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朝琨
(上海体育学院 武术学院,上海200438)
非物质文化遗产(以下简称“非遗”)是世界民族文化中一颗璀璨的明珠,是人类文明的结晶,是历史先民们为我们留下的宝贵馈赠。它不仅记录了历史的足迹,让我们领略了往日的辉煌和风采,而今又将为我们当代人的下一步征程提供启示和引领。自2004年我国正式通过《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公约》(以下简称“公约”)以来,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一直是国家重点关注的问题之一。2018年10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加强文物保护利用改革的若干意见》中指出,要加强非遗资源的挖掘阐释和传播利用,使文物资源的独特优势成为凝聚共筑中国梦磅礴力量的深厚滋养。必须重视保护传承非遗,并使非遗得到创新发展[1]。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语境下,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又赋予了新的历史意义。习近平同志在党的十九大中指出:“文化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灵魂。没有文化的繁荣兴盛,就没有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2],对非遗的保护无疑是构建国家文化自信的重要支撑。
具体到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以下简称“体育非遗”),近年来,回顾体育非遗保护的实践工作,其成果可谓喜忧参半。一方面,通过政府和社会各界的不懈努力和支持,体育非遗的保护工作取得了一定的进展。截止目前,进入国家级保护名录的体育非遗项目共有4批91个项目[3],政府出台了一系列针对非遗项目申报、传承人认定与培养的相关政策,体育非遗保护正向着制度化、体系化的方向迈进[4];另一方面,虽然政府每年对非遗保护都投入了大量的关注和支持,但“人去艺绝”“文化失语”“生存环境的缺失”等问题并未有质的突破[5],体育非遗的保护工作依旧任重而道远。
博物馆是以收藏、教育、研究为目的,以物质和非物质遗产为工作对象,为人类社会及其发展而服务的向社会大众开放的非营利性常设机构[6]。2017年国务院发布的《关于实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工程的意见》强调:要充分发挥博物馆在传承发展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的作用[7]。2007年国际博物馆协会对博物馆的定义做了新的修订,首次将博物馆的工作对象延伸至非物质遗产领域,博物馆以其自身固有的独特优势,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开启了崭新的方向。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明确指出,“加快推进体育强国的建设”[8]。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是国家构建文化自信、打造体育强国的不可或缺的重要力量之一,对体育非遗的保护势在必行。进入社会主义新时期,新旧问题的交织加重了体育非遗保护工作的压力和责任。博物馆是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的重要力量之一,从博物馆的视角出发,针对体育非遗所面临的问题和困境,建设具有针对性的合理化保护路径,不失为而今体育非遗保护的新出路。
传承人是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载体,他们不仅是历史的见证者,而今也承担着体育非遗传承与传播的责任和使命[9]。体育非遗的独特之处在于,许多项目都以技艺的形式存留于世,它的载体是“人”而非器物,器物不经外力的破坏可保存数百年,而人的寿命最多不过期颐,百岁之上的更是凤毛麟角。并且,年龄过大的传承者由于身体和智力的限制,已经不能继续承担传播技艺的重任。截止至2019年,经国家审核批准,共认定了五批国家级非遗传承人,第一批有226人,第二批共有551人,第三批有711人,第四批有498人,第五批有1 082人,五批一共4 556人。其中,体育非遗传承人共88人,占非遗传承人总人数的1.9%。根据调查显示,在体育非遗传承人中,有3名传承人的年龄超过了90岁,仅3名传承人的年龄在50岁以下,其余大多分布在60~80岁之间[10]。从年龄的分布可以得知,国家级体育非遗的传承人大多已过天命之年,岁月的积累造就了传承人炉火纯青的技艺,但是,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身体机能的下降大大限制了传承人完成动作、传承技术的能力。更加严重的问题是,随着传承人逝世,他所练就的独门绝技也会随之一同消逝在历史的长河中。在88位传承人中,陈正耀、杨振国等5位传承人先后逝世,惋惜之余不免警醒我们体育非遗将面临失传之危。
体育非遗项目的传承,是由传承者与传承对象的共同参与下完成的[11]。一个项目能否顺利地“传宗接代”,传承者与传承对象都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追溯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所立之初心,其根本乃是为了保护即将消失的具有浓厚民族气息的传统体育项目。就体育非遗的保护现状来讲,不同的体育非遗项目,其保护和发展的现状也各有不同。以武术为例,像太极拳、形意拳、八卦掌等这类令人耳熟能详的拳种项目,其传承人数每年就能高达数千人。地方政府和社会媒体的联合鼓动,使这些拳种大有走出国门面向世界之势。而另有一些拳种,虽具有地方特色,但迫于所属地方偏远加之缺乏有力的宣传,数年来传承人数少,人丁稀缺,有些甚至濒临失传。例如陕西洪拳,一些老拳师谨记先辈们定下的的门规子训,择徒选拔进行严格地筛选,“如若不遇贤者,宁可失传,也不愿乱传”[12]。执此想法以年长者居多,部分年长的传承人经数年积累练就一身“绝艺”,其技艺秀于众人而不愿分享。离世之后,技艺也随之常埋于地下,加速了拳种消亡的态势。另一方面,有些传承地地处偏远经济相对落后,迫于经济的压力,许多年轻人纷纷外出打工谋求生计,留下的只剩一些孤寡老人。纵使传承人有心广收门徒,却也不得不面对无人可传的尴尬境地[13]。
体育非遗的诞生与发展与属地所独有的文化空间有着紧密的联系。针对文化空间,乌丙安提到,“在固定时间和场合举行的各种传统民族、民俗活动具有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文化空间形态”[14],这是中国首次明确提出文化空间的概念。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规定,文化空间即“一个可集中举行流行和传统文化活动的场所,也可定义为一段通常定期举行特定活动的时间。这一时间和自然空间是因空间中传统文化表现形式的存在而存在的”[15]。换言之,文化空间与非遗的关系可形象地比作“皮”与“毛”的关系,正所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若属地的原生态文化空间发生了变异或逐渐消失,那么该地非遗的处境就好比鱼离开了水,其后果自不待言。
非遗项目所属地方的山水景色、街头巷陌、庙宇民居等自然环境以及民俗节日、地方方言、精神信仰等文化元素相互交织渗透,共同构建了该地所独有的文化空间。在这片土地上兴起的体育非遗项目,自诞生之初就带有浓厚的地方基因。截止至2019年5月,在公布的四批91个国家级体育非遗项目中,有相当一部分项目的“出生地”或在少数民族地区,或在传统村落之中。
近年来,地方现代化进程加快,特别是贫困落后的村庄,为了谋经济促发展,拆屋建高楼改造地方,致使传统村落的数量直线下降。据调查显示,2004年我国村落数量为9 707个,而到了2010年数量下降到了5 709个,短短6年时间里传统村落的数量减少了40%,平均每天消失1.6个[16]。一方面,城镇化的推进,带动了地方经济的提升。而另一方面,随着村落的逐渐消逝,本地的体育非遗项目也失去了赖以为生的生存环境。如广东的赛龙舟,赛龙舟需要大面积的湖泊作为训练场地,而近年来开发商们不断地填湖造房,使得这个项目的开展愈来愈困难,严重阻碍了项目的传承与发展[17]。
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工作是一项复杂的社会命题,一方面它需要外部条件的介入营造出良好的保护氛围,而另一方面更多的则是由本地居民亲自参与实施保护工作的具体细节。其中,原住民对该地非遗文化的强烈认同感是保护工作能否顺利开展的核心与关键。就文化认同自身来讲,是指当地居民对本地所拥有的非遗的文化价值以及文化载体的认同[18]。其中对非遗文化价值的认同是非物质文化遗产能否产生以及顺利发展的前提与保证。着眼于非遗的保护工作,如果本地原住民没有对非遗的文化认同产生强烈的渴望与现实的诉求,任何外部的保护措施也仅是扬汤止沸剪枝竭流。
2003年公布的《公约》指出,“居民对非遗文化的认同感与保护非遗的使命感是保护实践工作的前提。”[19]具体到体育非遗领域,根据近年来的实地考察中了解到,许多居民即没有形成对本地体育非遗文化的认同感又缺乏保护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所必需的理念与自觉。那些原本十分落后的村落,随着经济的发展与信息交流的日益便捷,特别是当接触了西方现代体育运动之后,对本地独有的传统体育项目的感情逐渐淡漠,有些甚至斥之为“落伍的糟粕”。石锁项目的传承人曾在采访时这样说道:在20世纪50年代,城市里乡村中,玩儿石锁的人随处可见,到90年代后,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外来文化的进入,人们思想的改变,人们对体育运动的选择也多种多样。于是耍石锁的人也开始逐渐减少,一直到后来大概90年代末期,街上几乎看不到一个耍石锁的了,照这样下去,这项流传千年的非遗体育项目也会从历史中消失”[20]。近年来,在“非遗热”“保护热”的大背景下,许多地区纷纷投入到体育非遗的“挖掘”“整理”“重塑”的工作当中,这一方面固然受到现实经济利益的驱动,但另一方面也反映出了保护区居民对本地体育非遗项目的认同与感情回归。这种从思想上对传统文化的反思与再认识是在地区社会经济跃升以及人民理性思维觉醒的基础上形成的,而这也恰恰是偏远地区的居民内心所缺少的。
博物馆成立之初的目的是,利用对历史遗产的保存来记录和重现已经消逝的文化与文明。由此可见,收藏与展示是博物馆最基本的职能之一。自上世纪90年代以来,随着信息技术的不断跃升,特别是进入了“5G”时代以后[21],“数字化”已经逐渐渗透到了社会中各个领域,影响着每一个人的日常生活。具体到博物馆领域,“数字化”的引入打破了博物馆的传统保护模式,为博物馆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开辟了新的途径与方向。比如,建立“数字化”非遗档案,能使非遗资料获得永久性保存;利用数字化修复技术可以对已经消逝的非遗资料进行修复与还原,填补历史上的空白等等[22]。戴超平认为,“对数字化的引用可以充实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内容,提高保护工作的质量和效率。 ”[23]
着眼于体育非遗领域,博物馆对体育非遗的数字化保护可以以建立数字博物馆的形式进行。建设体育非遗数字博物馆,首先需要研究人员先进行田野考察,到体育非遗项目的传承地,收录采集与体育非遗项目及传承人有关的图片、文字、录音、视频等数据资料;第二步,运用三维影像、虚拟现实(VR)技术等对数据资料进行修复、加工、整理、保存,建立体育非遗数字系统;第三步,设计网络界面,优化检索引擎,使观众可以通过互联网直接登录进入体育非遗数字博物馆,并对自己感兴趣的内容进行浏览、查阅、下载。体育非遗数字博物馆通过对资料的数字化整理与保存,一定程度上缓解了体育非遗项目传承中出现的“人亡艺绝”的矛盾。代表性传承人对该项目精妙独到的体会经数字化记录,通过互联网传播至各地,不仅可以使当代观众足不出户地欣赏到体育非遗的传统之美,而且重要的是,后人也能够跨越时空的限制,对前人先辈的技术进行品味与解读,形成“人去技犹在”的传承局面。
档案是记录历史记忆的容器与载体[24],是沟通过去与现实的桥梁,是保存历史先民为我们留下的宝贵遗产。将过去人们的语言文字、行为事迹等进行收集整合“记录在册”,不仅可以永久的保存这些历史资源,使今人一窥历史的真实面貌,更能为今天人类的下一步发展提供指向和引导。建立与保存档案是博物馆的主要职能之一[25],在博物馆的保护工作中,应充分发挥自身优势,并适当引入档案学的内容和思路以充实博物馆的保护路径,使博物馆能够更好地为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服务。
非遗档案即为了更好地传承和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国家机构、社会组织以及个人运用文字、录像等多方手段真实、系统的记录非物质文化遗产,使其成为对社会发展有意义的历史资料[26]。建立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历史档案首当其中应该做的是对体育非遗资料进行“广撒网”式的收集,为了避免“倒洗澡水把孩子也倒出去”[27]的事情发生,纵使部分体育非遗项目中存在一些不适应现代社会价值标准的内容,当务之急也应把它先全部收集起来。第二,在广泛收集体育非遗资料的基础上,对这些资料进行分门别类,归纳整理出体育非遗项目的传承历史、项目特点、保护现状以及有何保护问题等内容。值得注意的是,传承人对该项目的实践经验以及对未来发展趋势的理解与看法应给予足够的重视,这对建档工作的顺利开展有着关键性的作用[28]。第三,运用博物馆的人才优势,对体育非遗资料进行细致严谨的调查与研究,将庞杂的历史去粗求精、去伪存真,构建出对人类发展、社会进步有价值的体育非遗内容体系并进行建档保存。
物质遗产与非物质遗产保护工作的最大区别在于,物质遗产的保护主体是“物”,而非物质遗产的保护主体是“人”[29]。在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生命轨迹中正是因为有了人的参与,所以它是活态的,它的兴盛与消亡与人的活动紧密相关休戚与共。王文章强调,“人身上所独有的活的、具有创造性与动态性的因素是非物质文化遗产能够传承至今的关键”[30]。因此,在博物馆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各项保护措施中,始终要秉承贯彻“以人为本”的思想和原则。
博物馆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应根据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特殊属性,将保护工作的关注点放在“人”上。以南京博物院为例,南京博物院将它的非遗展区打造成一个全方位开放的空间。整个非遗展厅分布了8个风格迥异的非遗项目展台,以及2个大师工作室,每个展台都会请一个非遗项目的代表性传承人为观众演示这些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生产及制作过程。通过传承人与观众面对面的交流,不仅使观众亲身体会到了非物质文化遗产的风貌,而且在交流的过程当中,肯定了传承人的技艺,增强了传承人的自我认同感以及传承保护该项目的信心[31]。
具体到体育非遗领域,各个地方博物馆可以借鉴南京博物院的保护经验。在场馆中单独规划一片区域作为本地区体育非遗项目的传习所,每周邀请不同项目的传承人到馆授课并给予经济上的补贴。让传承人为观众讲解该项目的传承历史、演变发展、风闻故事、演练技法等。一方面,使观众能够亲身感受体会这些民间传统体育的乐趣;另一方面,在当地博物馆中划出一片体育非遗项目传承的“自留地”,可以使这些体育非遗项目在土生土长的家乡中生根发芽。对传承人的经济补贴,也能够缓解传承人的生活压力,使其能够更加专注于体育非遗项目的传承与保护工作。
自上世纪初期,博物馆就已经开始与学校展开合作,为学校提供历史文物、资料与专家,试图通过近距离地接触历史文物,以此让学生对书本中的知识产生更直观更形象的感受,并能够更好地接受教育获得启发[32]。2015年国务院颁布的《博物馆条例》中对博物馆的定义做出了修订,明确提出将“教育”列为博物馆的首要职能。博物馆为学生创造了一个新的、非正式的学习空间。在博物馆中,学生可以自主地去寻找和学习自己感兴趣的内容,而不是像在课堂上一般对着书本死记硬背,这种轻松的学习氛围,可以提高学生学习知识的兴趣与效率。格林黑尔曾言,“在言及学习特别是在博物馆中的学习时,所讨论的不仅是学习本身,它还涉及诸如情感、体验等主观因素。”[33]纽约市博物馆学校校长Sonnet Takahisa认为,“博物馆营造的学习氛围是推行综合课程学习的良佳之选。”[34]
针对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博物馆可以作为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播平台,搭建学校与体育非遗之间的沟通桥梁。在保护过程中,可以开设体育非遗精品课程来引导学生学习了解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值得注意的是,开设精品课程绝不是复制粘贴学校中的教学内容,而是应该做到:第一,根据授课对象的认知层次、知识结构设计具有科学性针对性的教学大纲;第二,在承接新《课标》的基础上,发挥博物馆的独特优势,增加学生对知识理解的“直接经验”,使学生能够全身心的投入到体育非遗项目的活动中,感受体育非遗的乐趣,亲身体验体育非遗文化;第三,开设体育非遗精品课程旨在锻炼学生体质,磨炼学生精神品质,使学生对我国的传统体育活动形成正确良好的认知。此项措施的主要作用是助推体育非遗在社会中的横向传播,而对于体育非遗的纵向传承任务,应该更多地落实在传承人内部进行[35]。让学生在博物馆中学习体育非遗项目,可以使博物馆成为即学校之外的第二课堂,一方面丰富了学校教学的课程内容,使学生能够有更多的机会去感受参与我国的传统体育项目;另一方面,体育非遗以学生作为媒介展开传播,亦能使本地人民更容易认可和接受该地所拥有的体育非遗遗产,提高体育非遗在属地的文化认同与普及度。
而今,虽然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工作已取得了一定的成就,但在保护过程中依然面临着一些困境与问题。主要包括:1)年龄过大的传承人由于身体和智力的限制,已经不能够继续承担体育非遗传承与传播的重任。随着传承人的离世,他身上所练就的技艺也会随之消失,使体育非遗面临“人去艺绝”的危机。2)偏远地区经济落后,当地年轻人为谋求生计纷纷外出打工,加之部分传承人依然抱有保守落后的思想观念,导致该地区体育非遗传承后继无人。3)贫困地区为提高当地经济效益,开疆破土造房添湖,使当地体育非遗赖以生存的文化环境遭到破坏甚至毁灭。4)随着信息交流的日益便捷,西方现代体育凭借其自身的独特优势能够迅速赢得本地人民的认可与接受。而本地传统体育项目因缺乏多样化传播渠道,使得本地人民逐渐失去了对该地区体育非遗项目的文化认同。
针对上述问题,从博物馆的视角出发,提出与之相对应的解决措施为:1)发挥博物馆的技术优势,建立体育非遗数字博物馆。通过对体育非遗资料的数字化整理与保存,扩大了体育非遗的传播范围,形成“人去技犹在”的传承格局。2)借鉴学习档案学的知识与方法,系统地收集记录与体育非遗项目相关的语言、文字资料,建立保存各项体育非遗档案,为体育非遗的发展奠定理论基础。3)在博物馆内开设体育非遗项目的传习所,聘请传承人到馆授课,使观众能够亲自感受体会传统体育的文化与乐趣。4)深化“馆校合作”,搭建沟通平台,使体育非遗以学生作为媒介展开传播,增加传播渠道,提高体育非遗在属地的文化认同与普及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