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令
(青海广播电视大学 青海西宁 810000)
通过对相关资料的调研可知,我国北方话中的儿化现象自三百年前就已经出现了,在北京话里,大概只用了一百年的时间就完成了儿化韵儿化作用。儿化韵在北京人的口头使用中很活跃,是现代北京语音系统中存在的一个突出现象和汉语共同语的文学作品中口语文体的重要标志。通过近几十年对生活中“儿化”现象的研究,以语言种类角度可以大致分成对普通话中“儿化”现象的研究和对方言中“儿化”现象的研究两种情况;从时间角度研究,又可以分为对“儿化”现象的描写研究和对“儿化”历时演变的研究[2][3]。
本文为了使儿化音的探讨更加简洁有序,分成普通话的“儿化”现象研究、地方方言的“儿化”现象研究和对其演变过程的探究三部分。
对普通话中“儿化”现象进行研究目前还有许多分歧和争议,主要体现在以下几方面。
首先是关于“儿化”的性质问题,有许多不同观点,比如有的学者认为“儿化”是一种语音节律现象,可把“儿化”放在语音层面处理。还有的学者认为“儿化”是一种语法语素,而不是语音层面的问题,可以放在语法层面处理。其次是“儿化”词中“儿”的语素地位问题。在许多版本的现代汉语语法教材中都将“儿”作为语素成分,并与“子”“头”等词缀语素一同对待;还有人将其看作是词尾;更有学者认为“儿”既可作为一个是构词成分,也可以作为构形成分,也就是指词缀和形素。最后是对“儿化韵”的处理问题。有人认为普通话中的“儿化韵”是一种语流音变现象,也有人举例说明“儿化”不仅仅是纯粹的音变,还应属于变音现象[4]。
由于历史和区域文化的不同,地方方言的“儿化”现象有的处于“儿化”阶段,有的方言还处于“儿尾”阶段,针对这种发展的不平衡性,需要分别对两种情况进行研究,也就是对“儿化”和“儿尾”的研究。
经过长时间的资料收集和考证,我国学者在这方面的论文和著作也发表了很多,而这些著作的研究对象通常是以某方言点作为研究的对象进行“儿化”或“儿尾”的语音、表义和语法功能描写;还有一部分则是以某方言区为对象,分析比较其中各方言代表点的情况。
对于“儿化”的演变史研究,我国学者也发表了较多的著作,主要包括两方面:一是关于“儿”字本身的演变史的研究,如《儿音的演变》和《古汉语里儿字用法概说》等;二是关于“儿化韵”形成和演变的研究,如《略论汉语方言儿化韵的历史演变》和《汉语儿化音的发生和发展》等。
虽然上文中详细阐述了我国对普通话和方言的“儿化”音的全面、系统的研究,但通过分析发现,目前对于“儿化”研究还存在如下问题。
在对共同语中“儿化”的研究过程中还存在较多的争议,比如无法对“儿化”的性质判断形成统一的意见、没有一个准确的“儿化韵”定义,且并对其表义功能也尚存争论。另外,在对方言的“儿化”和“儿尾”研究资料中,多注重于对某方言点的单一研究,没有与共同语进行有效结合,而方言与共同语之间可以相互影响、相互衍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5]。
通过数据统计发现,绝大多数的著作在对方言中的“儿尾”“儿化”研究中过多地关注孤立方言点的描写,很少涉及整体的比较。各地方的方言都是源于同一语言,随着地域变异和文化衍变而产生了分歧,二者之间的关系是“同中有异、异中有同”。所以,只有通过不同方言进行整体的比较研究。才能很好地把握其特点,并深入、全面地对其进行了解和认识[6]。
在大多数的语言研究著作中,对于“儿化”的研究大多注重于对“儿化”语音的单面研究,忽略了与其关系密切的语义、语法的研究。人们对其表义情况和其语法作用只限于简单的判断,并没有结合其语音、语义和语法进行全方面分析。“儿化”是一种与意义有直接关联的语音单位,只分布在特定的语法意义中。因此,我们在分析时必须将其语音、语义、语法三方面结合起来进行考察,如此才能更好地作出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