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军/文
进入经济新常态以来,经济增速下行压力加大,增长质量严峻,显示发展模式的粗放性,凸显稳投资对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开启现代化国家新征程的重要意义。若投资率无法有效改善,将制约经济持续快速平稳增长,将约束经济、社会和政治三重转型的实质性推进,对中国自身发展和全球经济都将构成挑战。中美贸易战关注贸易不公平只是表象和结果,更为重要的美国战略利益考量在于遏制中国崛起。中美竞争的本质目标在于占领控制科技创新制高点。中美深层次差距明显,依托投资的资本积累、研发创新和技术赶超功能,前瞻谋划实施投资战略布局成为极其重要的博弈胜出法宝。必须依托投资表现改善,转向高质量发展轨道,保障2020年居民实际收入倍增计划,奠定实现中国梦的斡旋时空。
目前,对投资率有着诸多研究,国外如索洛(1970),布兰查德和费希尔(1998)等,其共同之处在于重视投资的量化分析,以寻求经济增长中的最优资本存量。国内如张军(2014),李建伟(2015),邓光耀和张忠杰(2016)、刘志雄(2017)等对宏观投资率的研究主要集中于投资率测度与变动趋势分析。这些研究大多数都是从整个国家层面来考虑的,鉴于各区域的地理区位、经济发展、政策具体实施等存在着很大的差异性,针对区域性的研究更显得重要。
本文主要从省域视角比较分析投资率的典型性特征。投资率的测度主要有三个视角:一是投资率=资本形成总额/支出法GDP×100%;二是投资率=固定资本形成总额/支出法GDP×100%;三是投资率=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额/生产法GDP×100%。从计算方法的分母角度看,理论上的GDP支出法与生产法划分,数值上应该相一致;鉴于各不相同的分子之间存在着相互包容的关系,考虑到数据的可得性和权威性,在此将采用资本形成总额与支出法GDP的比值作为衡量投资率的方法。依托河南及其18个省辖市的统计数据作为支撑,测度梳理省域投资率与经济增长、工业化和城镇化、经济转型升级、赶超型发展战略等的互动耦合关联,以发现其中的政策意蕴,从而构建中部地区稳投资提效率的剖析蓝本和借鉴案例。
从省域投资率发展态势及与省域经济增长率之间的协同互动来看,自1978年以来,省域投资率中枢水平大致经历了五个阶段的震荡变动态势,并与省域经济增长水平波动基本同步。
(一)改革开放后的前10年。省域投资率与省域经济增长率均在大幅度攀升,经济增长率较投资率水平表现出更长时段的波动性,投资率水平较经济增长率表现出更大的波动幅度。伴随改革开放后劳动生产率的快速提升,省域投资率水平开始稳步攀升,由1978年的32.2%,波动上升至1987年的36.7%,其间中位数为33.65%,均值为33.39%。与此同时,省域经济增长率由1978年的11.3%,跃升至1987年的15%,其间中位数为10.7%,均值为11.45%。
(二)深度全方位改革开放的10年左右。省域投资率与经济增长率均呈现出同步性提升态势,同时,波动性均明显下降,省域投资率变动相对平稳。沐浴南方讲话春风,省域投资率由1988年的41.1%,稳步上升至1999年的42.6%,其间中位数为41.1%,均值为41.3%,并随着市场化改革的深入推进和机制完善,波动性明显下降。在此期间,省域经济增长率由1988年的9.8%,稳定在1999年的8.1%,其间中位数为10.1%,均值为10.63%,总体变动过程呈现出微弱的倒U型抛物线的发展态势。
(三)进入新世纪至2008年金融海啸前期。省域投资率与经济增长率齐头并进,但省域投资率上升势头非常明显。受益于入世等红利,省域投资率中枢明显抬升,由2000年的41.6%,上升至2008年的59.6%,其间中位数为44%,均值为46.94%。与此相对应,省域经济增长率由2000年的9.5%,提升至2008年的12%,其间中位数为12%,均值为11.98%。
(四)国际金融危机——经济新常态时期。投资率中枢持续居高位上行通道,而省域经济增长率连续数年呈现下降的新常态,稳投资和保增长的任务凸显。随着系列逆周期调控政策的实施,由2009年的68.5%,上升至2014年的78.2%,其间中位数为73.2%,均值为73%。与此相呼应,省域经济增长率由2009年的11%,提升至2010年的12.4%,随后似乎进入了下行通道,由2011年的12%,持续下降至2012年的10.2%、2013年的9.2%、2014年的8.9%,省域经济增长率呈现下行发展势头,稳投资和保增长似乎已变的迫切。
(五)经济进入新常态以来。居高位的投资率中枢似乎进入下行通道,而省域经济增长率连续呈现下降态势,稳投资和保增长已变为紧急而迫切的重大使命。近年来,省域投资率由高位的2014年的78.2%,逐步回落至2017年的69.7%。与此相互应,省域经济增长率由2013年的9.2%,下降至2014年的8.9%、2015年的8.3%、2016年的8.2%、2017年的7.8%,省域经济增长率呈现持续明显的下行态势,稳投资和保增长似乎已变为紧急而迫切。
省域投资率与工业化进程的不同阶段、相应的城镇化演进历程,表现出明显的历史契合性。
(一)在改革开放初期,省域投资率走势逐步契合工业化和城镇化进程中经济结构演变的共同规律。1983年省域第二产业占比仅为22.4%;1981年城镇化14.2%,该年投资率为35.1%。1978—1988年间,省域第二产业占比均值37.3%、城镇化均值14.5%、投资率均值34%。且第二产业占比波动较大,凸显发展的不稳定性明显。
(二)随着改革的深入,省域投资率与工业化、城镇化进程明显同步抬升,体现出经济结构演变的契合走势。充足的人口红利不但提供劳动力供给,还对基础设施、交通运输、住房、劳动就业带来旺盛的需求,第二产业发展最快,工业比重不断提升,同时城镇化相应联动,相互促进,投资率不断攀升。1988年省域第二产业占比高达82.4%,城镇化率15.3%,省域投资率41.1%。1989—2000年间,省域第二产业占比均值56.1%、城镇化均值18.1%、投资率均值41.3%。
(三)随着逐步融入全球化,省域投资率与工业化、城镇化体现出明显的契合经济结构演变的稳态和高位发展趋势。工业化进程深度推进,不断拥有足够的物质生产能力,第二产业占比稳步攀升,城镇化率缓慢提高,省域投资率稳定爬行。2005年省域第二产业占比62.2%、城镇化率30.65%、投资率47.6%。2001—2008年间,省域第二产业占比均值62.3%、城镇化均值30.0%、投资率均值47.6%。
第一天明清史的课,我就迟到了,我偷偷从教室后门遛进去,坐到最后一排。在阶梯教室里,坐我前面的是一男一女,女生叽叽喳喳找男孩说个不停,不过看得出他似乎并不愿意搭理她。我轻轻地拍了一下前面那个女生,“同学,请问教授讲到哪里了?”
(四)应对2008年金融危机的后发展时期,省域投资率与工业化、城镇化体现出经济结构演变契合性明显的大发展态势。国家4万亿投资方案的实施,第二产业占比、城镇化率、省域投资率开始稳步跃升。2012年省域投资率74.7%、城镇化率42.43%、第二产业占比65.3%。2009—2014年间,省域第二产业占比均值63.9%、城镇化均值40.65%、投资率均值73.2%。但省域第二产业占比在2011年前后一开始呈下降态势。
(五)进入新常态以来,省域投资率与工业化、城镇化进程体现出经济结构演变契合性明显的结构优化与社会转型分化态势。更加关注民生和生态,高质量发展成为第一要务,“三去一补一降”稳步推进,附加外部发展环境的不确定性加剧,第二产业占比呈现结构优化的稳定下行态势,城镇化率伴随社会转型稳步提高。工业化、城镇化进程与投资率三者的分化发展态势越发明显。2015—2017年三年间,省域第二产业占比依次为54.8%、43.6%、44.6%,波动下降;城镇化依次为46.85%、48.5%、50.16%,稳步提升;投资率依次为76.6%、73%、69.7%,呈下降态势。
(一)省域投资率与制造业投资占比呈现历史性呼应,但近年受到制造业投资台阶式下降的约束。进入21世纪以来,随着资金、技术、企业向中西部的区域性转移,推动了制造业投资的高增长。省域制造业投资在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中的占比,由2005年的31.63%,上升至2013年的45.95%,10年左右的制造业投资占比在稳步上升,2005—2014年的均值大约在43.3%左右。
与此同时,面对“民工荒”“招工难”,制造业企业通过“机器换人”,降低劳动力成本,出现设备更新改造投资的高增长。省域的设备工器具购置在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中的占比,由2007年的25.66%,上升至2013年的28.54%,在2003—2014年间,设备工器具购置投资占比均值稳定在27%左右。
近年来,受终端需求不振、产能过剩、成本上升和利润偏低等因素影响,制造业投资,尤其是重化工业投资进一步收缩,制造业投资呈台阶式下降。2015—2017年,制造业投资在实际到位资金中的占比依次为43.67%、38.30%、40.43%,进入下降态势。同期增幅回落明显,仅相当于高增长阶段平均增幅的一半。
与此同时,技术改造激情明显不足,2015—2017年,省域设备工器具购置投资占比分别为26.11%、22.52%、21.97%,下行态势较为明显。
(二)省域投资率与基础设施投资增长呈现历史契合性,但持续增长面临多重因素制约。在经济高速增长阶段,基础设施建设投资的经济、社会效益明显,土地招拍挂制度又为地方政府提供了资金来源,形成了基础设施建设和土地升值间的良性循环。在1990—2004年间的稳步持续提升阶段,基础设施投资占比均值达到33.67%,在2005—2014年间的持续下降阶段,基础设施投资占比均值降低到20.5%。
受稳增长政策影响,基础设施投资增速有所恢复。2015—2017年基础设施投资占比依次为15.01%、17.03%、20.12%。但随着具有良好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的项目日渐减少同时地方融资平台负债率较高、税收收入下滑、土地收入增速下降,地方政府性债务还款压力加大,地方政府基础设施投资能力明显不足,基础设施投资增速将逐步回落到财政收入增长能够支撑的水平。
(三)省域投资率与房地产投资调整态势相呼应,制约投资的可持续性。房地产领域投资总量大、链条长、涉及面广,借助于按揭贷款等金融工具,可迅速放大有效需求。1990年省域房地产开发投资占比为2.46%,2000年为6.62%,期间的10多年间房地产投资占比稳步波动上升,均值提升至5.68%。房地产市场及其相关产业高速发展,成为省域投资率提升的重要组成部分,成为拉动经济高增长的重要动力。
在整个房地产市场快速发展的2001—2011年期间,达到历史峰值的2011年的房地产投资占比15.51%,期间10年左右的房地产投资占比均值提升至11%。自2012年进入波动调整期,2012年房地产投资占比下降至 14.76,2013年上升至15.26%,此后在 2014、2015年持续下降至 14.58%、13.79%,2016、2017年又直不上升至15.54%、16.15%。表明房地产市场正处于深度调整,从供不应求向供求基本平衡的动态转变之中,对经济增长的带动作用明显下降。
(四)省域投资率与服务业投资占比上升相呼应,契合整体投资增速降低的共同规律。随着工业化进程的深化、城镇化进入稳定发展阶段的经济社会转型升级,以第三产业为中心的医疗、教育、金融、保险、旅游等服务类商品消费增加,拉动第三产业占国民经济的比重提高。省域服务业比重1981年为31.6%,自2003年始持续呈现明显的波动上升态势,自2013年的36.2%开始持续攀升,2015—2017年依次达到39.4%、50.8%、49.6%;与此相对应,同期省域投资率自2014年的最高点78.2%回落,至2015—2017年依次为76.6%、73.0%、69.7%。总体上看,服务业不同子行业对投资的拉动作用与服务业内部结构的变化相匹配。近年来,服务业占比提升的主要力量是投资需求相对较小的物流、批发零售业和金融业,导致服务业对投资的依赖程度有所降低。
(五)省域服务业接替制造业成为经济运行中最具活力的部分和新的增长动力,标志着经济结构发生了历史性重大变化。在城镇化水平提高、居民消费升级、制造业转型发展的背景下,生产性和生活性服务需求扩张潜力巨大,服务业将保持快速发展态势。2003—2018年省域服务业呈现波动提升的发展态势。
服务业接替制造业,不仅意味着经济增长动能的转换,也意味经济运行中角色活力的转变,更意味着经济结构的变换提升。在2003—2004年期间,制造业投资占比超过第三产业投资占比,并呈现差距扩大的发展态势;但在2015—2016年期间,反过来,第三产业投资占比反而超过制造业投资占比,并呈现差距扩大的发展态势。
高增长阶段主要依靠工业化带来的投资高速增长,随着服务业占比上升及其对投资的拉动作用下降,整体投资增速可能逐步下降,进而降低经济潜在增速水平,不仅是省域服务业占比大幅上升的必然结果,也是经济转型升级的内在要求。
附图 省域投资率与制造业和服务业投资占比关系走势图
与国家投资率相比,省域投资率总体水平较高,持续提升的空间已经变得狭小,必须改善投资利用的效率和质量表现。
(一)省域投资率与国家投资率变动总体呈现上升耦合态势。国家投资率由1978年的38.9%波动上升至2017年的38.9%;与此相对应,省域投资率由1978年的32.2%波动上升至2017年的69.7%。
(二)省域投资率有三个时期低于国家投资率,且存续时期在逐步缩短。一是在1978—1982年期间共有5年,省域投资率较国家投资率水平平均低5.2个百分点。二是在1985—1987年期间共有3年,省域投资率平均低于国家投资率水平1.27个百分点;三是在1993—1994年期间共有2年,省域投资率平均低于国家投资率水平2个百分点。
(三)其余时期省域投资率高于国家投资率平均水平,且差距在逐步拉大。由1983年的省域高于国家投资率水平2.7个百分点,一直到2017年的省域高于国家投资率水平25.3个百分点。在1988—1992年期间省域高于国家投资率水平3.8个百分点;1995—2008年期间省域高于国家投资率水平6.46个百分点;2009—2017年期间省域高于国家投资率水平26.9个百分点。
(一)省域投资率符合国家赶超型发展战略必须保持较高投资水准的内在要求与客观规律。基于日本、韩国、新加坡等成功迈向高水平人均收入经济体序列的国际历史经验,在经济追赶阶段普遍保持了持续较高的投资率水平,并显著高于老牌经济发达国家。日本1970—2015年的平均投资率达到29.6%,1970年峰值高达40.9%;韩国1961—2016年的平均投资率为30.4%,峰值达41.4%;新加坡1961—2016年的平均投资率为31.9%,峰值高达47%;并与中国的平均投资率峰值2013年的47.3%相接近。可见,顺应国家投资率发展大势的省域投资率变动态势呼应着国家发展战略的指向。
(二)顺应国家发展大势,尽快缩小与发达国家之间的资本存量差距,投资率保持适度较高水平具有内在合理必要性。经过新中国成立以来60多年的建设,经济总量已居世界第二,人均国民总收入已达到中高收入经济体平均水平,但资本存量特别是人均资本存量与发达国家相比,差距依然非常大,中国人均资本存量仅为8.7万美元,仅相当于美国、日本、德国、法国、英国、意大利、加拿大等发达国家的15%至30%,仍处于经济发展的追赶时期,作为最大发展中国家的地位没有改变。
通过对省域投资率的测度梳理可以发现,省域投资率总体上满足了区域经济较快增长的需要,与工业化和城镇化进程、与经济转型升级、与国家投资率的总体变动态势、与赶超型发展战略的实施等相互契合共进。同时,需要持续改善省域投资率的表现,以完成稳投资和保增长的重大使命。
(一)必须保持适宜的投资率。经济社会发展进入了新时代,但尚未完全解决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优化经济结构,推动平稳转型升级,需要依托规模适宜的投资率,以形成更高水平更可持续的供需良性循环。稳投资依然任重道远,过高或过低的投资率都不利于经济高质量平稳健康可持续发展。投资率过低会制约经济中长期发展潜力。基础设施条件的改善,供给结构的优化、有效供给能力的提升,都离不开一定水平投资率的支持。尽管反复强调要建立消费社会,但在人均GDP不到一万美元的发展阶段,人为地刺激消费,轻视对实体经济投资的价值作用,可能过早抑制制造业发展,经济持续增长将无以维持。只要源于投资的效率提高足以抵消投资扩张的规模报酬收益递减规律,那么投资率的提高对经济的长期健康发展就具有正向意义。
(二)依托投资精准补短板。要扭转投资的外延性扩张偏好,平衡投资的经济、社会、生态效益;理性审视投资的全周期、跨周期整体效益,有效贯彻适应高质量发展的政绩观。投资的技术水平不高,投资的高技术、高附加值工业领域增长仍显乏力,具有较强带动作用的超大型投资项目不足。投资要与防风险结合,与调结构结合,与构建现代综合基础设施体系结合、与惠民生结合。增加优质教育、优质医疗、优质养老等有潜在市场需求、有财务收入的领域投资,以起到稳杠杆稳投资等多双重效果。要平衡基础设施建设投资、房地产投资和制造业投资三大领域,使基础设施建设“守住底线”,增强投资的可持续性;扭转制造业投资下降,恢复实体经济活力;完善房地产市场平稳健康发展的长效机制。
(三)关注转型升级的投资机遇。要抓住城市更新投资、城镇化发展、城乡一体化、区域协调发展等投资机遇。要保障国家发展战略的投资需要,及时跟进生态环保、精准扶贫等三大攻坚战的投资需求、“一带一路”倡议与“走出去”投资需求、以及地方区域发展战略投资需求。要狠抓重点工程的投资引领。构建绿色审批通道,在供地安排、规划指标、融资支持等方面优先予以保障。完善重点工程协调服务体系;坚决避免低水平重复建设。保障投资资金最大限度地调动各方积极性,引领要素有效循环和使用,在投资项目中获得收益最大化。
(四)激发民间投资活力。亟须进一步保护和激励民营资本投资。提高行业准入的透明度,强化“契约精神”,明确准入后的权利和责任;明确政策有效期,稳定民资预期。完善投资市场化机制。推进混合所有制改革,引导国有资本与民营资本共同加强战略性、前瞻性的基础研究和应用研究投资。要从制度设计上入手,抓紧完善行业准入负面清单制度,破除民间投资领域的不合理限制和隐性壁垒,取消对民间资本单独设置的附加条件和歧视性条款,做到同股同权,保障民营资本合法权益,有效激励民间资本回归实体经济、进入垄断行业、政府传统投资领域。
(五)创新投资的微观运作机制。要创新投资运营模式,特别是具有“利益共享、风险共担、全程合作”典型特征的PPP投资模式,要合理选择合作项目和考虑政府参与的形式、程序、渠道、范围与程度。进一步规范有序推进PPP项目运作,防止异化为新的融资平台,坚决遏制隐性债务风险增量,严禁各类借PPP变相举债的行为。突出政府投资“药引子”,用好政府资源,提高投资回报,合理的价格和收费机制;充分挖掘项目本身的商业价值;合理利用项目土地资源。充分调动民间资本参与城市基础设施的积极性。优先支持通过PPP模式盘活存量公共资产,避免“半拉子”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