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共产党党内关系治理的探索历程与基本经验

2020-01-17 03:26
湖北社会科学 2020年5期
关键词:中国共产党制度

马 赛

(嘉兴学院 浙江省中国共产党创建史研究中心,浙江 嘉兴 314001)

中国共产党历经近百年发展而能够始终保持党的高度统一,一个关键因素就在于中国共产党自建党伊始,就对党内关系的治理问题进行了有益探索,近百年历程中实现了党内关系治理的三次历史性飞跃,构建起党内关系的科学治理体系。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提出“健全总揽全局、协调各方的党的领导制度体系”的要求,这其中就包含了党内关系的治理问题。因此,系统回顾中国共产党党内关系近百年的治理进程,总结近百年历程中积累的基本经验,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中国共产党党内关系治理的第一次历史性飞跃

中国共产党党内关系治理的第一次历史性飞跃,就在于从对党内关系治理教条主义的理解和实践中解放出来,建立起与中国革命特点相结合,与夺取全国政权使命相适应的党内关系科学治理体系。

中国共产党成立后,通过二大制定了《中国共产党章程》,之后的三次修正章程,六大制定了《中国共产党党章》,以及从一大到六大期间的若干关于组织问题决议案等系列文件,基本确立了中国共产党党内关系治理的制度框架。同时通过建立监察制度、巡视制度等制度,构建起党内关系治理的若干机制,形成了一系列正确处理党内关系的正确思想与有益经验。但是,中国共产党早期党内关系取得成效的同时,也曾出现党内关系紧张问题。遵义会议及时制止了党内关系的不正常状态,开启了党内关系治理的飞跃阶段。

延安时期实现了中国共产党党内关系治理的第一次历史性飞跃。邓小平曾指出,“处理党内关系的原则,在延安整风前后,都比较完整地形成了”。[1](p292)延安时期,中国共产党从若干方面构建起党内关系的科学治理体系,主要包括:

一是构建起党内关系治理的领导体制。建立从中央到地方党的一元化领导体制,搭建了党内关系治理的基本框架。1942年中央先后发布《关于统一抗日根据地党的领导及各组织间关系的决定》《中共中央关于加强统一领导与精兵简政工作的指示》,解决了党内平行组织、上下级组织之间领导关系紊乱的问题。1943年3月中央发布《中共中央关于中央机构调整及精简的决定》,确立了全党的领导核心。

二是构建党内关系治理的制度规范体系。六届六中全会上毛泽东指出,“为使党内关系走上正轨”“还须制定一种较详细的党内法规”。[2](p528)会议委托刘少奇起草三项制度性文件。六届六中全会对制度建设的最大贡献就在于,《中共扩大的六届六中全会政治决议案》中明确将“四个服从”作为实行党的民主集中制的具体要求。七大党章进一步从制度层面对党内各种具体关系加以规范。

三是构建党内关系治理的方法体系。延安时期,形成了开展党内斗争的一整套思想。基本原则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党内斗争在于批判错误,从思想上挽救人;基本公式是“团结—批评—团结”,批评的目的不在于整人,而在于把错误搞清楚,更好的团结同志;基本武器是批评与自我批评,“共产党内的矛盾,用批评和自我批评的方法去解决”。[3](p311)

四是构建党内关系治理的党性保障体系。1941年7月,中央制定《中共中央关于增强党性的决定》,着重分析了党性不纯在党内关系各方面的具体表现。中央还把开展调查研究作为增强党性的必要手段。1941年8月《关于调查研究的决定》颁布,动员全党同志开展调查研究,并提出“责成各级党部将本决定与中央七月一日所发关于增强党性的决定联系起来”,[4](p533)从而构筑了加强党性修养的保障体系。

由此可见,与中国革命特点相适应的中国共产党党内关系的科学治理体系正是在延安时期得以形成和实践,这一时期“全面总结了处理党内关系的正反两方面的经验”,[5](p52)形成了一整套党内政治生活准则。从而实现了党内关系治理的第一次历史性飞跃。

此外,解放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通过建立报告制、健全党委制,进一步完善了党内关系的治理体系。报告制主要是通过建立起各中央局、中央分局定期就军事、政治等各方面问题进行报告的制度,目的就在于“统一集中,请示报告,加强纪律”;[6](p470)健全党委制的目的在于从制度层面理顺各级党的委员会内部书记与委员的关系,各级党委“必须实行重要问题均经党委集体讨论和做出决定的制度,而不应当由个人决定重要问题”。[6](p519)

二、中国共产党党内关系治理的第二次历史性飞跃

中国共产党党内关系治理的第二次历史性飞跃,就在于从新中国成立后领导社会主义建设过程中,治理党内关系所积累的正反两方面经验出发,找到了一条与长期执政特征相结合,与领导改革开放使命相适应的党内关系治理科学道路。

新中国成立后,中国共产党肩负起开展社会主义改造和建设的历史重任。这就要求中国共产党在党内关系治理问题上必须适应新的角色和任务。1956年召开的党的八大对此进行了集中探索。在上下级关系上,注重把党中央的权威和发挥地方积极性结合起来;在党的领导集体内部关系上,注重把个人分工负责和集体领导结合起来;在领袖和全党关系问题上,反对个人崇拜;在处理党内关系的方法问题上,强调批评与自我批评;在党员与组织关系问题上,强调尊重党员个人权利;在党内权力关系上,规范和完善了党的监察委员会制度等等。但八大的正确观点并未得到很好的推行。相反,之后党内关系领域出现了党内斗争过火和个人崇拜等问题。1962年的七千人大会曾经是中国共产党对党内关系领域出现偏差的一次自我纠正,但之后的党内关系仍然在左的道路上,并日趋严重。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及时停止了党内关系的不正常状态,从思想路线的根源拨乱反正,开启了党内关系治理的第二次历史性飞跃。

改革开放后,党内关系治理第二次飞跃首先体现在解决了过去长期没有解决好的几个问题:

一是解决党内集体领导的问题。邓小平、陈云等领导人深刻反思八大后由于个人领导取代集体领导的严重后果,它“使个人凌驾于组织之上,组织成为个人的工具”。[1](p329)1980年制定的《关于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规定,“集体领导是党的领导的最高原则之一”。[5](p54)此后在实践中进一步探索出“集体领导、民主集中、个别酝酿、会议决定”十六字方针,使得集体领导制度进一步程序化。

二是解决党内个人崇拜问题。国际共运史上长期没能解决的问题就是正确处理领袖和全党的关系问题。拨乱反正后,中国共产党充分认识到个人崇拜给党和国家造成的不良后果,邓小平多次强调不能把党和国家的命运寄托在个人威望上。把反对个人崇拜明确写入党的制度性文件。

三是解决党内斗争过火的问题。党内不能压制批评,要改变一有不同意见,就上升到路线高度。党内动辄提路线斗争,往往就是压制不同意见。因此邓小平强调,党内斗争要就事论事,“原则上不再用路线斗争的提法”。[1](p308)

党内关系治理的第二次性飞跃,首先是从“破”出发,着力解决过去存在的突出问题,其次是从立出发,奠定党内关系治理的框架体系:

一是党内关系治理从搭建制度框架出发。这一时期我们党对于如何治理党内关系标志性的贡献就是党的十一届五中全会制定了《关于党内生活的若干准则》,对正确处理党内关系的方式方法问题等进行了严格规范,成为改革开放新时期党内关系治理的基本党内法规,奠定了改革开放后党内关系治理的基本框架。

二是党内关系治理从关键因素出发。党内关系中之所以出现搞人身依附等负面关系,一个很重要因素就在于选人用人的方式,一把手说了算。改革开放后,中国共产党在选人用人问题上建立了一系列制度,如民主推荐制、干部任用票决制、干部任前公示制、干部任期制等,努力实现干部任用上的不徇私情、公道正派、五湖四海。

三是党内关系治理从基本要素即党员角度出发,重视党员权利。如果党员权利得不到保障,则容易出现党员的意见被压制,党内关系不民主等问题。为此,1995年1月7日中央印发《中国共产党党员权利保障条例》(试行),在试行的基础上,2004年10月正式出台《中国共产党党员权利保障条例》。十七届四中全会将党员民主权利、党员主体地位作为民主集中制的重要内容加以阐述,对如何落实党员权利做了详尽的规定。

三、中国共产党党内关系治理的第三次历史性飞跃

中国共产党党内关系治理的第三次历史性飞跃,就在于从党的十八大前后党内关系领域出现的一些问题出发,从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的具体要求出发,形成了与新时代特征相结合,与实现民族伟大复兴使命相适应的新时代党内关系治理体系。

党的十八大前后的一段时期,随着市场经济和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化,国内的利益结构、思想结构、社会结构加速调整。这些变化不可避免反映到中国共产党党内,党内存在“个人主义、分散主义、自由主义、好人主义、宗派主义、山头主义”,[7](p43)给中国共产党党内关系治理提出新的挑战。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刮骨疗伤,从根本上扭转了党内关系出现的消极面,逐步达到“党内关系全面回归正常化、纯洁化”的理想局面,[7](p41)实现了党内关系治理的第三次历史性飞跃,主要表现为:

一是把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置于党内关系治理的首要位置。十八大前后的一段时间,党内一些干部政治意识逐渐淡薄,对中央部署打折扣、搞变通;更有甚者,在党内搞宗派活动,妄议中央。十八大后,中央查处了一批在党内搞团团伙伙、阳奉阴违的领导干部。十九大报告提出政治建设在党的建设中居首要地位,而政治建设中第一条就是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这一重大观点是中国共产党对于党内关系治理的深刻总结,是习近平对马克思主义建党学说的又一次理论创新。十九大后中央制定《中共中央政治局关于加强和维护党中央集中统一领导的若干规定》,对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进一步在领导体制上加以保障。

二是把思想建设和制度建设置于党内关系治理的基础地位。理想信念是维系马克思主义政党党内关系团结一致的精神纽带。市场经济条件下,党内一些人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作托词,以忙于事务性工作为借口,放松理想信念教育,不自觉地成为各种错误思潮的俘虏,造成思想上的滑坡乃至塌方,这就从根本上动摇了维系党内关系团结统一的精神纽带。习近平高度重视思想建设问题,指出,马克思主义、共产主义理想、为人民服务都是共产党人的本,全党“要把这个本立好”。[7](p62)十八大后全党高度重视理论学习和理想信念教育,在意识形态领域鲜明亮剑,极大扭转了党内精神滑坡的消极现象。

思想建设是基础,制度建设是保障。十八大以来,党内关系治理的一个重点在于着力构建“党内法规制度体系”,[7](p105)特别是党内生活新准则的出台,在原有1980年准则的基础上,对如何处理党内关系从新的方面进行了梳理和规范,成为新时代党内关系治理的标志性制度文件。在党的制度建设史上,十九届四中全会更具有里程碑意义。在涉及党内关系的制度建设方面,全会提出要“完善坚定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的各项制度”,从而“形成党的中央组织、地方组织、基层组织上下贯通、执行有力的严密体系”。[8]这标志着中国共产党在党内关系治理问题上历经近百年的探索,对制度建设的认识达到了崭新的高度。

三是把强化党内权力制约关系作为党内关系治理的关键环节。十八大以来,中国共产党高度重视党内权力制约关系的构筑与强化,逐步形成党委主体监督、纪委专职监督、党员民主监督等监督相结合,织就一张党内监督之网。在这张监督大网中,尤其有几个突出之处。一是强化党委监督的主体责任。党内监督“第一位的是党委监督”;[7](p208)二是强化对一把手的监督。十八大后中央反复强调上级党组织和上级纪委要加强对下级一把手的监督;三是强化巡视。十八大后党内监督的一个非常有效手段就是改进和强化了巡视制度,把巡视监督作为治党利器。

四、中国共产党党内关系治理的基本经验

(一)必须以正确的思想路线为前提。

习近平指出:“理论上坚定成熟,什么力量也不能动摇我们。”[7](p67)中国共产党党内关系近百年的治理进程证明,正确的思想路线,是党内关系科学治理的基本前提。自建党到遵义会议的14年,党内关系治理之所以在左和右的错误中徘徊,归根到底都在于教条主义的思想路线起到了错误的引领作用。错误的思想路线,必然导致错误的政治路线,一则使得党内同志们的思想混乱,党内难以在思想上、政治上的自觉统一;二则错误的政治路线必然靠错误的组织路线去推行,就必然在党内关系上搞命令主义、惩办主义、家长制。延安时期全党之所以空前统一,就在于形成了实事求是的正确思想路线,在此基础上形成了毛泽东思想这一正确的指导思想。进入新时代,就必须坚持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来统一全党思想认识,这是新时代党内关系科学治理的基本前提。

(二)必须以民主集中制为根本制度。

习近平指出:“要坚持按民主集中制原则处理党内组织和组织、组织和个人、同志和同志”等关系。[7](p29)中国共产党党内关系近百年的治理历程表明,正确处理党内关系,必须坚持民主集中制这一根本制度。党内关系凡是出现重大偏离的时候,往往都是对民主集中制的理解和执行出现了偏差的时候。改革开放40余年至今,党之所以能够不断发展壮大,在东欧剧变苏联解体这一轮国际共运的多米诺骨牌中屹立不倒,成为世界第一大执政党,就在于我们党坚持和发展好了民主集中制,进一步发展了对什么是民主这个问题的理解,开创了中国特色民主发展道路。我们党同样坚持和完善集中这个问题。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强调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使得我们对于民主和集中的辩证关系有了进一步的科学认识。近百年历史证明,只有坚持民主集中制,党内关系才能实现真正的科学治理,才能避免掉入西方政党的话语陷阱,从而实现真正意义上的高度统一。

(三)必须坚定维护党中央权威。

习近平指出,历史已经证明,“要治理好我们这个大党”“维护党中央权威至关重要”。[9](p106)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总结了我国国家制度和国家治理体系13个方面的显著优势,其中坚持党的集中统一领导摆在了首要位置。这是中国共产党人对党和国家治理体系历经反复探索形成的重大结论。回顾历史,解放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能够在劣势情况下赢得革命胜利,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在党内关系治理领域建立起报告制,构筑了正确处理党中央与地方各级组织关系的治理体系,确立起中央的绝对权威,实现了全党的集中统一,为夺取全国政权提供了坚强的组织保证。新时代我们所肩负的任务世所罕见,所面临的困难也世所罕见。在一个有着14亿人口的国家消除贫困现象,实现全面小康,进而实现现代化,需要付出极大的努力;同时,中国的发展也受到一些西方大国的各种干扰,通过“贸易战”“颜色革命”等方式来不断阻碍我们前进的步伐;此外,市场经济的发展,使得党内一些人为谋取自身利益或局部利益,自行其是,干扰中央的战略部署。内外因素交织,决定了中国共产党要带领人民实现伟大梦想,九千多万党员的大党必须做到党中央要有绝对权威,令行禁止。

(四)必须正确开展党内斗争。

习近平指出,要“敢于同形形色色违反党内政治生活原则和制度的现象作斗争”。[7](p33)党内关系的理想状态是保持党的团结,但党的团结不是无条件的,党的原则高于一切。不能在党内搞无原则的妥协,这就离不开必要的党内斗争。受苏共左的思想影响,中国共产党党内也曾出现党内斗争过火问题。延安时期我们党对于党内斗争的认识逐步走向正确。毛泽东在《矛盾论》中对党内斗争的客观性和必要性进行了分析。刘少奇在《论党内斗争》一文中批判了党内斗争中存在的过火斗争、无原则斗争、调和主义等三种错误倾向。汲取新中国成立后一段时间在党内斗争问题上再次过火的教训,1980年准则明确规定党内斗争不得搞残酷斗争、无情打击。进入新时代的今天,各种意识形态仍不可避免对党内思想领域进行侵蚀。对于党内中存在的错误思想和言行,不能搞无原则的一团和气。要通过正确开展党内斗争,避免和及时消除思想上的问题,避免思想问题演变为组织问题和其他问题,维护党内统一。

(五)必须反对党内宗派。

习近平指出,党内“不得搞任何形式的派别活动”。[7](p109)俄共(布)十大在列宁主导下曾通过“关于党的统一”的决议,“责成中央委员会彻底消灭任何派别活动”。[10](p65)中国共产党是按照第三国际建党原则建立起来的党,对派别活动历来持坚决反对态度。毛泽东指出,“宗派主义的残余,在党内关系上是应该消灭的”[11](p825)邓小平也曾指出,反对宗派主义是中国共产党建党原则的重要一条。习近平对党内搞派别活动的行为非常警惕。十八大以来,先后查处了以周永康为代表的在党内搞派别活动的严重违纪行为,清除了党内关系中存在的巨大政治隐患,维护了党在政治上的绝对统一。这也是对全党的庄严宣示,那就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党内绝不允许有派别活动。

(六)必须以制度建设为保障。

习近平在十九届四中全会上指出:“新时代改革开放具有许多新的内涵和特点,其中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制度建设分量更重。”[12]中国共产党近百年的历史证明,在党内关系治理问题上,制度建设问题带有基础性。党内关系治理的好做法、好经验、好传统最终都必须落实到制度层面,七千人大会上提出了很多正确处理党内关系的思想,但七千人大会最大的问题就在于没有把好的思想制度化,一些好的观点仅仅停留于口头上。因此,党内关系治理,靠会议、靠文件、靠政策,都不能从根本上保障党内关系治理正确性的长期化。正如邓小平后来语重心长的警示全党:制度问题不解决好,过去发生过的问题仍可能重现。因此,党内关系治理,必须按照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要求,对现有制度不断加以完善。用制度化解党内关系面临的内外风险,用制度提升党内关系治理的效能。

(七)必须防止各种利益关系的侵蚀。

习近平在十九大报告中明确指出:绝不能把商品交换原则引入党内。无产阶级政党是靠革命的事业、革命的精神把来自五湖四海的同志凝聚在一起的,共产党的党内关系从本质上讲就是一种纯洁的同志关系。随着改革开放和市场经济的发展,各种利益问题集中出现,不可避免地反映到党内中来。一些人忘却人民的整体利益,利用执政党的特殊地位,谋取个人私利和小集团利益。甚至把商品交换原则引入党内,在党内搞物质利益交换,为了维护利益又进一步将这种关系固化,形成利益集团。这就有可能导致党内关系出现质的变化,蜕变为西方式政党。因此,只有始终代表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绝不允许在党内谋取私利,党内关系才会永远保持纯洁性。

(八)必须恪守党性原则。

习近平指出,在党内关系领域,“有的党员、干部讲利益不讲党性、讲关系不讲原则”,[7](p39)导致党内关系的异化。中国共产党一贯重视党内关系的党性原则。刘少奇指出,党性就是“在个人利益和党的利益不一致的时候”,能够“服从党的利益,牺牲个人利益”[13](p128)当前,党内一些人在党内讲条件、跟组织讨价还价;搞本位主义,不讲大局;搞个人主义,把个人利益放在首位;还有的大谈所谓的西方“普世价值”“人性论”,把党性和人性对立起来等等。这些现象都是和共产党人的党性不符。习近平指出党性“必须在严格的党内生活锻炼中不断增强”。[7](p25)因此,要不断通过学习,特别是学习党的最新理论,从思想上提升党性;必须通过严格的党内生活,来巩固党性;必须通过投身到中国梦的伟大实践中,在改造客观世界中改造主观世界。最终通过党性的巩固,提升广大党员正确处理个人与组织、上下级、同志间、局部与整体间关系的自觉性。

猜你喜欢
中国共产党制度
《庆祝中国共产党百年华诞》
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颂
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
中国共产党何以拥有强大的群众组织力?
中国共产党100岁啦
党的领导制度是居于统领地位的制度
浅探辽代捺钵制度及其形成与层次
制度空转,是“稻草人”在作怪
中国共产党为什么“能”
坚持和完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这一根本政治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