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模态话语分析视角下电影《长发公主》的字幕翻译研究

向欣雨

摘要：新时代下，世界范围内影视作品的流行和互通有无加深了全球各国对不同文化的理解。在此形势下，电影的字幕翻译工作愈发彰显出其重要性。本文试从多模态话语分析的四个框架：文化层面、语境层面、内容层面及表达层面来对迪士尼经典动画电影《长发公主》的字幕翻译进行研究。

关键词：多模态话语;电影字幕;翻译研究;长发公主

一、引言

随着时代进步以及人娱乐需求的日益提升，电影这项年轻的媒体形式近年来飞速发展，其藉由情节的生动展现逐渐成为国与国之间文化交流的良好载体。而关于影片要如何向目标观众传达影片的概念意义和文化魅力，字幕翻译是一主要问题。

针对电影这一结合了图像、符号、声音等多种模态的艺术形式，本文也选取多模态话语分析的角度，依据其综合理论框架即文化、语境、内容和表达四个层面分析迪士尼经典动画电影《长发公主》的字幕翻译特点。笔者认为，在字幕翻译活动中译者如能根据影片风格、人物形象、观众定位等要素将以上层面纳入考量则能使影片译文呈现出完整的情节并细腻地表达人物情感。

二、影片《长发公主》的人物语言特点

《长发公主》是美国华特迪士尼工作室于2010年出品的经典3D动画电影，改编自格林童话《莴苣姑娘》。影片一经上映迅速俘获了大批国内外观众，并获多重奖项提名。

影片讲述了美丽的公主乐佩拥有一头金色长发，因其具有神奇的治愈魔力被女巫葛朵觊觎，女巫贪图永葆青春故夺走年幼的乐佩，并囚禁她于高塔之上。后乐佩与误入高塔的盗贼弗林一同逃出，两人相知相爱，几经辗转最终战胜了女巫。影片开头部分长发公主常借以歌剧的表现形式歌唱对于塔外世界的向往。男主人公弗林是一个逍遥洒脱的盗贼，他的口语化语言也多符合他作为一个痞气小偷的形象。字幕翻译兼顾到原片的题材和风格，采用音乐、歌剧等多模态话语形式，在喜剧的幽默中传递出梦想的美好与爱情的浪漫。

三、多模态话语分析下的《长发公主》字幕翻译

多模态语篇是一种融合了多种交流模态（如声音、文字、形象等）来传递信息的语篇（Kress，2003）。而影视剧也正是一类集文字、音乐、图像、动作于一体的多模态话语表现形式。目前国内主要的多模态话语综合框架是基于Halliday的系统功能语言学理论，并分为四个层面：文化层面、语境层面、内容层面及表达层面。笔者即分别从以上四个层面对影片《长发公主》的字幕翻译深入研究，探讨动画电影字幕翻译的一般策略。

1.文化层面

“文化层面是使交际成为可能的关键层面”（张德禄，2009）。在翻译中，译文需将两种语言间的文化差异纳入重点考量以实现目地语读者对源语的赏鉴和交流。

一部电影的官方译名通常最能体现两种语言间的文化差异。片名的选取不仅要体现影片主题还要考虑迎合目标观众的品味。成功的译名不仅有助于影片传播，也能创造更高的商业价值。

《长发公主》原名以女主人公Rapunzel的名字命名，后因票房未达到迪士尼预期而更名为Tangled（缠绕）以期吸引更多男性观众。考虑到影片是由童话改编的动画电影，受众多为儿童和年轻女性，该片在国内现存的两个官方译名《长发公主》和《魔发奇缘》都并未保留影片新旧片名的原义。笔者认为两个版本的译名各有所取，《长发公主》这一译名简单明了，和格林童话经典故事《莴苣姑娘》有很好的互文效果，也较能迎合国内女性观众口味。后一译名《魔发奇缘》则直观凸显了影片的魔幻色彩，同时符合国内对迪士尼公主系列电影的一般命名规则：如Cinderella（灰姑娘）又译为《仙履奇缘》，Pocahontas译为《风中奇缘》，后还有Frozen《冰雪奇缘》，Moana《海洋奇缘》等，此类译名也使国内观众更直观地了解影片类型。

2.语境层面

“在具体的语境中，交际要受到语境因素的制约，包括话语范围、话语基调、话语方式所决定的语境因素”（张德禄，2009）。如此，字幕翻译得以衔接得当、逻辑连贯，并自然地推动情节发展，打动观众的内心。

2.1上下文语境

长发公主乐佩屡次向葛朵提出去看孔明灯都被拒绝，这段情节中葛朵的歌词“Skip the drama.Stay with Mama”译作“停止幻想，陪着妈妈”。drama本义是戏剧，在此联系上下文歌词的语境，即葛朵意图谎骗乐佩外面的世界复杂凶险，并劝说乐佩打消出门的念头，故译文将其译作“幻想”，这也表明女巫葛朵对长发公主并没有母亲般的疼爱，只是将她视为永葆青春的工具。

2.2 情景语境

情景语境则指的是语篇发生时的周围情况、事物的性质、参与者的关系、时间、地点、方式等（吕健，2012）。如影片中男主人公弗林背叛了他的两个同伙，私吞了王冠，同伙们怀恨在心并决计夺回王冠。路途中，偶然拿到王冠的葛朵发现二人意图后试图拉拢：“Perhaps you want to stop acting like wild dogs chasing their tails...”。英文原義指像野狗一样追着尾巴跑，译文译作：“或许你们也不想再兜圈子”。根据电影语篇此处情节，女巫已经拿到王冠并试图以此利用同伙二人算计弗林。译文译作“兜圈子”也符合电影当时的情景语境。

2.3 文化语境

不同于国内影片，迪士尼动画电影中还经常运用一种极具西方特色的艺术形式——歌剧，即通过人物歌唱来表达剧情。歌剧是一种典型的西方表演文化，但国内观众普遍了解较少，接受程度不高，故在翻译这种特殊的话语形式时，字幕译者需尽可能保留此类艺术的魅力。如乐佩和弗林在小鸭子餐厅时有一幕全体歌唱梦想的片段：“She's got a dream.He's got a dream…”（她有个梦想，他有个梦想……）以上情境由鸭子餐厅的恶霸们唱述各自的梦想，译文该部分均以直译法表现歌词大意，伴随音乐、动画等多种模态，极大渲染了视听效果，引起观众共鸣，更好地展现西方歌剧文化，也加深了观众对这项艺术的认同感。

3.内容层面

多模态话语分析综合框架中的内容层面包含两个方面：意义层面和形式层面。（张德禄，2009）。影片除去对讲述者旁白和人物对话内容的表述，文本意义之外的人物情感、音乐插曲、动作画面等有时也要藉由电影字幕来传达。

如长发公主第一次下了高塔，双脚踩上草地，她的内心既难掩激动又为违背葛朵命令而落泪，弗林见状说到：“You know，I cant help but notice you seem a little at war with yourself here.”（话说，我觉得你似乎有点儿纠结）。英语中的at war with sb.表示与某人交战，在这里字幕如直译会让人不知所云。影片借由女主的独白和动作同时表现女主两难的心情，在这段场景中弗林没有与之对话，而是作为一个旁观者，故对于弗林这样的表达译文选择“纠结”一词简洁明了也道明了乐佩内心挣扎的两难状态。

4.表达层面

影片最经典的一幕是长发公主与弗林在海上看孔明灯，长发公主向弗林倾诉：

Rapunzel：And the thing is，I'm not scared any more.You know what I mean？

乐佩：而现在，我不怕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Flynn：I'm starting to.

弗林：我开始明白了

黑夜笼罩，二人泛舟海上，漫天的孔明灯如星光璀璨，伴随插曲《I see the light》，画面动人心弦。长发公主坦白从前内心的恐惧并交还王冠，弗林轻轻按下。在此，两人心心相惜，影片的渲染力达到了高潮。在处理此处男女主人公的对话时，译者更要着重关注人物情感的表达和氛围的感染。

译文对弗林的回答“I am starting to”补译为“我现在开始明白了”，含蓄地表达了弗林对长发公主的理解与爱慕。译文不仅将原文意义补充完整，还考量了人物情感等形式内涵，使得对话前后逻辑衔接紧密，细腻地表现人物真诚的情感，营造出温馨浪漫的氛围。

四、结语

《长发公主》这部影片作为迪士尼童话电影的经典，给观众带来了爱与美的享受。本文从多模态话语综合框架的四个层面出发对该影片的翻译现象做出讨论，分析得出好的字幕翻译不仅要综合考量目的語和源语文化的互动性，合理处理不同语境，也要选用恰当的表达方式。本文研究也希望给未来同系列电影的字幕翻译提供借鉴，以此为喜爱童话的观众带来良好的观影感受。

参考文献：

[1]Halliday，M.A.K.&Hasan，R.Language，Context and Text：A Social Semiotic Perspective.Geelong，Vic.：Deakin University Press，1985.

[2]Kress，G.&Leeuwen Theo Van.Multimodal Discourse：The Modes and Media of  Contemporary Communication.London：Arnold，2003.

[3]胡壮麟.社会符号学研究中的多模态化[J].语言教学与研究，2007.

[4]吕健.多模态话语分析视角下影片《金陵十三钗》的字幕翻译研究[J].上海翻译，2012.

[5]张德禄.多模态话语分析综合理论框架探索[J].中国外语，2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