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师范大学,成都市,610101) 姜 影 李华东
关键字 高质量;可持续性发展;环境治理;策略
随着我国经济迅速发展,城镇化进程加快,同时很多地区以环境换发展,农村环境污染问题不断涌现。发达国家采用环保部门统一监督、其他部门分工协作的模式,法律上清晰明确的部门分工、高效的沟通方式和协调机制保障监管成效。如日本——农村实施环保融入日常生活;美国——推行垃圾公司深入乡村;德国——尊崇农业发展注重环境利益;英国——补贴保护环境性农业;欧盟——加强法制,严惩破坏环境[1]。目前中国环境形势严峻,空气、水、土壤等环境污染由局部扩大至整体、由表层延伸到深层、由单种类污染演化为多污染物协同作用,我国农村环境问题的凸显,排污问题的隐蔽性和分散性、不确定性与随机性、不易监测性等。根据第一次全国污染源普查,中国农业面源污染中化学需氧量(COD)、TN 和TP 的排放量分别占各污染物排放总量的44%、57%和67%,高于工业污染,带来的环境问题日益突出[2]《全国土壤污染状况调查公报》数据显示,我国土壤污染超标率达16.1%,耕地化肥用量超世界警戒线1.8 倍,是欧美国家的4倍。另外,数据显示,环境污染引发的群体事件增速约为29%,远超我国这几年的GDP 增长速度[3]。1989~1999 年:“重生态保护,轻污染防治”;2000~2012 年: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2013~2018 年:生态文明建设下农村环境保护。目前对我国经济、人口及环境污染重心的研究很多,主要集中于环境污染区域特征、人口与经济关系以及经济和环境污染关系等方面,农村环境是生态文明建设的目标之一,关系着农民群众的福祉,也关系着经济社会的发展,农村环境整治箭在弦上。
美国工业化、城市化发展比较早,污染随之也较早。早在上世纪40 年代,美国人口急剧增加,传统制造工业的快速发展,成百上千新合成的有机化合物(化肥、杀虫剂)的发明和广泛使用,使得美国的生态环境遭受了严重的污染[4]。为确保环境污染不会进一步恶化,美国政府高瞻远瞩,于1970 年开始环境污染治理的工作,建立了国家环境保护局(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Agency,简称“EPA”),并颁布了《清洁空气法》、《清洁水法》、《空气污染控制法》、《濒危动物保护法》等一系列环保法律法规[5]。相比,欧洲是工业革命的发祥地,最早尝到环境污染的苦果。例:大气污染,欧洲采取总量削减控制、能源替代等策略,在一定程度上大气污染得到治理。欧盟长期推行一系列环境规划和行动指南,除此之外,环境政策体制的改革和完善,使其环保工作取得显著成效,环保行动并未引起经济的倒退,对欧盟贸易和经济发展反而具有促进作用,据统计,欧盟环保产业自2000年以来每年营业额增长约7%[6]。日本既是经济大国也是环保大国,其治理环境也经历了一段崎岖的过程。日本战后期间,追求经济复兴(钢铁、石油化学、制纸、电力等),忽略环境公害,后期出现污染所致的疾病问题,迫使政府制定《公共水域水质保全法》、《烟尘排放规制法》、《大气污染防治法》、《水质污染防治法》、《工厂排污规制法》、《海洋污染防治法》和《自然环境保护法》等一系列环境法律,在政策推动下,环保产业也蓬勃发展,2015年已经达到480.11亿英镑。目前日本的环保产业产值已经占整个GDP的8%以上[7]。
我国东部沿海地区经济发展已踏入到发达国家水平,西部却严重落后(经济抚平),板越短的地方越能暴露出国家的发展水平,相对而言越是优育之地吸金能力越强,导致短板地区差距越来越大。2010年赶超日本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早期以煤为主粗放的发展模式和低效的能源结构方式,促使我国煤炭开采与消量均居首位,环境污染问题频频报端。“污染避风港假说”企业将其生产转移到限制较少的环境标准较低的国家[8][9]。中国经济发展和环境保护的矛盾主要体现在经济增长与能源结构的矛盾和经济增长方式与环境保护的矛盾。近年来农村成为城市发展的资源补给地和废弃物消解地,城乡二元结构[10]使农村陷入了环境破坏严重、经济发展落后、环境治理低效的恶性循环[11]。城镇工厂往农村转移,形成工业生产为主的乡镇企业[12],推动新农村建设做出不可磨灭的贡献,但乡镇企业受资金、人才、技术等限制,设备陈旧、生产工艺相对落后,以工业生产为核心的乡镇企业却是农村环境污染的重要源体之一[13]。其次,经济水平的提高,居民食品结构发生了明显的变化,畜牧业慢慢演化为农村地区环境污染的主要根源[14],由单养殖衍变为集结式的专业养殖户,郊区和城镇实行规模化集约化饲养,为了交易方便,规模化的集中养殖多在城镇附近,农村——城市连续体中大量的尿液和排泄物堆积,同时农业耕种选择商用肥料,种养业的发展出现分离与失调,排泄物不转移,养殖户无多余资金用于环境整治设施,两者共同加剧环境污染[15]。
当前对于发展中国家的调查表明,大多数发展中国家注意到了环境污染问题并予以重视[16],特别是中国提出“人类命运共同体”,以发达国家前车之鉴下,参照国际法和欧盟环境税[17],杜绝“先污染后治理”改变经济结构和经济模式,做到不放弃环境质量的同时经济实现更好增长。环境库兹涅茨曲线(EKC):收入和环境质量间成倒U型关系,随着收入水平增加环境质量恶化,随之国家越来越富裕,环境质量就会“自然”提高[18]。可持续发展是从较长的时间尺度上,来研究不同区域内人口、经济、资源环境与发展之间相互影响、相互制约的关系[19]。
主体不清;政府职能定位不准确;资金不足;污染治理方式滞后[20];文化素质[21];法制不全[22];监管不到位;缺少实效性...农村环境治理主体不清,总依赖政府,农民缺乏组织和参与环境治理的主体意识和动力,相关制度也没有重视,农民作为农村环境治理主体的权利、义务不明确[14]。
(1)问题量化:利用研究手段,将农村环境治理定性的问题进行定量化,找到突出区域主要污染因素重点污染源重点治理,大问题难问题紧抓,小问题次因素协同治理。(2)明确主体:农村环境整治涉及政府、农民、村委、企业四个利益相关者,明确政府与农民的主体地位,各方应有效地参与到农村环境治理中去,“多中心治理”理论[23],彼此既是环境治理参与者也是环境治理监督者,补上污染治理资金不足的短板(如推行惠民项目)。(3)环境税:卡尼曼和特沃斯描述的价值函数(见图1):
图1 价值函数曲线
随着财富的增加,敏感性递减,那么随着财富的减少,同样也敏感性递减,但人们却越来越看重损失[24]。让每个农村家庭在收到账单的时候,都能够从账单上看到自己此月不规范的地方同时能看见邻居或者邻近村庄环境保护情况,提供反馈,出于“同侪压力”,很多人就有更大的自觉性去注意环境保护。网络信息化利用,实时更新,做到有据可依、有数可查、有实可说,监察农村环境问题[25]。区别城镇环境治理:经济发展“新常态”时期,中国农村进入“城市带动农村,工业反哺农业”的发展阶段,农地“三权分置”改革和集体经营性建设用地入市改革等一系列土地政策改革,在促进传统的农村生产方式和生产关系向现代农业变革的同时,也给农村环境法制建设带来了新的发展契机[26]。农村环境治理是环境问题的薄弱环节,且农村环境问题无法和城市分离,但处理方式又和城市不同[27],如“谁污染、谁治理”的原则,农村地域广大,污染主体往往不明确,因而这项基本原则在农村这一特殊地域不能发挥其原有的功效,治理主体因此存在缺位,统筹城乡环境保护,破除二元体制结构[1]。除了对环境问题整治外,对各项安全隐患也要排查和预防(边坡、危房等),我国农户对环境的满意程度中等偏上,约3.39(满分5 分);农村环境综合治理政策能够显著提升农户的环境满意度,提高程度约为0.26[28]。经济产业模式升级:工业园区加大弥补硬件方面的力度,技术水平低、环保设施薄弱企业实施整改和淘汰制,一方面加强对环保产业扶持和治理完善的奖励机制(财政补贴),另一方面推动环保技术实现更多应用和创新[14]。农民改观:增强技能培训,提高居民素质。正确处理农作物秸秆、家禽粪便[29]、农用薄膜等,确保农村环境治理中村民主体地位,以村民自治为主,提高公众参与意愿[30]。开展可持续发展教育(以“是谁在给德克萨斯抹黑[31]?”为参考),提高村民对环境保护的意识,修复植被,改善生态环境[32]。系统化监督:政府应明确自己扮演角色,体会政策蓄意,认识环境治理根本问题,加强对其监管策略。
农村环境是生态文明建设的目标之一,关系着农民群众的福祉,也关系着经济社会的发展。 农村环境问题复杂,农村环境治理体现着环境保护事业的水平,农村环境保护关系到国家的可持续发展。针对国外发达国家对经济发展带来的环境污染问题和相应措施例举,分析了我国农村环境污染问题,提出美丽乡村建设下农村环境污染治理策略,为建设美丽乡村提供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