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是人际交流、沟通的主要方式。谁都会说话,但说不说,怎么说,以及什么时候说,效果却大不同。孔子曰:“侍于君子有三愆:言未及之而言,谓之躁;言及之而不言,谓之隐;未见颜色而言,谓之瞽。”
孔子曰:“侍于君子有三愆:言未及之而言,谓之躁;言及之而不言,谓之隐;未见颜色而言,谓之瞽。”意为“陪伴尊长容易犯三种过失:话没轮到说而抢着说,叫做毛躁;轮到说而不说,叫做隐瞒;不看尊长的脸色而随意说,叫做盲目”。
显然,孔子是在教弟子们如何说话,特别是掌握好说话的时机。不过,孔子不是正面告知,而是从反面给予警示,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话语更有力量。
话怎么说效果大不同
说话是人类本能,是人际交流、沟通的主要方式。谁都会说话,但说不说,怎么说,以及什么时候说,效果却大不同。
许多人熟知鲁迅在《野草·立论》中描绘的画面,三个客人对主人刚满月的孩子作出不同的展望,得到了不同的回应:“这孩子将来要发财的”,客人得到一番感谢;“这孩子将来要做官的”,客人收到几句恭维;“这孩子将来要死的”,客人遭到大家痛打。上世纪初的众生相、世俗风,在鲁迅先生辛辣、幽默的笔端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展示。
客人在主人给孩子庆满月的场合,应该讲求恰如其分的礼节。套用孔子的话,前两位客人的失误大约属于“隐”,说了好听但不着边际的话,虚伪;后一位客人的过失在“瞽”,说的虽是未来实情,但太不给主人面子,莽撞。
说话,起码有对象、场合、时机、语境等几个因素要顾及。前三个因素较易理解,孔子所说,即在对象已定的前提下强调说话的时机。所谓语境,应是总概念,除上述三个因素外,还指说话主题及气氛。现实中,“躁”或“傲”,以及“隐”“瞽”之病,不仅在尊长面前易犯,亦普遍见于各种说话场合。其中,尤以“隐”为最。传统习俗是“逢人只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假若舆论一律,更是套话、空话、假话大肆流行。真心实意被遮掩,真情实据被隐瞒,东西南北、上下左右皆如此。
孔子倡导的说话三原则
先秦诸子大都重视说话问题,而最有研究的,当属法家思想家韩非。韩非说话口吃,口语表达欠佳,但却善于执笔著书,其《说难》即千古名文。清代一学者注曰:“夫说者有逆顺之机,顺以招福,逆而制祸,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以此说之,所以难也。”其实,韩非主要讲向上进言的关键,在于了解君主的心。司马迁深有感触,故他在《老子韩非列传》中置韩非诸多著作于不顾,只大段引用《说难》原文,且叹“余独悲韩子为《说难》而不能自脱耳”。
孔子希望弟子们会说话的同时,又一再表明以“巧言”为耻。能说会道、溜须拍马,孔子对此十分厌恶。
诚恳、坦率、有礼,是孔子倡導的说话三原则。倘有适当的方式、方法与技巧,则更佳。
(《思维与智慧·下半月》2020年第1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