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杰
那时,江水无名,时间无名。
一块石头,把自己撞碎,与时间一起生活。
锋利还未取代斧子之名,如同方言还在喉结里等待。
这些时光的倒影,在大直江的涟漪中划动;在高高的祭台,向着天空划动;在广袤的环太湖平原深处划动。它不经意地遁入思想内部,为新石器晚期遗存,注入文化的生生不息。
那些先民,在绿水青山之间,用自己最好的方式,为良渚文明,留下了一道道可以让我们窥视的缝隙。
或许,真是无意。
而许多的无意,为上下五千年线装了一本厚重的瑰宝。我们,始终像个孩童,懵懂着无数个时光。
也许,更多的是我们在词不达意,但这样的昨天,是最美的。
当你们的遗骨冲破黑暗,从熟土层中探出,周围一切都显得如此凋敝,像一个深冬,像一座城垛……
幸福之陶
也许,制陶是从孩童玩泥巴开始,“淘气”之名由此而来。
未知之事总是很多,像一个图案,像几个划痕,總能让历史有了诸多猜想。
而我的臆想,无关历史的真相,只是对于事物形成的不科学的推算,只是按照词语与事物名字的相似性进行的武断。
这都是有了文字与语言之后的事,谁创造这两个名称也无从考证。
谁在乎呢?
它们之间的真相关系,改变不了良渚文明的走向,更改变不了中华文化的经脉。
而汲水、盛米,这些结实的用途在火中被新石器时代留住后,开始蔓延至中华文明的族谱,它身体内的火焰,随着时代的前进而光辉四溢。
当我们把碎片拼凑起来,它们又可以站起来,用碎裂的纹路指向了错综复杂的时光之谜,像一个装满了隐喻的时间容器,等待破解。
或许,这也是幸福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