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写意人物的一知半解

2019-11-12 08:23李涵
艺术大观 2019年11期
关键词:传神笔墨情怀

摘要:近些年美术创作欣欣向荣,然而一些所谓的“国画家”为博眼球,打着“创新”的旗号,歪曲、篡改传统笔墨,雅俗不辨、美丑不分。作为国画初学者来说,分辨现下艺术洪流的激荡变幻是不可忽视的意识问题,特别是中国画传统笔墨语言的浸润与内化,于我而言更是首要关卡。本文从写意人物的笔墨语言、情感表达以及创作反思等方面,浅谈写意人物画创作的心路历程。

关键词:笔墨;意境;情怀;传神;艺术源于生活

初出茅庐的我过于迫切地想要学习各人物大家的绘画精髓,而忽视了自己手头功夫的不足,在画面表现上急于求成,慢慢地我意识到写意绘画不是一蹴而就的事,要先学走路,再学跑步。先求准,再求变。先做到能“似”,再进一步追求“不似之似”的更高境界。

静下心来的我不再胡乱地“东拼西凑”,而是先思考后实践——对象于我而言是何种存在?我想要表现怎样的形象?我该如何经营画面?我的脑袋里没有了走马观花的图片放映,取而代之的是跳跃性的思绪整合。

一、笔墨当以形写神,以情抒怀

写意人物画笔墨要奔放,但刻画人物思想感情要细致,兼具粗中带细,否則奔放就成为粗糙,不耐看;传统中国画讲究笔墨趣味和意境格调,现在的中国画,特别是人物画又多追求质感与形象的过分写实,要坚持表现手法上中西结合,而以中法为主;创作要关注对象,赋予情感,表现鲜活的生命力,以艺术的再创造描绘各种对象不同性格特征的形象。

有关笔墨的画论很多,我所理解的笔墨,并不仅是一个语言锤炼的问题,它除了要用脑、用才之外,更需要用心、用情。笔墨绝不是故作潇洒地随意涂抹,它最终目的是要找到一个最适合的笔墨方式来传达自在内心的种种感受,匹配的是绘画作为自我情感宣泄的手段。正如作家以文字书写情感,音乐家以音符抒发内心,它们的本质并无不同。因此,如何很好地驾驭笔墨,抒写对象,并非最终目的,支撑笔墨的还是画者自在内心深处的情怀。

张永海先生教会我以情怀作画,他认为心像依托于物象而生:“一旦脱离了物象,心像便是不成立的虚境,成为无所依附的灵魂。心像必须由物象引发,激发作者的创作冲动,让画面产生一种生命力。这种生命力是艺术本来的相貌。要用最纯粹的语言去接近、触摸、拥抱它,让它成为你的视觉形象,才称为本相。”其扎实的功力在纸上浸下的,是墨迹的行云流水和清润透气,若非亲眼所见怕是不能深感其中。

看似简单的执笔落墨背后,该是多少的钻研与实践,又是多么动情地投入于那创作的当下。我似乎有些领悟——当提起毛笔时,尽量忘记已拥有的东西。能否像古人“写真”般,通过寥寥数笔刻画出对象的主要特征,达到“传神”的地步,首先取决于理解对象的深度。有了对生活的认识的“深度”,才保证了描绘生活的“速度”。

二、艺术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

人分男女老少、古今中外,千姿百态,如何取之?如何形之?如何达之?如何表现艺术的真实与美感?我始终坚持画面给人以正能量,用真诚对待每一个“生”于我的画面。每当有不良情绪出现的时候,我便通过文字来自我疏解,而现在接触写意人物画之后,绘画也成为了我宣泄的方式之一。对于未知的渴求促使我大量的翻阅典籍画册,“黄胄”之名渐渐于我清晰起来。

黄胄先生独树一帜的绘画表现令我着迷,于是忙不迭地搜索了先生的生平与创作,而后便是无限仰慕。先生的每一幅作品,都散发着浓郁的生活气息,朴实无华,所谓“字如其人”,画也当是如此。先生曾说:“我的绘画,都是从生活中来的,生活是源泉、是根。任何艺术家都要靠自己的努力,不能靠天才,努力不能在房子里努力,离开生活就没有激情, 画也慢慢变颜色”。

是啊,艺术源于生活,而后才是高于生活。没有了对生活的敏锐观察和对人性的认知,绘画只顾天马行空、标新立异地强行“艺术”,绝是称不上“艺术”之美名,远离生活置于高阁之上的艺术也仅是一个人的肆意狂欢。真正好的艺术并非要犀利地刺痛观者,也可以像一汪清冽的泉水,没有攻击性,慢慢地朝你浸没过去,它平静的随时间流逝而愈发坚实,在生活的各色涤荡中悠悠蹒跚,不断地映衬着形形色色的过客。

三、初心自造

写意人物画创作是厚积薄发的过程,只盼在无尽艺术之路行进万里后我仍能保持初心,“师法古人而不拘于古人”,自如的驾驭自己的艺术人生,以内心的诚挚保持对艺术的热爱。

盐是做菜必要的调味,但艺术之美却常在咸酸之外,是五味杂陈生活中调味剂般的存在,是温饱后的求富足。而我幸得生于种花家,“人间温饱,人间富足,人间艺术”三者皆能触及,无憾。

作者简介:李涵(1998年10月-),女,福建龙岩人,现就读于福建师范大学美术学院,美术学专业国画人物方向,现为河北省青年美术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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