金流入和现金流出对应看作营业收入和营业成本的函数，那么，不能通过函数得到解释的地方，便认为是公司运用了会计剩余控制权导致的.具体模型为：

(4)

其中，CFOIni,t是i企业第t期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入，Revi,t是i企业第t期营业收入，Controlsi,t是i企业第t期的相关控制变量，由i企业第t期市值与账值的比值即成长性Growth，i企业第t-1期的资产总额TAi，t-1，i企业第t期期初资产总额的自然对数即企业规模Sizei,t这三个变量组成.Industry为行业哑变量，Year是年度哑变量.εi,t即为i企业第t期应用的会计剩余控制权在现金流入方面的表现.

∑Industry+∑Year+εi,t,

(5)

计算出残差项εi,t和ε’i,t，会计剩余控制权就可以用它们的绝对值的和RRCA来衡量.其值越大，意味着公司应用的会计剩余控制权越大.

3.2.4 控制变量

本文选取的控制变量包括控制股东性质(State)、净资产收益率(ROE)、总资产收益率(ROA)、公司规模(Size)和年份(Year).以下表1是各变量的定义.

表1 各变量的定义Tab.1 Definition of each variable

3.3 模型构建

为了检验H1，构建会计剩余控制权与会计信息质量的回归模型1为：

EM=β0+β1RRCA+β2State+β3ROE+β4ROA+β5Size+β6Year+ε.

由于本文中的会计信息质量选取的衡量指标是反指标，所以若β1显著为正，表明会计剩余控制权越大，会计信息质量越差，即假设H1得到验证；反之，假设H1不成立.

为了检验H2，构建会计信息质量与投资者信心的回归模型2为：

IC=β0+β1EM+β2State+β3ROE+β4ROA+β5Size+β6Year+ε.

由于本文中的会计信息质量选取的衡量指标是反指标，所以若β1显著为负，表明会计信息质量越高，投资者信心越强，即假设H2得到验证；反之，假设H2不成立.

为了检验H3，在模型2的基础之上，加入EM与RRCA的交乘项，构建验证会计剩余控制权对会计信息质量与投资者信心相关关系的调节作用的回归模型3：

IC=β0+β1EM+β2RRCA+β3EM·RRCA+β4State+β5ROE+β6ROA+β7Size+β8Year+ε.

若β1显著为负时，β3显著为负，则表明随着会计剩余控制权的增加，削弱了会计信息质量与投资者信心之间的正相关关系，支持假设H3；反之，假设H3不成立.

4 实证结果及分析

4.1 描述性统计

各变量的的描述性统计见表2.

表2 变量的描述性统计Tab.2 Descriptive statistics of variables

从表2投资者信心IC的描述性统计信息表明我国投资者对资本市场持有悲观态度，投资者信心不足.会计信息质量EM的统计信息表明我国上市公司几乎都对盈余进行过人为操纵，公司信息质量有待提升.会计剩余控制权RRCA描述性统计信息表明会计剩余控制权在我国上市企业中的运用总体来说程度较低，但彼此的差距略大.State的平均值为0.398，中位数为0，表明在A股上市的企业中，民营企业的数目大于国有企业.ROE、ROA的信息表明我国上市公司总体来说经营情况良好，但还是有一部分企业处于资不抵债的情况.

4.2 相关性分析

为了避免变量之间存在多重共线性而影响到模型的检验结果，对各变量进行了双尾检验，结果略.从结果中得知IC与EM、RRCA的相关系数分别为-0.278、0.197，EM与RRCA的相关系数为0.259，以及其他变量之间的相关系数都小于0.5，表明各个变量之间的相关性较低，不存在多重共线性问题.

4.3 回归分析

如下表3就是用模型1、模型2和模型3分别检验假设1、假设2和假设3的回归结果.

表3 模型1、模型2和模型3的回归结果Tab.3 Regression results of mode l , model 2 and model 3

注：***、**、*分别为1%、5%、10%的显著性水平，括号内为t值.

(1)假设1的检验

由表3可知：RRCA与EM的系数为正，说明会计剩余控制权RRCA与会计信息质量EM呈正相关关系，且在1%的水平上显著.前文已经提到过，由于会计信息质量的衡量指标盈余管理水平是个反指标，所以会计剩余控制权与会计信息质量之间是负相关关系，假设1得到验证.本文中的会计信息质量是用修正的Jones模型计算的经过上期总资产修正过后的操纵性盈余的绝对值来测度的，由此可知实证结果表明，随着会计剩余控制权的增大，即随着会计准则愈发富有弹性，企业进行利润操纵的范围也随之扩大，由此引发企业进行了更多的利润操纵行为，最终导致会计信息与真实情况背离程度的加深.

另外，控制股东类型State、总资产收益率ROA、企业规模Size与会计信息质量之间的系数为正，且在1%的水平上显著，由于会计信息质量的衡量指标盈余管理水平是个反指标，所以控制股东性质State与会计信息质量呈负相关关系，说明与国有企业相比，民营企业的会计信息质量更好.总资产收益率ROA与会计信息质量呈负相关关系，说明总资产收益率越高的企业，会计信息越差，因为总资产收益率是净利润与总资产的比值，总资产收益率越大，企业的净利润就越大，表明企业管理层操纵盈余的概率就愈大，会计信息质量也愈偏离于真实情况.公司规模Size与会计信息质量呈负相关关系，说明当公司规模较大时，其管理层的地位及收入也就较高，在这种情况下，管理层让公司的财务报表更加好看，从而保持自己的地位，进行盈余管理的动机也就较大，从而导致会计信息质量的降低.

(2)假设2的检验

由表3可知：会计信息质量EM与投资者信心IC关联系数为负，且在1%的水平上显著.前文已经提到过，由于会计信息质量的衡量指标盈余管理水平是个反指标，所以会计信息质量与投资者信心之间是正相关关系，假设2得到验证.说明随着资本市场的发展，资本市场里的投资者也越来越理性，被投资方的会计信息质量成为了投资者在进行投资时所做决策的参考信息，这就是会计信息质量对投资者信心的作用机制.

另外，控制股东性质State与投资者信心IC在1%的水平上显著负相关，说明投资者在进行决策时，不会因为被投资企业是国企而无选择条件信任，表明投资者在做决策时更加理性.另一方面，也表明了随着国企在发展上的艰难以及各种新兴行业的兴起，投资者对国有企业的投资信心大减，更倾向于选择非国有企业，有必要继续推进国企改革.净资产收益率ROE、总资产收益率ROA、公司规模Size与投资者信心IC之间为相关，且在1%的水平上显著，表明投资者更倾向于选择规模较大、净资产收益率和总资产收益率较高的企业，投资行为还是比较理性的.

(3)假设3的检验

由表3可知：投资者信息IC与交叉项EM·RRCA的系数、自变量会计信息质量EM的系数同为负，且均是在1%的水平上显著，由前文分析可得，调节变量会计剩余控制权RRCA对会计信息质量EM与投资者信心IC之间的正相关关系起到了削弱的作用，假设H3得到验证.表明随着我国会计准则不断向IAS/IFRS趋同，会计剩余控制权也随之增长，会计剩余控制权致使公司盈余管理行为的加剧，也就是降低了会计信息质量，而理性的投资者又是依据会计信息质量做出相应的判断及决定，所以最终造成了投资者信心的降低.

会计剩余控制权RRCA与投资者信心IC在1%的水平上呈正相关关系，会计准则的国际趋同引起了投资者信心的高涨，说明资本市场的投资者们还是比较认可会计准则向IAS/IFRS趋同这一政策的.究其原因，我国会计准则不断向国际趋同是为了提高会计信息质量，虽然在实际操作中不能如愿，但对投资者们来说，会计准则国际趋同这个发展方向还是值得鼓励和期待的.

5 结论与建议

5.1 研究结论

通过上述理论和实证分析，得到结论如下：

(1)会计剩余控制权与会计信息质量负相关.我国会计准则与国际会计准则趋同的程度加深，会计准则弹性加大，会计剩余控制权也就随之扩大，最终引起盈余管理程度的加剧，从而使会计信息质量与企业的真实情况相去甚远.

(2)会计信息质量与投资者信心正相关.一方面，由于资本市场监管的日趋成熟，对上市公司的信息披露的要求愈来愈严格，让投资者能够知晓被投资企业真实的经济状况及发展前景；另一方面，投资者成长的更为理性了，越来越多的投资者在进行投资决策之前会选择先去了解被投资方的相关信息，从而做出更加理性的选择.

(3)会计剩余控制权会削弱会计信息质量与投资者信心的相关关系.通过前面得到的两个结论，会计剩余控制权的增大，降低了公司的会计信息质量.再由会计信息质量与投资者信心的正相关关系可知，最终势必会削弱投资者的信息.

5.2 政策建议

在我国特殊的制度背景和市场经济环境下，加大对会计剩余控制权的约束程度，加强资本市场监管力度，提升公司经营管理水平显得尤为迫切.具体看主要从如下方面着手：(1)坚持国际趋同，优化会计准则；(2)约束会计剩余控制权，加强政府监管；(3)提升资本市场的会计信息质量，实现资本市场良好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