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区老年人群焦虑、抑郁现况调查及危险因素研究

2019-12-17 08:07张丽云秦卫
中国卫生产业 2019年28期
关键词:老人抑郁焦虑

张丽云 秦卫

[摘要] 目的 了解上海市浦東新区某社区老人焦虑、抑郁现状,探讨老年人产生焦虑、抑郁的危险因素。方法 于2016年1月—2018年10月在浦东新区某社区随机抽取650名社区老人为研究对象。应用Zungs焦虑自评量表(SAS)和Zungs抑郁自评量表(SDS)对社区老年人进行焦虑、抑郁状况进行调查分析。结果 共调查628名社区老人,SAS平均分为(23.35±5.71)分,<50 分552名,占87.90%,≥50分76名,占12.10%;SDS平均分为(25.40±6.24)分,<50 分527名,占83.92%,≥50分101名,占16.08%。社区女性老人SAS得分高于男性,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80岁组老人SDS得分明显高于60岁和70岁组老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不同婚姻状况、不同月收入、是否与子女同住和不同疾病数量的老年人SAS得分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不同婚姻状况、不同受教育程度、不同医保情况、不同疾病数量的老年人SDS得分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多因素Logistic回归结果显示,老人焦虑症状相关危险因素是性别、婚姻、月收入和疾病数量,老人抑郁症状相关危险因素是年龄、婚姻、受教育程度、医疗保险和疾病数量。结论 社区老人患有一定程度的焦虑、抑郁症状,老年人焦虑、抑郁发生的危险因素有性别、年龄、婚姻、受教育程度、月收入、医疗保险和慢性疾病数量。

[关键词] 老人;焦虑;抑郁;危险因素

[中图分类号] R749.4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2-5654(2019)10(a)-0183-04

Investigation on the Status of Anxiety and Depression in the Elderly in the Community and Risk Factors

ZHANG Li-yun, QIN Wei

Caolu Community Health Service Center, Pudong New Area, Shanghai, 201209 China

[Abstract] Objective To understand the status of anxiety and depression among the elderly in a community in Pudong New Area, Shanghai, and to explore the risk factors of anxiety and depression in the elderly. Methods From January 2016 to October 2018, a random sample of 650 community elderly in a community in Pudong New Area was selected as the research object. The Zungs Anxiety Self-rating Scale (SAS) and the Zungs Depression Self-Assessment Scale (SDS) were used to investigate the anxiety and depression of the elderly in the community. Results A total of 628 community elderly were surveyed. The SAS average score was (23.35±5.71) points, <50 points 552  people, accounting for 87.90%, ≥50 points and 76 people, accounting for 12.10%; SDS average score was (25.40±6.24)points,<50 points 527 people, accounting for 83.92%, ≥50 points 101 people, accounting for 16.08%. The SAS scores of the elderly women in the community were higher than those of the males, and the difference was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P<0.01). The SDS scores of the 80  years old group elderly were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ose of the 60 years old and 70  years old group elderly, and the difference was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P<0.01). There were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in SAS scores among the elderly with different marital status, different monthly income, whether they lived with children and different diseases(P<0.01); different marital status, different education levels, different medical insurance, different diseases of SDS scores of the elderly were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P<0.01). Multivariate logistic regression showed that the risk factors related to anxiety symptoms were gender, marriage, monthly income and disease number. The risk factors related to depressive symptoms in the elderly were age, marriage, education, health insurance and the number of diseases. Conclusion Community elderly have a certain degree of anxiety and depressive symptoms. The risk factors for anxiety and depression in the elderly are gender, age, marriage, education level, monthly income, medical insurance and chronic diseases.

[Key words] Elderly; Anxiety; Depression; Risk factors

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变革,我国的人口结构发生重大变化。截至2014年,我国60岁以上老人已上升至总人口的15.6%[1],人口老龄化的进程在加速,家庭规模和家庭结构也在发生变化,老年人群中存在的丧偶、与子女分开居住的问题变得更为频繁,老年人的心理健康风险也在增加。研究发现,我国社区老人中有大约80%患有一定程度的心理障碍[2]。焦虑、抑郁则是社区老人常见的心理问题,给老人的正常生活带来严重影响,降低老人晚年生命质量。该组调查研究2016年1月—2018年10月抽取650名老人对社区老年焦虑、抑郁症状及危险因素进行分析,为开展社区心理健康指导提供基础资料。报道如下。

1  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从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管理的老年人随机抽取650名老年人作为研究对象。纳入标准:①年龄≥60岁;②居住年限≥20年;③该市常住户口;④意识清晰,能独立完成问卷调查;⑤获得知情同意并自愿参加该次调查分析。最终共有628名社区老人完成该次研究,其中男性292名,女性336名,平均年龄为(66.28±6.74)岁。

1.2  调查问卷

1.2.1 基础问卷  该次基础问卷为自制问卷,经过专家评审并做预调查,由社区医生经过统一培训调查社区老人的年龄、性别、婚姻状况、受教育程度、收入状况、慢性病患病情况、体育锻炼情况等。

1.2.2 调查焦虑症状  利用Zungs焦虑自评量表(SAS)[3]进行测量。SAS量表共有20个条目,每个条目分为4种评分。将20个条目的得分相加得到老人焦虑症状初始评分;初始评分×1.25得到分数取整数部分,换算为标准评分。参考中国常模标准,SAS量表总分>50判定该老人患有焦虑症状。

1.2.3 调查抑郁症状  利用Zungs抑郁自评量表(SDS)[3]进行测量。SDS量表共有20个条目,每个条目分为4种评分。将20个条目的得分相加得到老人抑郁症状初始评分;初始评分×1.25得到分数取整数部分,换算为标准分。参考中国常模标准,SDS量表总分>50将判定该老人患有抑郁症状。

1.3  调查方法

对所有参与该次调查的社区医生进行统一培训,并进行预调查。正式调查中,调查员会同居委会工作人员一同进入老人住户中调查。所有调查表采用一问一答的形式填写。SAS和SDS量表填写前,调查员向社区老年对所有条目进行逐条解释,后由社区老人自行填写。

1.4  质量控制

调查员经过统一培训,统一调查标准,统一预调查,现场核查调查问卷,存在漏项、错项的调查问卷,现场修改,确保调查表填写完整、无误。采用Epidata软件对收集到的调查问卷进行双录入。

1.5  统计方法

采用SPSS 20.0统计学数据处理,并进行数据分析。计量资料采用均数±标准差(x±s)形式表示,采用t检验。计数资料采用[n(%)]表示,采用χ2检验,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对社区老人焦虑、抑郁症状危险因素进行分析,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社区老人焦虑与抑郁现状调查分析

该组研究共调查628名社区老人,分析发现SAS平均得分(23.35±5.71)分,≥50分有76名,占12.10%,<50 分有552名,占87.90%;SDS平均得分(25.40±6.24)分,≥50分101名,占16.08%,<50 分527名,占83.92%。

2.2  社区老年人焦虑与抑郁危险因素调查分析

调查分析发现,社区女性老人SAS得分高于男性,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而不同性别之间SDS得分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80岁组老人SDS得分明显高于60岁和70岁组老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但不同年龄组老年人SAS得分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不同婚姻状况、不同月收入、是否与子女同住和不同疾病数量的老年人SAS得分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不同婚姻状况、不同受教育程度、不同医保情况、不同疾病数量的老年人SDS得分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见表1。

2.3  社区老人焦虑与抑郁危险因素的Logistic回归分析

以老人是否患有焦虑症状(是=1,否=0)、是否患有抑郁症状(是=1,否=0)为因变量,以老人性别、年龄、婚姻状况、受教育程度、医保情况、月收入、与子女同住、疾病数量为自变量作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该组研究结果显示,老人焦虑症状相关危险因素是性别、婚姻、月收入和疾病数量,见表2,老人抑郁症状相关危险因素是年龄、婚姻、受教育程度、医疗保险和疾病数量,见表3。

3  讨论

随着年龄的增长,老年人功能日趋下降,老年人易患各种慢性疾病,焦虑和抑郁的发生率明显增加。该研究发现,社区老年焦虑和抑郁的检出率分别为12.10%和16.08%,与周晶晶等人[4]和李为群等人[5]的研究结果相类似,这意味着浦东新区老人焦虑、抑郁症状发生率较高,应引起相关部门重视。

该研究结果显示,社区女性老人SAS得分高于男性,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这可能与女性老年人性情不稳定,遇事情绪化,抗压能力也弱,面对突发情况时,更容易发生焦虑症状[6]。80岁组老年人SDS得分明显高于60岁和70岁组老年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说明随着年龄的增长,老人的抑郁症状明显加重,多数老年人在岁数增加的同时,面临丧偶的危境,同时缺少子女的生活照顾,进而出现抑郁症状。历史研究发现[7],大部分情况下老人焦虑、抑郁的危险因素是一致的,但焦虑、抑郁危险因素也有所区别,该研究中,丧偶、患有2种以上疾患是二者共同的危险因素。独身丧偶老人常常缺乏子女的关爱及日常生活的照顾,遇到事情无法与亲人进行及时有效的沟通,慢慢出现焦虑、抑郁等症状,严重影响老人的身心健康。患有多种慢性疾病的老年人,躯体活动受限,老人常常因服用多种药物而感到苦恼,也会因躯体功能的受限变得焦虑不安,长此以往会出现抑郁症状,对老人的健康带来负面影响[8-9]。该研究同时分析发现,经济收入亦是社区老人焦虑的相关影响因素,低收入、经济困难的老人常常由于缺少金钱的支撑,生活质量差,更多老人会常常因资金缺乏而焦虑,并且这种焦虑是持续性的,但是可以通过资金的输入缓解。该研究调查分析得出,受教育状况与抑郁的发生率有关,受教育程度高的社区老年人,抑郁症的发生率低,这说明受教育程度高的老年人喜爱参加社会活动,社会获得感高,且丰富的社交活动和业余活动可使社区老人心情愉悦,排除负面情绪,而受教育程度低的老年人常有种自卑感,沟通不畅,或性情急躁,无法与其他人有效交流,进而发生情绪障碍[10]。无医疗保障的老人,在患有疾病时医疗方面无法得到有效的保障,常常因住院费用过高,住院时间过长而感到焦虑,抑郁症状也比较严重,因此相关部门也应及时关爱社区老人,调整相关医疗保障,建立健全老年人医疗保障体系,使老人老有所养,老有所依,减少老人后顾之忧,提高老年人的身心健康水平,还老年人一个幸福的晚年。

[参考文献]

[1]  国家统计局.中国统计年鉴[M]北京:中国统计出版社,2017.

[2]  陈玉明,庄晓伟,刘寒,等.上海市社区老年人常见心理问题现况及其影响因素研究[J].中国全科医学,2017,20(30):3781-3785.

[3]  汪向东,王希林,马弘.心理卫生评定量表手册[M].增订版. 北京:中国心理卫生杂志社,1999:217,322.

[4]  周晶晶,杨健,周佳,等.北京市社区老年人抑郁、焦虑症状与认知功能損害的相关性[J].神经疾病与精神卫生,2018, 18(8):543-547.

[5]  李为群,张秀敏,刘莹圆,等.长春市社区老年人焦虑、抑郁状况与社会支持水平调查[J].医学与社会,2016,29(11):96-98,101.

[6]  时春红,朱海利,雷利霞.社区高血压老年人的焦虑状况及其影响因素[J].实用老年医学,2018,32(6):535-538.

[7]  刘伟杰,张峰.中西医结合护理干预对社区精神病患者焦虑、抑郁情绪的影响[J].中医临床研究,2017,9(30):19-20.

[8]  韦玉娟,杨连招,陈玲,等.社区老年高血压病病人睡眠质量与焦虑水平现况调查[J].护理研究,2018,32(9):1460-1463.

[9]  李然.老年抑郁、焦虑与认知功能的现状、影响因素及其关系研究[J].中国卫生产业,2015(15):139-140.

[10]  曾瑜.综合健康教育对社区2型糖尿病患者血糖控制、焦虑情绪及自我管理水平的影响[J].中国保健营养,2019,29(2):368-369.

(收稿日期:2019-0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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