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贺来 吴彤
摘要:技术创新联盟成员组织间的知识共享过程中存在集体行动困境,本文利用演化博弈方法,分别建立无信任机制和有信任机制下联盟成员间知识共享的博弈模型,分析并比较这两种情况下成员间知识共享行为的动态演化机理,为促进联盟成员知识共享提供理论指导和参考依据。
Abstract: Collective action dilemma exists in the process of knowledge sharing among the members of the Alliance for Technology Innovation. Based on the method of evolutionary game, this paper establishes the game model of knowledge sharing between the members of the alliance under trust and without trust mechanism, analyzes and compares the dynamic evolution mechanism of knowledge sharing behavior between members in these two cases. It aims to provide theoretical guidance and reference basis for the knowledge sharing capacity-building of the Alliance members.
关键词:联盟成员;知识共享;困境;演化博弈;信任机制
Key words: Alliance member;knowledge sharing;prisoner dilemma;evolutionary game;trust mechanism
中图分类号:F270.7;F273.1 文獻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4311(2019)29-0119-03
0 引言
在国家牵头及相关政策的引导下,技术创新联盟联盟在我国蓬勃发展,目前,国家级产业技术创新战略联盟已达156个[1],地方性联盟更是数量庞大。技术创新联盟对于联合攻关,加快产业转型升级有着重要意义[2]。联盟内知识的合理有效的流动,能够实现成员组织间的优势互补,避免重复建设和维护所造成的资源浪费[3],从而帮助解决行业亟需突破的瓶颈问题。但是近几年研究显示,我国产业联盟对成员知识需求了解不足,成员组织间缺乏有效交流互动,知识共享效果不显著。联盟成员间合作兼竞争的关系使得成员在平衡知识溢出强度这一问题上存在集体行动困境。因此,如何提高联盟成员知识共享的积极性,提升联盟整体的竞争力是一个具有现实意义的课题。
1 文献回顾
学术界对知识共享已有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三个方面:一是知识共享的内涵。如Teece[4]根据知识的存在形式将其分为显性知识与隐形知识,系统研究了知识共享的传导过程。Wang[5]指出共享的知识能否被吸收主要由①转让者是否能有效地获取和传递知识,②接受者是否认可知识两者共同决定。二是知识共享的影响因素。如罗洪云和林向义等[6]以高校、科研院所、企业科研团队成员为研究对象,利用结构方程模型,研究证实了团队承诺、信任、自我效能、结果预期等因素对知识共享行为的影响。三是知识共享模式。周永红和吴银燕等[7]基于企业联盟为共享主体的前提下,按照知识共享发生的不同层次、范围、意愿、机制将知识共享分为8种模式并分别进行了分析。赵会霞和杜荣等[8]认为跨单位的知识共享是企业获得新知识的重要来源,他们建立的基于关系网络的跨单位知识共享模型,对跨单位知识共享具有一定指导意义。
本文基于前人研究成果以及联盟内组织成员知识共享的具体情景,通过建立演化博弈模型,对联盟成员知识共享行为学习过程进行分析,提出相应对策以提高联盟内成员组织选择知识共享行为的意愿。
2 联盟成员知识共享行为的演化博弈模型的构建
为简化分析,我们做出如下假设:
H1:随机抽取联盟成员A与B,构成局中人集合N={A,B},A,B为对称主体,A与B知识能力相同,且具有相同的策略选择集——S={共享,不共享}。
H2:A,B知识共享的共享成本分别为CA和CB,包括进行知识共享时所耗费的人力、共享工具成本、机会成本和竞争风险成本,博弈主体因选择共享知识而损失掉的知识独享收益计入机会成本和竞争风险成本。为方便分析,令CA=CB=C(C>0)。
H3:按知识共享收益形成的过程将收益分为直接收益和协同收益。其中直接收益为将对方输出的知识内化为自身发展所需部分后创造的收益,影响因素有对方知识共享量Qi(i=A,B);自身知识吸收转化能力[9]Ui(i=A,B)。因此,联盟成员所获得的直接收益可分别用UAQB和UBQA表示,为简化分析,令UAQB=UBQA=D(D>0)。
协同收益则为双方知识融合创新后创造的新收益[10]。协同收益主要与以下3个因素密切相关:①双方知识的互补程度K;②关系强度S;③知识共享量Qi(i=A,B)。故,联盟成员知识共享产生的协同收益可表示为KSQA和KSQB,令KSQA=KSQB=R(R>0)。
⑤建立知识共享价值量化评估与激励机制:成员间信息的不对称性使得知识共享具有一定的风险性,因此研发投入多,知识能力优的企业在共享知识时难免有顾虑,知识的提供者与接受者协议共享知识的归属权与使用范围,量化共享知识的价值及在知识收益者的成果中的共享份额。保障知识提供者的权益并提高其感知效用性才能真正提高联盟成员的知识共享意愿、保证知识共享的可持续性。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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