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大以来习近平爱国主义思想研究综述

雷 蕾

(1.天津财经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 天津 300222； 2.天津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 天津 300387)

爱国主义是千百年来人们在社会实践中形成的对自己的祖国极其忠诚和热爱的深厚情感。中华民族从来就有爱国主义的优良传统。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围绕爱国主义在多种场合进行了深刻的阐述，丰富了爱国主义的内涵，顺应了时代的发展。进入新时代，随着经济全球化和逆全球化的浪潮，多种社会思潮和价值观念在互联网的作用下对爱国主义形成新的挑战。学界基于新思想、新形势，形成了一系列关于习近平爱国主义思想的研究成果。梳理这些成果，对弘扬爱国主义优良传统，明晰新时代爱国主义的本质内涵、鲜明主题、实践导向和世界视野等，对于解决社会现实生活中的一些难题，具有重要意义。

一、学界关于习近平爱国主义思想的研究

(一)宏观层面：关于习近平爱国主义思想形成逻辑、内涵特征和意义影响的研究

1.习近平爱国主义思想的形成逻辑。赵建波围绕习近平爱国主义思想的形成逻辑进行总结阐释，认为中国共产党的爱国主义理论、中华民族的爱国主义优良传统、新时代爱国主义现实难题的聚焦回应，分别是习近平爱国主义思想形成的思想渊源、历史渊源和现实起点[1]。张小枝认为，“习近平爱国主义思想是在深刻把握新时代、新使命、新征程，把爱国主义思想的发展与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紧密相连中形成的。中国梦的内在要求、全球化时代各种斗争的必然要求、世界和平与发展的现实要求，是新时代爱国主义形成的内外动力”[2]。王泽应认为，“习近平新时代爱国主义思想的形成是针对改革开放新形势下出现的种种新情况新问题而作出的马克思主义理性思考，有着鲜明的问题导向和对错误认识的正本清源与拨乱反正。这些问题主要包括：全球化时代地球人话语对爱国主义认知的模糊；世界公民身份与国家感情的渐行渐远；不同思想观念的交流碰撞，多元价值文化带给爱国主义的挑战；种种错误思潮造成的历史认同、民族认同、国家认同和文化认同的危机；等等”[3]。赵开开认为，习近平爱国主义思想形成的时代背景，一方面是新时代中国更加需要弘扬爱国主义精神，另一方面是对少数分子的不爱国行为必须十分警惕[4]。

2.习近平爱国主义思想的内涵特征。王泽应认为：“树立和坚持正确的历史观、民族观、国家观、文化观是习近平爱国主义思想的基石；弘扬中国精神与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是其内核；爱国主义与爱党、爱社会主义的有机统一是其特质。新时代爱国主义彰显了当代中国爱国主义的信仰之美和崇高之美，是对中华民族爱国主义传统的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凸显了当代中国爱国主义的国际视野和人类担当。”[3]赵建波认为，习近平关于爱国主义的重要论述主要包括爱国主题论、爱国精神论、爱国教育论、爱国本质论和爱国视野论五个方面，具有传统和现代汇集、鲜明的问题导向、不同于剥削阶级爱国主义的本质区别等基本特征[1]。张小枝认为，习近平爱国主义思想的主要内容包括中华传统文化、“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和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2]。

3.习近平爱国主义思想的深远意义。“当代中国爱国主义成为引领中国人民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精神旗帜，也给世界上追求自由、幸福和美好生活的人们提供了精神动能。”[3]“习近平爱国主义思想继承、发展和创新了当代爱国主义理论，书写了爱国主义的新篇章；是对以西方为中心的文明的超越，彰显了中国方案和中国智慧；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上战胜各种困难和风险、不断夺取新胜利的强大精神武器。”[2]李基礼认为，新时代坚持爱国主义有助于维护祖国统一和民族团结，有助于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有助于增强社会凝聚力，有助于应对严峻的国际形势[5]。

“爱国主义是中华民族精神的核心，维系着华夏大地上各个民族的团结统一，激励着一代又一代中华儿女为祖国发展繁荣而不懈奋斗。五千多年来，中华民族之所以能够经受住无数难以想象的风险和考验，始终保持旺盛生命力，生生不息，薪火相传，同中华民族有深厚持久的爱国主义传统是密不可分的。”[6]习近平新时代爱国主义思想是社会主义爱国主义和中国共产党人爱国主义的新发展和最新成果，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爱国主义思想在新时代的最新成果。

(二)中观层面：关于习近平爱国主义思想不同命题的研究

1.爱国主义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弘扬爱国主义精神，必须尊重和传承中华民族历史和文化。对祖国悠久历史、深厚文化的理解和接受，是人们爱国主义情感培育和发展的重要条件。”[6]进行爱国主义教育，不仅要讲清楚爱国主义的传承发展问题，更要立足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讲清楚中国重精神的优秀传统、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与爱国主义的关系问题[7]。温静认为在爱国主义教育中，要发挥语言文字对于推进中华优秀文化在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中的深层次作用，深谙历史底蕴、适应现代社会[8]。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与爱国主义相互影响、相互促进，统一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过程中。

2.爱国主义与中国精神、中国梦。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是当代中国爱国主义的鲜明主题。”[6]2013年，他在第十二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上的讲话指出：“实现中国梦必须弘扬中国精神。这就是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9]有学者指出，爱国主义体现着个人与国家相互依存、息息相关的关系，进行爱国主义教育应当遵循爱国主义教育、中国精神教育与中国梦教育层层递进的脉络[7]。爱国主义力量托起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中国梦的实现丰富着爱国主义的内容，二者的互动彰显出中国精神的无穷魅力[3]。还有的学者认为，爱国主义教育要讲清楚中国梦的历史根源、本质和实现途径。

3.爱国主义的民族性与世界性。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弘扬爱国主义精神，必须坚持立足民族又面向世界。中国的命运与世界的命运紧密相关。”[6]中国人的爱国主义是民族性、合作性和共赢性的全面开放的爱国主义，我们既不妄自菲薄，也不唯我独尊，并且要向世界讲清楚中国人爱国主义的国际胸怀[10]。对内坚持国家统一和民族团结，对外坚持面向世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是新时代爱国主义的视野[1]。有效治理全球问题，必须实现从爱国主义到全球责任意识的创造性转化[2]。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获得各国的普遍认同，彰显了中华爱国主义思想的国际感染力、影响力和精神魅力，确证着当代中国爱国主义与国际主义的有机结合[3]。世情、党情、国情的变化以及全球化所带来的各种社会思潮和外来文化的冲击，要求新时代的爱国主义既要认识到保持民族性的重要，同时又要扩大开放、面向世界。

4.爱国和爱党、爱社会主义的统一。“只有坚持爱国和爱党、爱社会主义相统一，爱国主义才是鲜活的、真实的，这是当代中国爱国主义精神最重要的体现。今天我们讲爱国主义，这个道理要经常讲、反复讲。”[6]只有将爱国主义教育设定为由中华民族本土话语和范畴体系构成的历史叙事，才能清楚阐释爱国、爱党和爱社会主义的内在一致性、历史必然性和现实合理性[8]。社会主义是制度层面的，比较抽象，需要通过学习增进制度认同。在三者的统一上，要通过情感的培养，增进对中国共产党和社会主义的感情，这样的爱国主义才是全面的。有学者基于国家的不同词源，论证了爱国主义的内涵，在此基础上，又从个人、共同体、公民三个层次上论述了爱国主义应体现为爱党、爱国和爱社会主义的统一[11]。学界对此主要是从中国的历史发展进程和现实成就，从领导力量、实践主体和目标层次来论述的，这一论述符合人们的认知和日常经验。任何现实的和具体的国家都是由特定的社会形态和一定的政权组织构成的。在当代中国，国家就是和党的领导、社会主义制度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我国爱国主义始终围绕着实现民族富强、人民幸福而发展，最终汇流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5.了解历史对于爱国主义的重要性。2012年11月29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参观“复兴之路”展览时强调，中华民族的昨天可以说是“雄关漫道真如铁”，充分展示了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伟大民族精神。2013年6月，总书记在主持十八届中央政治局第七次集体学习时，又提到了重点学习党史、国史。他说，学习党史、国史，这门功课不仅必修，而且必须修好。有学者在研究爱国主义时，强调加强党史、国史和改革开放史的教育，并且要用具体的事例来论证中华民族的历史性飞跃，让具体的人物来讲述热爱祖国、奉献祖国的不懈奋斗历程[8]。有学者从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爱国主义与中华民族历史的表述中，肯定爱国主义的历史渊源，认为必须尊重与敬畏历史，反对历史虚无主义[12]。了解中华民族的历史征程，有助于增进民族认同和国家认同。

6.爱国主义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2014年10月15日，习近平总书记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指出：“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中，最深层、最根本、最永恒的是爱国主义。”有学者认为，爱国主义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中的重要地位在于爱国主义坚实的群众基础、深厚的文化底蕴，在于其在中华民族历史中的主旋律地位[12]。爱国主义要与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教育相结合[13]。

7.爱国主义情怀。在2018年9月10日的全国教育大会上，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了“六个下功夫”，其中之一就是“在厚植爱国主义情怀上下功夫”。有学者系统梳理了习近平总书记在不同场合对爱国主义情怀的论述，这些论述彰显了爱国主义的必要性和重要性，爱国主义并没有过时。刘建军通过对“情怀”的阐释，认为厚植爱国主义情怀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工程，既有国家发展的前提，又有个人的主观感受；既需要学校的教育，又需要家庭和社会的教育。阐述爱国主义情怀是习近平总书记爱国主义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这一新的表述凸显了其独特的话语风格和话语创新。[14]

(三)微观层面：结合社会现实、强化问题导向

1.结合现实，从爱国主义的知、情、信、意、行角度进行研究。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在广大青少年中开展深入、持久、生动的爱国主义宣传教育，让爱国主义精神在广大青少年心中牢牢扎根，让广大青少年培养爱国之情、砥砺强国之志、实践报国之行。”[6]有学者从国家观的视角，认为应了解国家的起源、本质和发展趋势，国家的历史、现实和未来；应引导人们正确认识爱国的不同层次(知、情、行)和爱国的不同表现形式(历史性、具体性)[15]。刘建军强调了国家认知教育的重要性，认为这是国家认同的前提。爱国主义认知教育包括国情教育和爱国主义内涵的教育。在教育过程中，根据不同年龄段孩子的思维发展逻辑，教育主体的主次是不同的，且采用的教育方式也是不同的。“对祖国悠久历史、深厚文化的理解和接受，是人们爱国主义情感培育和发展的重要条件。”不仅要关注爱国主义感情的培育，还要关注爱国主义感情的抒发。中国传统文化中所强调的人格修养有助于培养强国之志。另外，强国之志重在磨炼。历史上的磨难和个人的奋斗是磨炼意志的重要因素。[14]“爱国，不能停留在口号上，而是要把自己的理想同祖国的前途、把自己的人生同民族的命运紧密联系在一起，扎根人民，奉献国家。”[16]爱国不是简单的情感表达，而应当是一种理性的行为。爱国主义行为宏观上体现为维护祖国统一和民族团结，微观上体现在做好力所能及的小事、做好本职工作。[7]温静认为，爱国主义的行为实践是一个过程。这个过程既可以是教育对象单独完成的，也可以是教育者和教育对象双方互动完成的；既可以由单个教育活动构成，也可以由若干个教育活动共同构成。无论哪种构成方式，爱国主义教育都始于认知，终于爱国主义的行为，而且应重视实践思维的培养以及评价体系中的实践向度。[8]报国的行为是多样的，不同群体、不同职业要结合具体实际，选择合适的行为，避免把报国之行简单化、神秘化、神圣化。

2.新时代爱国主义教育。“弘扬爱国主义精神，必须把爱国主义教育作为永恒主题。”[6]一方面是问题导向下的爱国主义教育。赵轩从马克思“现实的人”思想出发；研究爱国主义教育对象的具体性，认为当前爱国主义教育内容抽象、空洞，教育内容形式主义。因此，要将爱国主义教育对象按照“国籍、年龄段、党派与社会组织、职业与职务等”进行分类，并根据具体的分类采取不同的教育对策。[17]宇文利从批判性思维的视角，认为在青年价值观形成过程中，批判性思维发挥重要作用。针对当前青年群体中对于批判性思维的错误认识，作者通过分析爱国主义教育中批判性思维的内涵，提出引导青年养成正确批判性思维的基本途径。[18]有学者从国民性的思维方式揭示当前大学生爱国主义教育存在的问题：爱国主义情感面临着情感缺失的困境;爱国主义意识面临着狭隘爱国主义倾向的威胁;爱国主义教育机制面临着民主法治不健全的挑战。在此基础上探讨了大学生爱国主义教育的反思与重建，即:加强感恩教育，激发爱国主义情感;加强理智思维教育，培养大学生理性爱国主义意识;加强民主、法制教育，引导大学生爱国主义行为。[19]另一方面是应然视野下的爱国主义教育。新的历史阶段弘扬爱国主义应围绕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一主线，将爱国主义教育贯彻始终[20]。在爱国主义教育中应遵循“爱国主义是什么(一般内涵和时代内涵)”“为什么要爱国(个人与国家的关系)”“爱国主义如何做(人人可为，做好本职工作)”的基本环节[21]。应充分展现国家发展成就，通过重大节庆活动、教育基地、国家仪式等进行爱国主义教育，应用新媒体和文艺作品广泛传播爱国主义精神。[1]有学者认为，应通过强化知行统一、加强制度建设、坚持正向激励来保障爱国主义教育的有效实施[22]。管世虎认为，新时代青年爱国主义教育应坚持政治性与道德性相统一、历史性与时代性相统一、理论性与实践性相统一的原则[23]。

3.理性爱国。爱国主义是情感基础上的理性表达。温静认为，理性爱国要保持对狭隘爱国主义的警惕，防止民粹主义裹挟爱国情绪，与歪曲、污蔑和抹黑爱国主义的现象作坚决斗争[8]。弘扬爱国主义精神要求增强忧患意识，居安思危，时刻准备进行具有许多新的历史特点的伟大斗争；知危图安，尽职尽责、勇于担责，着力破解突出矛盾和问题[2]。爱国不需要理由，但需要理性。爱国的方式是一个从自发到自觉的演化过程。理性爱国，还需要规范化和制度化，培育爱国主义的道德规范和法律意识。

二、学界关于习近平爱国主义思想研究的特点

上文所整理的相关论述是基于2012年党的十八大以来，学界关于习近平爱国主义思想的重要研究，所选择的期刊范围限于核心期刊及CSSCI。

(一)研究所取得的进步

近些年来，关于习近平爱国主义思想的研究已经引起学界的重视，尤其是在2015年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二十九次集中学习后，相关研究日渐增多。这些研究明晰了习近平爱国主义思想的形成过程，丰富了其内涵，总结了其鲜明特色，也指明了习近平爱国主义思想的重要历史地位和现实意义。研究分为不同层次，既有宏观描绘，又有微观描述。对爱国主义思想中的重要命题展开论述研究，深化了爱国主义和爱国主义教育思想的研究，既有梳理总结，也有阐释和学理分析，既有爱国主义思想教育类研究，也有相关的哲学和伦理学研究。这些成果从不同层次、不同视角开展了有价值的探索，为未来的研究奠定了基础。另外，研究始终贯穿着通过爱国主义教育弘扬爱国主义精神的基调。这既是习近平爱国主义思想的重要特征，也是马克思主义的内在要求。

(二)研究所表现出的问题

1.成果数量总体偏少，整合阐释类文章较多，学理分析类文章较少。2012年以来关于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研究并不多，研究主要集中在2016年及以后。文章所列观点在某些方面集中在个别学者的研究中，且在学者的研究中还未能系统化、整体化。阐释类文章多从思想教育的角度，或从耳熟能详的历史梳理，以经验验证经验，未能从概念的界定、判断的论证、推理的逻辑性上给予透彻的学理分析。

2.研究内容上，重点性、层次性、系统性还不够。主要集中在宏观(形成—内涵—意义)、中观(不同命题阐释)、微观(结合现实的问题导向)三个层次。但是，不同层次的研究还不够深入。如关于习近平爱国主义思想内涵特征的研究还远远不够，关于习近平爱国主义思想不同命题的研究还有待从多学科视角作进一步研究。现实世界是不断变化的，问题是层出不穷的。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是在党情、世情、国情发生深刻变化，不断回答现实问题中形成的。因此微观领域问题导向的研究是既是重点，也是难点，是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统一，是爱国主义思想不断发展的源泉。但是微观领域在现有的研究中还未引起足够的重视，面向现实问题、解决现实问题的研究还太少。现有的研究层次并不是很清晰，研究的系统性还未形成。

3.研究的视野和范围上，还有较大的局限性。大部分文章将习近平爱国主义思想作为一个整体来研究其形成、发展及影响，或者将习近平在不同时期不同会议中所说的话、所体现出的思想分别论述，从中寻找其逻辑关系和特色。缺少对其相关思想的交叉研究，缺少将其爱国主义思想放在不同学科背景下的多学科、多视野的研究。还有一些有关爱国主义的思想没有得到重视，如关于留学生这一群体研究、爱国统一战线在新时期的研究等等，还尚未开展充分的研究。

三、未来研究展望

通过对十八大以来习近平爱国主义思想的梳理，笔者认为，可以肯定地说，该领域研究取得了丰硕成果，但还存在进一步研究的空间。

(一)强化对爱国主义思想的研究

习近平爱国主义思想是中华民族爱国主义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深化对爱国主义思想的研究，是研究习近平新时代爱国主义思想的应有之义，也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重要的思想保障。十八大以来关于爱国主义思想的研究，在知网中搜索核心及以上期刊，共有近400篇期刊论文。研究领域主要集中在：一是不同国家的爱国主义；二是不同人物的爱国主义思想；三是爱国主义的哲学、伦理学、政治学等不同学科的研究；四是关于爱国主义教育；五是网络爱国主义；六是重要影响元素如全球化、法治、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等与爱国主义的研究。总结梳理是为了在弄清楚现有研究成果的基础上，为后续研究提供借鉴和方向。笔者认为在未来爱国主义思想研究中，应重点强调以下领域的研究。

1.爱国主义的不同学科研究及学科交叉研究相结合。爱国主义是中华民族精神的核心，是个人所应追求的价值理念，也是关系国家认同、意识形态建设的前提和基础。爱国主义的内涵涵盖了哲学、伦理学、政治学、思想政治教育等不同领域，对其开展不同学科的研究，有助于深化爱国主义的学理分析。另外，同样的研究内容，可以以不同的研究视角切入，形成多学科的交叉研究。

2.不同时期爱国主义思想的研究。爱国主义是具体的、历史的，不同时期爱国主义的内容是不同的。毛泽东指出：“爱国主义的具体内容，看在什么样的历史条件之下来决定。”[24]在中华民族五千年的历史长河中，不管面临什么样的历史使命，爱国主义始终是激昂的主旋律。历史上的不同时期，中华儿女以主人翁的姿态，顺应历史潮流，击退外来侵略，维护国家统一安定，促进祖国繁荣发展。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中的爱国主义思想、革命时期爱国英雄人物的伟大壮举、社会主义建设和改革开放新时期致力于国家富强、社会发展、人民幸福的模范代表人物所承载的爱国主义精神，是形成新时代爱国主义思想的深厚积淀。加强不同时期爱国主义思想的研究，有助于开阔视野，总结经验，丰富爱国主义的内涵。

3.注重爱国主义教育的研究。弘扬爱国主义精神，要把爱国主义教育贯穿国民教育和精神文明建设全过程。爱国主义教育是一项系统工程，加强爱国主义教育，要突出重点群体。习近平总书记爱国主义讲话所提及的重点群体范围主要包括青年群体、留学生群体、新疆工作、港澳事务等。“青年兴则国家兴，青年强则国家强。青年一代有理想、有本领、有担当，国家就有前途，民族就有希望。”[25]梳理发现，当前关于爱国主义教育对象的研究，主要集中于青少年，其他群体则较少或尚未涉及，未来研究中对于其他群体的研究有待加强。

(二)系统深入地研究习近平新时代爱国主义思想

1.增强研究的系统性和学理性，强化问题导向。习近平爱国主义思想形成于其不同时期的讲话中，内涵丰富，意义深远，当前的研究还较分散。已有的研究区分了层次，可是每一层次和不同层次之间的逻辑性和整体性，研究得还不够。系统是基于各个部分相互联系、相互作用所形成的有机整体，因此应坚持历史和逻辑相统一的原则，夯实基础部分，并加强部分之间的联系，在有机联系中形成统一的整体。同时，研究要突出问题导向，面向社会现实，解决社会问题，并从学理角度来分析。

2.突出研究的特色性。习近平爱国主义思想在继承中华民族爱国主义思想的基础上不断创新发展，在吸收传统爱国主义思想过程中又具有浓郁的特色。未来的研究应强化习近平爱国主义思想的特色，开阔视野，多视角切入。具体来说，一是强化微观领域的研究，二是将爱国主义思想放在其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体系中来研究，三是加强重点群体的爱国主义教育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