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高硕士研究生实证研究能力之中介变量趣解

熊素红

摘   要：本文首先简明扼要地介绍了什么是中介变量，接下来生活中的例子较为详细地阐释了何时需要探究中介变量及探究中介变量的重要意义。具体来说，第一，当自变量与因变量之间的关系不直接时，探究中介变量有利于深入理解二者之间的关系;第二，有助于找出更多影响因变量的自变量;第三，找到一个可以操弄的中介变量。本文旨在通过有趣的例子来阐释探究中介变量的作用及意义，以拓宽硕士研究生的研究思路，提高实证研究能力。

关键词：中介变量趣解  实证研究  研究生实证研究能力

中图分类号：G64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098X（2019）08（a）-0243-02

在实证研究中，中介变量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是考察自变量影响因变量内在机制的一种重要方法。但对于刚刚步入科学研究殿堂的硕士研究生，往往对中介变量缺乏深入理解，在实证研究中难于加以灵活应用，阻碍了其实证研究能力的提高。本文试图通过几个生动有趣的例子来剖析探究中介变量的作用及重要意义，以加深学生对中介变量的理解，拓展其研究思路，提高实证研究能力。

1  中介变量简介

中介变量（mediator）是自变量对因变量发生影响的中介。如果自变量X通过影响变量M来影响因变量Y，则称M为中介变量。例如，“母亲的社会经济地位”X影响“女儿的教育程度”M，进而影响“女儿的社会经济地位”Y。在该例中，“女儿的教育程度”M是中介变量。对于中介变量，通常我们会作如下思考：第一，自变量与因变量是否有因果关系？如果有，这个过程是如何产生的？第二，是否考虑了所有可能的中介变量;第三，哪些中介变量比较有影响力。但对于不同学科，对上述三个问题思考的侧重点存在差异。对有些学科，可能会侧重于找出所有可能的中介变量，并试图找出各个中介变量的影响大小，而对其它学科，比如营销、消费行为学，可能会侧重于一次考虑1、2个中介变量，深挖这1、2个变量的意义。

2  趣谈中介变量的作用及意义

2.1 深入理解自变量与因变量之间的关系

曾经一位记者注意到有乔丹参与的篮球球赛，其输赢与股票的涨跌之间存在紧密的相关性，即当乔丹队获胜时，股票往往上涨，而当乔丹队输掉球赛时，股票往往下跌。该记者感觉非常有趣但不解：乔丹队赢得球赛股票为什么会上涨呢？为了回答上述问题，就需要探究二者之间的中介变量。当时发现这一问题的记者求助于哈佛的一位学者。该学者通过实地走访、研究后发现，乔丹球赛票价不便宜，能观看现场乔丹球赛者往往比较富有，属中产阶级以上的人士，而这些人往往在股票市场有投资。当乔丹队赢得球赛，他们会异常兴奋，对国家经济发展充满信心，这种对经济的信心导致了他们增加对股票市场的投资，从而使得股价上涨。在此例中，自变量乔丹队的输赢与因变量股价的涨跌之间的直接关系难于理解，而中介变量探究能让我们深入理解二者关系，有利于把握事件关系的本质。

2.2 有助于找到更多影響中介变量的自变量

有时，探究中介变量可以帮助我们找到影响因变量的更多自变量。例如，凭直觉我们会发现图1中右边的蛋糕比左边的蛋糕更具吸引力，购买意愿更高（如果你是右利手的话），但为什么呢？如果我们能找到自变量（餐具的朝向）与因变量（购买意愿）之间的中介变量，可能有助于找到提高消费者购买意愿的更多办法，而不是仅仅局限于餐具的摆放。

Elder和Krishna的研究发现，当餐具的朝向与个体的惯用手一致时，个体对进食蛋糕的心理模拟程度更高，从而购买意愿更强。通过Elder和Krishna的研究，我们发现心理模拟是影响购买意愿的中介变量，因此，如果我们能找到提高心理模拟程度的其它因素也就找到了提高消费者购买意愿的其它自变量。由此可见，对中介变量的探究有助于拓展研究思路，找到大量的研究问题。

2.3 寻找一个可以操弄的中介变量

有时我们对自变量难于进行操弄，从而无法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例如，我们发现人的压力越大越容易抑郁自杀，但是压力是整个外部社会环境造成的，作为个体，你不可能脱离这个大环境，在减轻压力这个方面可作为的空间非常有限。比如你不可能说，我工作压力大，工作做一半钱拿一半，在某个职位上你就必须要承担该职位固有的压力。因此，承受压力往往是我们必须要面对的问题。既然这样，那要怎样才能不因为压力过大而抑郁自杀呢？比如医生通过观察研究发现，面对同样的压力，有些人会抑郁自杀，有些人不会。进一步调查发现，这些抑郁自杀的人是因为压力而想太多，从而晚上睡不着，导致第二天的工作老出错，遭到领导批评，进而想得更多，更睡不着，如此恶性循环，最终抑郁自杀。简而言之，我们发现，工作压力大会通过“想太多”而最终导致抑郁。这时虽然我们对工作压力这个自变量难于有所作为，但我们可以操弄中介变量“想太多”来解决抑郁自杀这个问题。比如为了不让员工想太多，我们可以把员工空闲时间加入更多的娱乐，让其没有机会“想太多”，从而达到解决抑郁自杀问题的目的。从上述例子可见，虽然有时我们对自变量难于有所作为，但可以找出自变量影响因变量的中介变量，通过操弄中介变量达到解决问题的目的。

总之，中介变量是实证研究中一个非常重要的变量，主要用于探究一个变量影响另外一个变量的内在机制，通过对该内在机制的探索，能让我们深入理解自变量如何影响因变量、找到更多影响因变量的自变量，以及在自变量难于操弄的情况下通过操弄中介变量达到解决问题的目的。本文通过几个简单、易懂、有趣的生活实例对中介变量的上述作用与意义进行阐释，希望能加深硕士研究生对中介变量的理解，拓展研究思路，提高实证研究能力。

参考文献

[1] Elder， R. S.， & Krishna， A. The“Visual Depiction Effect” in Advertising： Facilitating Embodied Mental Simulation through Product Orientation[J]. Journal of Consumer Research，2012， 38（6）：988-1003.

[2] 方杰，温忠麟，张敏强.类别变量的中介效应分析[J].心理科学，2017（2）：471-477.

[3] 温忠麟，叶宝娟.中介效应分析：方法和模型发展[J].心理科学进展，2014，22（5）：731-7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