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研究主题演进可视化分析

刘天佐 廖湘莲

摘      要：本文以CSSCI和核心期刊为数据来源，采用共词分析法与社会网络分析法，借助Citespace5.5、Ucinet6.0、NetDraw、Spss22.0和Excel等软件对我国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研究进行了分析，以揭示该领域的研究主题结构与态势。结果显示，财政分权、民生支出、非均等化、新型城镇化、城乡一体化、供给侧改革、政府责任等关键词尚未成为热点，但可能成为未来的研究方向，一定程度上可代表我国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研究的前沿。

关  键  词：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共词分析;社会网络分析

中图分类号：D52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8207（2020）11-0019-12

收稿日期：2020-06-24

作者简介： 刘天佐（1964—），男，湖南衡阳人，湖南农业大学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博士，研究方向为公共管理;廖湘莲（1996—），女，湖南岳阳人，湖南农业大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公共管理。

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是指政府对财政资源进行有效配置以满足社会公共需求的分配活动与经济行为，是人们生存和发展最基本的条件的均等。2018年1月27日，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基本公共服务领域中央与地方共同财政事权和支出责任划分改革方案》指出，要加快建立现代财政制度，确定基本公共服务领域共同财政事权范围。[1]近年来，我国针对基本公共服务改革的实践探索在建立与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同时也推动了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学术研究的深化。学者们对该领域的研究视角较为多元化，主要包括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2]针对某一领域的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研究、[3][4]基本公共服务财政体制改革历程、[5]地方财政支出与基本公共服务供给[6]以及财政转移支付[7]等。此外，还有一些有关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的文献综述融入在管理学、公共经济学和公共财政学等方面的研究成果中。[8][9]系统梳理我国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研究的现状及演进趋势，能够为构建权责清晰、财力协调、标准合理、保障有力的基本公共服务制度体系和保障机制提供理论依据。

一、研究方法、数据来源及分析

（一）研究方法

笔者使用时区图谱分析法、关键词共词分析法、社会网络分析法、聚类分析法、战略坐标分析法等研究手段来探讨我国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研究领域的主题结构与态势。其中，共词分析法基于内容展开分析，旨在判别某领域主题结构或态势，关键词共词分析是共词分析中最常用的一种方法;[10]而社会网络分析法主要是对社会网络中“行为人——关系”进行量化研究，利用可视化图形或矩阵描述网络结构并赋予成员社会学阐释。[11]具体步骤：一是利用Citespace软件中的时区图谱功能对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研究进行演进分析;二是运用Bicomb2.0软件提取高频关键词并绘制词篇矩阵和共现矩阵;三是运用Ucinet6.0社会网络分析软件对共现矩阵进行社会网络分析;四是运用Spss22.0软件对高频词进行聚类分析，对类团进行命名，确定研究的热点主题;五是运用Excel软件绘制战略坐标图，判别各类团地位及发展现状。

（二）数据来源

依据文献信息离散分布规律，如果核心区期刊与其他区期刊刊载论文的数量相等，那么核心区期刊数量和其它区期刊数量成1：n：n2：n3……的关系，[12]且某一学科领域的关键文献主要集中分布在少数期刊中。基于对文献质量的考量，笔者以中国知网（China National Knowledge Infrastructure，以下简称CNKI）中的核心期刊与CSSCI期刊作为数据来源，以“篇名=基本公共服务”且“主题=均等化”为关键词进行“精确”检索，检索时间为2019年7月28日。剔除访谈、评论、报告等非研究性文献及与主题不相关的文献后，筛选出495篇样本文献。尽管这些样本文献不能完全囊括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的研究范围，但其对研究该领域的主题现状具有一定的代表性。

（三）数据分析

文献年发表量是预测该领域发展态势的重要指标，某一领域文獻年度发表数量的增减变动能够反映出学者们在该研究领域的科研投入力量。笔者运用Citespace软件中的时区图谱功能来透视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在不同时间段中研究主题的演进及热点的变迁（见图1和图2）。结果显示，相关研究大致经历了3个阶段：2007年以前的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研究处于起步探索阶段，发表文献数量较少，只有17篇文献发表在CNKI中的核心期刊和CSSCI期刊上，转移支付、财政收支、公共财政、公共服务等依然是研究的中心;2008-2012年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研究步入繁荣发展阶段，年度发文量保持较高位的上升波动状态;2013-2018年，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研究步入深化内容阶段，文献数量总体略有下降，区域差异、城乡一体化、供给侧改革、公众满意度、政府责任等成为研究核心，发文数量基本平稳。

二、研究文献计量分析

（一）高频词提取与统计

关键词可视为文献主题思想的精华与浓缩，分析关键词在选定文献区域内的出现频次，一定程度上能映射出该学科的研究热点与发展结构。笔者将样本文献导出为Note First格式并运用Bicomb2.0书目分析软件提取关键词2231个，将词频≥4的关键词设为高频词，共得到73个高频词，合计973频次（见表1）。

（二）社会网络分析

笔者运用Bicomb2.0软件提取4≤频次阈值≤154的词频建立73×73共现矩阵并导入到社会网络分析软件Ucinet6.0中，利用NetDraw绘制出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研究高频关键词的共现网络知识图谱（见图3）。在网络图谱中，节点表示关键词，节点越大，关键词的中介中心性越强，发挥作用也更大。结果显示，均等化、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财政支出、基本公共服务供给、财政收支、转移支付制度等节点较大，处于网络中心位置，是学者们关注的重点;转移支付、中央政府、公共服务、财政金融、财政转移支付、义务教育、公共服务均等化等关键词处于图谱的中心，是联系网络边缘与核心的桥梁;民生支出、居民消费、非均等化、制度创新、新型城镇化、因子分析、供给等关键词处于研究的边缘地带，相互连线数量较少，受关注度较低，可能会成为未来的研究方向。

⒈网络整体密度分析。网络整体密度=实际关系总数/理论最大关系数。当其为无向关系网时，网络整体密度=m/[n（n-1）/2];当其为有向关系网时，网络整体密度=m/[n（n-1）]。其中，n为行动者个数，m为实际关系数目，取值范围为[0，1]。一般来说，网络整体密度低于0.5则表示整体网络联系紧密程度较低。笔者运用Ucinet中的Density Overall功能对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研究关键词共现图谱进行分析的结果显示，网络整体密度为0.4193，标准差为1.3219，总共存在的连接点总数为1072。这说明，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研究关键词共现图谱的网络整体密度不高，各关键词互动与联系不够，网络整体关联性一般;关键词之间的离散程度较好，网络整体波动范围较广，但个别网络成员仍联系得较为紧密。

⒉中心性分析。中心性是对权力的量化分析指标，反映了网络成员的地位和权力。在中心性的衡量中，中心度与中心势是两种重要的测量方法。设CAD为绝对度数中心度，CD为度数中心势，则：

在Ucinet6.0分析软件中按照Network—Centrality—Degree的路径将数据代入，得出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研究关键词共现图谱的度数中心势为14.20%。这说明，该领域关键词之间的联系和共现程度不是特别高。就网络节点而言，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0.108）、均等化（0.064）、财政支出（0.06）、基本公共服务供给（0.053）、中央政府（0.05）等关键词的度数中心度较高（见表2），说明这些词在社会网络中的关系密切，处于共现网络的中心位置，地位较高，是目前的研究热点。

在Ucinet6.0分析软件中按照Network—Centrality—Freeman Betweenness-Nodes Betweeness的路径将数据代入，得出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研究关键词共现图谱的中间中心势为19.29%。这说明，该网络中大部分成员之间的沟通比较顺畅，不需要通过桥梁节点即可以获取信息。其中，部分高频关键词如均等化（20.268）、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18.018）、财政支出（7.313）、基本公共服务供给（5.257）等具有较高的中间中心度，在网络中处于其他行动者关联的中介位置，对整个网络具有很强的资源控制力和互通连接功能（见表3）。

在Ucinet6.0分析软件中按照Network—Centrality—Closeness的路径将数据代入，得出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研究关键词共现图谱的接近中心度为56.77%，整体来看信息传递比较有效。其中，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88）、均等化（95）、财政支出（101）、基本公共服务供给（106）、财政收支（109）、中央政府（109）、转移支付制度（109）等关键词的接近中心度较低（见表4），能以最短的距离到达其他关键词节点，属于该领域网络的核心主题。这与度数中心度、中间中心度的分析结果较为一致。

综上分析可见，我国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研究的主题热点及发展趋势较为明显。除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财政支出、基本公共服务供给、财政收支、中央政府等受到高度重视外，转移支付制度、公共服务、财政金融、农村基本公共服务、财政管理体制、社会保障、城乡统筹、义务教育等也一直是关注的焦点，农民、城乡差距、农村公共服务供给、服务型政府、民生支出、居民消费、非均等化、新型城镇化等应是未来研究的关注方向。

（三）高频关键词聚类分析

为进一步探析我国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研究领域的主题结构，笔者对73个高频词进行聚类。聚类分析是定量研究分类问题的一种多元统计分析方法，其通过某种群集法将相似度较强的变量归纳到同一类别中。[13]关键词聚类分析基于共现强度将强度较大的关键词归纳形成聚类簇，[14]从而判别关键词间的联系程度，揭示研究主题的结构。笔者运用Bicomb软件生成高频词的词篇矩阵并导入到Spss22.0软件中，按照Analyze—Classify—Hierachical Cluster的路径进行层次聚类，利用Withing roup linkage比较聚类效果后类间距离后选择Binary中的Ochiai生成聚类树图（见图4）。总体上看，我国基本公共服務均等化的前沿主题分为7个聚类——基本公共服务财政体制改革、民族地区基本公共服务财政保障、基本公共服务财政理论与政策、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财政分权、政府间事权划分、政府责任与转移支付。

（四）战略坐标分析

战略坐标图基于共现矩阵与聚类分析来描述不同主题间的作用情况。战略坐标是一个二维坐标，以向心度为X轴，密度为Y轴，以两条轴的中位数或平均数为坐标原点。其中，密度用以衡量成员间的紧密程度，表明类团的发展现状;向心度用以衡量类团中成员与其他类团成员间的紧密程度，表明类团和其他类团的地位及影响程度。[15]设n表示某类团中的关键词总数，（Xi，Xj）代表关键词的共现次数，则类团密度E，设n表示某类团关键词总数，N代表所有的关键词数，（Xi，Xj），（Xi，Xp）代表关键词共现频次，则类团向心度E。

笔者对每个研究主题簇的密度和向心度指标进行计算后，以密度、向心度的平均值为原点绘制了我国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的战略坐标演变图（见图5），以可视化的形式反映各个类团的结构及关联强度。从战略坐标上来看，我国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研究的7个聚类主要存在于第Ⅰ、第Ⅲ、第Ⅳ象限中。其中，基本公共服务财政体制改革、政府责任与转移支付开发处于第Ⅰ象限中，其向心度和密度值皆为正值，说明这两个类团不仅内部关键词之间关系密切，而且与其他各类团关键词的联系也较为紧密，是我国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研究的重要内容，发展较为成熟;基本公共服务财政理论与政策处于第Ⅰ与第Ⅳ象限交界处，说明该类团虽处于核心地位但仍在发展之中;民族地区基本公共服务财政保障处于第Ⅱ与第Ⅲ象限的交界处，说明这一主题虽处于边缘地位但正在发展之中;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政府间事权划分处于第Ⅲ象限中，其向心度与密度均为负值，说明这两个类团虽已形成一定规模，但类团成员紧密度不足，相关研究尚未系统化，不过研究前景看好。值得关注的是，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位于第Ⅲ象限的外侧，最有可能成为新的研究热点;财政分权处于第Ⅳ象限中，该类团关键词与其他类团关键词共现频度较大，在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研究领域中表现活跃，具有潜在发展空间。

三、我国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研究的热点主题分析

（一）基本公共服务财政体制改革

基本公共服務财政体制改革这一主题位于战略坐标的第Ⅰ象限，形成了较为完整的体系，主题内部联系紧密，是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研究的热点问题。1994年的财政分税制改革建构了我国市场经济财政宏观调控的基本框架，推动了财政体制由集权向分权、由行政性分权向经济性分权转变，为理顺央地关系、调动地方积极性提供了强大支撑力与保障力。[16]按照公共经济理论，基本公共服务的有效供给需要财政体制提供保障，一旦顶层设计不能契合现实需求的发展，就会导致基本公共服务配置失灵。故此，全面评估财政体制运行对基本公共服务的影响效应并设计出推动基本公共服务有效供给的财政体制改革方案，不仅有助于缩小基本公共服务差距、织密扎牢民生保障网、不断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而且可为实现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提供制度支持。当前，如何对基本公共服务财政体制进行优化的研究还有待进一步深入。

（二）民族地区基本公共服务财政保障

21世纪以来，中央在财政上以转移支付为重要手段，不断强化民族地区基本公共服务财政保障能力，以推动民族地区基本公共服务的有效配置。然而，民族自治地方的自治机关虽享有教育、科技、文化、卫生等方面的自治权，但财权上移、事权下沉也导致政府间权责归属不清、民族地区财政负担加重、基本公共服务财政保障效果被削弱。[17]未来，民族自治地方如何基于民生痛点与发展难点，科学提升基本公共服务财政保障能力，实现区域多样化基本公共服务需求，是民族自治地方的自治机关建设服务型政府的核心内容。

（三）基本公共服务财政理论与政策

实践中，公共财政建设能够为基本公共服务提供支撑与助力，基本公共服务供给、体系建设、有效配置、均衡发展等均需要政府以财政为抓手加以改变。[18]在理论基础上，基本公共服务财政理论主要源于公共财政与公共产品相关理论。而且，公共财政所特有的公共性与公平性本质亦是基本公共服务财政理论的基础，政府在提供社会服务过程中通过转移支付与公共收支实现均衡配置。[19]在政策保障上，中央的顶层设计已形成框架体系：第一层为元政策，明确了财政事权和支出责任划分改革的原则、任务与要求①;第二层为基本政策，明确了8大类18项基本公共服务央地共同财政事权的范围、标准、方式、制度、规则等②;第三层为分领域的具体政策，如医疗卫生、科技等领域的改革方案已经相继出台③。[20]这一系列基本公共服务财政建设方案已对学界争论的相关问题进行了现实层面的回复。未来应构建科学长效的基本公共财政理论与政策体系，助推经济社会的进步与福利水平的提升。

（四）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

新时代，与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相比，我国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发展仍然面临着一些困难和障碍，由于发展基础、历史欠账等因素，城乡、区域、领域间的基本公共服务存在较大差距。[21]在学界，当前针对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的研究主要是从地区（领域）来开展的，旨在分析不同区域、不同省份或同一省份的不同地区、农村与城市等方面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的问题，义务教育、社会保障、体育公共服务、医疗卫生等领域亦是研究重点。现实中，党的十八大报告提出要在2020年总体实现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的目标;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部署了15项涉及如何促进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的改革;国务院于2017年1月23日印发的《“十三五”推进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规划》为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工作的开展打下了基础;2018年国务院政府工作报告进一步强调推进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党的十九大报告同样涉及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2019年国务院政府工作报告提出要围绕解决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以促进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

（五）财政分权

1994年以来，随着分税制财政体制的逐步推进与日益完善，财政分权在释放巨大改革红利、优化收入分配、促进经济稳定发展的同时也造成了财政收支结构扭曲，政府基本公共服务支出水平偏离了最优轨道。财政分权体制旨在通过财政收入激励促进地区经济社会协调发展，然而“以足投票”①现象的出现使得地方政府并不会优先考虑居民基本公共服务的需求与偏好，在财权与事权不匹配的现实情况下，基本公共产品的有效供给难以得到保证。[22]随着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市场经济体制的逐步建立以及分权意识的日趋强烈，地区或领域基本公共服务偏好会更加凸显，势必会对财政分权提出更高的要求，这也是我国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研究未来关注的重点。

（六）政府间事权划分

不对称的分权体制造成了基本公共服务财权与事权间的不匹配，事权划分不明确，导致支出责任模糊。事权层层下放造成基层政府责任划分重复，易激发谁也不愿负责的心理。[23]实践中，央地关系以及地方纵向政府间关系在市场经济体制中的动态变化导致政府间事权划分面临着传统惯性与现实要求的矛盾。而且，横向政府事权划分的相似性以及纵向政府财政支出项目的类似性最终造成在事权划分时出现“职责同构”现象。此外，垂直行政体系要求下级政府完全或部分承担上级政府交办的其他任务，一定程度上为上级政府绕开法规转移事权提供了可能。由于财权不足、事权过重，导致落后地区无法落实基本公共服务供给，更加拉大了区域间基本公共服务的差距。政府间事权划分这一主题位于战略坐标的第Ⅲ象限，研究尚有待完善。

（七）政府责任与转移支付

政府间转移支付既是政府履行自身责任的有效途径，也是与党的宗旨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目标相一致的必然选择，契合政府以人为本、对人民负责、对社会负责的社会责任本位。政府间转移支付的特殊激励作用在于增强地方政府支出责任意识，使其在财政能力提升的条件下增加财政支出，从而实现转移支付的“粘蝇纸效应”。科学规范的政府间转移支付制度是对财政体制改革的重要补充，既有助于化解政府竞争带来的区域基本公共服务供给不均问题，也有利于政府提供民生福祉支持。未来，政府间转移支付作为促进区域经济社会协调发展的重要政策工具仍将在纠正基本公共服务财政支出结构扭曲行为、强化地方政府基本公共服务财政支出责任上发挥不可替代的作用。

四、结论及展望

借助Citespace5.5、Bicomb2.0、Ucinet6.0、Spss2.0等软件，笔者对CNKI中有关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的学理性文献进行分析后认为，我国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研究未来关注的方向主要有三个：一是在理论基础上，有必要立足于我国基本公共服务财政体制变迁进程，基于我国经济上的分权与政治上的集权进一步理顺财政对基本公共服务资源配置的影响，科学划分财权与事权责任，合理构建地方政府激励行为模式。二是在研究视角上，目前学界更为关注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对于弱势群体及欠发达地区公共服务均等化的研究相对薄弱。在新型城镇化快速发展和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背景下，探索构建弱势群体及欠发达地区公共服务资源配置的长效稳定机制将成为可行方向。三是在实证研究上，目前学界更为关注政府在基本公共服务上的行为偏好与支出结构偏向，但关键性衡量指标选取的多样化使得不同的研究结果也不同。在后续研究中应基于研究主题的本质内涵选取科学模型与核心指标以弥补技术上的缺陷。鉴于以定量为手段的研究已形成较为完整的体系，可将定性研究方法作为辅助工具引入到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研究中。

【参考文献】

[1]基本公共服务领域中央与地方共同财政事权和支出责任划分改革方案[J].山西财税，2018，（3）：26-28.

[2]谢贞发.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建设中的财政体制改革研究：综述与展望[J].南京社会科学，2019，（5）：27-33.

[3]张雅琪，陈韩梅，刘旭青，江佳倩.基本公共文化服务均等化研究综述[J].国家图书馆学刊，2018，（1）：31-39.

[4]廖昕宇，罗阳.国内流动人口计划生育公共服务均等化研究综述[J].西北人口，2015，（2）：108-111.

[5]黄杰华.改革开放以来财政体制改革历程：一个文献综述[J].改革，2014，（11）：74-79.

[6]冷毅.地方财政支出与基本公共服务供给：一个总体框架[J].改革，2013，（11）：65-70.

[7]李升.政府间转移支付体系走向：一个文献综述[J].改革，2011，（10）：132-137.

[8]郭小聪，朱侃.十八大以来基本公共服务研究的系统回顾与评估[J].上海行政学院学报，2019，（3）：47-59.

[9]郭金云，苏楠.近二十年国内公共服务绩效評估研究的知识图谱[J].理论与改革，2015，（4）：187-192.

[10]钟伟金，李佳.共词分析法研究（一）：共词分析的过程与方式[J].情报杂志，2008，（5）：70-72.

[11]刘军.整体网分析讲义——Ucinet软件实用指南[M].上海：格致出版社，2009.

[12]邱均平.信息计量学（四）第四讲文献信息离散分布规律——布拉德福定律[J].情报理论与实践，2000，（4）：315-314+316-320.

[13]林杰斌，陈湘，刘明德.SPSS 11统计分析实务设计宝典[M].北京：中国铁道出版社，2002.

[14]钟伟金，李佳.共词分析法研究（二）：类团分析[J].情报杂志，2008，（6）：141-143.

[15]冯璐，冷伏海.共词分析方法理论进展[J].中国图书馆学报，2006，（2）：88-92.

[16]刘卓琣，于长革.中国财政分权演进轨迹及其创新路径[J].改革，2010，（06）：31-37.

[17]刘书明.西北民族地区县级政府公共服务财政保障能力的困境与对策——以甘肃省临夏回族自治州为例[J].西北人口，2014，（5）：119-124.

[18]刘军，杨浩昌，张三峰.中国基本公共服务供给的决定因素研究[J].南京社会科学，2015，（5）：33-39.

[19]刘薇.我国“基本公共服务”理论研究述评[J].经济研究参考，2010，（16）：64-72.

[20]刘昆.完善推动高质量发展的财政制度体系[N].学习时报，2018-11-12（01）.

[21]邢伟.以标准化促公共服务均等化[N].经济日报，2019-02-20（07）.

[22]宋文昌.财政分权、财政支出结构与公共服务不均等的实证分析[J].财政研究，2009，（3）：56-60.

[23]梁波.加快推进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的改革举措[J].理论探讨，2018，（4）：34-40.

（责任编辑：刘  丹）

Absrtact：Based on CSSCI and core journals of CNKI，this paper analyzes the research on Equalization of basic public services in China with the help of citespace5.5，ucinet6.0，net draw，spss22.0 and Excel to reveal the research topic structure and trend in this field.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key words of fiscal decentralization，people's livelihood expenditure，non equalization，new urbanization，urban-rural integration，supply side reform，government responsibility and other key words are in the marginal zone of research，which may become the research direction in the future，and to a certain extent can represent the forefront of equalization of basic public services in China.

Key words：basic public service;equalization;CO word analysis;social network analysi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