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对外直接投资区位选择的影响因素研究

谭洪益

（广东培正学院会计学院，广东广州，510830）

我国在十七大报告中提出了“引进来”和“走出去”相结合的发展战略，不断完善对外投资政策体系，支持企业走出国门，加强对外直接投资。2013年习近平主席提出了“一带一路”倡议，进一步促进了我国企业对外直接投资。近年来，我国企业对外直接投资呈现规模不断扩大、结构不断优化、区域分布多元化的发展趋势。在对外直接投资的过程中，我国企业面临如何将全球化资源进行优化配置的问题，这就需要我国企业优化选择对外直接投资的区位，从而合理整合全球资源，提升对外投资资源配置效率，实现对外投资收益最大化。因此，我国企业需要理清对外直接投资区位选择的影响因素，合理选择投资区位以获得更好的投资绩效。

一、文献综述

目前国内外学者关于对外直接投资区位选择的影响因素主要集中在制度因素、心理距离、政治风险、市场规模、自然资源、双边关系等。企业对外直接投资需要考虑东道国的制度环境。Wei（2000）指出东道国的制度环境将显著影响企业对外直接投资，企业一般选择制度环境较好的东道国进行投资。[1]Mudambi等指出东道国与母国之间的制度差异越大，企业对外直接投资的投资风险和经营成本也会越大。[2]Blonigen和Piger指出东道国良好的制度环境有助于知识产权的保护和合同的履行，从而降低企业的投资风险。[3]朱华研究发现我国在发达国家的对外直接投资主要考虑制度因素，而在发展中国家则主要考虑资源因素。[4]

心理距离同样影响对外直接投资，Dow和Karunaratna认为心理距离越大，东道国的信息就越难收集，信息就越不对称。[5]Hakanson和Ambos指出心理距离高估或者低估都会影响企业对外直接投资的区位选择。[6]綦建红、李丽实证研究了文化距离对我国对外直接投资区位选择的影响，研究结果发现文化距离与我国对外直接投资呈现U形曲线的关系。[7]张华容等将心理距离分为语言差异、宗教信仰差异、文化距离、产业发展差异、政治体系差异、教育水平差异和地理距离七个维度，这些维度都会对我国对外直接投资的区位选择产生不同程度的影响，其中语言差异维度影响最大，政治体系差异维度次之，文化距离影响最小。[8]

企业对外直接投资也会关注东道国的政治风险，Ramasamy等通过实证研究发现民营企业在对外直接投资时比国有企业更加关注政治风险。[9]孟醒、董有德认为，我国企业在非友好国家投资比在友好国家投资更加关注政治风险。[10]邱立成、杨德彬实证研究表明民营企业相比于国有企业在对外直接投资时更加关注政治风险。[11]王馗、高天惠利用2005—2016年中国对40个“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对外直接投资的数据进行实证检验发现，我国企业的对外直接投资从整体上倾向于政治风险较高、双边关系良好的东道国。[12]

市场规模、自然资源、双边关系等因素同样影响企业对外直接投资，Cheng等研究发现我国企业在对外直接投资时倾向于考虑东道国的市场规模和地理距离。[13]Buckley等研究发现我国企业在对外直接投资时除了考虑东道国的地理距离和文化距离，也会考虑到市场规模、政治风险和自然资源等因素。[14]宗芳宇等实证研究得出双边投资协定有助于推动发展中国家的对外直接投资。[15]宋利芳、武皖研究发现东道国的政治风险和自然资源之间存在替代效应，尤其国有企业的对外直接投资与东道国的政治风险和自然资源均呈正相关关系。[16]

国内外学者从不同角度研究了对外直接投资的区位选择问题，为企业对外直接投资决策提供了理论依据。我国企业进行对外直接投资的时间相对较晚，再加上数据的获取方面存在一定的难度，这使得我国对外直接投资方面的研究存在一定的局限性。目前我国学者在这方面的研究主要是借鉴国外对外直接投资区位选择理论，在一些影响因素分析方面的研究存在不一致的结论。本文拟在国内外区位选择理论的基础上，结合我国对外直接投资的实际情况，探讨其区位选择的影响因素。

二、我国对外直接投资区位选择的影响因素分析

综合目前国内外学者关于我国对外直接投资区位选择的研究成果，我国对外直接投资区位选择的影响因素主要分为以下3个方面：

（一）东道国的经济发展环境

东道国的外部环境因素具体包括东道国基础设施、经济稳定性、政权稳定性、法律制度质量、对外开放程度和关税水平6个指标。一般来讲，东道国基础设施越完善、经济稳定性越好、法律制度质量越高、对外开放程度越高、关税水平越低，对我国企业的对外直接投资区位选择影响越大。根据程慧芳、蒋冠宏、程衍生等学者的观点，[17-19]本文用每百万人服务器数量来度量东道国的基础设施状况，消费价格指数（CPI）衡量东道国的经济稳定性，世界银行全球治理指标中的政权稳定性、法治规则两个指标分别衡量东道国的政治和法律制度质量，吸引外资占GDP的比重衡量东道国的对外开放程度，东道国的关税水平衡量贸易壁垒。

（二）东道国的经济发展资源条件

东道国的内部资源因素具体包括东道国市场规模、经济发展潜力、劳动力成本、自然资源禀赋、教育水平和研发创新能力6个指标。东道国的市场规模越大、经济发展潜力越大、劳动力成本越低、自然资源禀赋越强、教育水平越高和研发创新能力越强，就越能吸引外资进行投资。本文用东道国GDP度量其市场规模，东道国GDP增长率度量其经济发展潜力，东道国人均国民收入衡量其劳动力成本，自然资源出口占总出口的比例衡量其自然资源禀赋，东道国的高中入学率来衡量其教育水平，东道国研发支出占GDP的比例度量其研发创新能力。

（三）东道国与我国的双边关系

东道国与我国的双边关系因素具体包括汇率水平、双边投资协定以及地理距离3个因素。一般而言，我国货币在东道国购买力越强，我国与东道国有签订双边投资协定，地理距离越小，就越能吸引我国企业的对外直接投资。本文用人民币与东道国货币的汇率换算衡量其汇率水平，北京与东道国首都之间的直线距离表示其地理距离，双边投资协定为虚拟变量。

三、我国对外直接投资区位选择的实证研究

（一）样本国家及模型构建

本文选取的样本国家包括了2007—2017年期间我国对外直接投资涉及的东道国，其中剔除了流入开曼群岛、百慕大群岛、巴哈马等一些离岸注册地以及港澳台地区的投资，再考虑数据的可获得性，最终选取了164个样本国家，见表1。

表1 样本国家分布表

根据我国对外直接投资区位选择的影响因素，本文选取的变量，见表2。

表2 变量一览表

本文各变量的数据来源于联合国贸发数据库（UNCTAD）、全球治理指数WGI、商务部网站、世界银行网站以及经纬度查询网站。其中我国OFDI投资存量数据来自于我国商务部网站，东道国研发支出占GDP的比例取自世界银行网站，东道国政权稳定性、东道国法治规则从全球治理指数WGI查询得到，北京与东道国首都之间的直线距离从经纬度查询网站获取，其他数据来自于联合国贸发数据库（UNCTAD）。

本文主要选择2007—2017我国对外直接投资的面板数据，运用引力模型分析我国对外直接投资区位选择的影响因素，通过构建模型，以OFDI为因变量，其余15个变量为自变量采用回归分析方法进行回归分析。在构建模型时，为了将因变量与解释变量之间存在的非线性关系转换成线性关系，除了GDPG、POL、LAW和BIT4个变量外，其余变量都采用自然对数形式，构建的模型具体如下：

由于本文的解释变量多达15个，可能存在多重共线性，这样可能会导致回归模型缺乏稳定性、回归系数符号的错误等问题，需要计算各变量之间的相关系数，见表3。

从表3可以看出，大部分变量的相关系数都比较小，但有部分变量之间的相关性较高，比如BIT和LnOFDI、LnGDP与LnGNIP、ENR之间的相相关系数都超过了0.5。本文计算了膨胀方差因子，结算结果显示每个变量的膨胀方差因子平均值为2.67，小于临界值10，因此各个变量之间不存在严重的多重共线性问题。

(二)全部样本回归分析

通过对上述模型进行Hausman检验，检验结果表明应当使用随机效应模型。本文采用2007—2017我国对外直接投资的面板数据，使用广义最小二乘法对全部样本进行稳健性检验回归分析，具体回归结果，见表4。

表3 各变量之间的相关系数和膨胀方差因子

表4 全部样本回归结果

从表4可以得出，我国对外直接投资区位选择影响比较显著的因素包括东道国的基础设施、经济稳定性、政权稳定性、法律制度质量、关税水平、劳动力成本、自然资源禀赋、研发创新能力、汇率水平、地理距离和双边投资协定，而其他因素的影响不显著。

具体来看，东道国的基础设施、经济稳定性、法律制度质量、关税水平、劳动力成本、自然资源禀赋、研发创新能力、汇率水平、双边投资协定与我国对外直接投资呈显著正相关关系。这反映我国大多数企业的对外直接投资主要是获取东道国的自然资源，属于资源寻求型投资。我国企业的资源寻求型投资主要倾向于基础设施建设比较完善、物价比较稳定、法律制度质量较高、自然资源尤其是石油、矿产资源丰富、货币转换交易成本较低的东道国。关税水平、劳动力成本与我国对外直接投资的正相关关系与预期的不一致，这主要是我国企业的技术寻求型投资选择在发达国家投资，而发达国家的关税水平和劳动力成本较高。东道国与我国有签订双边投资协定，就能获得更多的投资，尤其是“一带一路”沿线国家。

东道国的政治稳定性、地理距离与我国对外直接投资呈显著负相关关系。政治不稳定的国家如伊拉克、伊朗等有着丰富的自然资源，我国企业对这些东道国的投资主要是获取其自然资源而相应淡化了政治稳定性的影响。直线距离越远，运输成本就越高，企业对外直接投资就相应越少。另外地理距离越长相应的文化距离也越长，我国企业越不容易融入东道国文化。

东道国的市场规模、市场发展潜力、外资开放程度、教育水平对我国对外直接投资的影响不显著，但不能说这些因素不重要，可能是我国企业在对外直接投资时关注不多，也可能是本文的实证研究不足。随着我国对外直接投资的不断发展，这些影响因素可能会发生变动。

（三）对不同经济发展水平的回归分析

本文采用联合国人类发展指数划分不同经济体的方法，按照经济发展水平的不同将样本国家划分为发达经济体和发展中经济体。剔除不发达经济体，本文得出我国企业到发达经济体投资的样本数为262，到发展中国家投资的样本数为304，然后对这两类样本事件分别进行回归分析，回归结果，见表5。

表5 不同经济发展水平的回归结果

从表5可以看出，我国企业对发达经济体和发展中经济体投资的影响因素有所不同。发达经济体的基础设施、经济稳定性、政权稳定性、法律制度质量、对外开放程度、关税水平、市场规模、劳动力成本、货币转换交易成本、双边投资协定与我国对外直接投资呈显著正相关关系，而自然资源禀赋、研发创新能力与我国对外直接投资呈显著负相关关系。发展中经济体的经济稳定性、法律制度适量、关税水平、自然资源禀赋、研发创新能力、双边投资协定劳动力成本、货币转换交易成本、与我国对外直接投资呈显著正相关关系，而法律制度质量、市场规模与我国对外直接投资呈显著负相关关系。

从制度因素来看，我国企业无论是对发达经济体还是发展中经济体的投资都更加偏好经济稳定性较好、法律制度质量较高的东道国，这主要是因为有利于投资活动的顺利开展。但我国企业的海外投资更加倾向于流入政权稳定性较高的发达经济体或政治不稳定的发展中经济体。我国企业对政治不稳定国家的投资主要是出于获取东道国的自然资源，属于资源寻求型投资，比如我国企业对中东国家的投资主要是为了获取当地的石油资源。

从市场规模因素来看，我国企业对发达经济体的投资更加偏好市场规模较大的东道国，而对发展中经济体的投资更加偏好市场规模较小的东道国。究其原因，我国企业在市场规模较大的发达经济体投资主要是为了获取东道国市场，属于市场寻求型投资。我国企业在市场规模较小的发展中经济体投资可能是为了其他的投资目的，比如获取东道国的自然资源，属于资源寻求型投资。

从劳动力成本因素来看，发达经济体的人均国民收入与我国对外直接投资呈显著正相关关系。这说明我国企业倾向于投资工资水平高的发达经济体。究其原因，我国企业在发达经济体的投资主要是获取东道国的技术，属于技术寻求型投资。技术工人的工资水平越高，相应的技术含量也越高，也就越能吸引我国企业的投资。

从自然资源禀赋因素来看，发展中经济体的自然资源禀赋与我国对外直接投资呈显著正相关关系，而发达经济体的自然资源禀赋与我国对外直接投资呈显著负相关关系。这主要是因为发达经济体的自然资源一般比较匮乏，对我企业的资源寻求型投资缺乏吸引力。而发展中经济体的自然资源比较丰富，满足我国企业资源寻求型投资的需要。

从研发创新能力因素来看，发展中经济体的研发支出占GDP的比例与我国对外直接投资呈显著正相关关系，而发达经济体的研发支出占GDP的比例与我国对外直接投资呈显著负相关关系。这主要是因为发达经济体的研发创新能力较强，投资门槛较高，只能退而求其次，在研发创新能力较强的发展中经济体进行投资，这对我国企业的资源寻求型投资缺乏吸引力。而发展中经济体的自然资源比较丰富，满足我国企业资源寻求型投资的需要。

从双边投资协定来看，无论是发达经济体还是发展中经济体，东道国与我国有签订双边投资协定都能吸引我国企业的投资，尤其是在“一带一路”倡议下，我国企业加强了对“一带一路”国家的投资。

总之，我国企业对发达经济体的投资一般属于技术寻求型和市场寻求型投资，尤其是技术寻求性投资，获得发达经济体的先进科学技术水平是我国企业海外投资的主要动因。我国企业对发展中经济体的投资一般属于资源寻求型投资，主要是获得发展中经济体丰富的自然资源。

（四）对不同制度质量的回归分析

本文用东道国消费价格指数（CPI）、东道国政权稳定性、东道国法制规则分别衡量经济制度质量、政权稳定性和法律制度质量，然后按照经济制度、政权稳定性和法律制度三个维度进行分组回归。每个维度又分为高和低两组样本，取2007—2017年制度质量的平均值。回归结果见表6。

表6 不同制度质量的回归结果

在经济制度质量维度，如果东道国的经济制度质量高，我国企业对外直接投资区位选择的影响因素主要包括基础设施状况、经济稳定性、对外开放程度、关税水平、市场规模、劳动力成本、汇率水平以及双边投资协定。经济制度质量高的国家一般都是发达国家，我国企业对外直接投资一般属于市场寻求型投资和技术寻求型投资，所以主要考虑东道国的市场规模、技术人才等因素。如果东道国的经济制度质量低，我国企业对外直接投资区位选择的影响因素主要包括经济稳定性、自然资源禀赋、研发创新能力、汇率水平以及双边投资协定。经济制度质量低的国家一般都是发展中国家，我国企业对外直接投资一般属于资源寻求型投资，所以主要考虑东道国的市场规模、自然资源禀赋等因素。我国企业投资关税水平高的东道国主要是考虑当地较高的研发创新能力。我国与东道国的双边投资协定有助于促进我国企业的对外直接投资。

在政权稳定性维度，如果东道国的政权稳定性高，我国企业对外直接投资区位选择的影响因素主要包括自然资源禀赋、地理距离以及双边投资协定。我国企业倾向于投资自然资源丰富、地理距离较近并与我国签订双边投资协定的东道国。如果东道国的政权稳定性低，我国企业对外直接投资区位选择的影响因素主要包括基础设施状况、关税水平、市场规模、经济稳定性、经济发展潜力、劳动力成本、研发创新能力、汇率水平以及地理距离。这些虽然市场规模小、劳动力成本高、关税水平高但基础设施良好、地理距离较近、经济发展潜力较大且研发能力较强的东道国容易吸引我国企业的投资。

在法律制度质量维度，如果东道国的法律制度质量高，我国企业对外直接投资区位选择的影响因素主要包括基础设施状况、对外开放程度、关税水平、市场规模、劳动力成本、研发创新能力和地理距离。我国企业倾向于投资虽然研发创新能力不高投资基础设施良好、对外开放程度较高、关税水平较高、市场规模较大、劳动力成本较高、地理距离较近的东道国。如果东道国的法律制度质量低，我国企业对外直接投资区位选择的影响因素主要包括基础设施状况、法律制度质量、市场规模、劳动力成本、自然资源禀赋、教育水平、汇率水平和地理距离。我国企业对外直接投资与东道国的市场规模、劳动力成本、地理距离呈显著负相关关系，而与基础设施状况、法律制度质量、自然资源禀赋、教育水平、汇率水平呈显著正相关关系。

综上所述，如果东道国的制度质量高，我国企业倾向于投资市场规模较大的东道国，而如果东道国的制度质量低，我国企业倾向于投资市场规模较小的东道国。不论东道国的制度质量如何，我国企业都会考虑东道国的基础设施状况和自然资源禀赋。另外我国企业投资关税水平高的东道国，主要是寻求东道国的先进技术和管理经验。

四、结论及建议

（一）结论

本文主要研究我国企业从2007—2018年对外直接投资区位选择的影响因素，通过回归分析法对全部样本进行回归分析，又运用比较分析法对两组样本进行分组分析。通过研究，得出以下结论：

其一，对全部样本的回归分析发现，东道国的基础设施、经济稳定性、法律制度质量、关税水平、劳动力成本、自然资源禀赋、研发创新能力、汇率水平、双边投资协定与我国对外直接投资呈显著正相关关系，而东道国的政治稳定性、地理距离与我国对外直接投资呈现显著负相关关系。

其二，将全部样本按照经济发展水平分为发达经济体和发展中经济体两组样本，分别进行分析。结果发现：我国企业在发达经济体的投资主要是获取东道国的技术和市场，属于技术寻求型和市场寻求型投资，而在发展中经济体的投资一般属于资源寻求型投资。

其三，将全部样本按照制度质量分为高和低两组样本，分别进行分析。结果发现：制度质量高，我国企业倾向于投资市场规模较大的东道国；而制度质量低，我国企业倾向于投资市场规模较小的东道国。不论制度质量如何，我国企业都会考虑东道国的基础设施状况、自然资源禀赋和技术水平。

（二）建议

基于上述研究结论，本文从政府层面和企业层面提出以下建议：

从政府层面来看，政府应当完善税收、融资、信贷等各项政策，扶持我国企业加强对外直接投资，通过“一带一路”倡议与更多沿线国家签订双边投资协定，鼓励企业积极参与海外投资。

一是不断健全支持对外直接投资的政策，企业对外直接投资需要配套的信贷、融资、外汇、税收等政策支持，这就需要政府不断健全和完善配套政策，实施“走出去”战略，解决企业在对外投资过程中的税收、融资等问题，从而推动企业加强对外直接投资。

二是继续推动“一带一路”战略，和“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签订双边税收协定和投资协定，降低企业对外直接投资的政治风险和制度风险，鼓励企业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进行投资。

三是不断完善政府的信息服务功能，相关政府部门应该为企业对外直接投资提供更多的信息服务，让企业熟悉东道国的政治环境、制度环境、开放程度、产业结构、基础设施状况等信息，为企业开展海外投资“保驾护航”。

从企业层面来看，我国企业应当充分收集东道国的政治、经济、社会环境等信息，加强可行性分析，选择合适的东道国进行理性投资。另外可以紧随国家“一带一路”战略，选择“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进行投资。

一是对东道国进行充分的市场调查，了解和熟悉东道国的市场规模、经济发展、产业结构、文化差异、法律法规等信息，开展海外投资的可行性分析和论证，选择合适的投资方式，从而实现协同效应。

二是培养海外投资的相关优秀人才，企业在对外直接投资时需要具有全球视野和管理经验的管理、财务、法律、金融等人才。这就需要企业通过内部培训和外部招聘的方式，为海外投资储备相关优秀人才。

三是积极响应国家“一带一路”战略，不断加强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投资。企业可以根据自身特点，选择合适的东道国进行投资，充分利用国内和国际两个市场，加强国际资源的优化配置，从而推动企业的国际化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