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骄·四川省乐山市夹江外国语实验学校八(6)班
这是一个忘记做梦的时代。
人们发明了电灯,从此本应属于梦境的夜晚灯火璀璨,充斥着屏幕惨白的荧光和啤酒夜宵刺激的味道;人们发明了咖啡,从此白领和学生左手灌下苦得如同中药的冰冷液体,右手与报表和试题搏斗厮杀。
我们的梦到哪去了?
眼前刚刚打印下来的A4单子散发着油墨的味道,温热柔软;迅速冷却后,却冰冷得像一把匕首,划破了梦的外衣。而梦的内心,那颗流光溢彩、东方晨曦中的启明星,不知何时,也开始摇摇欲坠了。
小时候,幼儿园的老师拉起我们的小手,问我们的梦想是什么。
有一个清凌凌的声音说:“我要当演员。”
有一个稚嫩的声音说:“我要当厨师。”
有一个怯怯的声音说:“我要当一名画家。”
有一个自豪的声音说:“我要当一名发明家。”
我们赤着小脚,踉踉跄跄却又坚定不移地走向那个金碧辉煌、五光十色的殿堂,它的名字叫梦想。但媒体告诉我们演员有潜规则,老师告诉我们厨师没前途,家长告诉我们画家不实际,我们自己告诉自己发明家根本不可能。公务员是铁饭碗,会计师有前途,做一个踏踏实实的小白领是我们的本分。我们西装革履,一帆风顺却又内心迷茫。最终我们的目的地是一栋冰冷的写字楼,它的名字叫工作,而不是梦想。
瞧,我们成了应试教育的高才生,却成了梦的低能儿。
我们渴望执笔书写青春,为自己,为世界写下最美的诗篇。“因雪想高士,因花想亲人,因酒想侠客,因月想好友,因山水想得意诗文。”而不想圆月变成月球,美酒成了夜宵,晚霞成了沙尘暴,马嘶成了汽车轰鸣。我们或许为作新词强说愁,或许言辞过于激进犀利,但这本应是我们原来的样子。
我想像三毛一样,来一次穿着长裙,披着长发,打着光脚没有目的地的旅行。我们与日月同行,用我们年轻的眼睛去探索,用我们年轻的脚步去丈量世界。我们正值青春年少,又哪能不意气风发?这本就应是我们原来的样子。
如北岛所说:“那时我们有梦,关于文学,关于爱情,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如今我们深夜饮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梦破碎的声音。”或许值得庆幸的是,北岛口中的“那时”,还是我们的“这时”,我们还能小心翼翼地保护好我们的梦想。
在这个怀疑一切的时代,请你,不要怀疑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