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玉红
语文学习从来都不是一段轻松的历程,如没有坚定意志的参与,就不会享受到登高远眺的高峰体验;如没有具有挑战性的思维活动,也无法真正激活学生内在的思维动力。因此,在阅读教学中,只有给予儿童具有挑战性的适切任务,才能历练学生的思维素养和语用能力。笔者就以《天安门广场》一文的教学为例,谈谈自己的一些实践与思考。
学生对文本的感知总是依循着提取知识信息到聚焦核心难点的规律,设置具有挑战性的任务就是要引导学生深入钻研文本,紧扣文本内在的核心价值,探寻课堂教学中的研究点。这篇《天安门广场》有一段方位顺序的描写,并在课后思考题中设置了相关的练习。教师就将此作为具有挑战性的小任务展开了这样的教学:首先,组织学生从文本中吸收信息,完成课后思考题中建筑物的对应位置,在同桌合作中完成任务并说明自己的依据;其次,引导学生关注语段中“广场南段”“中央”“东西两侧”等表示方位的词语,并交代这种明确建筑物位置的分布称为“定位”;再次,教师组织学生进行二度合作,明确广场上还有哪些建筑物?教师相机出示更为细致的建筑物示意图,再次依托课文中方位词对之前合作的内容进行印证与修缮;最后,拓展两篇小短文,引导学生借助课文中学习的方法进行实践性的运用,起到了较好的推进作用。
这样的设计作用非常鲜明:其一,充分运用教材。课后思考题的设置旨在将这一训练作为课堂教学的重点,教师通过两次合作组织学生进行自行体悟和指导后的验证修缮,旨在将阅读之后的填图显性化,在学生深入细读的过程中理解、洞察文本中的方位词,感知空间分布的说明方法;其二,突破原有教材。教师通过补充更为细致的示意图,让学生圈画方位性的词语,对原本的认知进行验证,学生并不能一下子运用语言清晰地表达自我,需要经历反思与认知的层面,形成具有挑战性的思维任务,对于学生思维能力的发展具有重要价值。
阅读教学中的教学内容一旦零散就会导致学生思维的涣散与游离,保障教学情境的稳定是课堂教学深入开展的基本前提。适切的挑战性任务虽然小,但绝对不能涣散,只有打通课文之间的联系,将文本统整规划,形成主题的串联体系,构建问题的情境磁场,才能真正吸引学生的关注。
如课文第四自然段中,为什么说“天安门是新中国的象征”?这是挑战性任务,教师可以引导学生扣住晨曦中升起国旗的语句,思考课文象征着什么,再通过感知第六自然段中节日里的欢庆场景,联系课文内容运用“象征”来联系说话。
《天安门广场》作为一篇说明性文本,在介绍广场建筑位置之后,还分别介绍了天安门的历史地位,然后连续两个自然段描写了国旗升起和节日欢庆时的场景。在上述的教学案例中,笔者就紧扣关键词“象征”将这些具有挑战性的任务有机的统整在一起。学生圈画出描写象征性语句“五星红旗与旭日一同升起”,不仅标志着他们内在思维已经从感性开始逐步向理性转变,这种转变更好地促发了对语句内涵的体悟:我们伟大的祖国就如同初升的旭日一般冉冉上升,蓬勃发展。有了这样的认知,当学生再次走进“节日中的广场”语段后,他们对于语段中“花团锦簇”“姹紫嫣红”等词语的感知就不再停留在最原始的层面上,而是朝着其象征性意味出发,将思维浸润在鲜明主题下,保障了内在思维的聚焦。
2011版《语文课程标准》再次明确了“过程和方法、知识与能力,情感态度和价值观”。在阅读教学中呈现挑战性任务,是一种手段和策略,其根本性用意除了要帮助学生留下语言和方法之外,还需要情感和体验,给予学生能够带走的能力。
如教学这篇课文中的生字词:雕梁画栋、永垂不朽、矗立、晨曦、曙光,教师并不局限于工具书的运用,而是围绕着字词引导学生学会思考的方法。教学“栋梁”时,教师让学生知道横放在房屋最高位置的水平梁叫做“栋”,并引导学生借助与祖国建设人才之间的联系,认识到人的高度决定了国家建设的高度;教学“矗立”时,引导学生紧扣字形,发现这个字用了三个“直”,将正义之感充分体现,并借助具体的情境,与“耸立”“屹立”“挺立”等词语进行对比,更加鲜明地认识到“矗立”所包含的对英雄肃然起敬的之意;在教学“曙光”“晨曦”时,很多学生容易误认为两个词语的意思相同,其实“曙”指天刚亮之时,“曦”是阳光,一个是冲破黑暗的第一缕阳光,一个是在这之后被笼罩的阳光。带着这样的理解,教师再带领学生重新回到文本的语境之中,利用鲜活的语境再次明确词语大意,形成深刻的认知体验。
如此教学,学生收获的不再是理解的信息和成果,而是学习的方法以及对应的思维品质,在完成挑战性任务的同时,又形成更为广阔的认知。
没有思维含量的教学活动对于学生来说是无效的。教师作为课堂教学的主导者和点拨者,不仅要准确研制挑战性任务,同时也需要围绕着任务开掘认知,形成广阔的体验思维,真正促进学生核心能力的高效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