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华玮
政治学法学研究
“自我革命”:中共党支部改革的内在机制探析——以安徽党支部(1927-1931)为例
梁华玮
(阜阳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安徽 阜阳 236037)
大革命失败后,中共党组织受到巨大冲击,党支部遭到巨大破坏。安徽党支部为适应苏维埃革命的新形势,积极进行自我革命:内外危机是客观动力,自我修复是组织保障,自我净化是有效途径,自我完善是制度支撑,自我提高是群众基础,共同形成一个协调互动的机制。
自我革命;安徽;党支部;改革
自我革命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本质要求,是中国共产党的优秀品格,也是始终保持旺盛生命力的力量源泉。“支部是党的基本组织,是党深入群众的核心”[1,p19],在党的组织体系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安徽是一个具有光荣革命传统和深厚革命基础的省份,也是“全国建立党组织较早的省份之一”[2]。苏维埃时期,安徽党支部在自我革命方面进行了一系列积极探索。目前,学界对安徽党支部进行一定的研究,但主要集中于1921-1927年大革命时期,而对苏维埃时期党支部的系统研究较少。有鉴于此,本文以党支部建设为切入点,对党支部的自我修复、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提高及其自我革命中的困境等方面略做探讨。
自我革命是在安徽党支部面临存亡危机情况下进行的。1927年,第一次国共合作失败后,中国革命形势陷入低潮。安徽是国民党反共的重点区域,而党组织却处于软弱涣散状态,无法适应革命形势的转变。
当时,“由于省委没有切实的训练与指导,以致他们对一切莫名其妙,久而久之消沉散漫”,“省委却弄得大半年来全无办法,对中央又不以真相相告,对党员群众及下级党部则想起来就空骂,骂后就忘记,直弄得工作作不起来,威信树立不起来,许多同志要离开安徽,一切情形就常常糟糕,坐以待毙,整个安徽工作,已经是塌台现象”[1,p2-4]。
大革命失败后,安徽党支部面临内外两个方面的挑战。从外部看,国民党积极推行反共政策。安徽的白色恐怖尤为严重,各地党组织和革命群众团体遭到严重破坏,党员和进步人士被通缉或被捕,其他革命团体被解散[3]。
从内部看,因组织上不严密,党员缺乏训练,安徽党支部存在的弊病逐渐显露。安徽省临委的报告曾深刻指出:安徽党组织“过去的遗毒深,总还是太疲,不紧张,不积极负责任”。“一般知识分子的同志对党无形中也就冷淡了”,“是很模糊的”,“很难找到积极肯干的分子,即有一、二也少经验”[4,p192]。
为了适应苏维埃时期革命形势的需要,安徽党支部被迫进行自我革命。1927年12月,中共中央在给安徽的指示信中明确指出:安徽党组织存在“政治上的严重错误”,组织方面“虽经作了一次改组的工作,但因为没有经过群众的斗争工作,未能增加工农分子入党。亦未实行中央通告第2号所指示的‘党内讨论’,以致党的成分仍旧是90%以上为知识分子,百分之几的工农分子亦不是工农群众的领袖分子,各级党部完全留在失业的知识分子之手中。——总而言之,安徽的党,还没有具备共产党的雏形,政治上机会主义的主要来源,便在于此种组织上的小资产阶级的知识分子的成分”[5,p30]。
因此,在整个苏维埃时期,“中共安徽省党组织时建时撤,时分时合,变动频繁”。1927年5月,中共安徽省临时委员会成立。12月,中央常委会决定安徽省临委撤销。1928年3月,中共安徽省临委恢复。1929年5月,中共中央再次撤销安徽省临委。1931年2月,中共安徽省委员会成立。4月,省委机关遭破坏。5月上旬,成立中共安徽省临时工作委员会。6月上旬,又奉命撤销。此后至1937年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全省未再建立统一的党的领导机构[6,p1193]。
自我修复是通过深刻把握所处时代和面临的内外危机,寻求突破,以实现党组织不断改造和重建。1927年“八七会议”后,中国共产党进入武装斗争、建立根据地和开展土地革命的苏维埃时期。党组织必须进行调整,才能适应新的革命形势。1927年11月,中共中央指出:目前“许多大工厂商店尤其是在乡村和军队之中,至今几乎没有党的支部”,应迅速“建立并巩固党的支部”,“特别注重支部工作,经过支部起群众的作用”[7]。安徽党支部的自我修复主要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大革命失败后,安徽党支部大量减少。1927年8月,安徽党支部只有8个[4,p156]。但是,经过各党支部积极努力,安徽党支部逐渐增多,党员人数也增加不少。例如,1929年7月,安庆中心县委成立后,“一面恢复旧的支部,注意发展本身的工作,成立六个支部,同志三十多人,各支部尚能如期开会”[4,p325]。至11月,安庆党支部数量增加到11个,党员数量增加到43人。在桐城,党支部数量增加到31个,党员数量增加到275人。在潜山,党员数量137人,16个支部,4个区委,另有4个独立直辖县委;在庐江,“党员数量四十多人”,“支部共有七个”;在太湖,“党员数量五十余”,“支部数量五个,另外特支一个”[4,p328-330]。截至1931年3月,在芜湖,“有裕中纱厂,东门农民,长街店员、公职学生、市立一小女生,街道贫民六个支部,共有二十四个同志”,“宣城有七十多个同志”,“南陵有七十多个同志”,“繁昌有三十多个同志”,“无为有四十多个同志”,“广德有一百二十个同志”,“郎溪有三十多个同志”,“巢县、含山共二三十个同志”,“铜陵有十几个同志”[4,p303]。
面对大革命失败和国民党的白色恐怖,安徽各地党支部一方面进行整顿和重建,另一方面则积极进行组织发展工作。
深入到军事组织中建立党支部。1928年2月,皖北“太和十军中组织完全秘密,发展成绩很好”[5,p63]。安庆党支部“在军队中发展组织,主要的是要向下层兵士群众中求发展,官长与兵士须分开组织,甲支与乙支须保守组织上的秘密”[5,p135]。
注重在农村建立党支部。1929年8月,桐城县委有支部31个,农村支部就有20个[5,p63]。太湖有9个支部,党员104人,“太湖的组织都在乡村,城市只有一个特支”[5,p128-129]。
自我完善就是坚持补短板、强弱项、固根本,防源头、治苗头、打露头,堵塞制度漏洞,健全监督机制。中共中央指示:“切实的整顿支部工作,在支部讨论支部的不好现象,使每(个)同志自觉的了解为党工作的意义,切实的执行每个党员的任务。”[5,p135]安徽省临委也指示:“其余各地特支之组织工作,应将其健全起来。”[4,p158]安徽党支部的自我完善主要是通过制度化来实现的。
通过委派特派员、巡视员等,进行工作指导和整顿[6,p169-170]。为了加强对芜湖各支部的指导,安徽省临委“用临委名义发一通告于各地,宣布遵照中央决议停止职权及实行改组后,即着手先召集区委会,报告中央对过去临委在政治上组织上之批评及实行改组的意义,并督促各区委根据中央指示,召集各支部会讨论,改组支部,再由各支部推代表开区代表会改组区委,由各区推代表开县代表会改组县委”[4,p190-191]。芜湖特委的工作“已有相当进展”,“曾派人到繁昌,宣城巡视,曾调南陵负责人来解决工作问题,巢合最近也曾派人来,其他各县也在注意中”。特委“对支部工作的推动也能抓紧下层干部,改变了过去特委负责人亲自代替支部召集会议的方式,而能督促支书把责任担负起来,经常的开会与分工以及督促同志的工作”[4,p305-306]。
健全党支部的组织制度。安庆党组织规定:“支部党员在六人以上者可划分二组,二组以上须成立干事会。支部会议每星期至少一次,小组会每星期二次,支部会议县委派人参加,小组会议支书须参加。支部对县委的报告,按照县委发下支部会议报告表各项规定每星期填报一张。……支部按照县委的规定,收缴党费和特别捐,按月缴纳县委”。同时,还要求党员“经常到支部会,按月缴纳党费,讨论党的策略及本身日常工作,参加群众斗争,读党报,分配宣传品给群众,介绍同志,实行自我批评等”[5,p136]。芜湖党组织规定:每星期各支书须开会一次,紧急会议不在此内。各支部开会时除讨论各项外,特别注意分配同志工作。每星期开支书联席会议一次,各支书须于联席会中应有口头报告,两星期应有一次书面报告。……按月缴纳党费,一般工农士兵同志每月每人缴纳铜元五枚,知识分子每月每人缴纳铜元十枚[1,p32-33]。从相关资料来看,党支部会议基本上得到运行。但是,安徽党支部在自我完善方面仍存在一定的问题。
上级组织对党支部未能有效指导和监督,造成党支部未能有效运行,组织之间的联系也不够畅通。安徽省委指出:“省委之下,组织市委,增加了许多组织,结果增加了许多会议,把一切工作,多半停顿在会议上,省委没有办法直接到支部里去。”[4,p315]1930年8月,寿县县委报告:“因县委与各级党支部未能尽督促和领导责任,以致影响到过去几个月党的工作停顿和党员腐化的现象”;“县委委员,大多数是不参加县委工作的,仅三五委员在那里工作,同时又因县委机关不集中,以致形成了不健全的组织,减少指导能力”[4,p371-372]。1931年7月,在芜湖,“因为没有巡视员到各县去,对于整个的芜湖区工作的推动和布置,还非常不够”[4,p343]。
党支部未能彻底实行制度化,组织运作上还存在诸多弊病。1931年,安徽省委认为:“党支部纪律非常之松懈,没有集体分工,对工作多是应付式,关门主义特别浓厚,因吸收分子过于慎重,对于上级通告不甚讨论,而是无条件的执行,就是执行到什么程度都不管。党员和群众分不开,对秘密工作非常之不注意。”[8,p258]安庆党组织对于党支部最低限度的工作“是没有工作计划的,分配党员工作更谈不到,支部整个月不开会,县委也不去督促,县委与支部几有整月的不发生组织上的关系,一般党员只顾保存党的关系,而不积极去做党的工作,这是没有支部生活的原因,引不起一般同志的工作兴趣”[5,p135-136]。
党支部对党员没有进行良好的训练,造成党员意识薄弱。在安庆,“农支部会每十天开一次,城内每礼拜一次,同志对于缴纳党费还未认真,不能按期自动交纳,对于党的策略不能切实去讨论”[9]。在南陵,“一般同志加入了党以后,并没有认识了党,也并没有努力工作的决心……只看见白色恐怖,而不看见群众的力量伟大”[1,p92]。而六安的党支部,“因无产阶级基础薄弱,政治水平线低弱,当然支部生活是无法健全,稍有一二较清楚同志在支部中,而又消沉万分,不愿努力工作”[8,p147-148]。
自我净化就是要不断纯洁党的队伍,保证党的肌体健康。苏维埃时期,安徽党支部进行自我净化的主要途径是:
安徽党支部的基础主要是知识分子,党内“关门主义”、歧视工农的观念浓厚,因而改造党支部的阶级基础以实现无产阶级化成为当务之急。
中共中央曾指示:“必须努力改造党的基础,切实整顿支部工作。”[5,p135]安徽省临委也明确要求:“每个同志应努力随时在各种群众组织及工厂乡村中去找寻对象,经过相当的观察,确认为忠实有阶级觉悟及明了主义者即介绍予支部。”[4,p158]因此,安徽各地党组织积极改造党支部的阶级基础。例如,安庆中心县委要求在电灯厂工人、汽车工人、码头工人、市政工人、印刷工人、店员、手工业工人和苦力中发展党员,“改良旧的基础和发展新的组织,旧的改造新的发展,要同时并进,……选派同志打入各业工人群众中,以职业去接近工人群众,在群众中扩大党的政治影响,鼓动群众日常斗争,由小的斗争到大的斗争,由斗争中建立党的健全的工人支部和赤色工会”。在农村,党的基础应建立在雇农、佃农、贫农和手工业工人身上。安庆工作计划是组织发展“以工农分子占百分之七十,兵士占百分之二十,知识分子占百分之十为原则”,在省会及乡镇的中心区域中建立模范支部[5,p135]。
经过改造,安徽党支部的党员成分得到较大改善,阶级基础在一定程度上实现无产阶级化。据统计,截至1931年3月,芜湖24名党员中“成分工人五个、农民四个、店员三个、学生七个、其他五个”,宣城“有七十多个同志,工农学生各半”,南陵“有七十多个同志,十分之九是工人。繁昌有三十多个同志,工农学各占三分之一。无为有四十多个同志,工农只占三分之一。广德有一百二十个同志,工农占三分之二。郎溪有三十多个同志,只有四五个学生,余都是工农。巢县、含山共二三十个同志,工农学各三分之一。铜陵有十几个同志,三分之二是工农”。贵池“有三十几个同志,工农和学生各半。庐江有三十多个同志,农民占三分之二。……旧桐有六十多个同志,工农占三分之二。潜山是去年五月就有一百五六十个同志,工农占三分之二。太湖、望江有二十几个同志,全属工农”。合肥的53名党员中“工农学各占三分之一”,“舒城有四十几个同志,工农学生各半。六安有百多同志,工农学各半”。纯粹工人的支部有芜湖,南陵、湾浊三处,“共十四五个”[4,p303-305]。阜阳等皖北9县“共有三千党员”,“党员成份比以前好多了”[8,p273]。
“当此严重时期,凡我们同志均须特别努力工作,有畏缩不前者,无论负责同志或普通同志一律排出党外。”[4,p199]例如,安庆党组织的“旧有支部及大多摇动同志,目前表现出怠工、畏缩不前、躲避白色恐怖等右倾倾向,要坚决的肃清”[4,p151]。芜湖的周俊口原任河南区委,反对党的组织和决议,并且组织小团体,议决开除。张统望、戴松林参加小团体的组织,留党察看一月[4,p184]。1930年5月,阜阳中心县委报告称:“凤台党的组织有一区一支(特支)百人之谱,过去两月前统计,该县党员百余人,近因有些同志观点错误,或没有工作决心的已逐出党外”,所以目前各支部已有“相当发展”[4,p333]。
然而,安徽党支部的自我净化未能彻底解决。因为当时党内仍然不同程度地存在“关门主义”思想和做法,一些支部的党员成分未能得到改善,知识分子与工农分子比例失衡现象仍然存在。1931年3月,安徽省委的发展组织决议案明确指出:党内“小资产阶级意识,是对工农关门的,因此广大的劳苦工农,不得其门而入”。由于当时推行“立三路线”,对党支部建设产生“阻碍和摧残”,安徽党支部“没实际的群众工作”,“加上命令主义家长制度,官僚式的惩办等,往往使一般同志离开组织”。“没有注意成分的重要,对于党员的成分,没有确实的统计,因之重点发展,也不是工人和雇农。”[4,p297-298]“关门主义”使党组织严重脱离群众,以致党员成分仍未完全实现无产阶级化。1931年,安徽省委仍认为:“党是松懈的,关门主义特别浓厚。”[8,p258]安徽党组织“没有注意成分的重要”,“重点发展,也不是工人和雇农”,“狭隘的工作路线和富农路线的障碍,一般同志除空喊暴动以外,很少做群众工作,只秘密的介绍同志,这种发展的方式,即使发展了一些同志,也很易失去,加上富农路线,阻止着雇农、贫农大批吸收到党内”[4,p297-298]。
同时,党支部内部还存在政治观念分歧、党员政治意识淡薄等问题。在安庆党组织中,“没有群众基础,一般党员多数充满了小资产阶级的意识,个个都不肯打入群众中担负工作,从前有几个工农同志,不去训练他们,因他们幼稚的表现,便把他们开除了,这是违反了组织上正确路线”[5,p134]。1931年,阜阳等皖北9县“有无产阶级基础的,还非常的薄弱,工农干部非常之少,如阜阳县委对于引进工农干部还发生疑问与怠工的表现,是非常严重的问题”[8,p273]。因此,安徽省委认为“党是松懈的,无产阶级基础特别薄弱”,甚至出现“寿县、合肥、霍邱还有地主阶级的同志”,原因就在于“吸收分子过于慎重,对于上级通告不甚讨论,而是无条件的执行,就是执行到什么程度都不管”[8,p258]。
自我提高就是自觉向书本学习、向实践学习、向人民群众学习,不断提升群众工作能力。随着党支部不断得到改造,安徽的群众运动和群众斗争不断增多,党支部的组织能力逐渐增强。
1929年11月,安庆党组织领导的群众组织和群众斗争取得一定成绩,“在党的领导之下工会组织,有五种工人,数量总计有一百零六人,农协组织有十一个,分会数量一千二百五十人。另外,浮山初中学生组织有八十二人,过去的斗争城市工人有多次的经济斗争,因增加工价,结果胜利,农民减租抗租运动也有多次”[4,p330]。1931年,皖南“二月以前仍然是死气沉沉的”,“整个工作陷于消极的状态,不仅没有群众运动,就连支部会议也召集不成功,经过了严厉的斗争才开始转变到正确的道路上来”。芜湖“少数支部的同志举行了几个青年群众大会,而能抓紧群众的迫切要求来建立群众组织,并发动群众斗争。芜湖的工作“已有相当进展,群众组织大都是新建立的,……其他支部组织大多数能经常动员在群众中活动”[4,p305-306]。
尽管如此,安徽仍有一些党支部的组织能力未能增强,未能很好地动员群众,党支部在群众工作中效果不明显。“安庆是省会,芜湖是工业区域,大通也是沿江重镇,这些区域都是接近省委或在省委直接指导之下,但直到如今工作还未建立起来,尤其在省委所在地的芜湖,只见百余个同志溃散,组织根本瓦解,至今连一个同志也找不到。”[5,p78]
面对外部环境的严峻挑战和自身存在的问题,能不能做到勇于自我革命,善不善于进行自我革命,关系一个政党及其党员能否保持纯洁性、先进性的重大问题。从一定意义上来说,中国共产党能够在白色恐怖下发展和壮大,党组织勇于进行自我革命起到关键性作用。苏维埃时期,安徽党支部立足于本地实际,直面党组织发展中存在的现实问题,通过自我修复、自我净化、自我完善和自我提高,不断适应苏维埃时期革命形势的要求,努力实现党支部扩充、阶级基础改造和组织制度化,起到了纯洁党的队伍、保持旺盛生命力和强大战斗力的作用。
[1] 中央档案馆,安徽省档案馆.安徽革命历史文件汇集:第3册[Z].内部出版,1987.
[2] 中共安徽省委党史工作委员会.中共安徽党史纲要:1919- 1949[M].合肥:安徽人民出版社,1992:23.
[3] 戴惠珍.安徽现代史[M].合肥:安徽人民出版社,1997:150.
[4] 中共安徽省党史工作委员会,安徽省档案馆.安徽早期党团组织史料选[Z].内部编印,1987.
[5] 中共安徽省委党史工作委员会.安徽现代革命史资料长编:第2卷[M].合肥:安徽人民出版社,1991.
[6] 中共中央组织部,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中央档案馆.中国共产党组织史资料:第2卷[M].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2000.
[7] 中央档案馆.中共中央文件选集:第3册[M].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83:384.
[8] 中国人民解放军历史资料丛书编审委员会.土地革命战争时期各地武装起义:安徽地区[M].北京:解放军出版社, 2001.
[9] 中共怀宁县委党史办公室.怀宁党史资料选编:1919- 1949[Z].内部编印,1991:52.
Self-Revolution: An Analysis of the Internal Mechanism of Party Branch Reform by Taking the Anhui Party Branch (1927-1931) as an Example
LIANG Hua-wei
(College of Marxism, Fuyang Normal University, Fuyang 236037, China)
After the failure of the Great Revolution, the party organization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was greatly affected, and the party branch was greatly damaged. In order to adapt to the new situation of the Soviet revolution, Anhui Party branch actively carried out self-revolution: internal and external crisis is the objective motive force, self-healing is the organizational guarantee, self-purification is the unity, self-improvement is the institutional support, self-improvement is the mass basis. Thus, all the factors jointly formed a coordinated and interactive mechanism.
self-revolution; Anhui; Party branch; reform
k263
A
1009-9115(2020)05-0122-05
10.3969/j.issn.1009-9115.2020.05.023
安徽省社会科学创新发展研究攻关研究项目(2018CX053),安徽省阜阳市市领导圈定项目(FYSK2019QD05)
2020-01-01
2020-06-20
梁华玮(1981-),男,安徽当涂人,博士,讲师,研究方向为中共党史。
(责任编辑、校对:孙尚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