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再峰,潘燕婷
(1.2梧州学院 教师教育学院,广西 梧州 543002)
高校智库是隶属于高校的,面向地方经济社会发展,主要从事政策研究和决策咨询的组织机构[1]。自2014年《中国特色新型高校智库建设推进计划》(以下简称《计划》)印发以来,我国高校智库建设进入了蓬勃发展局面,为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发挥重要作用。但高校智库在专业化发展上也面临着一些突出的矛盾和问题,这不仅是我国高校智库建设实践层面亟待破解的问题,同时也是当前高校智库理论创新的必然诉求。
智库是一种专门、高效开展决策研究的现代组织机构[2]30。专业化是保证智库的思想、观点的可信度,是实现其影响国家决策的目标的根本之所在[3]11。专业化是我国高校智库发展目标,而当前专业化程度不高,是造成我国高校智库高投入、低产出的重要原因。据中国高校人文社会科学信息网统计,2014年全国高校人文社科研究发展经费投入11491647千元,向有关部门提交研究与咨询报告9486篇,其中被采纳有5074篇,2017年经费投入16186808千元,提交研究与咨询报告17749篇,其中被采纳有8613篇(1)。专业化不高成为我国进一步推进高校智库建设所面临的瓶颈,它直接影响到我国高校智库效能发挥。
近年我国高校智库建设存在追效率、重数量而轻质量。我国高校智库由2016年254家增到2017年348家,一年站内高校智库增加94家,增长率高达26.55%。而因专业化程度不高,以至出现许多高校智库“有库无智”现象,影响了我国高校智库实力,我国高校智库能够进入国际高端高校智库同行中没有几个。过去一年多,笔者曾通过现场、电话等方式对我国26位高校智库建设负责人进行访谈,不少实践者就当前我国高校智库专业化问题发表了自己的观点看法。
高校智库内涵及边界孰是孰非是认识高校智库专业化建设首要关键问题。在高校智库法定概念出现之前,学界普遍认为高等学校软科学研究机构执行承担其功能。截至2010年,我国高等学校软科学研究机构共1171家[6]。一直以来这些研究机构主要从事纯基础学术研究,自《计划》印发后,许多研究机构“翻牌”成为高校智库,如为迎合国家大力推进高校教育智库建设的机遇,许多高校依托所属的教育学院或人文学院,从形式上将学校相关研究机构整合为教育智库,以期获得资源支持。这种简单的机构合并和叠加极易使高校教育智库被误读,并导致高校教育智库功能异化,出现名实不符的新困境[7]。这种“翻牌”改造的高校智库缺乏专业化。
传统学术机构通常是高校内一个研究组织。当前我国除少数高校智库能够在依托母体高校框架内独立建制外,许多高校智库功能目标不明确,与纯学术研究机构边界厘定不清。武雅斌,认为我国高校智库在独立方面表现不足,许多高校智库组织机构不独立,人事不独立,财务不独立,就无法研究独立,从而不能建设“新型高校智库”。李刚认为,目前整体来说我们高校智库专业化程度是不够的。高校智库与学术机构不一样,从组织文化上看,高校智库基本上还是属于学术机构。比如说它还是习惯于课题研究或是写论文,简单的开些会议,许多高校科研机构号称高校智库,它在文化、价值观上都还没转变好,还是传统的研究机构。高校智库的组织文化、真正的价值理念是什么实际上我国许多高校智库都没认识到位,当前许多高校研究组织机构都喜欢扣上智库帽子,但并不专注政策研究。其突出体现的是难以摆脱原来的学术研究和教育培训职能的惯性。许多高校智库的智库职能发挥不充分,机构设置依然是学科导向而不是问题导向等等。
许多国际高端智库尤为看重研究人员理解社会、政治和经济现实的能力及对效率、及时性、精力和灵活性的一种强烈意识[8]。截至2017年,我国从事高等学校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与发展共731023人。但由于政策与学术两者之间研究范式不同,并非所有从事高等学校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都适合从事政策研究。王欣认为,一个学者可能擅长学问,但在咨询报告,决策方面未必做得很好,擅长学问的教授可为学术界做贡献。马强认为,高校智库研究人员遴选一定要注重学者学术性、学术权威和知名度,要讲究真才实学。如国际化是高校智库必然发展趋势,政府部门在进行国际问题咨询时一定要重视研究者是否具备国外学习工作经历及外语水平如何,懂几门外语。有些从事国外研究学者从来都没出国、根本都不懂外语,研究都是从网上找资料,这对国家有很大危害。高校智库研究人员必须有高度使命感、责任感,能够为国家发展提供思路、解决方案。
有关人才队伍建设不少高校智库喜欢声张造势,以量充数。以致出现我国高校智库研究人员专业化方面存在业余化偏多现象。笔者曾根据一些高校智库官网发布信息统计发现高校智库研究人员业余化偏多,专职人员不足,如中国人民大学国家发展与战略研究院有20个研究中心共有来自校内外429个成员,但真正全职教师仅有9个。清华大学国情研究院,兼职22人,客座学者4人,专职13人。广西大学中国—东盟研究院现有专职研究人员34人,校内兼职研究人员76人,校外兼职研究人员46人,国外合作研究人员9人。这些数据反映出当前我国许多高校智库真正专职从事政策研究仅有极少数,高校智库人员专业化不明显,而更多高校智库更像是“人情关系网”中介与枢纽。
当前我国高校智库研究领域已经涉及国家经济社会发展的诸多方面,各自研究特点总体感觉略有体现。但从专业化视角来看,当前我国高校智库建设追求“大而全”,有特色的专业高校智库建设滞后。高校智库专业化不够导致研究领域的专业化程度较低,使得高校智库研究领域分散无序,缺乏特色、难以深入,更不容易就某些重要课题进行持久跟踪。搜查部分高校智库官方简介发现,不少高校智库简介虽然篇幅宏大,但看完根本发现不出它主要研究领域、研究特色是什么、研究专长是什么。
王欣认为,一般而言高校智库的建设不同一般科研机构,人的精力及人的经验都是有限的,研究范围、研究领域具有局限性。作为高校智库要求学术与社会相挂钩,包括国家层面要有广泛的联系和正常交流,这样才知道国家决策层考虑及需要和大政方针。目前我国除少数高校智库如中国人民大学重阳金融研究院,它们在做决策咨询方面非常专业,但许多高校智库在这方面做得不是很好。黄民兴认为,政策研究需要理论研究基础支撑。高校智库研究不能只是侧重当前问题,也应该重视基础研究,基础研究是长期的。而当前我国许多高校智库喜欢热衷于追求研究热点,同质化严重,许多高校智库普遍缺乏自己特色。
可权筝怎么办?把人一水灵灵的姑娘熬成剩斗士了?不满意早说呵?没感觉早吱声呵?要登记了,你恐婚了?要修成正果了,你想逃了。这不能够!
当前除少数独立建制高校智库在人事等方面能独立管理外,许多高校智库在机构编制、人员管理和职能定位上,高校智库和高校普通院系往往纠缠在一起。高校智库专业化不高使得在人事管理、经费管理、科研项目管理等方面不适应现代高校智库研究特定需求。我国许多高校智库在管理体制上仍未形成适宜管理体制,以至其管理体制更倾向类似于传统普通高校院系。如清华大学国情研究院依托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创建,在管理方面采取管理委员会领导下的院长负责制,而其日常管理工作则是由公共管理学院负责。
王文认为,当前不少高校智库过于关注智库机构设置,而对真正研究扶植力度不够。导致某些高校智库出现过多挂名理事和委员,高校智库各种名誉滥用。有些高校智库因缺乏经费支持,专职行政人员人手不足,甚至有些专家学者自嘲为学术生产个体户,对于日常报账等琐事都得亲力亲为。关于高校智库体制机制问题,李刚认为,因为绝大部高校智库都是属于高校的二级单位,独立的高校智库是很少的,讲独立主要是指有没有独立法人,缺乏独立法人话那么人才库严重依赖学校,实际上没有办法建立起自己的体制机制,高校智库的财务要根据学校财务的规定来管理,用人也是需要学校人事部门的批准,涉及到编制问题,成果界定与激励,要根据学校科研处或社科处来处理,母体单位高校没有给智库特殊政策的话,所谓的高校智库体制机制基本上是没有什么特殊性的,体制机制没有实现转变,很难有自己制度上的建设,文化建设、价值观建设,运行模式基本上很难按照智库方式来运营,比如说智库开大型会、小型会都需要有经费支撑,比如应对政策热点,需要给专家承担往返费用及一些报酬,如根据高校制度先做预算,然后经过审批,按照传统高校模式导致高校智库很难按照智库模式来运行,高校智库很难实现突破。
国外高校智库建设起步早,高校智库尤其是国际知名高校智库普遍遵循典型高校智库的发展模式,注重高校智库专业化发展,使国外尤其是英美两国高校智库在国际上享有较高声誉。2017年全球知名高校智库前10名,英美两国占了8席。
西蒙·詹姆斯认为,高校智库是一种致力于通过多学科的研究来影响公共政策的独立组织。组织机构独立是确保国外知名高校智库专业化发展的基础,国外知名高校智库在建设发展过程几乎都是以各种形式获得尽可能与依托母体高校保持独立。
当前全球前十名高校智库几乎都是独立政策研究组织,如Paul Doty于1973年创立贝尔弗科学和国际事务中心,作为哈佛大学文理学院科学和国际事务项目。其最初目标是恢复对核危险和军备控制的认真分析。1976年,建立了科学、技术和公共政策计划。1978年,福特基金会的一项重大拨款使得科学和国际事务中心成为新成立约翰肯尼迪政府学院的第一个永久性研究中心。伦敦政治经济学院思想/公共政策小组是一家独立政策研究与咨询机构。在独立性方面,胡佛研究所是斯坦福大学框架内独立的研究与咨询机构。1966年成立的发展研究院,是苏塞克斯大学内一个独立研究机构。与苏塞克斯大学有着密切的联系,但在经济上和宪法上是独立的。1990年伦敦国王学院国防研究中心成立,获得英国国防部的资助,但现在已经完全独立。Jean Meyriat于1952年创立了国际研究中心,1967年加入国家科学研究中心。2002年,它的法律地位改为科学局和国家科学局双重监督下的联合研究单位,等等。
国外高校智库发展历时悠久,在这过程涌现出一批像戴维·卡莱欧、戴维·兰普顿等在政策领域极具话语权的权威专家。许多研究人员将政策研究作为自己一生的使命追求,高校智库出现了许多职业化的政策研究人员。
虽然国外知名高校智库人员来源广泛,但研究人员职业化程度高。如莱斯大学贝克公共政策研究所1994年成立,贝克创建初愿是让它在思想世界和行动世界之间架起一座桥梁。学者们应该直接从政治家那里学习到影响政策的实际必要性。而政治家和政策制定者应该听取关于如何改进他们所做工作的严谨、逻辑和一贯切合实际的学术分析。为了教育和吸引下一代领导人,许多贝克学院的研究员和学者教授公共政策课程。该研究所还为本科生提供公共政策课程,以及申请在休斯顿、华盛顿和海外竞争实习的机会。研究生经常协助研究员和学者进行研究。贝尔弗科学和国际事务中心56个工作人员。莱斯大学的贝克公共政策研究所拥有156位研究人员,与学术界、政府、媒体、商界、非政府组织和私营组织的专家合作。伦敦国王学院国防研究中心并利用了学术政策研究人员、前从业人员、同事和访问学者的工作人员。国防研究中心与伦敦国王学院的学者和研究人员密切合作。还与其他大学的外部伙伴以及公共和私营部门机构保持联系,等等。
研究领域最能体现高校智库专业化,国外知名高校智库都有各自擅长的研究领域。国外高校智库一般具有某一研究方向的丰厚积累,强调专业化的问题研究。许多国外知名高校智库都是有着相当齐备和专业化导向明确的学科设置。
研究领域针对性强是国外知名高校专业化一个重要体现。如贝尔弗科学和国际事务中心专注于国际安全和外交、环境和资源问题以及科学和技术政策方面的研究、教学和培训的中心。胡佛研究所在研究选题上拥有很强的自主权,其研究选题都是根据自身研究人员优势而定,很少参与来自外部科研立项项目。约翰霍普金斯大学东亚研究中心致力于亚太政策、欧亚研究中新出现的问题及全球背景下的美日关系。欧洲大学罗伯特·舒曼高级研究中心侧重于欧洲一体化研究。哥伦比亚大学地球研究所主要侧重于环境问题研究。南加州大学公共外交研究中心致力于推动对外传播和文化交流。莱斯大学贝克公共政策研究所以前独特的视角专注于时代能源、中东、卫生、公共财政以及创业和创新等一些最重要的公共政策挑战。该研究所的能源研究中心位列世界能源和资源政策智库中的第一。伦敦国王学院国防研究中心在三个不同但相互重叠的研究领域运作:学术、公共政策和企业咨询,其主要情报和国家安全、英国的对外安全和防务政策、欧洲防卫与安全、国防管理和组织、国防工业和采购及区域安全和新安全挑战领域。诺丁汉大学2003年成立中国政策研究所,专注于中国的全球化影响和在全球化背景下中国的可持续发展问题。许多国外知名高校智库智库由于研究领域特色鲜明,因此,在其领域中有着关键性的政策影响。如在能源与资源政策研究智库(To55),牛津能源研究所位列第1;国际发展智库(To94),发展研究所位列第4;在科学与技术智库(To70),科学政策研究中心位列第7;局域研究最佳大学智库(To22),伦敦政治经济学院欧洲研究所位列第2(2)。
许多国外高校智库在人事管理方面通常不会设有终身制职务,研究人员对重大事务缺乏决议权。许多高校智库管理体制在发展过程中逐渐形成规范制度。如1959年斯坦福大学董事会正式授权胡佛研究所拥有自己的章程和董事会,胡佛研究所在人事、财权方面拥有相当独立管理和支配。胡佛研究所整体权力运行属于所长领导体制,所长拥有更多权力空间和更大决策权。对于重大事务所长无需通过任何院系渠道就可以直接向斯坦福大学校长汇报并负责。莱斯大学贝克公共政策研究所由15位工作人员组织管理团队,包括行政协调员、发展主任、发展主任助理、工作人员编辑、国家媒体关系副主任、编辑主任、研究经理、项目经理等。苏塞克斯大学发展研究院作为一个独立的政策研究机构,机构是由董事会管理,董事会负责商定发展总体战略、制定政策、监测业绩和促进研究院的利益。其董事会由英国和海外组织人士组成,董事会向委员会就成员组成问题进行广泛磋商。董事会每年在3月、7月和12月举行定期会议,由战略业务主任担任公司秘书。战略领导小组,目前由通信和影响主任、研究主任、教学与学习主任、主任、财务与业务主任、人力资源经理等构成。是研究院的行政决策机构,它的职能是做出战略决策,并得到多个小组委员会的支持,这些小组委员会负责研究风险管理、研究战略、信息通信技术、资源和空间等领域的问题。发展研究院拥有自己章程,该章程包括发展研究院的目标和权力、受托人利益、成员和受托人、成员资格和责任、一般性会议、成员的票数等部分内容。
国外知名高校智库不仅严于对成果质量把关,同时极为重视对研究成果的公共传播。建设强大的成果推广平台和渠道是许多高校智库发展重要内容。国外知名高校智库除致力追求对政府决策影响外,随着互联网信息无处不在,民意民声可能极大影响政府决策内容和方式。作为民主化程度较高国家,民意民声往往能够影响和左右政府政策制定。国外高校智库也尤为看重对民意民声舆论引导,尤其注重通过社交媒体平台与政府、公众的信息沟通。建立了官方网站、博客、播客,并通过Facebook等主要社交媒体进行成果信息发布,实现社交媒体信息发布的专职化和专业化。如贝尔弗尔科学与国际事务中心、斯坦福大学胡佛研究所等不仅致力于影响政府决策,而且还通过频道、研究者博客、经济工作文件、视频系列、播客、专题访谈、电视网络等途径向社会贡献思想,从思想上对社会广大民众产生影响。伦敦国王学院国防研究中心通过正式的学术渠道和通过与媒体的互动传播研究和专门知识。
近年来我国高校智库专业化程度也逐渐得以强化,但与外国知名高校智库专业化程度相比我们还是存在明显差距。剖析国外知名高校智库专业化发展经验得出,应从以下方面提升我国高校智库专业化水平。
针对我国现阶段高校智库普遍缺乏独立价值问题及国外知名高校智库以各种形式获得尽可能独立做法。增强独立是我国高校智库专业化发展第一步,在高校内设置专门从事政策研究和决策咨询机构及现有高校智库缩减职能范围,重新定位以政策研究为主智库功能。任何高校智库的资源、能力都是有限。李刚认为,西方语境中的“智库概念”是指专业的从事战略与公共政策等问题研究与咨询的非营利机构,西方智库具有学术性和专业性等属性。高校智库整体发展目标构思是“总体多样化,个体专业化”。陆根书认为,高校智库是介于政府与民间两者之间,事业性体制内机构。其独立性,与政府没有关系、公信力肯定高一点。对接效果主要是能力、发展历史,也可能很紧。研究与需求是不是一直性前期研究基础是很关键的。黄达远认为,当前高校智库独立自主客观性受到很大限制。高校智库应能够独立自主做出判断,提出建设性意见,高校智库自主性受到限制,不利于智库建设发展。增强高校智库独立建制,使高校智库在人事管理、财务等方面实现自由支配。
政策科学著名学者那格尔言,尽管在原则上那些处在最高层次上的人有权正式决策,但实际上往往只是批准专家提供的方案[9]。高校智库要立足特色,注重在专业人员的整合、引进上多下功夫,结合自身目标,吸引高素质专业人员进驻的原始条件。“专家指导论”认为,政策研究专业化意味着决策权力从决策者向政策分析者转移,改进公共选择质量的最有效的途径,就是让更多的政策分析家提出广泛有效的分析[2]33。高校智库研究人员不仅需要专职,更力求是专业化,所谓研究人员专业化就是在某一领域能够成为权威专家,能够与同行对话并为同行所认可。高校智库研究人员专业化并非一日所成,而是时间的增函数,需要不断的积累。高校智库人员流动、政府官员参与高校智库研究或高校智库人员到政府部门挂职锻炼。高校智库建设必须建基于扎实学科背景,以学科建设为基础,体现出专业性,学科基础支撑高校智库建设。马强建议,国家智库最高管理者能不能建立起高校智库研究人员专家人才库,定期或非定期召集相关专家开展会议,规范高校智库研究人员管理,对高校智库研究人员更为科学、更为系统化。为了防止高校智库出现误判,高校智库研究人员遴选一定要注重学者学术性、学术权威和知名度,要讲究真才实学。
高校智库主要从事长期性和深度性研究。在研究上偏重于长期性、学术研究优势能够弥补其他智库的不足。高校智库长期从事某一领域的专门研究,应具备显著的持续专业性,凝练主攻方向,发挥专长。我国高校智库在研究领域上主要注重专业化和差异化的发展。每家高校智库要结合自己母体高校的学科特色和优势研究定位,凸显特色风格和研究专长。大力提升高校智库专业化建设,凸显高校智库的发展特色。高校智库专业化建设要注重走差异发展战略,改变过去传统追求“大而全”的高校智库发展路径,高校智库专业化发展应走“小而精”。张振江认为,高校智库应结合自身依托的母体基础和优势开展特色研究,而不是一味地追求政策研究,坚持默默无闻地研究,定产生一大批好的基础研究成果。王欣认为,一所高校不能什么智库都做,要发挥自己的特色,根据自己的特长,发挥自己的优势资源、优势力量来做好智库的工作。黄达远认为,除政府委托外,高校智库也可以通过自己研究发现问题,并向政府提出建议参考。
高校智库专业化,更容易实现多样、灵活、高效的组织架构,摆脱传统事业单位统一管理的模式。马强认为,政府部门直接通过向高校智库核心专家进行更多咨询。而不是像现在依然停留在机构层面建设,高校智库之所以成为智库是因为有一群这样的专家学者,国家对高校智库的关注应进入微观层面。政府与高校智库之间交流管理涉及到多层面,希望中间不要经过太多环节,无论什么条件下,都应讲究从简提高效率,直接对接高校智库,比如政府需要咨询一些问题,直接从高校智库抽出一些专家就行,或是到高校智库来咨询。经过太多环节过于死板,而且可能存在一些政策性导向影响,不利于高校智库研究专家做出客观、科学的判断,避免政治、经济等很多方面影响。王欣认为,组织内部管理制度化能提升高校智库运行效率,高校智库内部应形成组织管理制度化,对组织内部管理非常规范,高校智库在组织管理架构应设立有董事会、理事会及学术委员会,并使各部门权责分明。同时,真正高校智库建设对地方经济社会发展及国家发展贡献巨大,因此国家、高校都应该重视高校智库建设,管理及规范高校智库建设发展,履行好各自责任支持高校智库建设。方兰认为,高校智库建设首先必须得到来自于高校内部,来自于学校、来自于社会、来自于政府层面的大力支持是首要的,因为首先大环境需要支持高校智库建设。
高校智库具备政策建言、舆论引导、公共外交等功能,高校智库如何发挥这些功能与其是否拥有专业化信息传播渠道息息相关。《计划》要求,进一步加强高校、科研机构、项目团队咨政建议的报送工作。建立咨政报告数据库,定期收集、整理、分析和反馈相关信息。针对过去我国高校智库重生产不重转播等问题,许多成果只通过期刊发布出来,甚至将一些高质量研究成果束之高阁,将研究与成果推销完全割裂分开。国际化是高校智库发展趋势,高校智库想在这方面发挥公共外交作用,应通过与国际同行多渠道合作交流,并逐步扩大在国际相关领域中的话语权。当前我国高校智库在信息传播方面缺乏专门的媒体管理岗位及人员。高校智库应建立和完善专业化的信息传播机制,遵循传播规律,加强智库与国际公众和媒体的沟通与对话[10]。高校智库在成果展现中除传统形式外要积极拓展新形式,如视频、音频等,这些新技术、新手段的使用可有效提高大学智库成果的推广力度及传播范围[11]。高校智库应通过各种渠道(如与媒体合作)表达自己的观点,对社会民众起到舆论引导作用。
[注释]
(1) 数据来源:https://www.sinoss.net/tongji/.
(2) 根据:《2017 Global Go To Think Tank Index Report》整理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