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县志》的编纂及其艺文志著录书目分类

2020-01-08 19:18杨亚敏
图书情报研究 2020年3期
关键词:艺文志县志书目

杨亚敏

(云南民族大学民族文化学院 昆明 650500)

戴䌹孙,原名恩诏,字袭孟,号筠帆,昆明人。嘉庆己卯(1819年)举人,道光己丑(1829年)进士,官浙江道御史。除《昆明县志》外,著有《明史名臣言行录》、《戴氏族谱》、《知非续录》、《谏垣焚余草》、《味雪斋日记》、《味雪斋诗文钞》、《四书制艺》、《读书随笔》等。工诗,与楚雄池生春、昆明李于阳、呈贡戴淳、云州杨国翰并称为“五华五子”。陈荣昌《戴筠帆年丈墓表》称:“刘寄庵先生主讲五华,有《五华五子词钞》之刻,筠帆为之冠”[1]。学界对云南“五华五子”的研究较多,如《清代昆明现实主义诗人李于阳》[2]、《清代云南“五华五子首选”杨国翰诗文述论》[3]、《“五华五子”之一戴淳生平及其诗歌成就》[4]、《“五华才子”杨国翰评传》[5]。上述论文研究点大都落在“五子”的生平以及诗歌成就上,对“五子”整体的研究分析较少。作为“五华五子”之一的戴䌹孙,在诗词、对联、书法、文献编纂方面都有较高造诣,但目前的研究仍仅局限于其生平及诗词作品上。如《新纂云南通志》[6]中《戴䌹孙传》和《云南历史文化名人录》[7]都对戴䌹孙的生平作了撰述,另外陈力的《云南古代曲子词》[8]、马兴荣的《滇词略论》[9]以及《云南历代诗词选》[10]都对戴䌹孙的诗词成就作出了肯定,此外,段亚琼的学位论文《清代云南词人戴䌹孙词研究》[11]对戴䌹孙的词作了初步研究。可见学界对于戴䌹孙在文献编纂方面的研究较为薄弱,而《昆明县志》作为戴䌹孙在文献编纂方面的代表作,对于后人研究戴䌹孙在文献学方面的造诣具有重要意义。《昆明县志》所辑录有关昆明文献书目分类的研究,对了解昆明地方文献不无裨益。

1 《昆明县志》的编纂缘由及成书、刊刻时间

1.1 《昆明县志》的编纂缘由

关于《昆明县志》的编纂缘起,戴䌹孙在《序志》第十八中做了说明。道光十五年(1835年)夏,谢琼和戴䌹孙在书信中就已经关注了昆明无志的问题,昆明作为云南省会,只有通志而没有县志,于是开始着手编纂。但戴䌹孙苦于长年在外做官,离乡太久而无法获得一些最可靠的修志材料,第二年,也就是道光十六年(1836年),正好重修《云南通志》,为戴䌹孙修《昆明县志》提供了一个绝好的梳理乡邦文献的机会,收入《滇文丛录》卷十九的《昆明先贤序赞》,前有一段序文,可以看出是戴䌹孙修《昆明县志》时所作,“吾县始自故明迄诸近代,其间若德行(志六十七人,赞二十二人)、政绩(志七十四人,赞三十七人)、忠义(志九十七人,赞四人)、若儒林(志十三人,赞六人)、文苑(志二十九人,赞十人)、或祀列瞽宗或名书邑乘,时虽累易,世不乏人,编纂之余,谨即其事迹卓著者,各为之赞”[13]。其中所涉人物可与《昆明县志·黎献志》比照阅读,互为补充。戴䌹孙最后提到了“邪志属辞于丁酉之春,脱稿于辛丑之夏”,也就是道光丁酉(1837年)开始编写,到道光辛丑(1841年)脱稿。此可以和下文中为《昆明县志》作序的几位作者的说法印证。

1.2 《昆明县志》的成书、刊刻时间

戴䌹孙《昆明县志》有光绪甲辰(1904年)秋七月晋江吴鲁《序》,光绪辛丑(1901年)普安谢宇俊《序》,光绪辛丑(1901年)夏五月昆明陈荣昌《序》,光绪二十七年(1901年)辛丑冬月昆明育才书院刘藜光《序》,光绪二十七年(1901年)辛丑仲冬月任本恕《序》,由昆明吕兴周、张桂森校字。任本恕《序》收入《滇文丛录》卷四十二。综合上述几位所撰序文,可清晰地了解《昆明县志》的成书和刊刻过程。

《昆明县志》手稿写成后藏于戴䌹孙家,由吕心源搜罗所得并张罗刊行,刻板完成后,吕心源请任本恕写序。《昆明县志》在戴絅孙生前并未问世,“书之脱稿在道光辛丑之夏,而梓行在光绪辛丑之夏,其间相去六十年”[12]7,“阅五寒暑”说明戴䌹孙纂《昆明县志》手稿,开始于道光丁酉(1837年),五年后成书,刘藜光《序》载戴䌹孙纂《昆明县志》,“其间删繁就简,补阙拾遗,阅五星霜而稿始成”可证[12]9。在其手稿完成六十年后,“光绪辛丑夏,吕心源司马与五会诸君子出其稿付梓”[12]7。道光辛丑年是1841年,光绪辛丑是1901年,在这六十年间,昆明所发生的时事都没有增补。不仅如此,云南在此期间还发生了长达十八年的回民起义,兵燹对云南地方造成了极大的破坏,地方文献幸免者无几,“官府之案牍,书院之典册,世家名族之藏编,乡先辈之著述,俱为灰烬”,[12]7戴䌹孙的《味雪斋诗文钞》也未能幸免,几篇《序》均提及此事,“《味雪斋诗文钞》已锓板者并其板尽毁焉,而未锓板之《志稿》乃归然独存,此可谓天之幸耶”[12]7。“逆回之变,凡一切宏篇巨制、高文典册,尽以付之一炬。即侍御《味雪斋诗文钞》,其板亦已毁弃,而此稿经风雨之剥蚀,兵火之摧残而独存者,天殆有不忍终弃之意,而故呵护之,使留贻以至于今也”[12]10。虽“有谓其文简欲为之赠饰者,有谓咸同为吾滇大变,欲为之补辑者”[12]8,五会诸杰同仁最终决定不对《昆明县志》进行增补,“不没其苦心,不掩其真面目”[12]8。依照原稿进行刊刻。

2 昆明县志·艺文志》的书目分类

《昆明县志》与大多数地方志书所写主要内容大致一致,记录了昆明的山川、风土、物产、建置、赋役、学校、祭祀、官师、选举,另外还有黎献志、闺媛志、艺文志、祥异志、古迹志、冢墓志、杂志、序志,共十八类目,分十卷。其中艺文志中辑录了自唐代以来有关昆明的三种书目,分别为“记载县事之书”、“县人著述之书”、“金石”,共117 种。传统的目录分类一般按经、史、子、集四部分类方法,但由于《昆明县志》为搜罗并突出“县事”或“县人”,要么“以书记事”,要么“以人存书”,或者“以书存人”,因此显得较为杂乱。书目分类展现出对地方特色文献的重视,这其实也是修撰地方志应该重点突出的部分,以供后人了解有关昆明的掌故和人物事迹。

2.1 记载县事之书

《昆明县志·艺文志》中第一种类型的书目记录与昆明有关事迹、掌故。《忠孝节烈记》三卷,武义朱若功辑。雍正初,若功以进士知县事,时县初建三纲祠,因录入祀诸人生平事迹,辑为是编。《碧峣遗迹》一卷,上虞葛起峻辑。乾隆中,起峻提学云南,即县西高峣渡杨慎祠中石刻,及前后所见寄怀凭吊诸作,裒集为卷。粮储道盐城徐铎为之序。《茶花谱》,县人赵璧撰。《滇志》,卷数未详,县人刘文征修。《滇乘》二十五卷,县人王思训编。《滇南山水纲目》二卷,县人赵元祚纂。《滇云历年传》十卷、《云南事略》一卷,寓贤倪蜕撰。《金碧诗隽》,县人卢夔辑。《太华山录》五卷、《滇南名产赞》一卷、《滇南百孝赞》一卷,县人徐敏辑。敏字有功,布衣宁州刘大绅为之序。右纪事十二种,朱若功、葛起峻皆非滇人,志之以其纪县事也。以上共收录9 人、12 种著作。

2.2 县人著述之书

《昆明县志·艺文志》第二种书目类型为“县人著述之书”,本文取该部分较有典型性的条目列出。《诔忠录》,杨慎为毛玉裒辑,玉孙县学生翰重刊,总督范承勲、知府罗衍嗣为之跋。《渔溪集》,孟富撰。富字以安,明嘉靖间布衣,子养浩辑。养浩县学贡生,杨慎评中宪会屿都谏张铭,并为之序。《风响集》、《老子注解》,《滇南诗略》作“元览”,《楞严忏》、《诗略》作“忏法”,《禅师颂》、《诗略》作“禅林佛事诗文偈颂”,方外释禅撰,明万历间僧。《啸狮山语录》,方外昌容撰,明万历间僧。《晴陲集》,王来义撰。《宜竹居集》、《看剑楼集》,李玉素撰。玉素,字昆源,明万历丙辰武进士,官至山海关副总兵。《大易微言》,金燧撰。《陇亩集》,张国正撰。国正,字永和,明季布衣。《伍山集略》,辛恪撰,恪字未详,县学贡生,明季流寓赵州。《云迹草》,严士龙撰,士龙字卧龙,县学生,恭肃孙。以上为明人所著。

另一部分为清代所著文献。《偶然诗草》,不著撰人名氏。保山徐崇岳序,称其诗为昆明人,号梅林者所撰。《语录》,方外福慧撰。福慧,字思修,康熙初嵩山寺僧。《螺峰吟稿》,方外道易撰,道易字中和,康熙初妙湛寺僧。《鹿城杂诗》、《孤山居稿》,杨谊远撰。谊远字正伯,康熙间县学生,议叙知州。《旦轩集》,徐准慧撰。准慧字德操,康熙间县学生。《大嗔语录》,方外法喜撰。法喜字畅文,康熙间海源寺僧。《徧师语录》,方外性徧撰。性徧号冰谷,康熙间主持安宁云涛寺。《冷翁语录》、《云声集》,方外本元撰。本元字冰壑,康熙间香海菴僧。《陶隅集》、《碧峣集》、《华南集》,杜诗撰。诗字朋召,康熙间县学生,布衣孙髯为之序。《漱玉亭诗集》六卷,僧超渊撰。商邱宋荦、长洲尤侗、吴江张尚琼为之序。《集唐诗二卷》,陈国弼撰。弼字公甫,康熙间县学生。《恒德轩集》九十卷,窦琏撰。《我轩诗集》,赵元祚撰,石屏张汉为之序。《云客诗集》,徐翔琨撰。字云客,康熙间人。同里孙鹏为之序。《云庄诗文集》,赵继普撰。继普字未详,县学贡生,官蒙自县训导。《切韵正音经纬图》一卷,方外宗常撰。宗常字见贤,康熙间海印寺僧。提学郝士镐为之序。《子京诗集》,王纲振撰。振字子京,康熙间人。石屏张汉为之序。《蓼莪集》,杨姚英撰。字未详,康熙间流寓马龙。《治心堂草》,陈纶撰。纶字公佩,雍正癸卯武举,官至总兵。《斒斓集》,杨淮撰。淮字桐川,雍正初国子监生。《启蒙韵学》、《见闻录》、《梅花百詠》,程振琨撰。振琨字云九,康熙间岁贡生,官蒙化厅训导。《放仙袖集》二卷,郭飞龙撰。飞龙字云从,雍正己酉武举。《蜕翁诗词》六卷、《蜕翁文集》,蜕翁撰。《永言堂文集》一卷,《诗集》一卷,孙髯撰。髯字髯翁,布衣。监城徐铎为之序。《金沙诗草》一卷,孙髯撰,自序称:“乾隆庚辰开江,今年工竣,将有事于修志,同里吕先生、嘉兴徐先生谬征拙作,因赋此诗,以篇什寥寥,附之旧作,用成一编。”《十一经读本》六十四卷,周樽辑。是编主于校正经文旁注,则取注疏之言,简而意明者录之,使受经者不苦篇幅之繁。自童时己读全经,不复存割裂苟且之见。书成于乾隆五十八年,大兴朱珪为之序。《苍华诗文集》、《诗余》、《诗话》、《外集偶编》,李于阳撰。该部分所录文献本文并未全部列出,《昆明县志·艺文志》部分所收“县人著述之书”明代24 人,清代41 人,共录入89 种著作。

2.3 金石

《昆明县志》中第三类金石碑刻,按朝代为序,收录了唐代至明朝的碑刻。《随西爨王墓碑》,碑为成都闾邱均撰。洛阳贾询(《一统志》旧通志并作贾馀绚),书在克昆明县东十五里,题曰:随西爨王之墓碑。今无存。《金马碑》,保和八年(即唐太和五年)昭成王卒,善阐东京,树碑于金马,以纪方物。《会盟碑》,官渡市有碑,蒙氏摩诃嵯兴于三十七部会盟立。《藏真帖石刻》,在尊经阁内,康熙三十年改建学宫,总督范承勲摹勒上石,嵌之壁间。以上为唐碑。《地藏寺塔幢》,在县东地藏寺周遭,皆刻梵字,上覆以阁。今案:塔高二丈馀,凡七级,级皆八面。最下刻大理国议事布燮、袁豆光所撰。佛顶《尊胜瑶幢记》,及《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又上刻佛像,错以梵字,其上五级,皆刻佛像无色填之。以上宋碑幢一。《皇元加号大成碑》,碑在县学宫,元大德十一年七月,承事郎、云南诸路儒学提举罗寿记,其诏辞翰林间复撰也。《筇竹寺雄辩法师大寂塔铭》,铭在玉案山筇竹寺。元至大三年五月,翰林修撰浦城杨载仲宏父撰文,奉议大夫佥云南诸路肃政廉访问,司事魏郡张元书丹,荣禄大夫、云南诸路、行中书省平章政事襄武、汪惟勤题盖。《佛严寺无照元鑑禅师行业碑》,碑在县西太华山佛严寺,元延祐二年立。按察使赵世延撰文,御史官杨耀卿书。《创修圆通寺碑》,碑在城内螺峰山。元延祐七年庚申二月二十六日,翰林直学士、知制诰兼修国史,受中大夫、云南诸路肃政廉访使李源道撰文,承事郎、云南诸路儒学提举罗寿书丹并篆额。《圆觉寺碑》,碑在县西华亭寺山圆觉寺,元至正四年甲申立,中奉大夫、云南行中书省参知政事述律杰撰,资德大夫、云南行中书省右丞相散散书丹,荣禄大夫、前云南行中书省右平章政事卜颜篆额。《筇竹寺云菴宗主塔铭》,铭在玉案山筇竹寺。元至正十六年丙申十月,中奉大夫、云南诸路行中书省参知政事鹤楚真浮、述律杰撰文,特进神仙掌教大真人、知集贤院道教事、秦山宦颜德明书丹,光禄大夫司徒释教宗主云麓上人洪士渊篆盖。《重修五华寺碑》,碑在五华山麓悯忠寺,赐进士出身、奉训大夫中庆路总管府,总管郃阳支渭兴撰,荣禄大夫、云南诸路行中书省平章政事脱欢普化篆额,元至正二十八年戊申夏立。以上元朝碑刻七。《昭灵观黔宁王碑》,碑为明佥都御史河南程本立撰。《金蝉关碑》,碑在罗汉山,明杨慎书。王褒移金马碧鸡文于上。以上为明朝碑刻。共计收录唐代、宋代、元代、明代碑刻16 种,每种碑刻都有较为详细的说明。

3 《昆明县志·艺文志》的特点及其文献价值

《昆明县志》所载三种书目,将“金石”与“记载县事之书”、“县人著述之书”并列,突破了传统目录学的分类,体现了戴䌹孙不拘一格的书目分类思想。该书艺文志中主要呈现出以下四个特点:其一,书目详尽,对后人查找书籍提供了极大方便。从结构上看,其书目包括了书名、卷数、作者,戴䌹孙在一些条目后还加上该书的序跋作者、成书背景、小传、内容提要、版本源流等,介绍的十分详细,如:“《忠孝节烈记》三卷,武义朱若功辑,雍正初,若功以进士知县事时,县初建三纲祠,因录入祀诸人生平事迹,辑为是编”[12]140。“《碧峣遗迹》一卷,上虞葛起峻辑。乾隆中,起峻提学云南,即县西高峣渡杨慎祠中石刻及前后所见,寄怀凭吊诸作,裒集为卷,粮储道盐城徐铎为之序”[12]140。“《滇南百孝赞》一卷,县人徐敏辑,敏字有功,布衣宁州刘大绅为之序,右纪事十二种,朱若功、葛起峻皆非滇人,志之以其纪县事也”[12]140。“《渔溪集》,孟富撰。富字以安,明嘉靖间,布衣子养浩辑,养浩县学贡生,杨慎评中宪会屿都谏张铭,并为之序”[12]140。其二,书目中对于同一著作的不同名称进行了说明,如:“《老子注解》,《滇南诗略》作‘元览’,《楞严忏》、《诗略》作‘忏法’,《禅师颂》、《诗略》作‘禅林佛事诗文偈颂’”[12]140-141。《<滇南杂志>辑录明清滇人著述书目的分类及其文献价值》一文论及这一标注“说明戴䌹孙在撰《昆明县志》时,参考了《滇南诗略》”[14]。其三,按朝代分类排列书目,并在文中说明每个朝代的书目数量。如“以上著述八十九种”、“以上唐碑五”,第三类“金石”书目中,按唐、宋、元、明的时间进行排列,并且对撰文、书丹、篆额有所介绍。如:“《筇竹寺雄辩法师大寂塔铭》铭在玉案山筇竹寺,元至大三年五月翰林修撰,浦城杨载仲宏父撰文,奉议大夫佥云南诸路肃政廉,访问司事魏郡张元书丹,荣禄大夫、云南诸路、行中书省平章政事襄武、汪惟勤题盖”[12]148。“《圆觉寺碑》碑在县西华亭寺山圆觉寺,元至正四年甲申立,中奉大夫、云南行中书省参知政事述律杰撰,资德大夫、云南行中书省右丞相散散书丹,荣禄大夫、前云南行中书省右平章政事卜颜篆额”[12]148。其四,其所收三种书目中的“金石”部分,鲜见于其他地方志中。明李元阳《云南通志》[15]189中艺文志部分分为诗文类、表类、赋类、记类等,清康熙《剑川州志》[15]563中艺文志部分分为奏疏、记、诗等。无论是云南省志或是地方的州县志,在方志的艺文志部分收录“金石”的并不多。

金石文献作为云南历史各个时期经济、政治、文化、宗教、艺术等的体现,是研究云南地方文化所不可或缺的第一手资料。特别是近代,由于战乱不少的金石文献受到了破坏,《昆明县志》中收录的“金石”部分,则成为了重要的补充资料,为记录地方文献作出了贡献,体现了戴䌹孙的卓越眼光。此外,该书的艺文志部分,与其他地方志艺文志有较大的不同。明清时期云南地方志的艺文志,大多都以题材分类,收录与本地有关或本地作者的作品,而《昆明县志》艺文志部分,所收录的是与之有关的书目,及其独特的书目分类方式都是值得分析与研究的。该书是重要的私人著录地方文献目录,除可供了解昆明地方文献外,对研究昆明地方文学、历史有着重要作用,也体现出了戴䌹孙对于乡邦文献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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