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甜,刘露
(盐城师范学院,江苏盐城 224007)
数字转型(Digital transformation)是建立在数字转换(Digitization)、数字升级(Digitalization)基础上,进一步触及公司核心业务,以新建一种商业模式为目标的高层次转型。数字转型 (Digital transformation)是开发数字化技术及支持能力以新建一个富有活力的数字化商业模式[1]。
档案文创产品是以物质产品为载体的精神消费产品,通过提取和转化档案中的历史文化信息,将档案文化元素附着在一定载体之上,将生涩、有距离感的档案元素转换为现代人认可并易于接受、 且愿意获取的文化产品和服务,满足公众对文化的渴望和体验,提供给公众一种对文化的认同,在拥有这些文化要素的同时,能够更加关注文化产品背后的档案价值[2]。随着数字化进程不断发展,数字平台已成为文创产品发展的主阵地。自2017年中央电视台《国家宝藏》第一季在b 站首播获得极大讨论热度后,博物馆藏品引发了人们广泛关注,也迎来了博物馆文创产品的又一销售巅峰。截至2020年6月,故宫已在淘宝开设4 家文创产品官方授权店铺,关注人数皆逾百万。国外在档案文创产品开发方面也颇有成效。2017年美国国家博物馆在线商店档案文创产品总销量超过3 196 673 美元[3],引起了国内档案界的广泛讨论,为我国档案文创产品开发提供了经验借鉴。
档案馆馆藏内容丰富,档案文创产品开发设计素材丰厚。根据国家档案局公布的统计数据:2019年度,全国各级国家综合档案馆开放13 171.6 万卷、件档案,其中,新中国成立前档案2 523.8 万卷、件,新中国成立后档案10 647.8 万卷、件,但提供利用的档案仅有2 140 万卷、件次[4]。各级综合档案馆馆藏种类众多,包括文字、声音、图像、视频等形式,也包括国家政治、经济、文化、科技等方方面面的内容。在信息化和数字化推动下,档案馆藏数字化进程在不断推进,一定程度上规避了损害档案原件的风险,同时为档案文创产品开发提供了素材。利用数字资源设计档案周边产品,在淘宝授权开设旗舰店,是档案宣传的有效手段,也能缩短档案与大众的距离。
近年来,诸多档案文创产品开发成效显著。如北京市档案馆于2014年6月24日公布档案法制宣传漫画获奖作品展,2012年8月“北京的胡同四合院”主题展览售卖周边文创产品、上海市档案馆在2013年4月在“城市记忆·经典上海”主题活动中退出上海老照片、广州市档案馆在2019年国际档案日主题宣传活动中发布了档案文化创意笔记本等。同时故宫博物院在淘宝开设了“故宫淘宝”“上新了故宫”等店铺,引起了国潮风,也为社会各界了解故宫开拓了渠道。而目前档案文创产品开发在各线上平台相对比较缺失。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社会主要矛盾已经由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同落后的社会生产之间的矛盾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说明人们对精神满足越来越关注,加之可视化技术、虚拟现实技术等新技术也为档案文创产品开发提供了技术支撑。
一方面,多数档案馆仍以档案期刊、大事记等成果为主,受众面较窄,多局限于历史研究者、学者等群体。另一方面,大部分档案文创产品局限于线下。北上广深等一线城市虽开发意识浓厚,实践成果斐然,但仍然没有形成有规模的线上销售商城。仅有的少部分存在线上销售也存在产品少、 不新颖、 收益少、影响低等现象。销售模式固化导致开发成果无法适应新环境和新时代的人们,出现宣传力度薄弱、文化影响力低等问题。国内多数档案文创产品创作目的较为单一,主要将产品用于馆际交流或活动宣传,暂未实现档案文创规模化的社会性开发与销售。档案文创产品主要以辅助元素等方式参与相关活动,如2018年太仓市档案馆在国际档案日宣传活动中,通过发放定制档案宣传条、 水杯等宣传品以增加活动效果。实际上,除国际档案日宣传时间节点外,其他时间开展的档案文创实践并不多,正是由于上述问题才导致档案文创产品不被民众所了解,其所蕴含的价值也无法得到充分崭新[5]。
档案工作人员需要把握时代潮流,并在自己的专业基础范围内设计出符合大众品味和喜好的档案文创产品。根据《2017年国家档案局全国档案专职人员统计数据》 显示,35 岁以上档案工作者高达82.10%,主修档案专业的仅占总人数11.03%,其中女性远多于男性。可见档案部门年轻人员相对较少、男女比例不平衡[6]。而当年档案文创产品正急于寻求合适的市场定位,此阶段档案文创人员应具备数字思维,善于利用数字媒体,急需要专业和年轻人员参与。
档案馆是党和国家的科学文化事业机构,是永久保管档案的基地,是科学研究和各方面工作利用档案史料的中心[7]。自2018年第十九次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强化公共事业机关改革后,档案领域一改原本的“局馆合一”模式,加快实行“局馆分立”。档案馆的文化事业单位职能更加凸显,并推广档案利用服务工作,也为开展档案文创开发提供了政策引导。档案馆应当站准自身定位,摒弃官本位思想,转变思维模式,从群众角度出发,开发出群众满意的档案文创产品。同时,必须充分利用数字资源,积极回应各数字商业平台、数字社交平台等对档案多元化的需求。档案馆要及时关注社会公众的流行文化趋向,积极参与公众讨论,合理满足公众文化需求。档案馆还应充分运用自身公信力,引导公众形成正确的社会价值观。数字媒体上包含着大量的潜在受众,档案工作人员应善用社交媒体,增加在数字媒体平台上与公众的交流,改变档案馆长期以来的刻板印象。
近年来各级各类博物馆文创开发成果显著主要得益于故宫博物院的带动作用。故宫博物院在前院长单霁翔先生的带领下,上线了一系列相关的网络节目,如《国家宝藏》《上新了,故宫》收获了一批年轻观众的赞誉。单霁翔先生曾说过:中国以前对文物的保护大多是静态的,而现今对文物、对博物馆来说动态的保护即让群众了解文物的珍贵性,扩大文物的展示面,群众才会对文物产生保护意识,博物馆中的藏品才能接续传承,才能拥有下一个600年。单先生充分运用数字媒体,将公众的关注点成功聚焦到了故宫文创上。
档案文创事业同样需要带领者。我国各级国家综合档案馆有3 046 个,其中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种收藏大量明清档案、民国档案,馆藏极其丰富,且自身实力雄厚、群众号召力强、公信力强,可信度高。只有国家级档案馆开辟前路,善用数字平台,吸引社会公众真正关注档案文创,档案文创产品才能拥有可持续发展的空间。
文创产品开发面向的对象是社会大众。用户对自我设计产品拥有原生的责任感[8],当自我设计产品被使用时,设计者即用户会自发成为一个主动的产品宣传媒介,出于责任感或者说自豪感,用户会向自身的社交媒体圈宣传,类比谣言的传播机制“群体极化效应”[9],社交圈内的不断强化会使最终的结果更加稳固。而小部分用户的宣传必然在传播途中产生谣言的同类要素,自发宣传的结果可能会在适当的引导下,产生和谣言相同的传播速率,最终达到宣传效果。数字转型时代下生产者与消费者的互动渠道更加多样,包括微信、微博、电商平台等,为社会力量参与提供了便利。档案馆可以借助社会力量广泛参与文创产品开发,采取优秀作品投票机制,票数最高的作品可以用于销售的创意产品中,作品被采纳者的同时参与者可以获得相应经济奖励。通过社会力量参与开发的文创产品即符合社会主流的品位,又能增加用户与档案馆的互动交流,同时起到良好的宣传效果。
档案馆可以利用有关时期的档案文件,制作带有“档案品牌”的文创产品。以搪瓷杯流行为例,其杯壁上会刻有时代相关的标语和图像,人们对搪瓷杯的印象也从土、俗气变为流行、时尚。档案馆可以从自身馆藏出发提取与时代相关的要素融入文创设计中,通过挖掘档案元素建立自己的“档案文创”品牌。在数字媒体时代系,文创产品的开发应当做到与时俱进,大力开发一些“网红产品”,为文创产品赋予深刻、丰富的文化内涵,然后再充分利用现代化网络信息技术,大力宣传档案文创产品,扩大档案文创产品的影响力以及受众范围,使更多的人了解档案文创产品。与此同时,近来通过数字平台,结合明星卖货的模式也越发成熟。打造档案特色产品的同时与明星影响力相结合,通过明星效应来带领社会大大众了解档案、宣传档案文创产品、传播档案文化,也是引导明星粉丝群体树立正确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有效途径。开发时将档案内容与社会热点相结合,比如,2019—2020年新型冠状病毒引起了全世界重视,档案馆即可选择疫情中做出突出贡献的人、事件、机构等为出发点,设计疫情防控专题文创产品,将记录新冠肺炎疫情全过程的档案作为原材料,将这段故事完整地再现在民众面前,传播党和国家的正能量,鼓励人们齐心协力,共同战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