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物,总能在肉身上沉淀下密实的时光,睿智老人、高原圣湖、幽静古寺以及眼前灿灿的谷粒,皆是如此。时光,是个虚词,但我无法找出更好的词语,来形容这些孕育着黄金的梦器,它们一格格分列,暗藏光阴,等待轮回。春天,勤劳的人们将玉般的籽粒点进土里,时光,借一粒种子变成一个动词,像一颗心脏,变成黑暗大地里的小小太阳。发芽、破土,明艳的生命源自黑湿的大地,时光,变为代词,来自母亲,带着故乡。抽穗、开花、结实,从青雉到白嫩,再到金黄,颜色是时光的脚印,是时光的形容词。最终,当我在秋天的墙檐下遇见晾晒的玉米,时光,在黄金之梦里沉淀成一个实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