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州医科大学 护理学院,辽宁 锦州 121000)
大学是人生的重要发展时期,也是大学生走向社会的过渡时期,大学生受环境的影响,其生理和心理都发生着较大变化,在学习、生活、社会人际关系等各方面容易出现各种心理困扰[1]。心理脆弱是当代大学生心理问题的重要方面。受家庭、学校、社会环境影响,大学生缺乏正确的自我认知,期望与现实存在的差距,生理及心理发育的失衡,导致心理脆弱问题产生[2]。本科生的医科学生代表一个心理特别脆弱的群体,因为他们需要应对许多新出现的压力源[3],负性生活事件作为一种心理社会应激源,是诱发个体产生心理问题的重要原因,容易诱发焦虑、抑郁等负性情绪问题,研究表明,负性生活事件与焦虑相关,负性生活事件会影响个体状态焦虑的程度[4],社交焦虑是指个体在社交场合中的一种消极情绪体验,且伴有消极影响[5],导致个体容易产生社交焦虑的社会环境因素有家庭、负性生活事件、他人的评价等[6]。本研究探讨心理脆弱、负性生活事件和交往焦虑间的关系,旨在为促进大学生人群的身心健康提供参考。
选取2018年5~6月,采用便利取样法,选取辽宁省锦州市(锦州医科大学)、沈阳市(中国医科大学)、大连市(大连医科大学)3所大学的大学生进行抽样调查。纳入标准:年龄18~24岁;意识清楚,有语言表达能力和阅读能力;知情同意且愿意配合。排除标准:患有精神障碍及在精神科住院的学生,严重急慢性疾病和传染病患者,如急危重病、器官衰竭、恶性肿瘤等。
1.2.1 研究工具 ①心理脆弱量表(mental vulnerability questionnaire,MVQ)[7],共22个条目,3个维度,分别为身心症状、精神症状、人际问题,计分依次是1~5分,分别表示“从不”到“总是”,量表的总分范围为22~110分。总分越高表明心理脆弱程度越严重。量表Cronbach's α系数为0.925。②青少年自评生活事件量表(adolescent self-rating life events check list,ASLEC)[8],共27个条目,6个维度,分别为人际关系因子、学习压力因子、受惩罚因子、丧失因子、健康适应因子和其他(包括厌学,恋爱不顺或失恋,与人吵架,遭父母打骂等4个项目)6个因子,每项题目按事件在过去12个月内是否发生及影响程度分为0~5共6个等级,全部采用正向计分法。得分越高,表明生活事件造成的苦恼程度越深。量表内部一致性Cronbach'α系数为0.904。③交往焦虑量表(interaction anxiousness scale,IAS)[9],共15个条目,计分依次是1~5分,分别表示“一点也不符合”到“极其相符”,其中,第3、6、10、15题采用反向记分,即5计为1分,1计为5分,量表总分范围为15~75波动,总分越高,表示社交焦虑程度越高。量表内部一致性Cronbach'α系数为0.883。
1.2.2 调查方法 对调查者进行统一培训(研究方法和条目解释),采用不记名的方式进行问卷调查。学生们在自己的教室完成这份问卷,自愿填写,对其填写内容绝对保密,取得配合。共发放问卷1 500份,缺失值≥20%的问卷予以去除。
数据分析采用SPSS 20.0统计软件,采用AMOS 22.0软件进行结构方程模型的构建与分析,计量资料以均数±标准差(±s)表示,相关性分析采用Pearson法,影响因素用多元逐步回归分析,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本研究共发放1 500份问卷,有效问卷1 238份,有效回收率为82.53%。其中,男性345例(27.9%),女性893例(72.1%);年龄18~25岁,平均(21.00±1.65)岁;大一441例(35.6%),大二348例(28.1%),大三320例(25.8%),大四129例(10.4%);独生子女623例(50.3%),非独生子女615例(49.7%);学生干部826例(66.7%),非学生干部412例(33.3%)。
负性生活事件26~130分,平均(63.94±19.06)分;心理脆弱22~110分,平均(46.58±13.13)分;交往焦虑15~75分,平均(34.95±9.58)分。负性生活事件得分与心理脆弱、交往焦虑得分均呈正相关(r=0.411和0.424,均P=0.000);心理脆弱得分与交往焦虑得分呈正相关(r=0.553,P=0.000)。
在严格控制社会人口学信息影响的基础上,以交往焦虑为因变量,负性生活事件为自变量,建立方程1;以心理脆弱为因变量,负性生活事件为自变量建立方程2;以交往焦虑为因变量,负性生活事件、心理脆弱为自变量,建立方程3,结果显示,负性生活事件、心理脆弱与交往焦虑均有线性回归关系。结果表明,心理脆弱在负性生活事件与交往焦虑间起中介作用,中介效应占总效应的45.4%。见表1。
建立大学生负性生活事件、心理脆弱与交往焦虑的结构方程模型,采用AMOS 22.0进行中介效应检验,路径分析见图1。模型拟合指标结果显示,χ2/df=7.989,GFI=0.959,AGFI=0.931,CFI=0.962,TLI=0.948,RMSEA=0.075,显示模型良好,可接受进一步运用Bootstrap法和AMOS 22.0对心理脆弱的中介效应进行检验,得到该中介模型的总效应、间接效应与直接效应,95%置信区间不包含0,均Z>1.96,提示心理脆弱在负性生活事件与交往焦虑之间存在中介效应。心理脆弱在负性生活事件与交往焦虑的中介效应,见表2。
表1 1 238例大学生交往焦虑影响因素的多元分层线性回归
图1 心理脆弱在负性生活事件和交往焦虑间的中介模型
表2 1 238例大学生心理脆弱中介效应分析结果
医学院学生更易产生精神障碍和心理健康等问题。他们被要求掌握大量的知识和技能,承担着学业上的压力,巨大的压力让他们没有时间放松,研究表明,焦虑是一种心理生理信号,表明压力反应已经产生[10]。负性生活事件是指对个体的身心造成一定应激影响的刺激,需要个体付出一定的努力才能应对,在大学生群体中普遍存在[6],聂衍刚等[11]指出,负性生活事件易导致人的心理失衡,心理脆弱会对大学生造成负面影响,降低他们适应不良环境的能力,因此更有可能患上精神病理疾病[7]。负性生活事件与交往焦虑间存在着高度相关,然而,研究人员对医学院学生的心理健康问题却给予有限的关注,进一步了解心理健康问题和其他变量间的关系是很重要的[12]。本研究结果显示,大学生的负性生活事件得分与心理脆弱、交往焦虑得分呈正相关,心理脆弱得分与交往焦虑得分呈正相关。负性生活事件对焦虑的正向预测作用已得到众多研究支持[4,13],通过结构方程模型验证心理脆弱在负性生活事件与交往焦虑间的中介作用,结果显示心理脆弱在两者间起部分中介作用。多元线性回归分析结果显示,负性生活事件、心理脆弱与交往焦虑之间均有线性回归关系,这也表明心理脆弱在负性生活事件与交往焦虑间发挥中介作用。结构方程模型结果显示,GFI、AGFI、TLI、CFI>0.9,RMSEA<0.08,由于样本量较大,造成卡方自由度比值较大,但其他指标较好,表示模型拟合良好,本研究结果显示,心理脆弱在负性生活事件与交往焦虑间的中介效应显著,且中介效应占总效应的45.4%,说明心理脆弱作为中间变量,在两者关系间起着桥梁作用,这与假设模型相符合。
本研究调查对象为辽宁省3个城市的大学生,选取的样本具有一定的局限性,在未来的研究中要扩大样本的覆盖范围,从而在不同的目标人群中,对心理脆弱量表在全国范围的适用性进一步评估。本研究并未讨论其他因素对心理脆弱问题的影响,后续可进一步完善研究方法,更加全面深入地讨论大学生心理脆弱、负性生活事件和交往焦虑的影响因素及干预措施。
综上所述,负性生活事件主要通过心理脆弱的中介作用对大学生交往焦虑产生间接效应,且心理脆弱在负性生活事件与交往焦虑间起部分中介作用,因此扩大高校心理健康队伍建设,改变以往的补救性心理健康教育模式,显得尤为重要,大学生心理健康问题应引起广大教育工作者和医务工作者的重视。大学教师要积极做好健康知识宣教,给予学生及时的心理疏导,减少大学生心理脆弱、交往焦虑问题的发生,促进大学生身心健康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