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菁菁
时光荏苒,我已从记忆中那个天真无邪的孩童,长成当下婷婷的少女,而现在,时光悄悄地教会我学会了如何完美的“伪装”自己,掩盖自己的不满,自己的愤怒;教我学会了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我时常会觉得这样真累,为什么大家不能彼此放下戒备、敞开心扉?怀着坦诚之心待人接物,为人处世呢?若是如此,又怎么会有明争暗抢,你争我夺呢?我曾试图以一己之力改变他们,但是,我发现我改变不了什么。难道这仅存点点的纯真终将被时间的车轮碾的支离破碎?难道这份赤子之心,终将会被时间一点一点地侵蚀?我若是任由“伪装”之心自然发展,以牺牲纯真为成长代价,倒也有可能在我的小圈子里甚至社会上都混得风生水起;若是坚持本心,守住纯真,可能会使我与大部分人格格不入。
有的人说,纯真?没用的,没有纯真的人的教育和培养。也有的人说,若是失了纯真,这世上还有什么人情世故?不过是一群高智慧的冷血动物罢了。选择失去纯真还是坚守初心,是个发人深思的问题。是有这种可能,就是每个人随着岁月的流逝、年龄的增长,伪善之心会挥动魔力,扼杀了一切它能够扼杀的。
不!不对!
思绪再次飞扬!初春的一个清晨,我盘起腿坐在经石峪旁,葱郁的树木散发着生命的气息,鸟儿不时地几声啼叫,微微夹着水汽扑面而来的春风和混合着泥土芳香的空气,无一不令我心旷神怡。我双目直视山下的远方,入眼的尽是满坡的生机,好不惬意!我环视四周,该绿的地方绿得生机勃勃,该怪石嶙峋的怪得纯真,本就高的山峰、山崖仍是那么高,仿佛一切都从来没变过,和千百年前一模一样:青树翠蔓,参差披拂,蒙络摇坠,是为一道景;怪石激湍,银珠飞溅,是为二道景;登顶而俯观天下之大、宇宙之广阔,不由豪气心生,是为三道景。中华文化五千年的延续,哪少得了泰山的一份守护?五千年的时间,偷走了文人雅士的韶华,却偷不走他们登峰造极时的豪情壮志。五千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也足以带来很多。五千年里,泰山没有被风雨打磨成碎石,而是坦然接受来自人间的文化。
我为什么不能像泰山一样坦然而坚定地接受时光的洗礼呢?为什么不能在沉默中坚守初心不变呢?若是真的不忘初心,终会有所收获吧?当我累的筋疲力尽时,我定会抬头仰望泰山。抬头仰望泰山,累极了的心偷得些片刻清凉。
岱庙是登山的起点,我时常在中午时出门,绕着岱庙的城墙走一走,抚摸着破损的墙壁,仰望着无人的城楼。阳光撒在城墙上,墙上的坑坑洼洼都展露着当年的金戈铁马、洋枪土炮的痕迹。抚摸着这大大小小的疤痕,我仿佛听到深邃久远的叹息,紧闭着的一扇朱红色的大门好像隔断了痛苦,留下的是历史沧桑。泰山、岱庙,历经磨难,变了些许模样,但本质仍是如初,引发了我们对历史无限的遐思和叹息。每每沉浸其中,不能自已,这也是一种经历、一种心情、一种满足、一种享受。每当我沉浸其中,仿佛穿越千年时空,破碎道道屏障,看那书中人、画中人,豪情万丈,仗剑走天涯;看那金戈铁马,兵临城下;看那花前月下,儿女情长;看那一花一木,皆为菩提。每一句话、每一个场景,都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脑海中,令我与其中人物同悲喜、同哭泣、同开怀。
泰山给我带来的是自然的雄伟瑰丽、本性自然,是对中华五千年文明的感悟和享受,那么,为何不坚守山一样的本性和纯真?“智者乐水,仁者乐山”,难道就因为与这世界的主张有些格格不入,就因为受到太多人的冷嘲热讽,最终沦为自己一直嗤之以鼻的人?我要活的,是我自己,而不是别人。萧伯纳说:“他们说了?说什么?让他们说去!”
愿我怀着初心奔向梦想,归来时仍是少年模样。
教师评语:
文章语言平实而柔美,描述似乎随意却用诗意一般的语言,灵活多变的句式阐发内涵,勾勒出自己细腻的心理活动,引领着读者在心灵的原野上安步,构思精心,思想深邃。文章紧扣话题展开阐述,材料运用有美感、有意蕴,多處喻证,见灵性与文采,运笔从容老练,照应自然恰当,非有较为深厚的写作功底者,难以做到。
(指导教师:刘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