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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信的是谁?端坐空茫
如一声浩叹,辽远如一场旧痛的无人之处
写了些什么?天问,静夜思,长恨歌
还是行书一幅——不思量,自难忘
又或者,仅仅只为询问人间冷暖——
那一些大大小小的病,大大小小的忧患,是不是
都在服药,已在治愈之中?
信封多大呀——天涯为深蓝,到得海角,已呈淡黄之状
并且一折叠,就把所有的星光、
统统装入其间,成为了一个个标点与形容词
邮址确切,收启者众
拆阅的人,已等了岁岁年年
感谢天上的邮政所,慷慨一出手,就盖上了天地间
最大的一枚——邮戳
镰刀辞
那一道月芽儿弯,是用来匍匐的
头向下,向着泥土间停不下来的成熟
把锋芒,把齿印,许给稻秸杆
忽然砰地一亮,发出了青光!是不是怜悯之心
递上了对伤口的尊重?
草木的血都是隐形的,割不出疼
除非碰上一根指头,铁舌子才会见红,尝到鲜,尝到咸
这一个外形僵硬的问号呀,自此
将会更内敛,更善于以心问心,把握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