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林海音作品中的女性形象

2020-01-21 09:37俞英英
名作欣赏·学术版 2020年8期
关键词:林海音女性意识女性形象

摘 要:林海音以其温婉的笔调,细腻的情感,生动活泼的语言为我们营造了一个别具一格的女性世界。本文以林海音作品的女性形象为切入点,通过分析旧社会、新时代的两个不同阶段的女性命运以及人生经历,探讨表层形象背后的深层女性意识,包括对传统女性命运的观照,以及对新时代女性命运的探索。

关键词:林海音 女性形象 女性意识

林海音是中国著名现代女作家,她出生于日本,成长在北平,创作于台湾。而不论是以北平为背景,还是以台湾为架构,女性文学始终是其创作的一大主题。林海音的女性文学为我们展现了广阔的生活画面,并反映我国特殊历史时期的社会风貌,有其独特的文学价值。

一、 林海音作品的女性形象展现

林海音的作品往往以其独特而敏锐的女性视角,展现一系列个性鲜明、独具特色的女性形象。时代的变迁,社会的发展,反映在林海音作品的人物形象中则突出表现为既有受封建制度压迫的传统女性,如金鲤鱼、秋姑娘、宋妈,又有在新时代面临着新的矛盾冲突的当下女性,如吕静文、夏晓云。

(一)旧时代的女性悲歌

“在两千年的历史中,妇女始终是一个受强制的、被统治的性别。”a她们没有独立的社会经济地位,更多地被视作为男性的附属品。经济上的依附地位,也使得她们在思想上有根深蒂固的依赖性,“三从四德”“从一而终”等传统思想更是深深束缚着她们。

无论是社会地位还是思想方面的压迫与束缚,都在一定程度上注定了其命运的悲剧性。在林海音的作品中,旧时代女性的命运悲剧更是被淋漓尽致地展现, “这些无法自主的婚姻命运背后,是那个时代里古老而残酷的女性生存真相:女人惟其不能做‘人,只能落得‘生为女人的悲剧”b。

1.封建家族的女性形象

《烛》中韩启福的原配太太是一个让人感到悲哀的女性形象。在她坐月子期间,丈夫背着她把府上帮忙照料孩子的秋姑娘收作了姨太太。为了报复他俩,大太太便开始躺在床上装病,渐渐地她发现这样做一来可以博得丈夫的怜爱和关心,二来也能借机让秋姑娘端茶倒水地伺候自己,于是便愈发不肯起来。没想到几年之后,她的腿竟真的一动也动不了了,假病成了真病。在丈夫临终前,她又悔又恨,恨自己无法挣扎着过去看他一眼,可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在漫长的日日夜夜,蚊帐下的那一方狭小的空间,便是她的全部生活天地,烧软了的蜡烛油,烛光摇曳中的遐思,仿佛成了她生活中唯一的乐趣。几十年来,她看着儿子们长大成人又先后成了家,也眼见丈夫和秋姑娘纷纷离世,唯一不变的仿佛只有她,日复一日地重复着同样的生活,直至死亡。

《金鲤鱼的百裥裙》中的金鲤鱼这一形象则体现了作为姨太太的悲剧性。她六岁来到许家,十六岁被收房做了姨太太,同年便生下了儿子振丰,可她在家中的地位并没有因为有了儿子而得到提高,“除了振丰叫她一声‘妈以外,许家一家人都还叫她金鲤鱼……她是一家三辈子人的金鲤鱼!”

大太太虽然表面上对她疼爱有加,实则却处处限制她,压她一头。就连在亲生儿子振丰成亲那天,金鲤鱼想要穿回大红百裥裙的梦想,也因为她的一个改穿旗袍的命令而彻底破灭。大红百裥裙不仅是一条绣着喜鹊登梅的漂亮的裙子,更是身份地位的象征,寄寓着金鲤鱼有朝一日能鲤鱼跃龙门的美好期望。这个愿望在她的生前没能实现,死后终于由她的儿子帮她完成。按照规矩,金鲤鱼以妾的身份棺木只能从侧门走,侧门太窄,许家人宁愿拆了门框也不肯坏了规矩。但在振丰的抗争下,金鲤鱼总算是堂堂正正走了回正门,相信她在天之灵也该有些许安慰了。

2.社会底层的女性形象

林海音的《城南旧事》以作者童年时代的所见所闻为背景,反映了20世纪二三十年代老北京的生活面貌,并且塑造了一系列社会底层的女性形象。

惠安馆的秀贞是大家眼中的“疯子”,但她疯疯癫癫的背后却有一段令人心酸的经历。几年前,她与来北京求学的穷学生思康相爱,并且意外之下有了身孕,没想到思康借故探病回家却一去不复返,自己生下的孩子也被父母遗弃,遭受了这一连串重大打击后,秀贞从此变得精神失常,疯疯癫癫。

可秀贞真的疯吗?她能帮小桂子做衣服,还会给英子梳辫子、染指甲,就像她自己说的:“人家疯子都是满地捡东西吃,乱打人,我怎么会是疯子,你看我疯不疯?”她或许只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愿出来罢了,幻想着思康还住在会馆里,小桂子也没有离开她,可不得已触及残酷的现实,她也能清醒地认识到:“看到小桂子就叫她来,一块儿找她爹去,我们要找到她爹,我病就好了。”

《城南旧事》还塑造了一个勤劳善良又踏实能干的农村妇女形象——宋妈。她在“我”家做奶妈,與“我们”一家人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她给弟弟妹妹们喂饭,洗澡,哄他们睡觉,大事小事,无微不至。只可惜她遇人不淑,嫁了一个好吃懒做又不负责任的丈夫。宋妈来“我们”家之前原有一儿一女,就因为丈夫的不负责任,小栓子掉进河里淹死了,丫头子也下落不明。作为母亲的她得知这一消息该有多么痛心,这么多年背井离乡,省吃俭用不都是为了他们?

故事的结局,宋妈跟着她的丈夫回去了,继续去完成生育的任务。“母性,不仅成了女性与生俱来的品质,而且成了地表之下女性生存的唯一拯救,成了女人忍受无尽的奴隶生存的充分的理。”c

(二)新时代的当下女性

随着新时代的到来,新思想的广泛传播,当下女性,一方面她们有了更为独立的人格尊严,生活天地不再仅限于家庭,她们有自己的事业、人生理想与追求目标;另一方面,却也不可避免地面临着一系列新的生存矛盾。

《春风》中的吕静文一生为着“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的伟大理想而奋斗,从一名普通的教师到教务主任再到如今声名赫赫的中学校长,二十五年来,她把学生看作自己的孩子,把学校当成自己的家,为教育事业付出了大半生的精力,在事业上她无疑是成功而且令人敬佩的。

但提及家庭,却有着说不出的悲哀。十几年的两地分居,使得他们的婚姻早已是貌合神离,形同虚设。更令她没想到的是,丈夫瞒着她早已和别的女人成了家并且有了孩子。十几年来家庭生活的缺失,也使她终于领悟到:“现在认为家庭比事业更重要,对于一个女人,这种想法不是更切实吗?”

《孟珠的旅程》中塑造了一群歌女的形象,孟珠、雪子、蓓丽大姐……她们人前欢笑的背后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心酸。孟珠为了供妹妹上大学不得已到歌厅卖唱,但即便身处纷杂的环境,她依然洁身自好,自尊自爱,对她来说唱歌不仅仅是一门职业,更是一种爱好。在她的生命中,有过两个重要的男性,一个是刘专员,如父如兄的关爱与包容让她感受到了家人般的温暖,另一个便是许午田,她一生的挚爱。虽然其间也曾几经周折,但最终她收获了幸福。

而她同行的小姐妹雪子却没有这般幸运。雪子原是个殷实人家的小姐,与她家工人的儿子相爱,因遭到家人反对,两人便双双私奔来到了台北,却没想到那个青年最终抛弃了她。心灰意冷的雪子从此便过着玩世不恭、放浪形骸的生活,最终落得个跳楼自杀的下场。还有离婚后为了生计不得不重返歌场的蓓丽大姐,忍受着丈夫变态倾向的歌场老板娘露斯,赚钱供丈夫赌博的白莹莹……“数不清的生活背景都是残酷而无望的。”

二、女性形象折射下的女性意识

“林海音的小说构筑了一个广阔的女性世界。”d在这个世界中,充斥着压迫与斗争,封建女性尚且如此,即便是到了现当代,女性仍面临层出不穷的生存矛盾,有来自家庭、社会乃至自身的。而这些表层女性形象的背后的深层女性意识正是我们所要探索的,其中既有对封建本质的揭露与批判,更有对现代女性命运的思考与探索。

(一)传统女性命运的观照

在封建社会,封建制度以及意识形态对于女性的摧残是尤为深重的。女性没有独立的人格与尊严,往往不得不依附于男性。“一夫多妻”在很长一段时间成为社会的一种普遍公开的现象,“妾的多寡甚至成为权势、财力、身份地位的标志。”e这不仅是对“妻”的不尊重,更是将“妾”置于一种极其尴尬的境地,从而在很大程度上造成了这两类女性的人生悲剧。再者,传统儒家思想以及宋明理学对女性道德行为上的规范,使得她们一直以来有一种根深蒂固的“认命”“顺从”观念,这也在一定程度上绑架了她们自身。

1.封建制度的批判

“一夫多妻制”自奴隶社会伴随着“男权中心制”而逐渐产生,是生产资料私有制在一定时期的产物,这种现象一直延续到近代社会,直至民国成立,法律的颁布才将其取缔。几千年来,它成为多少女性悲剧命运的根源,正如台湾作家齐邦媛所言:“纳妾制度是把无情的双刃剑,挥扫过处,血泪纷纷。不仅做妾的女子屈辱终生,宛转悲泣;奉贤惠妇德之名放弃一生幸福的‘正室实在更悲惨。” f林海音将这种封建制度下的双重女性悲剧充分地展现出来,并通过表层的人物形象,揭露和批判这种万恶的婚姻制度。

《金鲤鱼的百裥裙》中的金鲤鱼一生为妾侍的身份所累,不仅生前无法穿上一条大红的百裥裙,就连死了棺材都不能从正门过。大太太表面上对她关心照顾,实则不过是把她当作一个生育的工具,弥补自己不能生孩子的遗憾。

《烛》中的韩太太“活了一生,瘫了半生,只为丈夫娶了姨太太”g。她即便内心再恨,可作为大家妇女的矜持与骄傲,使她不但不能表现出来,还得装作宽容大方的样子,于是她便只能靠装病来博取丈夫的同情。而作为姨太太的秋姑娘呢,一生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不仅帮韩家拉扯大了四个孩子,更是毫无怨言,十年如一日地伺候着瘫痪在床的大太太。作为姨太太,她没享过什么福,反倒是比丫鬟更加操劳。“为了一个男人,两个女人过了这样的一生,这是多么奇特的事情呢?”h

林海音在《婚姻的故事》中提及自身经历,婆婆虽然已经一把年纪,子孙满堂,但对于公公娶姨太太的事却仍是无法释怀,她对于姨太太没有个正式的称呼,“总是那样不屑的、调皮地跷起她的小指头说:‘喏!这个人!”甚至于她连带着不喜欢任何人家的姨太太。可见,丈夫娶姨太太对于妻子身心所造成的伤害是多久都难以愈合的。

2.传统观念的抗争

在封建社会,女性主体长期被剥夺话语权,她们遵循着“在家从夫,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的道德传统,甘愿由别人操纵着自己的一生。但凡有些条件的家庭,很多女子从小便被要求学习琴棋书画各项技能,熟读《女诫》《内训》等女子教条,而这一切只为了取悦那个将来掌控她一生的男人。她们像是时代的复制品,千篇一律,而没有自己的个性,所有的努力,只是为了能合乎所谓的社会标准。后来,随着东西方文化的交流碰撞,佛教传入中国,并在唐朝一度盛行,佛教文化中的一些元素,如“认命”“因果”等价值观也在不知不觉中融入我国主流的传统文化,并对后世产生深远的影响。

《殉》中的主人公朱淑芸便是本着这样一种根深蒂固的“认命”观念,在丈夫死后守着处子之身過了一辈子。那时的她才二十三岁呀,但凡她能迈出去一步,等待着她的便是无限的可能性。有什么比得上自己的幸福更重要呢?贞洁、贤良,这些都是活给别人看的,难道每晚面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看着那不知什么时候能盖完的十六床棉被,她真能感觉到幸福?

更令人感到痛心的是,婚前朱家并非不知道方大少爷的病,当方家提出冲喜的要求时,淑芸竟没有丝毫的反抗,要知道这种做法稍有意外搭上的就是自己一辈子的幸福,这样的结局也该是她能够料想到的。

现在的女性可能无法想象当时那样一种婚姻状况,就像林海音自己所言:“那样短促、那样不健康、那样陌生的婚姻,竟能使一个女子一生跌入凄凉的生活,而不在乎?是一种柏拉图的爱情哲学支持着她吗?还是中国女人的认命哲学根深蒂固了?”i

(二)新时代女性命运的探索

“林海音是一个现实主义作家, 在她所构筑的女性世界中, 美好的爱情, 完满的婚姻与家庭不能建立在虚无缥缈的梦幻之中。”j而现代社会,女性在追求经济独立、人格自由的同时却又不免产生新的矛盾,家庭与事业、理智与情感都成为困扰女性新的时代因素。

1.家庭与事业的平衡

新时代的女性她们的生活范围已不再局限于小家庭之内,她们有自己的工作,经济收入,甚至渴望像男人那样开拓一番事业,这与传统观念对女性的期待相背离。在工作中投入的时间精力多了,必然导致对家庭的无暇兼顾,如何平衡事业与家庭成为困扰许多女性的新的时代命题。

林海音的中篇小说《春风》便是围绕这一问题进行了深入的思考。主人公静文是个非常有事业心的女人,她把自己毕生的精力都投入在教育事业上,既无暇顾及烧饭、养花这些生活琐事,也没有时间关心丈夫、经营夫妻感情。二十五年来,她的确成为一名非常出色的校长,但丈夫也早已和别人成了家有了孩子。

与她形成对比的是她的大学同学秀云,自结婚后秀云便安心在家中相夫教子,辅助丈夫的事业,如今则是家庭美满,婚姻幸福,是人人称羡的“模范太太”。就像她说的:“家庭是两个单位合成的个体,总要有一个退居一旁的,只有那特别有才干的夫妇,才能双轨进行啊!”

而在短篇小说《风雪夜归人》中,林海音则更为直接地表达了女性“回归家庭”的愿望。小说的主人公李明芸在丈夫失业、难以维持生计的境况下找了一份话剧演员的工作。渐渐地因为在舞台上的出色表现而收获了一定的声名地位,然而“掌声越高,孤零的意识越强烈”,她越渴望家庭的温暖。名利地位并非她所追求的,在她的内心深处家庭才是最终的归宿。

至此,我们也不难看出作者在家庭与事业抉择上的偏向。在这一点上林海音还是相对传统的,她虽然不反对女性有自己的工作,但对于那些牺牲家庭幸福而一味追求事业成功的女性却还是持保留态度。很显然,她所赞赏的是那些能够为了丈夫的事业和家庭的和谐而默默付出的女性。

2.理智与情感的抉择

林海音的作品中多有涉及婚外恋题材,然而在近现代这已是小说的通俗题材,并不新奇,让人耳目一新的是其中的人物形象。

中篇小说《晓云》便是其中的典型,主人公夏晓云与有妇之夫梁思敬的不正当的恋爱关系,虽突破了道德的界限,却不免让人有些同情。还有《春风》中的安立美,无名无分地与曹宇平过了十多年,还为她生了个女儿,临终之前求得吕静文的宽恕并把女儿托付给了她。

这些小说中的第三者并非我们常见的那样嚣张跋扈,勾引男人,相反她们柔弱又单纯,不得已至于这种尴尬的境地只是因为她们太爱这个男人。“林海音似乎很相信女性内心善良的良知,她让‘第三者自己把这份良知挖掘出来,让她们自己去批判自己的一段错误。”k然而这些温情美好,并不意味着林海音就认同婚外恋,从人物的结局中不难看出:晓云最终没能去日本找梁思敬,安立美也因为重病离开了人世……没有一个能获得圆满幸福的。

在小说《奔向光明》中,作者更是直接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文中的主人公以自己的理智,避免了一段错误情感的发生,就像她说的:“只是现在我们却该分手了,为的是,你应该回你温暖的家庭,我应该奔向我光明的未来。”显然,这种做法才是作者所赞扬的,如果两人的情感是建立在违背道德、伤害他人的基础上,那么“相濡以沫”,真不如“相忘于江湖”。

特殊的人生经历以及社会背景使得林海音对女性命运尤为关照,就像她自己所说的:“我喜欢写婚姻的冲突、新旧时代的恋爱,因为‘我是女人嘛!当然喜欢写这些,也有能力写这些。”她的笔下塑造了许许多多鲜明的女性形象,既有受封建制度压迫的传统女性,也有自我意识觉醒的新时代女性,浅层人物形象的背后蕴含了深刻的女性意识,突出表现为对传统女性命运的关照,对封建制度、传统观念的批判以及对新时代女性面临的家庭与事业、理智与情感等矛盾冲突的探索。林海音的作品虽多表现女性命运的悲剧性,却往往哀而不伤,就像女儿夏祖丽在母亲的传记中回忆的“母亲善感而不多愁,她下笔很淡,感情很浓”。

ac 孟悦、戴锦华:《浮出历史地表——现代妇女研究》,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第2页,第236页。

b 樊洛平:《男权话语遮蔽下的婚姻真相揭示——試论林海音对台湾女性文学的开拓》,《北京联合大学学报》2015年6月,第48页。

dej 宋家宏:《林海音的女性世界》,《昭通师专学报》1992年第4期,第73页,第68页,第72页。

f 齐邦媛:《千年之泪》,尔雅出版社1990年版,第109页。

ghi 林海音:《城南旧事》,江苏人民出版社2014年版,第244页,第248页,第240页。

k 夏祖丽:《从城南走来:林海音传》,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3年版,第183页。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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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曹杨.女性意识与林海音的小说创作[D].吉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8.

[13] 张实.论林海音小说中的女性形象[D].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8.

作 者: 俞英英,浙江海洋大学人文学院、教师教育学院全日制在读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学语文教学改革。

编 辑: 水涓 E-mail:shuijuan3936@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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